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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久违的逗了逗穆宁, 发现果然还是他有趣, 逗一逗,心情都好多了。
如今虎符在瑟瑟手中,穆宁在瑟瑟手中,一切的军权以及政权, 都在瑟瑟一人手中掌握着。
曾经险些问鼎江山的李家, 薛家, 郑家, 从家主到随扈, 全部都在牢中阖家团聚,那些曾经被分散的天下, 也在瑟瑟派去的人手中, 一点点收了回来。
驻守在京城外的两万大军,在一个月的时间,接受了周围驻军的扩充,变成了五万人的庞大军队。
五万人的军队消耗的军需可不是一个小数字。户部和兵部尚书侍郎天天进出勤政殿,头疼的嘴角都起了泡。
国库在先帝后去之前, 就已经不充裕了。在三家以及其他的各小势力的围攻之下, 更是花出去了太多。
而先帝后去了, 皇室只留下瑟瑟一人时, 所有的开销都是被自以为要称帝的三家给包揽了。一时之间没有露出窘迫。
如今三家人在天牢之中相亲相爱,自然不能帮上忙。
郑家虽然是世家, 有的是底蕴, 真金白银这些少。李家为了养军队, 本就捉襟见肘。最为富裕的薛家,瑟瑟派人去抄了家,收获的确丰富,只是还有些欠缺。
瑟瑟一扭头,直接给出了两个小分队,到处去抓那些曾经跟过薛家的商户。
一个人赎银十万两,交不出银子就直接以谋逆罪论处。
商人就算想要钱不要命,刀架在脖子上,还是怕了。犹如打家劫舍一般的强盗行径,成功给瑟瑟的国库充入了三千万两白银。
数字听着多,用在养军队上,也不见水花。
瑟瑟忙着把军队处理,倒是遗忘了一个人。
如今京中炙手可热的卫将军,左将军,御林军指挥使,虎贲军指挥使,——穆宁。
穆宁回朝就忙于处理在边境时那几个月的军务,等他忙完了,才发现自己好些日子没有去安阳宫了。
关键是,晋安公主也没有派人来找他。
穆宁有些怂,不敢主动去。
他在校场上,拿着一把长|枪,练得汗流浃背,身体累到极致,精神还十分亢奋。
公主那天的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么?
那之后的话,到底是……要他还是不要?
穆宁出生穆家,穆家也曾经是一个贵族,对子嗣的管教很严。在穆宁十三岁后,穆家没落。饶是如此,他在贵族长大接受的教育已经给他定格了。就算从一个御前侍卫做到了一个将军,指挥使,穆宁还是那个在礼教中,要有着君子风度的公子。
过去的教养,让他根本无法主动去问瑟瑟。可是不问?心不甘。
万一真错过了,那可就抱憾终身了。
穆宁练完了枪,冲了凉换衣时,犹豫了片刻,取出来了一身广袖直裾。
他刚要更衣,目光透过铜镜,落在背后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刀上。
混乱的脑袋终于清醒了。
穆宁松开了手。
他不单单是指挥使,将军,或者御前侍卫。他是晋安公主的保护者。
作为一个随侍在公主身侧保护着瑟瑟的人,穆宁不允许自己穿这种不方面他紧急拔剑的衣服。
有所得,必有所失。
不过还好,他得到的,是保护瑟瑟的力量。
穆宁换了一身劲装,抬步走向安阳宫。
瑟瑟在午憩。
刚刚入秋,还未下雨,天气依旧闷热。瑟瑟在勤政殿忙了大半天,回来累得躺在矮榻上就闭上了眼。
她身边两个大宫女在打扇。
周灵不在。
瑟瑟枕着胳膊,侧身面对着墙壁,闭着眼呼吸均匀。
矮榻外垂着一圈纱。
两个大宫女,一人跪在瑟瑟背后,一个人跪在瑟瑟腿后位置,两把扇子轻轻摇着,垂纱微微晃动。
侧面的窗是打开的,窗外的风穿花树,鸟啼虫鸣隐隐传来,稍微有一点吵杂,却隔着一些,显得模糊了些。
瑟瑟身后的扇风微微弱了弱,不多时,其中一处扇子扇风的位置停了下来。
垂着的幔纱被轻轻挑开。
“公主?”
大宫女气息似的声音不稳,几乎是颤着,仔细一些,甚至能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瑟瑟睡得很稳,她的呼吸均匀,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公主……”
这一声,比刚刚那一声唤的还要轻,几乎只有大宫女自己能听见。
慢慢地,空气之中出现了一丝金属碰撞的咻声。
“你干……唔……”
另一个大宫女似乎察觉不妥,刚开口,就被迫断了话语,呜咽了一会儿,不再有声音。
“公主,小的不是要害您,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您原谅小的吧……”
那大宫女颤抖着声,渐渐地靠近了瑟瑟。
许是一柄短刀,锋利的人口压在了瑟瑟的脖颈上。
冰冰凉的,带着一股寒意。
瑟瑟自然转醒。
“咦?”
刚刚睡醒的瑟瑟脸颊还有一丝红晕,她眸中带着水光,睡意朦胧,茫然扭头。
那宫女怕伤到瑟瑟,吓得赶紧把刀刃撤开了一点。
可是刚撤开,她就发现不对,又赶紧压了回去。
瑟瑟坐起身来。
她长发披散着,凌乱披在背上,一袭镂空着蝴蝶花的白色襦裙单薄又轻透,勾勒着她纤细的身体。
“佩儿?”瑟瑟垂眸看见自己颈间的刀刃,淡定地看向那个持刀的宫女。
大宫女双手捏着刀柄,跪在矮榻的边沿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哭得眼泪一串一串的掉。
“公主……”大宫女牙齿都在打颤,“小的,小的不是为了自己,小的是为了家里人……”
瑟瑟抬眸:“哦?”
