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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看着小晋的兴奋劲儿,心中大囧,这种状况她上辈子何曾应对过,虽然在少女时代也曾那么羡慕期待过吧,可是她现在实际年龄都三十有三了,再来这套在她眼里只有青春期孩子才干出的幼稚举动,连翘真心表示委实接受无能。
小晋无感于其他三人的心里状况,表现的异常活跃,赶不走傅亦然,他就上前几步双手搭上赵文凯的肩,不顾当事人的意愿卖力的往连翘跟前推。
连翘终于忍受不了弟弟莫名其妙的兴奋劲,探手揪住小晋的耳朵,“猴孩子,你给我消停点。”同时挤了个不大自然的笑,佯装大方的看向赵文凯,“不早了吧?好像都快十点了的样子……”
“听说你们订婚了?”赵文凯打断她,神情有些紧张,语气却是肯定的。
连翘愣了下,傅亦然笑着出声了,“啊,没错。”
赵文凯只是眉头微皱了下,看样子应该是车晋跟他之前微信联系的时候,他已经消化掉了这一消息,并且做足了心里建设。
不过他站在那儿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傅亦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连翘,决心绅士一回,于是他朝三人说道:“既然你们有话要说,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他本人正准备走,赵文凯却突然喊住了他,“傅先生,等等。”
傅亦然顿住脚步,车晋却莫名又兴奋了起来,心道:难不成是文凯哥哥要当着老男人的面向姐姐求爱!好样的,文凯哥!是男人就该活的像你这般有骨气!有气魄!
“傅先生,我或许并没有立场问这个问题,但是我仍然想问你,你是锦州的首富,而紫熏只不过是普通的女孩子,以你这样的身份地位,你只是单纯的想和她玩玩还是抱着结婚的想法?请你如实回答我,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赵文凯是鼓足了勇气问出这话,因此当他问完后,面上就有些紧张了。
小晋瘪嘴,“这还用问嘛,肯定是有钱人的恶趣味,找我姐调节生活情趣呗。”话一说完屁股上就挨了连翘一脚。
傅亦然满含深意的看了眼连翘,却是笑了笑没说话。
赵文凯没有得到傅亦然的答案,心里有些不爽,并自动的当傅亦然默认了他的猜测,因此他的火气更甚,于是他满是讽刺的斥责道:“其实不用想也可以猜到,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别说是谈恋爱了,就是婚姻也是当儿戏,结了离,离了再结,完全不用考虑责任和义务,哦,也是,我听说很多有钱人家的孩子连自己的婚姻都是用来买卖的筹码,无法自己主宰左右的婚姻,也难怪会不幸福了。”
很显然赵文凯的这番话无疑是触到了傅亦然敏感的神经,只见他嗖的抬眸看向他,目光锐利,“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穷人的婚姻就能自己做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告诉你,我家并不是世代的富人,而是从我爷爷那辈起在摸爬滚打、起早贪黑中用血与汗积攒出来的家底,再由我父亲和我用尽了心力将家里的事业慢慢做大,照这么来看的话,咱们都是流着劳苦大众的血,没什么不同。但是从小到大我听过最多的就是穷争饿吵,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穷人喜欢意淫有钱人除了钱就什么都没有的话,那我似乎能看得出穷人和富人的区别了——穷人的时间都用来空想去了,而富人则全部用来实干。所以,收了你*丝的恶意满满,等你有资格向我挑衅的时候再来跟我说教吧。”
傅亦然这番话说的很伤人啊,赵文凯被羞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虽然面上有些挂不住,可他心底并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情绪化,他甚至觉得傅亦然说的很对,他刚才的确是充满了恶意,并且说了些主观论断不负责任的话。
赵文凯毕竟是个优秀的充满前途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并非傅亦然口中“恶意满满的穷*丝”,而傅亦然也非赵文凯所说的“那种有钱人”。
于是俩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几乎同时开口。
“对不起。”
“抱歉。”
傅亦然看向他,赵文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面上有些发红,不过好在夜色深沉的天,虽然有几缕灯光,但不足以照出他脸上的尴尬。
“对不起,傅先生,刚才是我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几步上前将手里的花束塞到连翘手里,“祝你们幸福。”
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傅亦然愣住了,小晋也愣住了,连翘捧着那束玫瑰,不知怎地心里就有些明白了。
