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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傅亦然连拖带拽扔进了他和傅聘婷所居住的公寓。
说是扔,是因为傅亦然在进屋的瞬间突然有些那啥上身的感觉,就那么毫无预兆的失控的将连翘按在门后给吻了。
连翘当时那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啊,懵的是七窍生烟!
傅亦然几乎也在同时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却不是解释道歉,而是一挥手将她给用力的推开了。
连翘踉跄几步差点栽倒,顿时怒火熊熊,也不管什么原因,抬起右腿朝着傅亦然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傅亦然本就体力不支,挨了这么一下,几乎没挣扎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连翘拍拍手,愤怒的烈焰正燃烧的如火如荼,她本想将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顿,可傅亦然自打摔倒后便乖乖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听得他的呼吸粗重,很难受的样子。
连翘心思一转,决心暂且按下大仇不报,转而蹲在他身侧,拨正他的脸,“喂!你这样子很不对劲啊,不会是我猜的那样吧?”
“是,我被下、药了。”傅亦然说一个字喘一口粗气。
连翘惊得睁大了眼,下药这种事,她只电视里看到过也曾听人说过,可是亲眼见到还是头一回。
“哟,哟,哟,那这事怎么办好啊?需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还是给你找女人?”连翘抱着腿,低着头,语气却怎么听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滚!”
连翘白了他一眼,站起身,各个房间都找了遍,也没看见傅聘婷。
而后她又跑到傅亦然跟前,“你妹妹不在家。”
“我知道,”傅亦然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连翘又看了他一会。
傅亦然是个帅惯了的贵公子,此时的挫样连他自己都不忍直视,更匡论让个外人围观了。
“你怎么还不滚!”
“别瞪了,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唉……”连翘觉得自己的人道主义救助精神又开始泛滥了,“你还记得你吃的是什么药吗?”
傅亦然已经完完全全的没有心情答记者问了,他只希望这个碍眼的女人赶紧走,那样就算他之后丢人现眼到没天没地的地步也仅仅只是他自己的事了。
“问你话呢!”连翘扬高了声音。
“滚!”这句几乎是穿透肺腑的怒吼。
连翘捂了捂耳朵,“嗬,发脾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肯定是平时得罪的人多了,现在被人下套了。有道是天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啊。”
连翘说着话便移开了脚步。
傅亦然觉得连翘应该是走了,他放松了神经,神经一放松意识也开始涣散了,但还不至于兽性大发,所以他非常怀疑他喝的那杯被还掉的水,放的是过期春、药!
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很异常异常,虽然有*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就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头发晕,脚发软,身体发烫。
如果再这么下去,他怀疑自己会死掉。
如果就这么死掉,他应该会上电视吧,成为第一个因为吃催】情【药死掉的锦州富二代。
他一定会成为全锦州人民的笑柄!
真是,即使死了也遗臭万年啊!
傅亦然正在恍恍惚惚的胡思乱想,脑袋突然被人抱了起来,一碗冰水放在了他的唇边。
“喝了。”
傅亦然感觉到自己的头正枕在一个女人的怀里,那女人没有在取笑他了,而是表情严肃的看着他,“不知道你吃的什么药不好给你乱用药,再说也没时间去药店了,你忍着点,我给你催吐。”
傅亦然已经没有精力思考,乖乖的喝了冰水。
这之后,连翘本着“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给傅亦然灌了不少能催吐的液体,后来傅亦然的确是吐了,却吐了两人一身。
傅亦然吐过后好了很多,不过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连翘连拖带拽抱着他上床的时候,他一会拉着她喊妈妈,一会又咬咬切齿的叫她聘婷,过了会又喊奶奶。
反正儿,连翘当了一圈他家女性亲戚,愣是没被叫对过。
连翘将他拖到卧室,看到卧室内整洁的床单,再看看傅亦然脏兮兮的一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给扒了。
反正她在医院干了那么多年的医生什么样的男性躯体没见过,秉着高尚的人道关怀精神,连翘一身正义凛然,连给他换衣服也换出了金光闪闪的浩然正气。
除了内裤没扒,连翘几乎将他脱了个光光,拧了湿毛巾将他又擦洗了一遍后,又拖到床上去了。
估计是本能吧,又或许还有残留的药物作用,傅亦然在连翘抱他往床上放的时候,右手不自觉又揩了她一把油。
连翘揉了揉胸口,气的恨不得皮鞭子抽他,却又无奈跟个病人计较不得。索性揪住他的腮帮子往两边以无限可能拉大。
傅亦然浑身舒坦了,也进入了沉沉的梦香,手掌一挥便打开了,连翘无奈的一手按住额头,“我真是什么样的运气,怎么竟摊上这样的事,又不能看见了装作没看见!该死!该死!真该死!!”