大宫女哭得抽噎:“公主,小的家人,在郑家人手上。小的没有办法,求求公主,您放了郑家人吧。您放了他们,您自己也能得救。”
瑟瑟揉了揉额角,慢慢说道:“你是郑直录派来的?”
大宫女畏惧地缩了缩脖子:“……回禀公主,小的只是……只是被胁迫。”
“他带走了你的家人,想要你威胁本宫?”瑟瑟指了指自己颈间的短刀,“就用这个?”
大宫女哭着说:“公主,这把刀是开过封的,一用力就能杀死人。小的求求公主您了,为了您自己考虑,请您,请您配合小的。”
“他要什么?”
瑟瑟直接打断大宫女的话。
“郑……他说……”大宫女犹豫了下,“郑家主说,让公主您放了郑家人,然后,请公主现在下旨,封郑家主为驸马。至于其他的,他要来和您面谈,请您同意。”
瑟瑟闻言颔首:“拿了本宫的性命,郑家主自然能一跃做主,这种话都提得出来。”
大宫女惶惶然。
瑟瑟嘴角一勾:“怕什么,怕一个不小心,杀了本宫?”
刀刃落在瑟瑟的脖颈,她却淡然,而那持|刀的大宫女,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的,小的不敢……”大宫女哽咽,“只是求求公主您,千万要配合,小的真的怕一时失误,伤了您。”
瑟瑟笑吟吟道:“怕什么,你都敢对着本宫下手了,还有什么是你怕的?”
大宫女哭得泪流满面,偏她手还很稳,一点都没有挪动那柄刀。
里面的动静终于传了出去。
几个宫女跑进来,直接被这一幕吓呆了。
公主被挟制?!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阵风传了出去,宫中的侍卫御林军来的最快,立即包围了整个寝殿。
带着人冲进来的是周灵。
他还是一身宫女打扮,挽着袖子站在最前面。
“公主,您没事吧?!”周灵看见瑟瑟被挟制的模样,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磕碰。
瑟瑟抬眸扫了他一眼,淡然道:“无妨,郑家主来了么?”
“罪人郑直录?”
周灵诧异:“他不是在天牢么?”
瑟瑟目光扫过面前挟制着她的大宫女,语调捉摸不透。
“连本宫筛选过的近身宫女都能买通,郑家主难道还做不到从天牢之中出来么?”
周灵吓了一跳。
“他想干什么?!”周灵立即道,“不对,是说,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公主,不然你可以没有好活路!”
那宫女哽咽:“周姐姐,小的只要等到郑家主来了,就放开公主。在此之前,周姐姐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小的怕伤到了公主。”
周灵一时犯难了。
瑟瑟在那个大宫女的挟持下,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寝殿周围连一个可以直接从外射箭进来的位置都没有。而且那个大宫女距离瑟瑟太近了。
周灵脸色很难看。
相比较他,瑟瑟这个被挟持的人,倒是淡然。
她静静坐在那儿,倒也不动,只笑吟吟道:“你是郑家哪一支?”
大宫女浑身一颤:“……小的听不懂公主在说什么。”
瑟瑟侧眸落在窗边,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地上一片暖金,有些晃眼的刺目。
“傻孩子,到了这会儿,还不肯说么?”瑟瑟怜惜地轻叹,“如果你大大方方说出来,本宫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痛快。”
大宫女一愣。
“帮着郑家主进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活。”
瑟瑟面带笑容,温温柔柔的声音轻飘飘的:“也包括你。”
大宫女瞳孔一缩,她好像反应了什么,立即手下用力,想要刺穿瑟瑟的喉咙。
她快,有人比她更快。
从窗下几乎是窜过来了一道身影,随着瑟瑟的话音落地,只在短短一个呼吸扑到榻上反手夺走了短刀,一脚狠狠踹飞了大宫女,转身牢牢护在瑟瑟的身前。
穆宁紧绷着脸,弓着背犹如箭矢一般,蓄势待发。
大宫女惨叫一声重重撞在墙上摔落在地,被御林军立即按到。
“公主!”
周灵等人这才反应过来,重重松了一口气。
瑟瑟眉目一弯,她的目光落在穆宁紧绷着的背上,语气轻快:“本宫无事。”
确认了殿中只有这个心怀不轨的大宫女外,这里的主权迅速被御林军的人掌握。
而瑟瑟伸手戳了戳穆宁的背,语气里带着笑意:“来得很快,倒是比本宫想象中,要迅猛得多。”
穆宁确定危机解除,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脸猛地红了。
瑟瑟一袭白色的轻薄襦裙,是一副入睡时的打扮,披散着发,笑眼弯弯,距离他近到几乎能听见呼吸声。
而他,就侧坐在瑟瑟的矮榻上,与瑟瑟之间,近在咫尺。
扑通,扑通。
穆宁抬手捂着心脏,慌乱看着瑟瑟,眼神带着一点惶恐。他生怕自己的心跳被瑟瑟听见,那太令人……羞耻了。
瑟瑟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只笑吟吟道:“做得不错。”
瑟瑟不吝夸奖。
穆宁眼睛一亮,立即声音响亮:“公主!微臣请求赏赐!”
瑟瑟慢悠悠看着穆宁,声音柔软:“阿宁想要什么赏赐呢?”
穆宁憋红了脸。
他吭哧吭哧半天,看都不敢看瑟瑟一眼,带着一点委屈,又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小小声道:“公主上一次的赏赐,还是给微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