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 40.报应到

40.报应到

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

    刚好周末, 闻柳打来电话叫两人一起回家吃饭。

    自从知道祁闻砚真正的身份后,简一还没跟闻柳他们见过面, 之前的礼物也是祁闻砚代送的。

    刚发现祁家背景时,他还敢跟祁闻砚生气。现在要面对祁家父母, 简一别说生气了, 简直怂得不行, 担心被嫌弃。他忐忑不安, 一路上想了很多,想爸妈的态度会不会有变化,想祁闻砚家的豪宅会不会超级夸张……

    到了地方以后, 简一发现自己想多了——祁闻砚父母的态度, 倒是毫无变化。但是祁闻砚的家, 比他想象的大多了, 豪多了,他之前做的那些准备,压根用不上。

    有人工湖、大花园、游泳池、还有个网球场、独立影院……简一觉得, 他可能会迷路。

    于是, 祁闻砚去哪里,简一就小尾巴似的跟着, 全程没超过五步远。

    终于, 祁闻砚走到卫生间门口, 扭头看简一还跟着, 好笑道:“要一起吗?”

    简一:“……”

    简一红着脸跑回沙发上坐下来。

    闻柳一直关注着两人的互动, 看得特别开心, 这时候忍不住打趣简一:“闻砚是不是欠了你钱没还?”

    简一脸更红了,临时拖宋斯霖出来挡刀:“宋哥昨晚倒是说要给我钱,结果中途跑了。”

    提到宋斯霖,闻柳面色微微一变,最后叹了口气。

    简一看情况不对,有点慌:“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不怎么看新闻,发生了大事也不知道。这时候才忽然想起来,昨天祁闻砚去接他,还带上了受伤的宋斯霖,说是有事和他说。结果他醉了,最后什么都没说。

    宋斯霖伤还没好就来找他,不会真出事了吧?

    看简一茫然,闻柳让管家拿了前两天的报纸给他。

    简一接过来一看,最面上那张标题相当醒目——宝木房产董事长宋常青突发脑溢血成植物人!

    简一震惊地看向闻柳:“宋哥的父亲成了植物人?”

    闻柳点点头:“消息确凿。”

    简一看看时间,竟然就是宋夫人被解救那天。

    所以,会不会是宋夫人做的?难道那符咒就宋常青给宋夫人下的?还是说,宋夫人单纯报复他出轨还虐待自己儿子?

    “你们那天是不是救了阿卉?就是宋冉的妈妈。”闻柳问简一,“宋常青很惜命,每年体检两次,身体一直很健康,突发脑溢血的可能性极低。”

    简一也不知道,拿出手机想问问云罗大师,他记得云罗说过,能查到那个人。

    “就是卉阿姨做的。”祁闻砚走过来,挨着简一坐下,“云罗大师从符咒出手,很快就查出了当年做下这事的人。对方坦言,宋常青那时候运势衰竭,唯有借身边亲近之人‘以命换运’。恰好卉阿姨因为他出轨,气到生病,还非要跟他闹离婚分家产,他便起了歹心做下恶毒之事。这也是为什么宋斯霖受伤后,他不敢去医院的原因。”

    简一简直气到爆炸,又不好在闻柳他们面前表现得太过咋呼,忍着怒气问:“为什么你们不早告诉我?”

    祁闻砚看着他道:“昨天晚上本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些的,结果你……”

    祁闻砚自动闭嘴,看着简一戏谑地笑。

    简一瞪了他一眼,脸又红了。

    闻柳默默旁观,看着两人之间亲密的小暧昧,眼底忍不住也露出笑意。

    看起来,进展不错啊。

    “你再看这份报纸。”祁闻砚另外抽出一份报纸给简一。

    简一一看,这次报纸上的标题更醒目——宝木房产之争还未开始便已结束,被外界一致看好的宋斯霖竟然放弃继承权!

    简一吃惊地看着祁闻砚。

    祁闻砚说:“虽然宋斯霖有今天主要靠他自己打拼,但最初的启动资金,还是来自于家里。现在,他已经彻底和宋家划清界限,以前的一切都不要了。”

    宝木房产可能没有七森集团那么牛逼,但也是本市本土最大的地产公司。宋斯霖能够在这时候放弃一切,抽身退出,实在非常难得,需要极大的勇气。

    “他妈妈能答应吗?”简一对宋母还是有点理解的,她以前都争得头破血流,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弃?

    “宋斯霖早有这想法,一直在做准备,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祁闻砚解释说,“这次他趁着伯母还在医院,直接委托律师开了新闻发布会,伯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几天前,云罗大师和简一他们从医院离开后,汤秀一脸喜色对宋斯霖说:“这下好了,那死鬼终于解决了。儿子,你听妈说,好好养伤,一定要尽快好起来。你实在不愿意告宋冉就算了,妈都听你的,放他一马。但你得把他陷害你的证据给你爸,你爸肯定会把公司全都交给你。我们娘儿俩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不枉我们伏低做小这么多年。”

    宋斯霖一脸疲惫:“妈,虽然我也不喜欢宋冉,但卉阿姨真的没做错什么,死于非命也就算了,连做鬼都不清净,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愧疚吗?”

