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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被大魔王吃了,72小时后回来 对方生着精致的五官, 高挺的鼻梁, 一双薄唇上扬, 好像带着不拘的笑容,眼睛里有着桀骜的神采,正不耐烦地打量她。明明应该是不认识的新面孔,对方的长相莫名与傅韶有三分相像,韩娇娇的心里一紧,伸手推了推他。
这么一推,根本像是羽毛轻轻挠在胸口,他嘴里不耐烦地说着:“别乱动。”也终于开始正眼打量她。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看到的一切?
女人的脸光滑细嫩, 身子也是绵绵柔柔的,他第一次知道一个女人也可以生得这样软,和男人的区别实在太大, 大到他无法忽视这样一层感受,不禁加重臂弯的力道,几乎能将她的腰折断!
可能是因为疼的,也可能是因为羞愤之类的感情, 女人的脸上悄悄爬上一抹红晕,似云霞笼罩, 他被她那双动人的眼睛骇住,没留意就被对方抬了手, 一巴掌打在脸上!
“你敢打我?”萧寰宇压低嗓音, 扼住她的手腕, 面孔逼得更近。
“打的就是你。”韩娇娇冷笑一声,“难不成这里还有别人像你这样流氓?”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说是流氓,萧寰宇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他至今二十岁,在学校里是一方校霸,没人敢得罪他,别说是动手,都没有人敢当面骂他一句。至于女人缘方面,多少女人巴不得嫁入他们萧家,从小只有女人对他献殷勤的份,没有女人敢羞辱他。
好气的是他今天居然被一个没有力量还手的女人给打了,如果不是夜太黑,身边没有其他人看见,说出去还不得让别人笑掉大牙?
萧寰宇都能想象到他的那帮狐朋狗友知道以后,会怎么嘲讽他。
比如:“寰宇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没错,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脸上其实不疼,她那打人的姿态,还有故作凶狠的模样,都像是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小老虎,甚至让萧寰宇想到“调情”这个字眼。
但他就是想要让她规矩一点,明白什么叫弱肉强食的道理。
摁住她手腕的劲又加大一些,萧寰宇警告她:“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最好悠着一点。”
没想到他的警告不但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让韩娇娇更是觉得好笑。
屡次被一个女人看不起,萧寰宇不满意地问:“你笑什么!”
韩娇娇说:“像你这种欠教育的熊孩子,就该有家长来收拾收拾。”
“熊孩子”三个字眼把萧寰宇憋得太阳穴突突乱跳个不停,看她的年纪也不比他大多少,居然在他的面前装出一副非常成熟的口吻。
萧寰宇正要说话,远处投来两束手电筒的光亮,险些就要照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还好韩娇娇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他的腰际。
萧寰宇根本来不及思索,一具柔软的身体已经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他正要起身,腰间被柔嫩的手一按,整个人一下子扑在了韩娇娇的身上!
“你干什么!”他用眼神警告她,差点跳起来大声质问她,她猝不及防的动作害得他脸色骤变,但转眼看到韩娇娇的面孔,离他离得更近了,鼻尖和嘴唇几乎从她的脸庞擦过。
娇娇的皮肤果然如他所想,又细又嫩,萧寰宇甚至在猜想,她是不是用牛奶做的,或者她上一辈子就是一个兔子精。
没错,活脱脱的兔子精。
她真勾人。
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流窜全身,萧寰宇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他目光一凝,不敢胡思乱想下去,只能屏住呼吸,就安静地听着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一股带着香气的暖流喷薄在耳边,像极了轻柔的羽毛,弄得他不仅侧耳发痒,浑身都开始酥麻了。
萧寰宇不自在地动了动。
腰后环住的双手,竟然在这个时候压得更紧了。
萧寰宇一声不发,但是耳根已经变得又热又烫:“……”
伴着女人独有的香气,那绵软的唇在他耳边扫过一阵香风:“别乱动,我也不是想抱着你的,别引起他们的注意。”
萧寰宇的脸色顿时冷黑下来。
什么叫她也不是想抱着他的?
