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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她所料, 其他人的资料也跟她大同小异,上面并没有常见的一些内容, 而都是跟她一样刻板的如同墓碑上雕刻的生平简介一类的东西。
说实话,林晏虽然惊讶,但并没有害怕恐惧一类的情绪,毕竟她是个警察,从小接受的都是科学的唯物主义价值观,对灵异这类事情听说过,却并不太相信, 甚至带着些恼怒,打算着明天一早一定让所里最懂电脑的小徐查查, 而后再看是不是要报到网警处, 至于是刑拘还是给建这个群的人上反洗脑政治课, 那就是网警的事了。
抱着这种搜集证据一般的心情,林晏开始看这个群的聊天信息。
这会儿正是这个群最活跃的时候, 她不过看个资料的功夫, 聊天信息就又刷了一大堆, 她也就懒得去翻聊天记录,而是就这么看了起来。
[蔡扬]:今天群里又进新人了吧。
[蔡扬]:几个?怎么死的?
[朱露]:六个吧还是七个。
[朱露]:除了一个他杀, 其他都是病死的。
[田晓晓]:那今天人够少的。
[田晓晓]:平常怎么着也得十好几个吧。
[田晓晓]:毕竟常住人口超过五百万的城市呢。
[蔡扬]:@樊允航说说吧,怎么死的。
[朱露]:看他头像好像是浴缸里淹死的。
[陆轩]:浴缸里淹死?
[陆轩]:这个死法真别致。
[陆轩]:凶手应该跟他有仇吧。
一开始林晏看这些信息并没有当回事, 满心想着这群灵异爱好者演的还挺认真, 可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起来, 那个被艾特的人名, 怎么看着这么熟悉,不是白天她出警时遇到的那起命案里的死者吗?
这个群消息也太灵通了点吧……此时此刻林晏已经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她没有深想,而是接着看了下去。
[樊允航]:别提了。
[樊允航]:我也没想到啊。
[樊允航]:我不过是跟平常一样去趟情人家。
[樊允航]:想的休息一会儿再去公司处理业务。
[樊允航]:谁他妈知道保姆倒的水里是带着安眠药的。
[田晓晓]:安眠药?
[蔡扬]:哈哈哈哈哈,安眠药。
[蔡扬]:你怕不是想笑死我。
[蔡扬]:普通的白水和加了安眠药的白水能一样吗?
[蔡扬]:你竟然没看出来?
[樊允航]:……
[樊允航]:要是搁平常我肯定看出来了啊。
[樊允航]:可最近公司不是出了些事情。
[樊允航]:我没注意嘛。
[樊允航]:再说谁能想到在我情人家干了好几年的保姆会想杀我。
[陆轩]:这个没注意用的好。
[陆轩]:充分展示了你的智商。
接下去的聊天信息林晏没有再看,而是点开了自称樊允航的网友的企鹅资料。
只见上面写着:姓名:樊允航,性别:男,生于1972年9月17日,卒于2018年9月6日,享年47岁,死因:溺水导致窒息死亡。
若是前面林晏没当回事,那这会儿她就有些头皮发麻,原因无它,而是这资料上虽然只是短短几句,但与她知道的信息相对比,完全是正确的,
最让她感觉毛骨悚然的是,从这起案子被发现直到现在只过去了不到12个小时,目击者除了她和小廖也就寥寥几人,而且这种刑事案件刑警队接手后肯定要执行保密制度的,这个群是如何知道的相关信息,难不成是剩下仅有的三名目击者透露的?
这个想法只在林晏脑子里出现了一瞬就被她否决了,毕竟连她现在都还不知道死者的确切死因,其他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个群真是越来越是奇怪了,林晏关掉企鹅资料页面,打算再看看群里的聊天消息,谁知她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她妈站在门口不高兴的看着她道:“还不睡?身体还想不想要了,伤才好几天你就这么折腾,我看你是不想当警察了。”
林晏不怕她爸,就怕她妈,登时像做错事被人抓住了一般缩了缩脖子,火速从后台关掉企鹅应用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讨好的冲她妈笑笑,“睡睡,现在就睡。”说着就一闭眼睛。
林母又哼了声,不满的叮嘱了两句,而后才给她关上门离开。
由于这个奇怪的梦,林晏一晚上都没睡安稳,早上闹钟响了起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梦,但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
索性洗了把脸人就清醒了,林晏一边打开企鹅应用,一边在餐桌前坐下,想趁着吃早餐的时间再把昨天那个群研究研究。
她夹了个她妈自己蒸的包子才塞进嘴里,就见她妈又跟昨天一样竖了竖耳朵,而后听见什么声音似的腾地一声站起来,快走两步到门边一把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和蔼亲切的道:“小秦这么早就出门了啊,吃早饭了吗?”