    汤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当初也是被骗的,又生了你这么个讨债鬼,我不跟着他怎么办?饿死你吗?我还不都是为了养活你!她自己熬不下去怪我?我受的委屈还少了?你看看宋冉这些年是怎么对我们的?当面都能各种辱骂,背后更是不断挖坑算计,要不是你机警,我们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们要是死了,你觉得宋冉会来同情我们吗?”

    宋斯霖捂着伤口,最后挣扎道:“所以,我这些年活得非常累,我受够这种日子了。妈,我现在长大了,能自己挣钱,我可以养活您和我。我们不和宋冉争,离开宋家,去过我们轻松自在的好日子,不好吗?”

    “想都别想!”汤秀大怒,“我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我不许你说放弃!”

    宋斯霖闭上眼睛,不想说话了。

    汤秀看他这样,又缓和了语气:“儿子,妈都是为你好啊。你现在还年轻,心软,妈都理解。只有吃过苦以后,你才会知道,善良真的不能当饭吃,善良有时候就是你递给敌人的一把刀,会要你命的。而且,现在是宋冉想杀你,你不告他已经仁至义尽了,你爸也喜欢你……”

    “算了吧。”宋斯霖忍不住出声嘲讽,“他要是喜欢我,会看都不来看我一眼?妈,你就被他洗脑……”

    “别胡说,那是你爸。”汤秀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儿子,妈跟你说实话吧。你爸不是不想来看你,他是知道那死鬼在这里,不想来惹一身脏。”

    宋斯霖猛地看向她:“他怎么会知道?”

    “之前有大师替他算过,说这医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不宜来。”汤秀啐了一口,“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是那个死鬼。要是早知道,我也不能让你在这里住院。”

    宋斯霖又闭上了眼睛,怎么可能那么巧?

    宋常青不敢来,只怕不是因为医院里有脏东西,而是他早就知道宋夫人被困在这里。所以当年害宋夫人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宋常青自己。宋夫人自己想必也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用最后几个小时的时间去找他。

    报应,终于要来了吗?

    宋斯霖长长吐出一口气。

    汤秀并没有注意到宋斯霖的态度,喜气洋洋道:“对了,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死鬼已经离开,他马上就会来看你了。”

    宋斯霖没有拦着,汤秀开心地出了医院,催促着让司机把她送到宋家大宅。

    管家通报后,才把汤秀迎进去。

    汤秀给了管家一个白眼,踩着高跟鞋“咔咔咔”朝里走,边走边喊:“老宋,常青……”

    “说多少次了,别嚷嚷。”一身休闲家居打扮的宋常青从楼上下来,眼底闪过不耐,但是看到汤秀脸上的喜色后,又迅速恢复了温和,“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搞定了!”汤秀特别开心,没注意到宋常青的态度,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霖儿特别想你,现在就在病床上巴巴等着爸爸去看看他呢。”

    宋常青没接后半句话:“真的搞定了?你亲眼看到的?确定没有意外?是让她魂飞魄散了?”

    “当然是亲眼看到的!”汤秀笑眯眯道,“云罗大师亲自出手,你还信不过?”

    云罗大师的声望果然极高。

    宋常青终于放心,笑了起来:“你做的非常好。”

    汤秀得意起来:“那我们去看霖儿……”

    “等我一下。”宋常青不等她说完,又上楼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宋常青换了身正装,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下来。

    汤秀乖巧地迎上前去:“真帅。”

    宋常青把盒子递给她,又在她脸颊吻了一下:“这次真的非常谢谢你。”

    汤秀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顿时更开心:“都是我应该做的……走吧,我们去看霖儿。”

    宋常青一顿:“这几天没出门,公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我得先去一趟公司,结束后直接去医院看霖儿。”

    汤秀顿时失落,微微皱眉:“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吗?我也想尽快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去看霖儿,我们一家三口晚上好好吃顿饭。”宋常青一脸深情款款的模样,招手叫来管家,“送秀夫人去医院。”

    他没给汤秀再说话的机会,大步走了。

    从家里出来,宋常青的车子没往市区走,而是开去了一处半山别墅。

    一个二十来岁长发及腰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飞奔迎出来,扑进宋常青的怀里,笑得娇俏可人:“冤家,你可算来了,想死人家了。”

    “哪里想了?”宋常青搂紧怀里的人,在年轻的身体上肆意游走,嘴上已经迫不及待开始缠绵起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亲到屋子里。

    宋常青刚想去关门,门却自动合上了。

    他微微愣了下神,怀里的姑娘不满,凶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宋常青被美色.诱惑,顾不上多想,猴急地开始剥姑娘身上的衣服。

    剥着剥着,他忽然觉得不对,明明只穿了一条睡裙,怎么总脱不完?

    宋常青从意乱情迷中睁开眼睛一看,他抱着的分明是穿着旗袍的宋夫人!哪里有什么年轻姑娘?

    宋常青大喊一声,把姑娘狠狠推出去。

    姑娘砸到茶几上,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怎么了?”

