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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是一帮人里功夫最好的,见战况僵持不下加入战斗。
本来平衡的战局被打破,十个家丁逐渐力不从心,被逐个击破,浑身是伤的按在地面上。
但他们才被制服,便纷纷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当场死亡。
明一把护卫分成两队,一队去衙门通知翟师爷过来处理尸体,一队立即赶往穆家村。
…
林宝生解散了家丁,扶着正室往正室的院子走去,“娘,您不知道昨天有多可怕,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呀!难怪他们说你没出息,凡事要靠我,我才出去买点东西玩一会儿,你就把这个家搞成这个样子,以后我要不在了你怎么办?”正室满满都是母亲宠溺儿子的语气。
“娘,我不是小孩子!”
但两人才走带屋檐下,就有新上位的管家进来通报,“主子,大量的官兵把我们的院子包围起来了!”
林宝生放开正室,“娘,我出去看一下,你先去休息。”
“去吧。”
看不起正室怎么动作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正室就不见了影儿。
林宝生随着管家出了大门,见到为首的陈三声,张开双臂笑嘻嘻的迎了上去,“陈捕头,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难得一见,今日小弟做东,我们喝几杯。”
陈三声不动声色的望着林宝生靠近,猛地揪住林宝生的右手往身一拉,再动作极快的钳住他的左手,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
“哎哟哟!陈捕头,疼!疼!疼!”林宝生大汗淋漓,“陈捕头,我可是良民啊!您要干什么!”
“没什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陈三声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对带来的人一声令下,“给我把所有的人带回去!”
“是!”
一帮捕快和杨爱国那里借来的官兵鱼贯而入,冲进林宝生的家里。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良民!”林宝生哇啦哇啦的大叫,“小心一点啊,门口可是新刷的,弄坏了要花钱再做的!”
“啊!那个大瓷瓶要五十两啊!”
“那口大缸要二十两!”
不管林宝生说什么,陈三声都无动于衷,死死的押着他。
为首的官兵对林宝生院子里的家丁大喊,“乖乖束手就擒!”
有些家丁在院子里,漠然的望着官兵,随即下意识看向林宝生,见林宝生没有提示,便打算乖乖被捕。
就在这时,正室忽然出现,低喝一声,“动手。”
话音落,正室一个闪身来到陈三声身边,一脚踹出。
空气被擦破的声音袭来,陈三声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他撞击而来,暗道:好强劲的腿功!
躲是躲不开了,把林宝生往前一推,准备用林宝生挡住这忽如其来的攻击。
然而,就在他把林宝生推出去的瞬间,林宝生以一个诡异的姿势,一个后空翻,挣脱他的钳制,把他让出来。
难不成今天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陈三声来不及想完,一股更强劲的力道从另一个方向袭来,与正室的力量相撞在一起。
“啊!”
正室倒退了几步,气息不稳的喘着,双目圆瞪,不甘的盯着来人。
林宝生退后扶住正室,同样瞪着来人,不甘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来人正是林长生,眸色清冷,完全没有回答这母子俩的意思。
“哼,你现在才出现,未免太迟了。”林宝生卸去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看起来竟面目狰狞。
林长生还是不说话,随手撒出一把穆九给她的毒粉。
“你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林宝生大吼,急忙躲开。
难道不该说几句再动手吗?说书的桥段都这样啊!
林长生从来话少,也不回答他,毒粉祭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剑,寒芒闪烁,剑气如虹直取正室。
林宝生摸了一把腰带上的宝石,猛地拉出一把软剑,挡住林长生的前面。
见状,正室解下颈间的项链,也不知怎么处理的,竟拉成一个带线的小型流星镖,往林长生这边袭击而来。
林十五正好赶来飞身而出,用一块石头把流星镖砸了回去,痞里痞气的说道,“老太婆,你也太不正经了吧,年纪一大把了还缠着我儿子,看我这样的才合适。”
“贱!”正室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
林十五迎合正室说话似的,摆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语气放浪,“哎哟,地主家就是有钱,看这小手保养得真好!令人想入非非呢!”
林长生:“……”
纵使知道林十五一贯口无遮拦,众人还是齐刷刷的恶寒了一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正室暴怒,流星镖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射向林十五,“你个痞子,给老娘去死!”