鉴于昨天的经验,林晏这回倒没惊讶,听着秦越道:“早啊阿姨,要赶地铁,所以出门早,早饭没吃呢,打算一会儿下了地铁随便买点吃。”
一听秦越这话,林晏默默的进厨房新拿了一副碗筷,出来后果然看到她妈一边把秦越往屋里拽,一边道:“那怎么行,都说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你们刑警队的工作那么忙,早饭怎么能凑合呢,来来来,在阿姨家吃点。”
秦越一个大男人,硬是被她妈拉的踉跄了一下,无奈道:“真不用了阿姨,一会儿下地铁我自己买点就行了,这才换新单位不好刚一去就迟到。”
不得不说秦越果然不愧是她妈看着长大的,对她妈的了解简直比的上林晏自己了。
这话一说,她妈就迟疑了起来,只是拽着秦越的手不肯放,思考了一会儿,一挥手说:“这又不是啥大事,一会儿让林晏送你不就完了吗?来来来,快吃早饭。”
说着一把把秦越按到凳子上坐下,秦越还在挣扎,道:“这不太好吧阿姨,我单位比林晏单位远,哪能让林晏先送我再上班,这不太方便。”
这倒也是,林母又迟疑了一会儿,但对她来说永远办法比难处多,想了想道:“那也好办,你开着林晏的车把她送到单位自己再去不就行了吗?至于晚上,你要是方便就接接她,不方便就让她自己坐车回来,反正她一个片儿警,也不怎么加班。”
话说到这份儿上,秦越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对着林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拿起筷子开始吃早饭。
因为秦越的突然加入,林晏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玩手机,只得放到一旁,一边吃一边跟他瞎聊。
林晏道:“你车呢?我记得你在北京不是买车了吗?难道卖了?”
秦越吃着东西,吐字还能十分清晰,道:“是卖了,打算回来了再买,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了案子,只能这起案子结案了再去买了。”
是挺寸的,半夜才回来,大清早就有案子了,不过说到案子,倒让林晏想起昨天那个群来,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道:“昨天那个案子,尸检结果出来了吗?死亡原因是什么?”
秦越显然没想到林晏会问这么个问题,惊讶了片刻,看了她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实话林晏也不想问,毕竟她也知道刑警队的保密条例,只是昨天那个群太奇怪太诡异了,她不查清楚不放心。
林晏假装随意道:“我这不是第一次遇到命案好奇嘛,再说我昨天也是目击者,就是问问死亡原因,你放心我不问其他的,也不外传。”
饶是林晏再三保证,秦越也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吐出两个字,“溺亡。”而后就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虽是只有两个字,但对林晏来说足够了,她心里一惊,想着那个群越来越邪门了,昨天她看到那个资料的时候离刑警队接手也就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尸检还没结束呢,那个资料上就已经有死亡原因了,最离奇的是竟然是对的。
林晏还犹豫了一下是否要将那个群的事情告诉秦越,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打算等她调查清楚,再告诉秦越。
吃完饭秦越果然听她妈的话将她送到她们所,然后又自己去上班,对此秦越很是不好意思,再三跟林晏道歉,又再三保证一定会接林晏上下班,这才火烧屁股一样开着她的车跑了。
秦越刚走,林晏后脚就碰到了小廖,看着她露出微妙的笑容,八卦道:“不说是发小吗?我怎么不知道发小还要负责接送上下班啊,老实说,他是不是你对象。”
男人道:“就是跟踪他,我想着跟踪看他在哪里住,或者在哪里上班。”
竟然还敢跟踪,爱情真是伟大,林晏感叹着,觉得她需要重新对男人的性格进行定义,就听男人道:“然后没跟踪多远,就发现他在贴小广告,等他贴完走了后,我就撕了一张小广告下来,就知道他在侦探社上班了,我这儿还有他电话呢。”
林晏:“……”
男人说着翻起兜来,很快就从裤子口袋找出一张折叠起来打了字的A4纸,递到林晏手上,“就是这个小广告,全能侦探社,上面还有他电话和地址呢。”
林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事情会向这么一个方向发展,不由有些心情复杂,盯着眼前的小广告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打开了它。
果然,洁白的A4纸上写着全能侦探社几个字,上面不止有地址,还有电话,真是一切得来不费功夫。
按理她们这么容易就找到这个跟踪范静舒的男人,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可不知怎么,林晏却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抖着那张纸道:“他在跟踪了人后竟然还张贴小广告?这么胆大包天的吗?”
