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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荧光棒的手柄,靳乔衍问道:“上哪弄来的?”
刚才他们不是一块走的?他怎么没看见她拿了东西?
翟思思望着舞台方向,搜索着黄玉芬的身影,心不在焉地回答:“舞台底下有个工作人员派发荧光棒,我顺手拿了两个。”
看到了黄玉芬的身影,她立即高举荧光棒,冲着黄玉芬快速挥舞。
好似这样黄玉芬就能看清是她一样。
靳乔衍看她兴奋的举措,望了眼手中的荧光棒,表情比吃了臭豆腐还臭,嫌弃地把荧光棒熄灭,垂在地上。
看得出来这次汇演一众大妈废了很多心思,不论是服装上还是动作上,都出奇地保持一致,没有半点差错,整整五分钟的演出,她们是脸不红气不喘,没有一个动作落下,没有一个舞步跳错。
大妈们积极生活的态度感染了一众观众,音乐停下,所有人都极力鼓掌,给予她们最大的认可。
翟思思看见了黄玉芬脸上的表情,无意识地说:“看,她笑得多高兴。”
早就应该让她接触广场舞,一天天的窝在家里,对于躁郁症的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们需要的是更宽广的交际圈,需要能够转移注意力和释放情绪的运动。
广场舞就是最好的选择。
陈阿姨闻言道:“是啊,现在夫人可比以前快乐多了,每天最盼望的就是下楼跳舞的时间,自从跳了这广场舞以来,她的病就再也没有发作过,前些日子上医院开药,医生还说如果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心境,不出一年就能断药,这些年因为吃药夫人没少挨过苦,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停了,少奶奶,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
又是一顶劳苦功高的高帽,翟思思连连摆手表现出谦虚的一面,说这是她应该做的。
汇演结束已是九点三十分,黄玉芬盛情邀请他们上楼,给他们做夜宵,被翟思思拒绝了:“今天恐怕不行,我十点要上班。”
黄玉芬是婚姻失败的过来人,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支持她:“好,女人结了婚以后能够有独立的经济来源,独立的朋友圈,独自的奋斗目标是非常重要的,就算婚姻失败了,也不会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思思,你能有上进的心非常好,妈妈支持你,加油!一定要考到执业医师证!”
当年她就是全心全意为家庭付出,斩断了自己的交际圈,葬送了自己的前程,才会被靳远嫌弃。
男人会喜欢上你,是因为你最初的模样。
若是你为了一个男人而把自己改变得面目全非,那他也就没有喜欢你的理由了。
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你第一眼的样子。
这一点靳乔衍也很赞同,新时代的女性讲究独立,拥有自己的事业和交际圈,也是当今女性不约而同的底线,因此他从来没有要求过翟思思这一年内不许上班不许外出,这是一种尊重。
告别了黄玉芬,两人乘车离开。
易城很大,大到翟思思记不住路,但看路牌,她也能大概知道这里不是去往医院的方向。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九点四十五分了,再不赶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她着急地问:“这是去哪?我上班快来不及了。”
靳乔衍看了眼地标,将车子往左侧变道:“吃饭。”
又是这种擅自决定她上不上班的行为,翟思思不满地控诉:“你又给我调休?”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攒下假期,回家看邓翠眉?
他想见黄玉芬随时可见,可她却是大半年没有回过家了。
靳乔衍将车子停在路边,张嘴想说“合约上明确规定你必须听从我的一切命令”,但看她就要炸毛的模样,他改口道:“不是我给你调休,是许博学特例给你放假。”
新年给她放了假,五一的三天长假要是再放别人该有意见了,但许博学知道黄玉芬今天有演出,所以特例给她一个人开了后门,让她今晚休息。
只是这个通知传到了靳乔衍那里而已。
翟思思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真的?”
靳乔衍面色无异地瞥着她:“你想放弃这个特例,饿着肚子上班,就自己打车去同治。”
说着也不管她还要不要开口,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
想来靳乔衍也没有骗她的必要,他也不是爱撒谎的人,她便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解开安全带跟着下了车。
靳乔衍带她吃饭的地方不是沧澜也不是装潢豪华的饭馆。
而是翟思思怎么也不会想得到的地方——路边大排档。
这里远离了市中心,是郊区地带有名的老鼠街。
所谓的老鼠街,就是专门为地摊小贩腾出来营生的一条街道,自从易城创文以后,整个城市的路边摊都集中在这条长长的老鼠街上,成为了易城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当灯火阑珊时,老鼠街上有着另外一番繁华的姿态,不比市中心的光鲜亮丽,在这里吃东西的人穿着随意,可以看见上班族拉扯着领带,坐在小板凳上拉扯着嗓子喊:“再来一瓶啤酒!”
也可以看见年轻的小情侣穿着情侣装,羞涩地轻声喊:“老板,点菜!”
更可以看见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子,穿着家居服捏着纸巾使劲地擦拭小矮桌,嘱咐孩子:“别把手压在桌子上!衣服都弄脏了!”
这里的人也许没有市中心那些打扮整洁的人来得轻声细语,但远比他们要真实。
堂堂靳家大少爷,竟然会出现在老鼠街?
翟思思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的后脑勺,只见他似是对这里熟得很,步伐快速,直接往其中一家烧烤摊走去。
她不禁加快了些脚步,跟在他的身旁。
这里人多,一个不留神会跟丢。
身旁的人说:“这里的东西你应该吃得惯,按理来说你估计比我吃得还多。”
普通家庭出生的人都爱吃路边摊,经济实惠又美味。
翟思思折中地回答:“还好吧。”
靳乔衍不确定她的这声还好吧,是嫌弃这里还是习惯这里,便开口解释道:“我是海兵,在戈城服役的时候,每次出海回来,排长就会带我们在军营附近的烧烤摊上吃烧烤喝啤酒,吃了几年,也就习惯了。”
虽然是被慕容珊耍手段塞去服役的,但那段日子,是他最苦,也是最无忧的时候。
更是将他打造成今天这副冷血刚毅的模样,仔细想想,他也是该感谢慕容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