连翘回到客厅后,又费了一番功夫将客厅的乌七八糟给收拾了,拖完地后,这才去了傅聘婷的房间找换洗的衣服。
但是使劲推了推,又推了推,连翘顿时感觉就不好了,大小姐的房间居然锁了。
连翘不得不折回自己上次住的卧室,登时又傻眼了,艾玛,这房间也锁了。
另一间是傅亦然的书房,连翘知道。可是那房间即使推开了又有什么用啊!
连翘绝望的无以复加。
她这是交的什么运啊!难不成要让她穿着这腥臭的一身睡觉?!!
连翘在经过无比痛苦的挣扎后,毫不犹豫的选择去了傅亦然房间,拿了他的睡衣睡裤。
因为内裤又在洗澡的时候沾上水了,只得中空穿了男人的睡衣睡裤。连翘觉得倒霉透顶又尴尬无比,赶紧的将换下的衣服也顺手洗了,晾在通风处。
待连翘一切忙完,已经夜里两点半了。
连翘哈欠连连,进屋看了傅亦然一眼,确定他呼吸平稳,不会突然暴毙后,便放心的从他的房间拿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薄毯,滚到客厅的沙发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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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一觉睡的香甜,醒来是因为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大响吵醒了她。
连翘睡眼朦胧,从沙发上坐起身,发了会呆。
“吵醒你了?”傅亦然站在晨起的阳光处,阳光有些刺眼,笑容很王子。
连翘一个慌神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沙发上一靠,正待继续睡去,突然就惊醒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连翘一咕噜坐起身,用毯子盖紧自己。
傅亦然是被饿醒的,醒来后,昨晚的记忆也如潮水般涌上了脑海。
待看到自己身上被收拾的干净又换了睡衣,某些模模糊糊,该回忆的不该回忆的也便断断续续的回想了起来,就连细枝末节都清晰无比了。
这就是傅亦然,脑子比旁人就是好使,即使被下、药了亦是如此。
回想到那些后,傅亦然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难为情!
若是往后和那女人一辈子都不见面了也就罢了,可只要一想到时不时就能遇到,那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啊!
傅亦然愁肠百结,可他还是决心先解决肚子问题。
或许肚子饱了,脑子也灵光了。
但他刚出了卧室看到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的连翘时,又想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他一世英明,可真要毁于一旦了啊!
如果这女人是个长舌妇的话。
算了,还是先解决温饱吧。
傅亦然刻意不看连翘,准备给自己冲一杯牛奶,但是保暖瓶没有开水,傅亦然便从冰箱拿了酸奶,又从橱柜取了苏打饼干。
他正站在桌子旁一边吃东西一边兀自出神,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连翘,看向她露在毯子外面的衣服时,愣住了。再定住一看,嗬,那宽大的领子露出那白花花的一片是什么呀?!
非礼勿视!傅亦然一惊,一个没注意,便将放在桌子上准备冲牛奶的玻璃瓶给打碎了。
话说连翘醒来后,抱着毯子,俩人面面相觑。
傅亦然觉得嘴有点干,而后他说:“昨晚,昨晚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有!”
