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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这时的皓皓看到了,怯生生地叫了声,显得有些害怕。
我心里一悸,突然就想到这么多年,林姣姣难道就没喝过酒吗?那她喝醉后,皓皓是怎么过来的呢?
这时的皓皓瘦削的双手紧搂着我的脖子,显得很害怕的模样。
我细一看时,这才看到皓皓的手上,身上有不少伤口印痕,显然都是被利器所伤的,看来林姣姣喝酒后,会发酒疯,皓皓应该是那时不小心被打碎的酒瓶伤到了吧。
突然的,我的心就一阵扯着般的疼。
“阿越,我记得你在洛杉机有一套房产的,离这里也不远。”我昂着脸看着许越。
他秒懂我的意思,向我笑笑:“你自己做主吧,我没所谓,那里现在是空着的。”
“谢谢你。”我连忙向他道谢,“先送他们过去好吗?”
“好。”许越点了点头。
这样,我抱着皓皓,许越从地下扶起还在手舞足蹈的林姣姣,我们朝外面走去。
位于洛杉机的这套别墅是许越很早以前买的,买了就没有来住过,别墅里只有一个保姆兼管家肖中云,许越叫她肖姐。
我们过来时,肖姐早就接到电话后站在外面等着了。
“少爷,少奶奶。”我抱着皓皓,许越搀扶着林姣姣下了车,肖姐立即迎上前来帮着扶住了林姣姣。
我们一行朝别墅里走去。“肖姐,林姣姣是我的朋友,以后她和她的孩子皓皓就住在这里了,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们。”把林姣姣扶到卧房里休息后,我们走出来,客厅里,我这样交待着肖姐,“特别
是皓皓,他太瘦了,你多关照着点,姣姣平时要上班没时间来照顾他,请多尽点心,放心,薪水我会给你加倍的。”
肖中云一听,立即从我怀中接过皓皓来,啧啧说道:“哟,这孩子可真瘦,少奶奶呀,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好的,那谢谢了。”我微微一笑,立即道谢。
“应该的,少奶奶。”肖中云笑着答。“好吧,就这样了,肖姐,林姣姣和孩子请好好照顾他们,有什么难处随时给我们电话。”许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对她吩咐了几句后,扭头对我说道:“依依,我们该要回
家了,爸妈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这个……”我看了眼林姣姣卧房的方向:“阿越,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去了,陪下林姣姣。”
“不行。”许越一听,立即断然否定了:“爸妈都在家里,我们怎么能不回去呢,这里有肖姐看着,不用担心什么,真要不放心,你可以明后天再过来。”
“好吧。”听到他语气坚决,我只好妥协了。
告别了肖中云和皓皓,我和许越坐上了车,冷啡在前面开车。
“许总,今天华尔街十分惨烈,昨天一则风吹草动的假药新闻,今天好几家投机上市公司输得底裤都无,被迫永久地离开了这里。”冷啡开着车有些心惊惊地说着。
“很正常,这就是市场,尔虞我诈,各种阴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许越淡淡说道,声音极为冷静。
“不过,今年的华尔街算是出了匹黑马,现在已经颇有名气了。”冷啡的方向盘轻轻转了下,车子驶入了另一条宽阔的大马路。
“谁?”许越耳根动了下。
“路明远。”冷啡眸光沉着,声音淡漠。
“又是他。”许越眯了下眼睛,从鼻子里冷哼了句:“路氏集团的根基不是在东南亚么,他怎么会跑到美国来了,其野心可不小。”“是的,路氏集团在东南亚可以说是横着走,但他们并不甘如此,现在已经完成了最原始的资本积累,今年更是雄心勃勃地挺进了美国市场,风头比我们许氏控股还要牛逼
。”冷啡说到这儿,声音里有丝不言而喻的警惕,“关健的是,他们不仅来了美国,还打进了A城,真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许越沉吟着,稍微坐正了身子,淡淡问道:
“杨瑜谨过来了没有?”
“明早九点到。”冷啡答道。
“好,明天九点带上资料,我们去拜见华尔街金融大亨索耳。”许越的手指轻弹了下,唇角笑了笑。
“好,”冷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索耳?
“华尔街金融大亨不是巴特吗?怎么会是索耳,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哟!”我坐在旁边有些不明白地问道。
许越轻笑了下,“你怎么就认为巴特才是金融大佬呢?”
