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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午后的斜阳, 温暖的恰到好处。
迟韵往里挤辣椒酱, 问她:“明天想好去哪里玩了吗?”
虞念摇头:“可能会去店里帮忙。”
迟韵眼珠子转了转, 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听说,学生会好像组织了周末晚上去山顶看日出,直接在那搭帐篷,住一晚, 第二天起床就能看到。”
最后一个鱼丸吃不到, 虞念用签子扎了好久,滑溜溜的, 一直扎空。
于是放弃的放回桌上, 疑惑问道:“学生会组织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学生会里都是一群成绩好或者家里特别有钱的学生,像虞念这种成绩不好家境一般的根本不敢觊觎。
迟韵也是。
不过她最近好像迷上了直播,每天放学回家以后都会播上一两个小时,有的时候是做手帐拼贴,有的时候是直播吃东西,杂的很,虽然没什么人气,但也有好些个死忠粉。
这次她特地在群里发了预告, 明天会直播日出。
A城的科罗山算是有名的景点了, 从这儿看日出,景致格外美。
清晨的薄雾, 还有山间的鸟鸣。
“总会有办法的。”
她又进去, 买了两瓶酸奶, 递给虞念一瓶,“到时候你可得陪我去啊,不然我一个人的话,还真有点害怕,你是知道的,学生会那群人,狗眼看人低。”
虞念想了想,还是有些顾虑:“可是我一晚上不回家我妈肯定会怀疑的。”
“那有什么,到时候你就说你去我家睡了,我再和我妈说,我去你家睡,两全其美。”
似乎是怕她反悔,迟韵急忙拍板,“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虞念只能点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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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那天,虞念去店里帮忙。
有时会接到外送的电话,不过也只是在这周围,不会太远。
几趟下来,虞念还好。
何会莲心疼的不行,给她倒了杯水:“你先回去,这儿妈妈来就行了。”
虞念小口喝着水:“我没事,不累的。”
何会莲知道她的性子,看上去软绵绵的,其实倔的很。
叹了口气:“不舒服的话就和妈妈讲,知道吗?”
虞念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
有客人进来,何会莲拿着菜单过去,正好电话响了,虞念过去接电话。
“您好,这里是一醇面馆。”
那边沉默良久,才微有动静传来。
少年的声音低沉清冽,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哑:“一碗拉面。”
虞念将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拿来了纸笔:“地址是哪里?”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鼻音有点重,像是感冒了。
“西林街,108。”
西林街啊……
想到之前的经历,虞念有点害怕,握着电话听筒的手稍微收紧。
良久才轻点了头。
“好。”
应该没关系的。
现在是大白天,之前去的时候都是快晚上的时候,所以才会被人拦住。
白天人多,不怕不怕。
外面下起了雨,她撑着伞过去,小心翼翼的避开积水坑。
西林街这片儿虽然乱,但历史还算挺悠久的了,都是些老房子,青灰色的墙壁,间隔距离不大,青石板的路,下雨天有点滑,虞念之前在这里摔过一次,所以这次格外小心。
进了巷子,伞就没办法撑了,她只能收了伞,挨着房沿走。
还是会有水滴下来,顺着外套渗透,冷的她一个哆嗦。
虞念照着地址挨个看,才在一个拐角看到门牌号。
不知道经受过多少个日夜的雨淋暴晒,都褪了色,依稀能看见上面的108。
门铃旁边挂着一个信箱。
虞念按响了门铃,安静站在那里等。
良久,才有锁开的轻响声。
门开以后,她把手上的外卖盒递给他:“您好,这是您的……”
话说到一半,她就停下了。
神情被惊讶给取代:“初阳?”
少年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白皙清秀的脸上带了些病态的红晕。
他和顾骁的不同最直观的就表现在他们两的性格上,他的安静和顾骁的张扬不羁形成了特别明显的反差,以至于顾骁转来没多久,学校的贴吧里甚至还发起了一个投票,顾骁和初阳谁才是二中的校草。
都是些平日里爱花痴的女生举办的,虞念没参加,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初阳把钱递给她:“麻烦你了。”
虞念摇头:“没事。”
她刚准备走,初阳突然踉跄了一下,扶着门咳嗽了起来,呼吸都似乎变的异常艰难。
到底是同学,更何况还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同学,虽然不怎么熟,可虞念还是有点担心:“你还好吧?”
他喘顺了气:“没事。”
不过他的脸色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是不是发烧了?”
虞念走过去了一点,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很烫。
“是发烧了。”
她说,“你还是好好躺着吧。”
初阳轻应一声:“恩。”
可还站在那里,没动,垂眸看着虞念。
良久,他说:“外面雨下的有点大,进去坐一会再走吧。”
雨的确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惊起的涟漪都是一圈接着一圈。
现在回去的话,肯定会被淋,她身体又不好,估计又得感冒。
“那我等雨小一点了就走。”
“谢谢你。”
进去以后。
初阳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柔声问她:“饿不饿?”
虞念不好意思的摆手:“不饿。”
明明他才是病人,怎么弄的好像自己才是需要照顾的病人了。
初阳家挺简单的,什么都是一人份,不见第二人存在的痕迹。
就连玄关处的鞋子都只有他的。
虞念有点疑惑的问他:“你是一个人住吗?”
他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淡声开口:“我八岁的时候我爸因为杀人被判了十年,我妈改嫁,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住。”
虞念突然愣住。
她和初阳并不熟,所以对他的过往经历也不熟悉,他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身边从来没有亲近的朋友。
这些事,她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他却说的格外平静,仿佛是在转述一件别人的故事。
见没动静,初阳突然笑了起来:“害怕了?”
虞念急忙摇头:“没有,就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自己的事,有点惊讶。”
初阳轻轻抬了眼睫,过于深邃的眼瞳倒映出虞念的身影:“你要是想听的话,我以后都告诉你。”
虞念喝了口水,听到他的话抬眸:“我又不是什么太八卦的人,别人的私事我不会去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