傅亦然面上一绷。
“吐了我一身,害的我一晚上没回家。今天早上看样子给小皓带课也肯定要迟到了。”
傅亦然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客厅的房门锁咔嚓一声。
虽然声音轻微,但屋内的俩人俱都是神经一紧。
进来的人是傅聘婷,傅亦然几乎在看到妹妹的瞬间就变了脸。
傅聘婷除了刚开始的怔愣,见到哥哥黑着脸阴气沉沉的喊了她一声,“傅聘婷”后,脸跟着就白了。转身想跑,傅亦然已大步一迈,挡住了她的退路。
这之后就是一场混战,傅亦然阴戾的怒吼,傅聘婷因为害怕连连告饶的大呼小叫,还夹杂着东西被撞击砸落的声响。
“哥,这事儿真不是我的主意,呜呜,是奶奶啦,还有范雨欣她自己主动愿意献身的,我顶多也就算一帮凶,嘤嘤嘤……”傅聘婷又哭又喊。
从小到大,傅聘婷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傅亦然都无怨无悔的给她擦屁股。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傅聘婷居然有胆子惹到他头上。
而且还是这么让他无法容忍的事。
简直不可原谅!
傅亦然觉得不给妹妹点教训真的不行了,若不然这妮子迟早将天给捅了。
所以,他这次下手也非常重,抓住她后,也不知从哪抽出一个衣架就朝她的胳膊、腿上,身上各处抽。
连翘从没见过他们兄妹干架,刚开始有些被吓到。后来觉得傅亦然简直就是一个暴徒!
太tm残忍了!
傅聘婷绕着家里跑了几圈,终于意识到屋子内还有旁人,遂哭哭喊喊的就冲到了连翘的身边,揪着她的衣服,藏着她的身后,“好姐姐,好姐姐,你救救我,我哥快要打死我了。”
连翘再也顾不得衣服宽大又中空,展开了胳膊挡在俩兄妹面前,“傅亦然,你这样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让开,”傅亦然已经愤怒的失去理智,平日里一张笑脸此时冷的吓人。
傅亦然毕竟人高马大,即使中间隔了个连翘也能照样抽到傅聘婷。
傅聘婷被打的呜呜直哭,一门心思的就想往门口逃跑。
傅亦然一眼洞察她的想法,长腿一迈就要过去。
连翘当时也不顾不得多想,只想尽快制止这场厮打,抱住傅亦然的腰冲傅聘婷喊:“大小姐,快走!”
当时的情况是,傅聘婷手搭在门把手上想跑,傅亦然急红了眼要追打制止,连翘则抱住傅亦然的腰死活不撒手。总之场面极其的混乱嘈杂。
也就在傅聘婷开门的一瞬间,傅亦然用足了力气一把拽开连翘再猛的一掷将她丢到一边。同时大步朝傅聘婷那方向冲了过去,不过高举的衣架还未落下,只听到七里哐当咚一阵物品砸在地上的声音。
傅亦然回头,连翘正趴在地上,被一堆重物埋在下面。
富家兄妹俱是一惊,同时停住了动作。几秒后,只见连翘的腿动了动,而后她骤然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喊,“都别打了!我流血了!”
于是傅亦然便看到连翘一脸血的从重物堆里坐了起来,一只手还按在额头,总之场面很血腥,很暴力。
傅亦然没再管妹妹,而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家里有医疗箱吗?拿给我。”
“没有。”傅亦然老实回答。
“那你好歹给我个布条或者毛巾啊,我再不止血就要血尽而亡了。”
这会儿傅亦然也学武侠剧的男主那般阔气了一把,掀开自己的上衣就撕了一把。
结果——撕不动。
连翘真不晓得,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人被下、药了有自己忙前忙后的伺候,现在她因为这人的直接原因流血受伤了,却还要自食其力。
血好容易被止住了,傅亦然拉着她要送她去医院看看。
傅聘婷大概也觉得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站在房门口喊了声,“好姐姐,你的大恩大德我记住了,回头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而后,“嗖”的一声,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