小廖也觉得这人有点太胆大妄为,白胖男人却有不同看法,挠挠头道:“我觉得是……生活所迫吧,毕竟现在这社会赚钱不容易,他又是干私家侦探的,没生意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这话听着是很有道理,也完全能解释跟踪范静舒那个男人的行为,可不知怎么,林晏就是有些心情复杂,甚至还有点想笑。
找到了他们想找的,林晏又问了白胖男人几个问题,直到再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两人才告辞出去,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叮嘱了男人几句,要是又想起什么线索来,记得给她们打电话。
她们来时还是黄昏,可等从男人家出来,天已经黑了,两人下了楼,林晏又打开那张小广告,借着昏暗的路灯看着地址,问小廖,“现在去这个地址请人回所里吗?”
小廖也看着那个地址,道:“算了我自己去吧,你不是还约了你发小吃火锅吗?这将人请回所里还得审,一折腾又不知道到几点了,反正所里有小徐和子玮值大夜,也用不着你。”
那怎么行?林晏不同意道:“这个案子我和你搭档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抓人,不行我就给秦越打个电话,改天吃也一样,反正那家火锅开了那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又不会倒。”
林晏说着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刚解开锁屏,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林晏一看是秦越,急忙就要接,没想到那边却挂了。
林晏有些莫名其妙,正要给他拨回去,就听有人喊她:“林晏。”
林晏抬起头,就看到秦越远远的向她走过来。
小廖也看着秦越,忽的用胳膊捅了她一下,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他都大老远跑这儿来接你了,你就跟他去吧,放人鸽子多不好。”
林晏没理她,将小广告随手折起来塞进口袋里,也向秦越走过去。
等两人碰了头,林晏赶在秦越开口之前先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歉意的看着他道:“真不好意思啊秦越,这次约不成了,我们改天约吧,我请你吃。”
秦越闻言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看着她道:“怎么约不成了?我陪你们把人抓了然后审问完不就成了?一个私家侦探而已,又不是什么杀人犯,嘴没那么严,随便一撬肯定就开了,不耽误我们吃火锅。”
林晏:“……”既然秦越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道:“那行吧,不过这也太麻烦你了,一会儿吃我请你,你可千万别和我抢。”
秦越笑着道:“好,不和你抢,下次我再请你吃。”
于是这一顿他们还没吃着,就又约了一顿。
两人说话的时候小廖也过来了,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知道秦越也要去,小廖道:“可我也开着车来的,怎么坐啊。”
林晏原本打算坐小廖的车,让秦越跟着,可想到昨天她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果断抛弃了小廖,道:“我坐秦越的车,你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到了我们一起进去。”
小廖就知道是这样,闻言也没有意外,只是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就找车去了。
林晏自然听见了那句话,只是没当回事,而秦越却有些不自在,不过天比较黑,灯光又很暗,林晏完全没注意到,对秦越说:“我们也走吧,早完事早点去吃饭。”
秦越道了一声好,就也和秦越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虽说让小廖在前面领路,可林晏也怕遇到特殊情况跟丢或者秦越车开的太快超到前面去了,她最终还是自己导了航。
那家侦探社位置比较偏,在另外一个区,林晏坐进副驾驶看着路线,对秦越道:“有点远,不过还好晚高峰过去了,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
秦越也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说:“半个小时差不多,开回你们所里再审问完,应该要九点了,那我提前定个位置吧。”