“哎哟,我好怕啊!”林十五竟徒手夹住流星镖,用力一拉。
那头缠在正室手里,一截手指应声落地。
“哎呀呀,可惜了,这么嫩滑的手指,真是可惜了!”
正室顾不上疼痛,射出几枚暗器,双目喷火,恨不能杀死林十五。
可是,不管她出什么招,林十五都轻松的破解了。
气得她急火攻心,竟一口老血喷出,栽倒在地上。
“娘!”林宝生自顾不暇。
正室被林十五缠住的时候,他才使出一招,就被林长生的长剑击中,半个肩膀耷拉着,软剑落地,零七上前用牛筋绳把他绑起来。
正室不甘的瞪了一眼林长生,“要杀就杀,我不会告诉你什么的!”
林长生沉眸而立,不接她的话。
不远处,家丁和官兵还在打斗,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时有人受伤。
大多数是官兵。
家丁全部都是死士,打起来不要命,就连正室身边的婆子都是高手,官兵都只是普通的官兵,身手比不上死士,被压着打,死伤惨重。
但在林十五和林长生加入战斗以后,局势很快被扭转,家丁相继惨败,不愿被掳,一个个咬破藏在牙齿内的毒药中毒而死。
打到最后,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小丫鬟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带走!”
官兵们还健全的把正室押着回衙门,那几个小丫鬟也一起带走。
陈三声过来跟林十五和林长生道别,跟着队伍离开。
林长生把长剑收起,回了小楼,洗掉一身的血迹换了干净的衣服才上楼。
穆九睡得很沉,林长生在她身边和衣躺下,把女孩搂入怀中。
大约中午时分,穆九睁开眼睛,毫无预兆的看见男子俊逸的五官,眸色深深的凝视着她,唇角弯弯,“搞定了。”
“嗯。”他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让你担心了。”
“你要怎么赔罪?”
“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有,不需要你的什么。”
“要不把我送给你?”
“不要脸!”
两人的话淹没在逐渐紊乱的呼吸中。
……
傍晚的时候,林月白醒来。
“娘,昨天穆一涵化妆成九婶的样子做了两炉的药品,你们选出来了吗?”
“嗯,你说了以后你清风叔就给单独挑出来了,九儿也去看过,没事了,你安心养伤。”
林四婶心疼,但想到林月白差点丧命,她便觉得满足了。
留得命在,以后好说。
穆九正在药厂检查其他的药品,得知林月白醒来,丢下活儿回来看望。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穆九真诚的跟林月白道歉。
林月白想笑着安慰穆九几句,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玩笑得说道,“真觉得对不起以后我的幸福你负责。”
见她想得开,穆九也不愿意用沉重的气氛把所有人情绪带入悲伤,玩笑道,“成,你想要什么样的相公,我帮你找。你不想找相公,我养你一辈子。”
“去你的,我还想以后老了儿孙满堂,我要找相公,找一个帅气的,不能比我哥差。”
“这个不行,这个世界上最帅男人就是你哥,你最好也只能找一个比他差一点的。”
林月白没好气的白了穆九一眼,“你要不要脸啊,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相公的!”
“诺。”穆九把脸凑了上去,“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不是脸吗!”
“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嫁给我哥以后,倒是越发像我叔了,不要脸。”
穆九:“……”
“咳咳……”林十五恰好走到房门外边。
林老四就差笑出声来,看着自家弟弟,仿佛在说:你活该!
林十五也不在意,走了进去,“咳咳。”
林月白:“……”
白天别说人晚上别说鬼!
“那个……叔……那个……你吃了吗?”
穆九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其他人也笑得前俯后仰。
一场灾难,在一场欢快的笑声中,伤痛和阴影被冲得七零八落,只留下满满的温馨。
第二天,穆九不放心,又复检了一遍所有药品,确认除了那两炉,其他的没问题,才把货发出去。
与此同时,邓先锋加急运来的药材到达。
林清风跟以往一样,称过重量查看质量以后,让人把药材搬入仓库。
药厂的仓库一角,穆九望着两炉穆一涵下毒的药品发呆,“长生,怎么处理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