赵文凯今晚上站在这儿,自始至终都不是来向谁挑衅的。他只是在对自己的初恋告别,一场没有开始就结束,只是属于他自己的恋爱情结。
从今后,他不会再执着,也不会再纠结,悄悄的拿起,却珍而重之的放下,他只是想告诉那个人他的心意,他曾经是为她心动过,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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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和家人也有被狗仔队骚扰到无处可藏的地步。
因为傅家兄妹的影响,一出狗血的求婚戏码,致使连翘一家原本平静的生活陷入了混乱之中。
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各种报道,有童话版的“麻雀变凤凰”,也又恶意揣测版的“论贫民窟走出来的穷姑娘如何勾住富少的心”,还有社会版的“史上最出人意料联姻,拉平全市gdp。”
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连翘少不得被家里人轮番拷打。
终于受不了家里人长吁短叹的精神折磨,连翘还是招了,可是对于真实原因:“傅家哥哥是挡箭牌,傅家妹妹对她才是真爱。”这样的理由,家里人只觉得闻所未闻,压根不信这茬儿,直说连翘就算想瞎编个理由糊弄父母也该找个像样的,这样说,太“聊斋”了。
不过,也没过几天,家里人终于自己找到了答案。
原来是前段时间连翘被拍到在大药房买紧急避孕药的事又被大肆炒了起来,有阴谋家就说了,这个女人肯定是期间跟谁谁谁好了,怕奸情败露,做了紧急补救,而傅少根本就是被戴了绿帽而不自知。
更有甚者,有人还专门做了关系网,列举谁谁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奸夫”。
话题都炒到了这份上,终于傅亦然在某次被记者拍到时,主动且很大方的承认了,“嗯,那次是我太心急了,没做好措施。”
好哒,这话一说,并被大肆报道后,车家长辈还能说什么?女儿都和那姓傅的到这份上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这样的一对,能长久吗?
不过最近有件事让连翘很在意,感觉小晋自从参加完那次宴会后,就跟疯魔了般,比以前更刻苦努力的学习了,而且学习的范围很广,除了书本知识,又从图书馆搬了很多的书自学各种东西。
小晋一受刺激就刻苦用功这事儿大家都习以为常,但是这次似乎是用功过头了,家里人都有些担心。
可小晋却恨恨的表示,“老男人说的对,穷人和富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懒惰懈怠,自甘堕落,另一个则勃发向上,永不言败。有那个时间吐糟抱怨仇恨,还不如用在工作和学习上。”
连翘不由的感慨,青春期孩子的心脏真是纤细敏感啊,伤不起!伤不起!
过了正月十五,连翘一家人重新找了一处三室一厅的毛坯房,准备搬家那天,傅亦然过来了,与他一同过来的是家政公司的人。
那些人一上来就帮忙打扫卫生,抢着活儿干,原本就狭小的房子一下子堵的没地方站了。
连翘看着他瞪眼,“你搞什么名堂啊?”
“晚上叔叔阿姨不是都去我家吃饭么,我怕你们今天搬家来不及。”傅亦然说。
这是自从聘婷生日宴结束后,傅家长辈的第一次正式邀请。事出突然,和车家人搬家撞到了同一天。
生活用品被三下五除二的打包收拾好,屋子内的破烂家具傅亦然没让动,说是已经从家具城给订了送新家去了。
车爸面上老大不乐意了,嚷嚷着不要订了,家里的还能用。
傅亦然回了句,“您这屋不是要租的吗?您将家具都给带走了,您准备将个空屋子租给谁啊?走了,走了,反正我定的家具都是从二手市场买的,又不贵。”
说实在的那些破烂家具都用了几十年了,若是一下子不用了车爸心里还有些不舍,可转念一想,自己是多对不起老婆孩子啊,都快是老古董的东西了也该换换了,于是转头又冲傅亦然说:“你看多少钱,回头我给你啊。”
“瞧叔叔您说的,咱爷俩谁跟谁啊。”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和翘翘的事我还没同意呢,就算是我女儿要处对象,我也没有卖女儿的意思,我知道你们家有钱,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一码归一码。”车爸说的严肃,脸上都不带笑的。
傅亦然这段时间常常热脸贴上冷屁股,倒也习以为常,反而对车爸很是敬重。
车爸让小晋将租来的小货车退了后,一家人又上了傅亦然的车一起去了新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几个家政大嫂。
家政大嫂都是话篓子,坐在豪华的商务车上便和车家人聊了起来,盛赞车家父母找了个好女婿。
是个人被奉承总有些飘飘然,车爸王兰也不例外,虽然时刻保持着对“富人”的警惕性,可心里还是克制不住的高兴。
新房子非常偏,因为是新建好的回迁房,成幢的空房子都出来了,又没有装修,因此车家人才能以极低的价格租了下来。
不过当车家人开了房门后,全都愣住了,房子被装修一新不说,家具也都锃亮的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