他才更不稀罕抱着她好吗!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丝毫不敢动弹。
萧寰宇前几天从家里跑出来,现在估计整个长丰集团的人,以及萧家那边的人都在找他。
没错,萧寰宇的母亲就是目前国内坐镇长丰集团的傅音,父亲是星澄娱乐有限公司的老总萧信崴,舅舅又是曾经长丰集团的一把手傅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集所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于一身的富N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存在。
作为萧信崴和傅音唯一的儿子,从小到大他们都希望这个孩子成为人中之龙。
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给他最优渥的生活条件,精细到吃穿用住行,一个玩具随随便便都要几万几十万。
但相应的,萧寰宇不管是学习还是参加任何一项比赛,都必须拿到最优秀的成绩。
“第一名”这个字眼,在他父母日常的生活中被提及得最多。
过重的心理压力以及父母除了赚钱以外,几乎对他感情方面的需求不闻不问,让萧寰宇在随后的岁月里,越活越叛逆。
当然这次他跑出来,不完全是因为和父亲产生了争执想要来投奔舅舅,更因为他有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事情要做。
他得来看看舅舅,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肯回家。
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传言,为了一个女人。
可惜的是,萧寰宇今天过来,刚来到门口不久,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下。
说明来意之后,保安非但不帮助他通报傅韶,甚至用一口并不流利的中文告诉他:“傅总说过,任何人都不会见!”
之后无论萧寰宇说什么话,那名保安干脆用他听不懂的本地语言一通乱讲,害得萧寰宇和他没有办法继续沟通下去,只能悻悻的离开,再想办法混进来。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当真被他发现了一个看守方面的漏洞——趁着门口的保安换班之际,他从一处监控死角的墙头翻了进来。
刚要开窗进入房子内部,没成想,竟然从窗户里翻出一个女人!
他想方设法要进去,这个女人想方设法要出来。
有意思。
两束光在乱扫,黑夜之中格外的醒目,有脚步逐渐靠近的声音,萧寰宇思及此,又回过神来,听到娇娇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他不知怎么回事,胸腔里的心脏一阵乱跳。
以前不是没有过漂亮的女人出现在面前,那些女人或长得妖媚或长得甜美或长得清纯,其中有不少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以后主动投怀送抱,萧寰宇一个都没瞧不上眼,甚至想让她们滚远点。
但今天的这个女人,妩媚中透了一点柔情,柔情中带了一点倔强,倔强里又有天生的娇弱,乍看之下好像清纯甜美,其实骨子里媚得很。
原来一个女人可以集合所有的感觉于一身。
萧寰宇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耳畔除了她的呼吸声之外,还有两个守门人从静处传来的对话声。
“明明听到声音的来源就在这附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误闯进来的小动物?”
“这动静闹得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小动物造成的。再说墙也不算矮,如果是小动物,能翻得进来吗?”
“再找找吧,兴许能找到呢,应该不可能是人吧,咱这把守得这么严,要是真进来点什么,早就被发现了。”
“早和你说过,傅总就不应该用那些本地人,他们好吃懒做早成精了。”
“好了,少说一点吧,你别以为那些人听不懂中文,傅先生之前招收他们的时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会一些日常中文。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被巡逻队的人听到后告诉傅先生就大事不妙了。”
“我还怕他们不成?有种就去告!我老胡什么时候怕过人!”
“好了,好了,兄弟我懂你,但你真的少说两句吧……”
说话声伴随手电筒的灯光,渐行渐远,在一阵阵骂骂咧咧声当中,可能是那两个门卫在对话,一时之间分了神,已经走到他们附近,但没能仔细搜查他们躲着的这个地方。
等到一点人声都听不见,韩娇娇终于呼出一口气,推了推萧寰宇的胸口,让这臭小子从她的身上爬开。
萧寰宇却变了一个态度,反手勾住她绵软的腰,那软细的程度让他也为之震惊。
不过……用完就想丢?没门!
