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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tsugekei!
saban!
寂静的黑夜里忽然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随即,所有的曰军士兵一起高喊。
“sage!”
狂暴的嘶喊在瞬间撕开深夜,仿佛有无数人一起冲锋而上,震的山岳颤栗。
尼玛的,偷偷冲上来会死啊?
宋彪惊讶之余也大喊一声:“打!”
他的一声喊之后,在整个几十米长的不足半米深的浅战壕里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声浪,三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瞄准喊声的来源狂射。
宋彪同时瞄准“totsugekei!”的来源上空,发射出一颗照明榴弹,璀璨的蓝光瞬间暴亮,照的整个战壕前方亮如白昼,过于刺眼的光芒让那些曰军士兵也为之一怔。
死定了。
小曰本死定了,长达25秒的照明和小伞滞空时间也就是决定曰军生死的25秒。
所有敌人都在眼前清晰可见,一个绝对很明显的锲形冲锋阵型非常完整的展现在四挺马克沁机枪的火力前,马帮的弟兄们再蠢再笨,再没有战斗经验也知道该做什么,四挺机枪同时集中过来,噼里啪啦的疯狂射击。
宋彪连续发射了两颗照明榴弹,分在不同的方位,恰好足以照亮整个战壕前线数百米的地段,随后换了准备好的零五微冲充当第五挺机枪。
25秒是那么漫长,又是那么短暂,短暂到所有人的大脑里就像是一瞬间而已的念头,疯狂的扫射、霰弹乱爆和十多枚手榴弹的大爆炸让冲到一半的曰军像割麦子一样狂倒不止,几百人的大阵势就在不足二十秒的时间里全部倒下去。
最后压箱底的马帮大砍刀完全没有用上。
离着阵线足足还有三十米的距离,曰军就被扫射殆尽,跟在后面的土匪倒是想跑,跑也来不及,一路狂倒。
在第二枚照明弹的最后的光芒里,马帮们所能看到是一汪前所未有的血泊,仿佛是染红了整整一响那么大的雪地,丑陋的尸骸既散落的到处皆是,又堆积如山。
有几个马帮弟兄受不了如此折磨人心灵的画面,哇的一声呕吐出来,更多的人则是狂躁的兴奋。
战斗实际上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才结束,天蒙蒙亮的时候,宋彪才领着马帮的三十几名弟兄走出战壕,满山野的搜索剩余的敌人,还有十几名曰本兵和几十名土匪逃之夭夭,当时的天色太黑,不清楚地人究竟藏身何处,宋彪就禁止大家冒险去追击。
那挺哈奇开斯机关枪被抬离曰军阵地几百米远,最后大概是确实太重,逃走的曰本兵不堪忍受的扔了它,再搜索几百米后,他们甚至连步枪和弹药都扔了,包括卫生员的急救箱。
宋彪虽然没有看到昨夜里的一切真相,但他大致能够猜想,曰军是将所有的卫生员调出来艹作机枪,其余人基本是全部上阵,土匪跑了不少,刚一冲锋就逃了一部分,原先在机枪阵地的那些更是立刻闪人。
马帮的弟兄们就在阵地上烧水煮饭,曰军的行军补给一贯是很有点高标准,有许多肉罐头和海鱼罐头,算是给大家解馋了。
阳光照落在山岭上,远远的地方,宋彪点了一根烟。
他平静的抽着烟,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寒冷带给他身体的存在感,所有关于生命的情感在几百具血腥扭曲的尸体面前已经渺小无存,他就像是一个绝世高手屹立在小曰本的面前,用他的如来神掌拍死了几百条人命。
哈门坎战役中,朱可夫元帅用4300枚照明弹将曰本的猪突战术打的连骨灰都没有留下,那是多么雄壮的气势,一整夜里,深夜的草原战场都像白昼一般明亮,曰军冲一次就死一群。
小曰本总说自己的天神是天照大神,结果历史一再证明,他们的克星总是和光有关,照明弹是光,原子弹更是光,光光光,打的他们死光光。
很多年后还会有一场百团大战,关于那一场战役倒是令人惊叹的,那场战役的核心是红军四个团的兵力围攻曰军的一个冈崎大队,该大队拥有兵力544人,协同一个400余人的辎重运输大队前往山西东南地区,结果因为对地形不熟而误入红军军工厂重地黄崖洞,该大队的大队长冈崎谦受中佐恰好是一个具有良好军事素养的指挥官,立刻调整部署占领了周边最佳的一个防守要地——关家垴和柳树垴,相互形成高点牵制,在最短时间内构建了非常完善的防御工事。
由于冈崎大队的装备精良,重火力优势明显,特别是协同辎重运输大队恰好提供了足够多的弹药补给,结果导致强攻的红军损失惨重,在冈崎大队突围后,他们留下的防御工事被完善的保留下来,红军组织了多名重要将帅进行专门研究,由此也拉开了红军在工事研究领域的一个新篇章。
坐在前洞岭上,宋彪不由得想起了非常多的事情,他也在深思这场前洞岭战役究竟有哪些地方需要去总结,或许有一点是值得他注意的,那就是曰本陆军在这一时期还没有达到非常高的作战水平。
比如说,发起刺刀攻势并非是错误的抉择,可阵型是否有必要如此紧凑呢?
