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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砚差点又要多想, 无奈道:“别随便乱表白。”
“一点都不随便,也不是乱表白。”简一不服气, 认真道,“我只对哥一个人表白过, 你真的特别好。”
祁闻砚不想再收好人卡:“今天去上学吗?要不要请假?”
简一摇头:“我没事, 当然要去。”
祁闻砚也不勉强他:“那我送你,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 一定要告诉我。”
“你别送了,我坐公交车过去,就几个站。”简一拦住他, “你昨晚也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儿。”
祁闻砚没有过分坚持, 随他去了。
简一回到学校后, 就拽着彭石源去书店, 买了许多书回来。
彭石源奇怪:“你买这么多书干嘛?”
“我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简一说。
彭石源:“…………”
陆家壹打趣道:“简一,你已经是学霸了, 还这么努力?能不能给我们这些学渣留条活路?”
“我还想再读一个专业。”简一很认真, “只不过现在还没决定好,到底要学什么。”
彭石源看了看他买回来的书——《你的礼仪价值百万》《如果做一个有教养的人》《绅士的修养》《时尚与着装》……
“所以, 你是准备去读礼仪专业吗?”彭石源问。
简一有点不好意思, 他知道自己来自山野, 有些行为习惯, 跟大城市的人格格不入。简一倒不是说非要怎么样, 只是, 祁闻砚有一个大家庭,人多嘴杂。
他查过祁闻砚家的资料,祁闻砚的爷爷还在世,还有个大伯和叔叔,旁系的亲戚就更多。而闻柳,同样出身大户人家。总的来说,就是他认了祁闻砚的父母为父母,喊祁闻砚哥哥,以后就是一家人,少不得要跟那些人打交道。
祁闻砚他们可能不嫌弃简一的不懂规矩,但别人会说,他们不会说简一,会说祁闻砚和爸妈。
所以,为了不给他们丢脸,简一也得学着和大城市的生活和解。既然来了,就得适应。学会基本的礼仪,只是第一步。
简一从小身边就只有一个粗枝大叶的师父,和一群看破红尘的出家人,对于礼仪,从来没人教过他。他们都觉得,男孩子过得越糙越好。
学校的老师要管的学生太多,也不会专门来教这些。而且,简一太皮,他不闹腾老师就高兴,从来不会没事找事,跟他谈教养礼仪。
没人教,简一只能买书来看,平时再多留意祁闻砚他们的言行举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简一这才发现,他很多以前觉得稀疏平常的行为举止,在别人眼里,可能是非常粗俗无理,没有教养的。
简一惭愧地抱着书啃了两天,忽然接到祁闻砚的电话,问他能不能请假,晚上不回学校住。宋斯霖那边有点事情,想找他帮忙。
其实,祁闻砚只要去学校说一声,学校肯定会给他面子。但是他不希望给简一的校园生活造成太大的困扰,都选择尽量不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简一的老师同学面前。
简一去跟辅导员请假,说有朋友病了,晚上想去照顾。
他这几天表现太好,老师们交口称赞,辅导员一高兴,批准他这周都可以不用回宿舍。
简一心情爆好。
下午下课后,祁闻砚来接简一。
简一飞快跑出来,要上车的瞬间,忽然想起来这两天看的礼仪知识,忙放慢了速度,优雅地拉开车门。
坐上车后,还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简一才看向祁闻砚,笑得异常克制:“谢谢你来接我。”
祁闻砚蹙眉看向简一,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没事吧?”
简一摇摇头,将习惯性想要塌下去的背挺直,正襟危坐:“我很好,很开心见到你。”
祁闻砚手一滑,按在喇叭上。
下课时间,校门口人来人往,喇叭声吸引了不少目光。
“豪车了不起啊?按什么喇叭?”
“拽什么拽?没有公德心,呸!”
……
祁闻砚默默把车开走,决定暂时不跟简一说话。
简一看祁闻砚不说话,只好主动问:“我们去哪里?”
“先吃饭。”祁闻砚谨慎地盯着前方的路,“去吃烤肉,可以吗?”