    宋常青看她又恢复了原样,周围也没什么异常,心里忐忑不安,犹豫着伸手去拉她。

    刚搭上姑娘的手,面前的人又变成了宋夫人!

    宋常青终于受不了了,狠狠挣开手,冲向门口。

    大门开关却失灵,怎么都打不开。

    宋常青又转向窗户,窗户也在同时间全部关上。

    屋子里的灯一齐熄灭,连屋外的天也跟着暗了下来。

    宋常青疯了一样去拉门,去砸窗户玻璃,却都没有用。

    他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手机却黑屏了,什么都看不到。

    “阿卉,阿卉,我知道是你……”宋常青声音惊恐发颤,不安地四处张望,“你放过我,好不好?”

    没有人回应,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宋,宋总……”那年轻姑娘也被吓得快疯了,朝宋常青爬过来,去抓他的手,“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身上光溜溜的,平时爱不释手的光滑肌肤这时候却像是毒.药般可怖,宋常青狠狠一把将她甩出去:“贱人!滚开!别来勾引我!”

    黑暗中,年轻姑娘不知道撞到哪里,发出一声巨响,随着一声惨叫后又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被撞晕了,还是……死了。

    “阿卉,你……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小贱人勾引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宋常青受不了这诡异的安静,声泪俱下,“我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在小冉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都答应你!”

    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宋常青简直要崩溃了:“阿卉,你出来,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别这样躲着我,看着我说话也好……”

    这次他的请求有了回应,白光一闪,屋子里的灯幽幽亮起一盏,宋常青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穿着宋夫人生前穿的那身旗袍。

    宋常青战战兢兢抬起头,却看到眼前只有一大把黑色的长发,根本看不到脸。

    宋常青生平最喜欢保养得很好的头发,摸起来丝滑柔顺,每个情人和包养对象都必定是长发飘飘。这是第一次,他对最喜欢的长发产生了强烈的反胃感。

    “阿卉,你,你能不能转过来……”宋常青呼吸都不顺畅了,“我,我想看,看看你的脸……”

    面前的人似乎不耐烦,脚下不动,脖子一扭,把脑袋从背后转过来,同样没有脸!只有如瀑的长发!

    “阿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宋常青跪在地上,崩溃大哭,“我是畜生,我不该出轨,更不该算计你,可我也只是想保住我们的家业,我想给……小冉多留点家业。你,你看在小冉的份上,绕过我,绕过我好不好?我,我给你修长生祠,我给你超度,我把家产全都给小冉,我马上退休……”

    屋子里的灯忽然全亮了。

    刺目的光让宋常青闭了下眼,同时也稍微刚松了一口气。

    但他一睁开眼,却看到周围陆陆续续出现了好多个穿旗袍的长发女鬼,每一个都看不到脸,只有一头飘逸漂亮的长发。

    女鬼越来越多,她们根本不怕灯光,缓缓朝宋常青靠拢。

    “啊啊啊啊啊……”宋常青要疯了,不知不觉中尿了裤子也没发现。

    他疯狂朝门口跑去,大门打不开,他就不断用手挠,手指磨破了,指甲磨掉了,他也感觉不到,甚至用脑袋直接去撞门……

    等到宋常青精疲力竭,晕了过去,宋夫人才真正显出身形来。

    她冷冷瞥了眼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宋常青,轻声道:“你早就不配见我了。”

    宋夫人不再管宋常青,回头看了眼撞在电视柜上,满头是血的年轻姑娘,凌空抓了件衣服扔到她身上,又张口朝她喷出一口白雾。

    年轻姑娘醒过来,却动弹不得,还好手机就在身边,她看着屋子里混乱的场景,差点再次晕过去,哆哆嗦嗦打了求救电话。

    汤秀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正在劝宋斯霖,等会儿宋常青来看他,让他服个软,好好讨好讨好宋常青。

    听说宋常青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被送去医院,伤势严重,她整个人都傻了。

    “妈,您快去看看吧。”宋斯霖精神一振,急忙把汤秀打发走。

    汤秀晕头晕脑,忙不迭跑了。

    宋斯霖立刻打电话给祁闻砚,约了律师到医院见面。

    第二天,宋常青成为植物人的消息传开,立刻见了报。

    宋常青发病突然,没有立下遗嘱,无论媒体还是吃瓜群众都在猜测宝木房产的归属。

    从外界了解的情况来看,宋斯霖无论声望还是能力,都比宋冉高出一大截。可是,宋斯霖毕竟是私生子。宝木房产也不是宋常青一个人的,还有别的股东。

    所以,大家都认为,接下来会有一个大瓜可以吃。

    而宝木房产内部,更是硝烟弥漫,甚至除了汤秀,都没人顾得上去医院看一眼宋常青。

    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宋斯霖就让律师开了新闻发布会,并且全网直播,宣布放弃自己在宝木房产的一切。

    全国观众都看到的事情,宋斯霖只要还稍微要点脸,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汤秀在另一家医院,刚刚从宋常青出轨又成了植物人的意外中回过神来,想着要赶回去助宋斯霖争夺家产,却在医院大厅的电视里看到宋斯霖律师的新闻发布会,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