韩娇娇瞪他一眼:“你可以让开了吗?”
萧寰宇偏不放手,脸上写满桀骜的神采:“我偏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
见她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更是掐住她的手腕,故意得寸进尺起来,刁难她:“不然你想用这双软绵绵的小手来打我?”
“我靠,流氓呀!”发出这句感慨的当然不是韩娇娇,而是她脑海里的那个小系统。
韩娇娇算是发现了,关键时刻会掉链子的不仅是她的这具身体,还有脑海里的小系统,除了会发表一点色鬼感言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其他的用处。
一点、都没有!
当然,韩娇娇还发现系统君的其他一个用处——它极有可能是一个评分系统。
因为马上,系统君注视着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男人,正儿八经地点评道:“不错不错,小伙长得挺俊,满分十分,我给他十点五分,可以和苏枕平分秋色一下,还这么主动投怀送抱,要不宿主你考虑一下把他也收了吧。”
“收了吧——”三个字感天动地,很掷地有声,余音绕梁。
最后一个字刚落,韩娇娇把手心从萧寰宇的束缚中抽离,“啪”的一声很清脆的响声,还真的抽到了萧寰宇的脸上。
萧寰宇就像是曾经的傅韶,露出一脸懵逼的表情。
半天,才喃喃自语地说起:“你……打我?”
不对,这句话应该还要加一个字。萧寰宇当真被她打得一愣一愣的,死盯着她:“你又打我?”
趁这个机会,韩娇娇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也懒得回头,更懒得解释,毕竟多解释一秒就是浪费时间,时间是很宝贵的一种东西,她既然能从房间跑出来,就没想过要再回去。
瞅准一个方向,韩娇娇闷不做声地就往那边小跑。
眼看着这个应该是软白小白兔的女人,打起人来一点都不手下留情,而且说走就走,萧寰宇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拜在了无情门下。
他的脑袋轰鸣一声感觉要炸,看着她越跑越远,明明她去哪里都和他没有关系,可他的身体忽然如风一般跑了起来。
韩娇娇还没跑出几步远,身后那个男人竟然追了过来,伸手一下将她揽进了怀里。
苏枕重复看着姓名那栏的小字,默默将她的名字念了好几遍。
心中顿时有一股异样,想起她含情带怯的双眸,果然人如其名,确实很娇娇,不禁又晃了晃神,直到听到傅韶嘲讽的声音在说:“怎么样,苏先生还喜欢多管闲事吗?连院方都为我证明了,我确实没有涉嫌非法人口买卖,又或者家暴。娇娇她是我的女人,我一直在带着她看病。”
不仅如此,傅韶将前因后果全部表明清楚,用的依然是韩娇娇听不懂的这个欧洲国家的语言。
“娇娇在一年多前出了车祸,脑颅受损,当时所有的人都叫我放弃,说她可能不会再醒了。即使醒了,也有可能会半身不遂,或者严重的后遗症。但是我不愿意放弃,既然她是我的女人,我想办法都要让她苏醒,让她恢复以前的生机。”
“我爱她胜过一切,哪怕叫我身败名裂!”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傅韶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不带半分谎言的性质,引得周围的本地居民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这个故事的背后,竟然有着这么一个让人感到悲伤的背景。
眼前这个爱妻如生命的男人,在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着对方成长,哪怕全世界都要他放弃,告诉他希望不在,他也依然为了完成心中的执念,一意孤行地在失望与希望的边缘挣扎。
不少人听得摇头叹息,没想到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还能有着这么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真的是可歌可泣。
苏枕的眉头不免皱了起来,如果真相真像傅韶说的那样,为什么小姑娘清醒以后会这么害怕他们?