简一淡定道:“可以。”
祁闻砚非常确定简一不对劲了,正常情况下,简一听到吃烤肉,就算不跳起来,也绝对不会这么冷静。
而且,今天简一不仅话少了,行为也很奇怪。平时他总是坐不住,跟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在座位上来回挪动,今天上车后,他就没动一下。
这不会是个假的简一吧?
到了烤肉店,两人坐了个僻静的角落。
简一把外套挂好,将略长的衣袖认真折起来。
祁闻砚看着,越发觉得这是个假的。简一平时都是把外套随便扔在座位上,衣袖也是粗鲁地往手臂上一撸。
祁闻砚不动声色地烤了片牛肉,放进他面前的碗里。
“谢谢哥。”简一矜持地朝祁闻砚笑笑,没有立刻动筷子。
祁闻砚问:“你怎么不吃?”
简一眼睛在发光,动作却很克制:“稍微凉一凉。”
祁闻砚挑眉,简一吃东西从来不会嫌烫。他喜欢的东西,会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然后边被烫出满头汗,一边还会喜笑颜开地嚷嚷着“好吃”。
简一其实也很痛苦,这香气简直勾人,他都快流口水了。
可是,书上说了,他以前的吃法很没教养,不好看。
感觉烤肉温度降下来了,简一才塞进嘴里。
他跟祁闻砚一起吃过饭,祁闻砚知道他的口味,烤出来的肉特别香,比他自己烤的还好吃。
简一一时欢喜,不自觉就咧嘴笑开了,然后他很快想起来要优雅,又闭上嘴细嚼慢咽。
吃完一块肉,他拿过一张纸巾,按了按嘴角,斯斯文文地放下筷子。
他想跟祁闻砚说话,又想起“寝不言食不语”,张开嘴又默默闭上。
祁闻砚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简一顿了顿,祁闻砚看出来他的改变了,却不仅没夸他,好像还不怎么高兴?
“我不绅士吗?”简一没忍住,反问道。
祁闻砚一愣:“绅士?”
“对啊。”简一期待又不安地看着他,“我做的不好吗?”
“不是,你为什么突然要变成一个绅士?”祁闻砚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了,却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
简一无意识抠抠手指,没回答。这个问题,答案很简单,他却不知道怎么说。
祁闻砚脸色微微一沉:“是不是谁说了你什么?”
“没有。”简一忙摇头,咬牙道,“是我自己觉得,我以前太粗俗了。我说过,不好的习惯都要改的。”
祁闻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柔声道:“其实,你以前就很好,不用刻意去改变什么。”
简一不信:“你以前可嫌弃我了。”
祁闻砚:“……可我现在很,现在觉得你很好,鲜活可爱。”
简一有点开心:“我变得绅士礼貌不好吗?”
“绅士礼貌的人那么多,我看的倦了,更喜欢看到你随心所欲不客气的样子。”祁闻砚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在外面可以跟别人客气。但是在我面前,回到家的时候,还是做你自己吧,别端着了。”
简一眼睛亮起来:“真的?”
“真的。”祁闻砚点头,给他放了两块烤好的肉。
简一“嗷呜”一口将两块肉一起塞进嘴里,烫得眉毛都飞起来了,眼睛里却满是喜悦。
大口吃肉的感觉,真爽。
祁闻砚也笑起来:“刚才,我还以为你是别人假扮的。”
简一差点喷出来,忙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才说:“怎么可能?谁会假扮我?”
祁闻砚笑笑,转移话题:“你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之前简一吸了宋夫人身上的戾气,祁闻砚始终不大放心,怕对他有影响。
“放心吧,啥事没有。”简一摆摆脑袋,在吃肉的间隙问,“对了,你说宋斯霖怎么了?”
“先吃东西。”祁闻砚继续烤肉,“到医院你就知道了。”
简一到了医院才发现宋母已经给宋斯霖换了间病房。宋斯霖脸色很差,看到简一也只勉强笑了笑。
原来宋夫人的事情被宋母知道,她担心宋斯霖的安全,非要给他换病房。而且,宋母还请来一个捉鬼的大师。
简一一听就怒了:“宋夫人都已经决定不跟他们计较了,她怎么还这样啊?明明自己是小三,抢了属于别人的东西还赶尽杀绝,连做了鬼的都不放过,太恶毒了吧?”
