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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和谢七跟二公子、三小姐去了餐厅,三小姐对我意见很大,不大理睬我。
其实在我和罗慧慧的事情曝光之前,三小姐对我的印象已经有很大改变,还夸过我好几次,说二公子果然没看走眼。
但这种事情,怎么说呢,男人和女人的看法不一样,女人和女人也不一样,因人而异,对出来混的人来说,在外面逢场作戏,睡两个小姐,不过是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对男人来说,谁没有精虫上脑,犯错的时候?但对女人来说,可能就不一样了。
哪怕那次我是被人设计,可三小姐觉得如果我平时作风检点,对方也没有机会,更何况三小姐以前就知道我喜欢泡妞,胡天胡地。
餐厅极为富丽堂皇,比我住处的客厅更大,更加奢华。
我们到的时候,几个佣人已经将早点端上餐桌,恭敬地在一边伺候。
二公子笑了笑,说:“小羽,谢七,坐吧,随意一点,不用太拘束。”
谢七一直是二公子手下,对二公子的恭敬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当场一脸严肃地说:“是,二公子。”还是非常紧张,只等二公子和三小姐入座,方才敢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坐下去后又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我看到谢七的样子,心中只觉好笑,吃个早点而已,弄得像香堂大会似的。
我可没有谢七那么多的忌讳,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掏出烟,说:“二公子,要不要来一支。”
向盈盈听到我居然要在餐厅抽烟,当场蹙眉,估计觉得我很粗鄙吧。
我是很粗鄙,在认识二公子之前,我其实不过街上一个小混混,在东青最底层,连打手都算不上。
二公子笑了笑,说:“来一支吧。”
向盈盈登时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我发了一支烟给二公子,旋即打火给二公子点烟。
二公子一向比较懂礼貌,但今天点烟却没伸手遮烟,这在外面来说,那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除非是你的顶头老大,又或者身份差距过大,要不然可能会出事的。
二公子是我的老大没错,但这和二公子平时的做派不一样。
我心想难道二公子不知道规矩?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给二公子点了烟之后,自己也点上。
二公子抽了一口烟,忽然笑道:“我听说你和江小智在一起的时候,谁要是在点烟的时候伸手去遮就要挨一个响头是不是?”
听到二公子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想和我缔结和智哥一样的关系。
但二公子听到智哥,我心里不免有些伤感,被打响头的一幕仿佛在眼前呈现。
“哈哈,小羽,你忘了吧,这个响头记好了。”
智哥的话好像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久久不绝。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二公子,这辈子我就一个大哥。”
这个大哥的含义已经不是道上的老大,而是我的亲大哥。
二公子说:“以后我当你大哥。”
我说:“好啊,二公子。”
二公子说:“我大哥昨晚把飞鸿和丧坤都杀了,你如果想报仇,这条路很难。”
我坚定地说:“只要二公子支持我,再难我也会做到。”
二公子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支持你。待会儿吃完早点,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说:“好,二公子。”
向盈盈诧异地看向二公子,显然也不明白,二公子还要带我去哪儿。
……
吃完早点,向盈盈说:“二哥,我好困,回去补一会儿觉。”说完打了一个呵欠。
我看得出来,向盈盈是不想看到我。
二公子笑道:“盈盈,你也陪我们一起去,很快就结束,你再去补觉也不迟。”
向盈盈说:“二哥,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二公子说:“香堂!”
香堂?
我心里也是疑惑,难道有人犯了错,二公子今天要处理谁吗?
忽然心中又是一惊,难道二公子处理的是我?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二公子对我极其欣赏,虽然罗慧慧的事情让他很生气,但之后也没再说,不可能再为了这个事情秋后算账。
并且,在这次的争斗中,虽然我没能如二公子预期的一样,成为智哥的接班人,可大公子的计划也被我破坏,没能得逞,而且在香堂大会上,龙头雷霆大怒,打了向镇东,展示了一种姿态,虽然只是细微的变化,但可能也释放出一个信号,大公子在龙头心里的印象在急剧下降,对二公子来说,这是更大的收获。
以二公子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所以我虽然犯错,但其实至少能够将功补过了。
怀着疑惑,我们就到了二公子别墅设立的香堂。
香堂对东青的人来说,有特别的意义,不只是重大的事情和仪式都会在香堂办理,还是处罚犯错的小弟的地方,庄严神圣,地位非比一般。
所以,二公子虽然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别墅,并且他没有在社团任职,但依旧开设香堂。
香堂里供奉的依旧是关二爷神像,依旧是提着一把大关刀,一手抚须,一手提刀,双目斜视,睥睨天下,神威凛凛,傲气非凡。
每一次看到关二爷神像,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收起玩笑心态,庄重起来。
香堂里已经有几个小弟在等待,一个提了一只公鸡,一个拿着一把菜刀,另外几个准备了香烛纸钱等物。
这和我们堂口举行重要的宣誓仪式的场面很像,每一个新入社团的兄弟都得拜关二爷和宣誓。
但我早已是东青的人,不可能是入社团的宣誓。
二公子走到关二爷神像前,先恭恭敬敬地上了一炷香,随即回头说:“我爸和虎哥一辈子肝胆相照,互相作为依靠,方才开创东青如今的辉煌局面,我以前一直很不理解我爸,血浓于水,凭什么虎哥比我们在他心里的地位还高,直到昨天看到虎哥身上的那些刀疤,我方才明白了。人说一辈子得一知己而无憾,我想说人一辈子能有一个可以性命相交的兄弟那才是不枉此生。”说完顿了一顿,以更为郑重的语气续道:“小羽,我有心争龙头,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走上这条不归路。”
我明白了,二公子搞了这么多玄虚,原来是想和我结拜,这却是巴不得啊,能有二公子这么一个拜把子兄弟,以后我还不横着走?当即说:“二公子,不说其他的,光是智哥的仇,我和向镇东就是不死不休。”
二公子点了点头,说:“虽然他是我亲大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有朝一日,我会将他交给你亲手处理。”
我说:“好。”
二公子说:“那你愿不愿意和我结拜,和我爸、虎哥他们一样。”
我说:“愿意。”
二公子笑道:“那好,今天咱们就正式结拜,我向你承诺,如果我能当龙头,东青第一大堂口战堂堂主的位置就是你的。”
我心下还有疑惑,说:“二公子,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跟我结拜啊,我现在不过是一个铜牌打手。”
二公子说:“不用妄自菲薄,能在一两个月时间,从小弟到打手再到铜牌打手,出任平西路话事人,还能让我大哥都头疼,拿你没办法,放眼整个东青也不多,不,不是不多,而是独此一号。昨晚你的反应也算机敏,虽然没能抓住我大哥的把柄,可那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实力的悬殊在那儿。”
向盈盈听到二公子的话,眉头蹙起,好像不喜欢我和二公子结拜,拉了拉二公子的袖子,说:“二哥,咱们到一边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