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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拨了虎哥的电话，但是听筒里却传来占线的声音。
也许虎哥现在还不方便接电话，我只能耐心地继续等下去。
我很想知道向望天为什么不喜欢二公子的真实原因，这才是根本所在，若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其他问题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但这个问题应该不简单，要不然虎哥也不会无论我怎么追问，都守口如瓶。
到底是什么原因？
再打第二次，依旧占线，第三次还是占线，第四次，虎哥的电话终于通了，声音传来：“喂，小羽，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我，你知道了？”
我说：“虎哥，今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啊，您当年为什么会杀那个胡光荣。”
虎哥带点苦涩的笑声说：“我若说他该死，你信不信？”
我说：“信，虎哥绝不会轻易拿刀子对着自己兄弟，您动手杀他一定有他该死的理由。”
虎哥说：“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杀了这个狗杂碎。”
我点了点头，说：“虎哥，能不能告诉我杀他的原因。”
虎哥说：“那个事情我不好说，我答应过要保密。”
我说：“虎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固执？你不肯说杀胡光荣的真正原因，那总可以告诉我，二公子的事情吧。”
虎哥苦笑道：“其实两件事情可以当着一件事。”
我诧异道：“您杀胡光荣和二公子有关？”
虎哥说：“没错。”
我说：“那你是为龙头扛下所有的压力？”
虎哥说：“你倒是聪明，居然能想到我是为龙头将所有承担下来。”
我说：“你这么做值得吗？龙头明知道那个胡光荣的事情和你无关，他还要处理你。”
虎哥说：“兄弟是什么，是共患难的，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他其实也没办法，如果不处理我，那个秘密就会暴露。而且，也只是革除我堂主的位置，并没有真的动我。小羽，有些事情你是想不到的，所以也别随便评断。”
我说：“你刚才一直不接电话，就是在和他谈话？”
虎哥说：“是。”
我长吸了一口气，说：“虎哥，我很担心你，你能开诚布公地告诉我吗？我可以保证，如果真的不适合公开，我绝不泄露半个字。”
虎哥听到我的话为难道：“这……”
我说：“虎哥，您信不过我吗？”
虎哥笑道：“怎么可能信不过你，你爸那么大能量，就连龙头也只能仰望，你已经没有必要谋求什么。”
我说：“虎哥，那你就说吧。你之前就答应过我，等我再回去会考虑告诉我。还有，难道你就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东青将来交到向镇东那样的人手里？就不怕那么多年历史的东青葬送在他手里？”
虎哥听到我的话长叹一声气，说：“我再想想。”
我心里急得不行，说：“虎哥，你还想什么？”
虎哥说：“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其实当年萍姐和龙头结婚没多久，就被人掳走过，回来后没多久就有了二公子，你明白了吧？”
我听到虎哥的话，心中巨震，虽然之前我也有预感，可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即说：“虎哥，能确定二公子不是龙头亲生的吗？”
虎哥说：“只是时间上的巧合让人不得不怀疑，虽然萍姐说她没吃过亏，可龙头总是一直疑心。”
我说：“现在科学那么发达，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虎哥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觉得龙头那样的身份，能够忍受这样的羞辱吗？而且，结果万一不好，龙头又该怎么处理？驱逐二公子，与萍姐离婚？那还不等于告诉全天下的人，他向望天曾经被人戴了绿帽子，他的儿子是别人的种？这个结果，不是所有人可以面对，那需要很大的勇气。”
我说：“可是又和胡光荣有什么关系？”
虎哥说：“当年我查到，出卖龙头，向龙头的仇家通风报信的叛徒就是胡光荣，所以龙头要我亲自去执行家法，找个理由杀了胡光荣，并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杀胡光荣的真正原因。谁也没想到这件事隔了这么多年又被人翻了出来，你说在香堂上我怎么辩解？我只能将所有罪名扛下来，也许龙头哪一天想好了，有了勇气面对，带二公子去验DNA的时候，我才能为自己辩护。小羽，我和他一辈子的兄弟，他待我也不薄，这个事情你烂在肚子里，别对任何人说，除非哪天龙头有勇气面对了再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虎哥，可是你怎么办？”
虎哥笑道：“龙头虽然迫于压力，不得不废了我的堂主职务，但我这些年赚了不少，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安享晚年，所以你不用担心。又或者，这是我的最好结局，不用再理会社团里的是是非非，也不用管外面的尔虞我诈。混了一辈子，真的很累很累，休息一下也不错。”
我明白虎哥的想法，他从年轻时加入东青，认识向望天，然后帮向望天坐上龙头的宝座，一路披荆斩棘，不知道干掉了多少对手，这么多年更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雨，到了这个年纪，厌倦了江湖生活，想要安静下来也是正常。
当即说：“虎哥，那你注意保重，小心向镇东还会找你麻烦。”
虎哥笑道：“向镇东应该明白，这样的事情都只是革职，他要是动我，他老子一定不答应，所以不会有事的。”
我心中稍安，说：“那样最好，虎哥，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说着这话，却不禁感触，以往虎哥可是我仰望的存在，想不到现在居然沦落到我都能跟他说这样的话的地步了。
虎哥说：“小羽，小智没看错你，你虽然花了点，懒散了一点，滑头了一点，但比社团里很多人不知道好多少，虎哥看好你，也许早晚有一天整个留香郡，甚至江原道都会是你的天下！”
我笑道：“虎哥，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能力。”
虎哥说：“那是你不知道你……算了，我答应龙头，不跟你说你家的事情。”
我心中更是疑惑，虎哥的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看来他已经从向望天那儿知道我爸的来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我知道虎哥的性格，重然诺，一旦答应了别人，就绝不会轻易松口，所以问他他也不会说。
和虎哥通完电话，我心中却是天翻地覆。
二公子有可能不是龙头亲生，这个新闻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枚重磅炸弹。
我原本以为知道症结所在，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是这样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谁也没法确定，可是这种事情很难说，万一二公子真不是龙头亲生的，那对二公子也肯定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可能就这么被毁了。
难道任由这样发展下去？
可我心里还是不甘啊，向镇东坐上龙头的位置，手握权柄，号令东青数千成员，必然会对我赶尽杀绝，他可不是向望天，不会卖我爸面子。
我出道到现在，遇到的事情不少，除了我姐和我的事情，是我没法解开的死结，就要数这个事情了。
因为谜底解开了，未必就好，可谜底一旦不解开，那么形势就会朝着对我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
又想，要不要问一下二公子的意见，看他怎么说，可是想了想，终究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