“别担心。”祁闻砚安慰他,“云罗大师我也认识,我们跟他打过招呼了,不会真对宋夫人做什么。只是,你不是说宋夫人被困很奇怪吗?既然伯母找了大师过来,我们就想正好让大师看看,看有没有办法能帮到宋夫人。”
而且,祁闻砚始终不放心简一的身体,特意把他从学校叫出来,就是想让云罗大师帮忙看看。
“原来是这样。”简一松了口气,又说,“这还差不多。”
他虽然怕鬼,但也知道鬼也分好坏。如果宋夫人真被人收了,简一会自责,他不发现宋夫人,宋斯霖的母亲就不会知道。
宋母见到简一,特别开心,过来拉他的手,说要感谢他。
简一对她的做法很生气,有点掩饰不住,抽回手来。但是看在宋斯霖的面子上,他也没说什么。
气氛正僵,有人进来报告,说是云罗大师来了。
宋母和祁闻砚一起迎出门去,看起来对这位云罗大师很是尊敬的样子。
简一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之外的大师,也很好奇,垫着脚朝外面望去。
云罗大师不是和尚,而且出乎预料的年轻,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皮肤很白,有股书卷气。
云罗大师似乎跟祁闻砚挺熟,第一个就跟他寒暄:“祁先生,好久不见。”
又打趣说:“是哪个小鬼不长眼?有祁先生阳气这么重的人在,竟然也敢来找死?”
祁闻砚忙把事情简单说了。
宋母在旁边一叠声道:“大师,那死鬼想害我儿性命,麻烦你一定要把她收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云罗大师眉心小小地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我先看看。”
他先去看了病床上的宋斯霖,说:“宋先生面相清贵,命里自有贵人相助,就算有劫难也能化险为夷。放心,以后会越来越顺。”
宋母大喜,问他贵人是谁。
云罗大师一脸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宜泄露太多,夫人放宽心就好。好了,我们去闹鬼的房间看看吧。”
他一转身,看到简一,忽然停下来,脸色一变。
简一懵懵地看着他。
祁闻砚对简一最关心,见状立刻不安起来:“大师……”
云罗大师一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祁闻砚果然不再吭声,紧张地看着他。其他人更是不敢说话,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
简一:“……”
他知道他命不好,可也不用这样吧?
云罗大师走到简一面前,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忽然激动地一拍手:“世上竟有如此极品的命格,小朋友,能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吗?”
简一不开心:“……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成年了。”
云罗大师:“……抱歉,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命格,有点激动了。”
“好的命格?”简一看了祁闻砚一眼,“你怕不是看错了?”
“绝对不可能!”云罗大师被质疑很不开心,声调都拔高了,“不是我自吹自擂,你问问他们,我什么时候失过手?更何况面相是我的强项,我从未看走眼过。”
简一又看了祁闻砚一眼。
祁闻砚也疑惑:“大师,您真没看错?可是,有人说过,他的命极不好。”
“哪个神棍说的?”云罗大师非常气愤,又问简一,“方便告诉我生辰八字吗?我再确定一遍。”
祁闻砚低声对简一说:“云罗大师的人品信得过,你告诉他吧。”
简一便说了。
云罗大师算过后,眉飞色舞道:“我绝对没看错,这就是极贵的命格。”
他如此笃定,简一忍不住偷偷问祁闻砚:“莫非,老和尚真是个神棍?”
祁闻砚对青灯大师和云罗大师都很信任,这下子也懵了,不知道该信谁。
云罗大师看出来了,主动道:“那个说你命不好的人叫什么名字?何门何派?玄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都知道。”
“我师父法号青灯。”简一嘀咕道,“大概是个没头没脸的。”
云罗大师一愣,然后更加激动:“青灯大师?昭青山青风庙的青灯大师?”
他竟然知道?
简一诧异,忘记回答。
祁闻砚在旁边道:“对。”
云罗大师忽然朝简一九十度大鞠躬:“师叔!”
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