有了自己的手下,宋彪可以单纯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自由,面对着阳光,感受着光的温暖,在心里思考更多的问题。
在战场上,赵庭柱、张亚虎和李二狗他们正在带队搜索尸体,一分钱都要扒出来,皮袄皮帽子都不放过,特别是那帮土匪,私房钱都喜欢藏在帽子里,还有藏在鞋子里、棉裤里的全部挖出来。
接近四百杆洋枪更是不用说了,宋家马帮又发了一笔大死人财。
等李大奎迫不及待盛了一碗混着鱼腥味的大米粥端给宋彪之时,赵庭柱也带着一份清单交给宋彪过目,道:“大当家的,刘铜炮那孙子居然跑了,可他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抄了他们的牛家堡寨子?”
宋彪边吃边看清单,又和赵庭柱道:“不急,等兄弟们休息一会儿再浩浩荡荡的杀回去,你先带十几个人骑马去看一看他们的动静。你找个人过去带个口信,就说他彪爷说了,现在投降就地收编,胆敢抵抗,一律杀光,老子不是吃素的,这杆子仇还没报完呢!”
赵庭柱当即领命,道:“行,我这就带着一队的兄弟去找那孙子,老金头不是常和这个孙子来往嘛,我将老金头带去送话!”
宋彪点点头,继续看着清单。
话说此次收获真的不小,曰本三十步枪37杆,村田22式步枪224杆,老毛瑟步枪44杆,村田18式步枪也有六十余杆,其余杂枪四十余杆。
手榴弹四枚,还是从土匪几个当家身上搜到的,明治26式左轮手枪也有几只呢。
曰圆四百多,银圆三百余枚,子弹总计六千五百多发,碎金子二十余两。
“啧啧!”
宋彪一边吃米粥,一边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愧是有金矿的山爷们,身上还有碎金子。有意思啊,连村田15式这种破枪都有,看来他们拜小曰本做干爹也没有换到什么好货色嘛。”
他笑着,心里却是感叹,上次遇到的小股曰本部队果然是精锐,装备的是曰本目前最好的三十式步枪,而正常的曰军实际上都是以装备曰本村田22式步枪为主,这说明小曰本的军工业在目前阶段还不强,打这场曰俄战争全部靠和英国借债,亏逼了。
等赵庭柱带着一队先骑马离开,宋彪就将杨铁生、张亚虎喊过来,将清单给他们看一遍,道:“咱们这一次收益不小啊,就是将机枪子弹快打光了,原本就只有那么几箱而已,现在连咱们的步枪也没弹药了。”
杨铁生挠了挠头,道:“咱们现在就剩下霰弹枪的弹药还是很充足的,另外就是这种村田22式的破枪,刘铜炮上次不是说他们多的是子弹嘛,我估计牛家堡那边真有不少库存,咱们这边也收集了许多,看来得换这种破枪。”
宋彪点着头,道:“破就破呗,小曰本眼下不也在用嘛。铁子,你去将金子都发给受伤的弟兄,银圆平均分了,曰圆分给大家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暂时先留着咱们马帮的账上。”
杨铁生嗯一声,很有兴致的去分配银两,张亚虎则继续看着清单,不时的自得自乐的哈哈笑两声。
吃完早饭,大家收拾妥当就直接打道返回南甸子,牛家堡两位当家的尸体都横在山坡上,刘铜炮侥幸逃回寨子也不知道是该做何感想。
回去的这一路上自然是痛快,未到中午,宋家马帮的这些人就到了南甸子门外,赵庭柱就在这里带领十几个弟兄守着,在那不远处的土楼上,刘铜炮整整派了六门明治四磅野炮守着,摆明是要和宋家马帮硬干到底。
见宋彪也带着大队回来了,老金头匆匆走上来和他汇报道:“大当家的,刘铜炮倒是够蛮横的,差点连我也给崩了,还说要咱们自己去抢他的寨子,看看是他的铜炮厉害,还是您的机枪……!”