“福布斯排行榜呀。”我睁大眼睛很一本正经地说道。
谁知,我的话刚落,许越和冷顺啡都笑了起来。“少奶奶,真正的大亨是不会上排行榜的,他不会暴露自己,也不会让对手去了解他,嫉妒他,那样只会招来杀身之祸,真正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而实际上就正是这些人
操纵着整个华尔街的金融市场,这些人才是最有实力,最可怕的。”冷啡在前面笑了笑详细地解释着。
“哦。”我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果然是水太深了。”“傻丫头,现在才知道吧,告诉你,那排行榜带着娱乐性质的,仅供人参考,不能全当真,任何事情都不能光看表象,懂么?”许越的手指落在我脸上,捏住我的脸颊,轻
轻笑:“瞧你像个猴子般。”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个世界什么东西都是假的,没意思。”
他笑了笑,只是将手搂着我的腰,大概是懒得与我争论什么吧,没有说话了,只是闲定气淡地坐着,我也跟着莫名的感到心安。
一直以来,许氏集团都拥有自己特定的智囊团,这个智囊团是为许氏集团核心利益服务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皋良材了,他毕业于美国普斯顿大学,硕士学位,那可是许越花重金聘请的,他在许氏集团的年薪早就超过了公司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就连当时的许晟
昆都比不上。对于这个王牌智者,许越很看重,而他也在许越的商海搏斗中确实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他对投资的建议与认知往往都是十分中肯的,许越能在商海里无往不胜,这也是
其中的一个很重要原因。
说话间,车子驶进了别墅庄园里。
我们在正门口下了车。“嘉泽,我为你生下了许越,辛苦地把他抚养成人,现在他那么出色,你要知道这该要有多么不容易,这些年因你的病,我在家里天天担惊受怕,十年如一日,从不奢求你能回来陪着我,只求你的病能快点好,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可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背着我去养情人,这样做,你让我怎么想啊?”我们才走进大厅里,里面就传
来了吴向珍声泪俱的哭诉声。
我一时间就觉得脚步特别的沉重。“告诉你,我不是养情人,她是帮我戒毒的,这些年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很快就传来了许嘉泽重重的声音:“都已经十年了,你就当我死了不更好吗?为什么非得要这
样?”“嘉泽,你明明活着,我为什么要当你死了?那又怎么可能?法律上,你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爸,许家的祖宗牌位上你的名字旁还刻着我的名字,我是你的妻子,为什么我
就不能这样了?我维护我的家不对吗?”吴向珍情绪激动,“我不管你们怎么样,只知道从此后,你必须跟着我回家,我只想要我的丈夫,要一个完整的家。”
“你放心,她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她可不会像你这般胡搅蛮缠,毫无素养的。”许嘉泽冷哼一声,不屑淡漠地说道。“我没有素养?”吴向珍听了气得直哭,“我在许氏庄园这么多年,从来就没人说过我没有素养,许氏庄园这么多年的应酬,慈善活动,哪一个不是我去主持的,只是你瞎了
眼,看不到我的长处罢了。”
说完哭得更大声了。
这里许嘉泽再没有说话了。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许越,许越黑沉着脸,大步朝里面走去。
“爸,妈。”
我们走进去时,许嘉泽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的独个小沙发上,而许向珍则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直抹着眼泪。
我们进来后,吴向珍拿纸巾擦干了眼泪,抬头看着我们:“你们去哪了?难道不知道现在很晚了吗?不知道我们在等你们吃晚饭吗?”
她形容憔悴,满脸的苦相,似乎对谁都有着怨气。
我知道她是把气撒到了我们身上,实际是针对许嘉泽的,因此都站着没有说什么。
“爸,妈,先吃饭吧。”一会儿后,许越闷声说了句,带头朝饭厅走去。
许嘉泽也跟着站起来走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了饭桌上。
这是自我嫁给许越以来第一次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我想不光是我,就是吴向珍,许越也是十年来唯一的一次吧,怪不得许越要把我找回来吃饭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我本已经吃过了,只是像征性地陪着他们吃了点就放下了碗筷,上楼去洗簌了。稍晚些下去时,吴向珍正坐在沙发上,并不见许嘉泽和许越的身影,我想去找许越,可吴向珍看到了我,立即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