他们要去的那家火锅店不止位置好,在学校附近,还味美价廉,无论什么时候去人都是满的,哪怕他们九点多去也未必有空位置,为了避免一等一个多小时,自然还是提前预定好的好。
预定完位置,他们就出发了,果然不出林晏所料,一开始秦越还跟在小廖的车后头,可开着开着小廖的车就不见了踪影,似乎被秦越超到后头去了。
林晏打了个电话先是确认了下小廖的位置,听她说就在他们后面,跟着呢,就没再管,而后犹豫了一下,打算再问问秦越那个问题。
只是在她即将说出口时,却忽的想到了她妈说的话,然后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般,瞬间从混乱的状态变得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她妈说的不错,虽然这件事过去了许久,久远到她都记不清了,但作为当事人受到无数伤害以至于性格都变了的秦越来说,必定是记忆犹新,甚至有了阴影也说不定。
毕竟他当时只有几岁,还是个孩子,却经历了她不曾见过,无法想象,不知道有多恐怖的事情,不止被迫将他最好的朋友推下楼摔成重伤,还为此失去了很多朋友,甚至此后的几年都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
林晏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换成自己,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而秦越却顽强的撑了过来,甚至变成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刑警,林晏越想,就越打从心底佩服秦越,想要问那个问题的念头自然就淡了下去。
大约是林晏看秦越的眼神太明显,作为刑警的秦越很快就发现了,他皱着眉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林晏自然不能说,她干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我这不是在想事情吗?我在想你们太厉害了,一个命案只花了三天就破了,对了,你还没跟我说那个保姆为什么要杀樊允航呢。”
樊允航就是她回所里销假第一天就遇到命案的那个死者。
其实她在前天晚上就通过那个诡异的群知道了凶手是那个笑容很亲切慈祥的保姆,只是这个真相太让她不敢置信,所以在知道后她还是向秦越求证了一遍,不过哪怕她现在相信了那个保姆就是凶手,依然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是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这样的人去处心积虑杀掉一个人呢,还是杀一个她不算朝夕相处,但也经常见的人,她在每次见樊允航的时候,又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林晏问出这个问题后,秦越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追究林晏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这个问题。
秦越道:“一般的命案杀人无非三个动机,为钱,为情,为仇,蔡招娣这么大年纪,跟樊允航差了二十几岁将近三十岁,自然不会为了情,她现在是在樊允航情人家做保姆,为了钱也不大可能,所以排除掉这两点,只剩下仇。。”
“她们有仇?”林晏皱起眉头道:“这两人年纪相差巨大,贫富差距相差也大,一般来说很难有什么交集,又怎么会有仇呢?难道是蔡招娣有子女跟他有过交集?从而产生的仇恨?”
回到所里销假,又帮着同事劝解差点在她们所里打起来的两拨广场舞爱好者,等林晏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林晏将车停好,掏出钥匙慢悠悠的上了楼,才爬到三楼拐角,住在四楼她家的门就开了。
她妈从门里探出个脑袋,脸上看表情很是高兴,林晏还想着她妈今天怎么这么客气,正准备打个招呼,就见她妈脸一下垮了下来,颇为失望的看着她道:“怎么是你回来了。”
林晏被看的莫名其妙,“不是我还能是谁?怎么我爸要回来了吗?”
她妈好似不甘心的又往她家对门看了一眼,才道:“你爸回来就回来,还值当我来迎接不成。”
“那你在等谁?”林晏问。
她妈说:“这不是早上听你傅奶奶说秦越回来了吗?我听脚步声还以为是他呢。”
林晏哭笑不得:“咱娘俩住一起都二十几年了,你连我脚步声都听不出来?”
林母道:“以前是能听出来啊,可自打你受伤后脚步声就不对了,比以前重了,你这该不会是没休养好吧,我就说你一个姑娘家当什么警察,这下好了吧,被人在肺上捅了一刀,说是没后遗症,谁知道老了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