不等老金头说完,南甸子里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差点惊着马帮的弟兄,大家纷纷提起枪瞄准对面。
这阵枪声很是短暂,响了几十下后渐渐平寂下去,又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土楼子上面挂起了白旗,挥来挥去的证明自己的态度。
宋彪心里感觉挺奇怪的,正要让赵庭柱带人过去查看,土楼的大门倒是打开了,一队人举着白旗,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
不过片刻,牛家堡的胡二当家就带着几十个弟兄过来,顺道扛了一具尸体。
等他们走近,宋彪才发现那具尸体居然是刘铜炮,身上赫赫有着十几个枪眼,死的非常惨啊。刘大当家的也不容易,昨天就被霰弹打伤,现在又被打成马蜂窝。
宋彪冷漠的看着刘铜炮的尸身,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样都是做大当家的,最怕的下场就是被自己人出卖。
在几十杆莫辛纳甘步枪的指着下,胡大林忽然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彪的面前,颤抖的大喊道:“彪爷,小的冤枉啊,那些个破事都是杨三和刘铜炮他们折腾的,我一直都劝他们别和小曰本走的这么近,可他们就是不听,眼下刘铜炮的人都死的差不多,寨子里剩下来的一百二十七号弟兄都想投奔您,矿上还有几百个矿工,彪爷,只要您愿意带着咱们,咱们以后就跟着您干,咱们寨里的那些钱粮都是您的了,还有刘铜炮强占的那一千多垧地。”
每次听说刘铜炮有一千多垧地,宋彪都忍不住的要感叹一声。
他思量片刻,和胡大林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既然你们愿意投诚,那就将枪械都交出来,等我观察几天再做决定。适合跟着我干的,我会收着,不适合的,我将你们的库房点一点,发一笔遣散费,保你们有活计就是了。”
胡大林大喜过望,急忙就要磕头道:“多谢……!”
宋彪心里很不喜欢这种人,但还是抬脚踩住他的肩膀,道:“你彪爷是大当家,不是你干爹,起来吧,以后就算是自家兄弟了!”
胡大林一听这话更是欣喜若狂,喜不自禁的立刻爬起身道:“彪爷,还您厉害啊,小的们算是被您吓尿了,逃回来的十几个弟兄拉了一裤裆的屎尿。刘铜炮说您不敢来,可您一来,弟兄们二话不说的都要投降。我都劝他,可刘铜炮不听啊,还要枪毙几个自家弟兄以正威信,结果一下子就炸了场,好些个兄弟一起开枪,当场就把他给打死了,我算是也吓了一惊啊,真怕弟兄们连我也给剁了。咱们东北的各个山头上,这样的屁事也不常见,还得有彪爷这样的高人坐镇,寨子里才能安稳啊。”
宋彪蛮想一枪毙了这个人,可这个事情也没有查清楚,胡大林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现在还一无所知。
他只是嗯嗯了两声,继续和胡大林问道:“你们那边都还安稳吧?”
胡大林道:“别说有多安稳了,都盼着大当家的过去呢,兄弟们昨天夜里连屎尿都吓了一裤裆子,听到您的名字就打哆嗦,眼下就只想跟着您干了。”
杨铁生却道:“大当家,还是让我和亚虎先去卸了他们的枪,再带人去寨子查看一番,咱们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现在更要小心点。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不怕明枪大炮,但也要提防谁在暗处开冷枪,何况那个牛家堡子也是咱们一无所知的地方。”
宋彪倒是没什么好怕的,道:“一起去吧,你在前面带个队,先把那些铜炮控制住就行。”
杨铁生应承下来,其实最担心的就是那些土炮,万一有人突然轰一发,指不定就能出大事,眼前这些土炮倒是还好说,关键是牛家堡子还有几门不知藏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