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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微松了一口气。
“带你捕萤火虫。”傅廷修牵着小棠的手,语气里带着与以往不同的轻快,“先拿工具。”
小棠任由傅廷修牵着她,她满脑子都是刚才傅廷修的话:小棠,我喜欢你!
每想一遍,她的心跳就会更快一些。
这种心跳的感觉,她突然很喜欢。
想着,她握着傅廷修的手,轻轻地紧了紧。
两个人很快走到傅廷修住的那栋楼,傅廷修带着小棠去了二楼书房。
在角落里,傅廷修从里面推出一个小柜子来,打开柜子,里面有小网,有几个玻璃瓶。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工具,以前也捕过萤火虫吗?”小棠问。
“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傅廷修挑了一个稍大的玻璃瓶,拿起小网兜。
站起身来,他再牵着小棠往外走。
“我拿着玻璃瓶。”小棠说。
傅廷修微微牵起唇角,将玻璃瓶递给小棠。
小棠把玻璃瓶抱在怀里。
两个人走到林子里,萤火虫比之前更多了。
到处都是微黄的星星点点的光芒。
傅廷修都不必放开小棠的手,单手对着空中一网,就有十几只萤火虫被网进了网兜里。
小棠顿时兴奋起来:“网到了,快,放在玻璃瓶里。”
她立即揭开瓶盖。
傅廷修将网兜里的萤火虫抖进玻璃瓶里,抖的时候有几只趁机飞跑了。
小棠大为惋惜:“哎呀呀,有一些飞走了,可惜了。”
傅廷修便忍不住扬起唇角:“有很多,再抓就是。”
“那里,那里,好多。”小棠指着一处光亮比较集中的地方说道。
傅廷修扬手网了一网兜,又是十几只萤火虫被网了进来。
“瓶子里也有荧火虫,我只开一条缝,我们配合好,别让里面的跑了,也别让外面的跑了。”小棠说着将玻璃瓶打开一条缝。
看到小棠幼稚的样子,傅廷修心头一柔,唇角也自然地扬起弧度。
当年的小女孩没有长成他想要的样子,如今,却遇到一个柔软如当年的小女孩。
是的,上帝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会为你开一扇窗。
笑了笑,傅廷修将萤火虫小心翼翼地抖进玻璃瓶里。
年少轻狂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一个男孩,默默地拿着网兜网着萤火虫,装了满满一瓶以后,才舍得回房。他想用整瓶的萤火虫,陪伴他的孤单。
爷爷等在那里,对他说:“晚上不要太晚,免得受凉。”
简单的关心,是他珍藏一辈子的幸福。
所以,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都没有舍得扔掉这些东西。这里,承载着爷爷对他的爱。
如今,更见证着他的另一段旅程。
“那里,廷修,那里。”小棠指着一片萤火虫喊道。
傅廷修立即网过去,满满都是收获。
收获半瓶萤火虫以后,小棠捧着玻璃瓶,一脸兴奋:“好美!”
“好了,我们回去。”傅廷修说,“晚上不能太晚,免得受凉!”
“嗯。”小棠抱着玻璃瓶,心满意足。
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傅廷修要伸手开灯,小棠立即拉着他的手制止:“别,先别开灯。”
傅廷修微勾唇角。
小棠将玻璃瓶放到床头柜上,低声说:“不开这里的灯。”
“嗯。”傅廷修应了一声,“我去洗澡!”
小棠立即制止:“你不能洗澡。”
傅廷修看向小棠。
啪——
小棠将灯打开了,萤火虫的光芒瞬间便被盖了下去。
“我给你倒水,你该吃药了。”小棠说。
她暗怪自己一高兴竟然差点忘了傅廷修要吃药的事情了。
“嗯。”傅廷修在床沿坐下。
小棠立即去倒了温水来,把各种该吃的药找出来递给傅廷修。
傅廷修吃完药,小棠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傅廷修问。
“你不能洗澡,今天能不能将就一下,只洗脸洗脚?”小棠为难地问。
要是只洗脸洗脚的话,她可以帮他打水。
甚至,她帮他洗脸都可以。
傅廷修蹙眉,一本正经:“我有洁癖,这个天气太热了,汗臭。”
小棠:“……”
为难啊,好为难,他要洗澡,又不能碰水,医生说保鲜膜包着伤口都不行。
这个,这个……
总不能她帮他洗。
看小棠一脸纠结为难的样子,傅廷修又想笑了,他忍住笑,正色道:“你帮我擦一下?”
小棠脸颊刷地一红,她想到了他脱光衣服她站在他面前为他擦拭的样子。
看小棠脸红,傅廷修心头一动,他也不再为难她,开口道:“擦一下上半身。”
小棠看向傅廷修,想到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又没有缝针,她为难地应下:“好。”
她说:“我去放水!”
她立即去浴室。
走得太急,错过了傅廷修眸底一闪而逝的笑意,笑意里带着得逞的味道。
……
浴室。
小棠为难地看着傅廷修:“你把衣服脱了吧。”
“嗯。”傅廷修看着小棠一脸窘迫的样子,又想笑了。
他慢悠悠地解着衣扣。
解着解着,他脑子里便不受控制地乱想,不可描述的某处,突然便立了起来。
他克制好自己,将扣子解完。
见傅廷修要脱衣服,小棠立即提醒:“你慢一点,别碰到伤口。”
“嗯。”傅廷修应声,慢悠悠地把衬衣脱下来。
小棠立即过去帮忙拿过衬衣。
放好衣服以后,小棠转过头来。
一转头,便见傅廷修古铜色的肌肤果露在空气里,宽肩窄腰,完美的人鱼线,无处不透着健硕。
怎么会有人这么完美?
一张脸已经帅得天妒人怨了,身材竟然还这么好。
“好了吗?”傅廷修问。
“嗯嗯,马上。”小棠立即尴尬地应声。
她拧了毛巾过来,她的视线便落在傅廷修的两条手臂上。
两条手臂上都有伤口,左边有七厘米长的口子,纱布裹得很严实,右边口子更长,约十厘米,纱布将他整个手肘都裹起来了。
“一会儿你别乱动。”小棠提醒道。
看到傅廷修的伤口,她便想到刚才他在林子里吻她的场景,他托着她的腰,吻得那样急切。
而她,也因为窒息,脑子有点混乱,一时忘了他身上有伤了。
幸好没有拉扯到伤口。
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托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从纱布边沿开始擦拭。
她眼睛一眨不眨,动作轻柔,专注地擦着傅廷修的手臂,一边擦一边问:“疼吗?”
傅廷修一双眸子,深邃似海地望着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