他不让步:“既然如此,傅先生该怎么解释,你们把她关起来的事实?”
没想到还有反转!苏枕用的是陈述句,说这话的时候也很镇定自若,仿佛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关键证据。
本地居民们又统统看向傅韶。
而傅韶,也把目光转向娇娇。
韩娇娇虽然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但是傅韶的那道视线很不友善,眉尖轻轻一挑,他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韩娇娇猜测,肯定是苏枕说了什么很关键的话。
有可能就是和她说傅韶把她关起来有关!
韩娇娇在思索她该怎么应对,因为以上的猜测只是她的脑补,他们两个人究竟生成了什么对话,她根本一无所知。只是傅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心机太深。
果不其然,傅韶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便转向苏枕。
廊道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傅韶慢慢地开口,说:“关于这一点,娇娇她前两天刚刚清醒,醒了以后,连我都不认识了。”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廊道侧面的墙壁,有一扇扇洞开的窗户,傅韶看向其中一扇窗户外,远山连绵起伏,能看见山尖尖处的一点积雪。
好像陷入久远的回忆。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以前一直说,很喜欢这个国家的风景,一年里,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不会下雪,其余的时间,大雪漫城,会覆盖整个地貌。”
“我带她来这里安家,答应她的事,我要为她做到。但是她不记得我了。不记得我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不记得以前她有多依赖我。”
“她的印象里,只剩下原来的祖国。”
“她对这里不熟,我怕她走丢,才安排了这么多人手平时跟着。”
顺便多说一句,傅韶将娇娇往怀里搂了几分,在苏枕的眼皮底下,亲吻她的额头。
苏枕不知怎么的,身子绷紧一瞬。
傅韶轻声警告:“苏先生,你要记住,娇娇是我的女人,不要以为她和你多说了一句话,你就可以乱管闲事了。也不要什么都喜欢和我争和我抢,尤其是女人,别想着和我抢。”
傅韶始终记得在国内的情景,苏枕和他硬碰硬的次数。
但是有娇娇在,他不好发作,他怕发作起来,会吓坏他的这个好不容易重新得手的小动物。
傅韶说:“之前拍卖行的事情,还有商业合作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像你这种什么都喜欢盯着别人碗里的性子,最好收敛一点。”
医院里的本地居民在此刻总算也听明白了,苏枕和傅韶之间,有可能是情敌关系。
说起来,是男人都很难过情字这一关。
大家又开始对这个女人的长相充满了好奇。
同时有人警告苏枕:“这位先生,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请你不要随便插手好吗?”
“是啊,院方都已经证实了,那位女士确实是那位先生的未婚妻。”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任意妄为了。”
自家苏总吃了亏,章安气得想让那些人立即闭嘴。
但被苏枕摆摆手劝退下去。
傅韶说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滴水不漏,又有院方出面证明,这么多的人证物证摆在面前,加上傅韶也不是一个小人物,有一定的话语权与决定权让别人信服。
继续对峙下去,只会对他们这种所谓的外人越来越不利。
苏枕慢慢捏紧双手,他和那个女人不过是萍水相逢,于情于理都没有资格插手别人家的事。
但是……
指间的颜色逐渐青白,苏枕的面上却保持着温雅的笑容:“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傅先生。”他的目光定在他们身上几秒,不小心触到韩娇娇的柔软目光,他的心底莫名一颤,她眼底的渴望太强烈,他把目光很快收回,“慢走不送。”
等等!韩娇娇正要开口:“别……”
她想说“别走”,被傅韶用劲一拉手腕,疼得她嗓子眼冒火,眼睛顿时不争气地红了。
不是她想表现得委屈,而是这副身体很好地履行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与义务——真是被男人稍微摧残一下,都能疼得她立即不能行动。
难怪小系统会提前提醒她:宿主,这具身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男人稍微欺负一下就能坏了,您在行动过程中,千万要悠着点啊!
岂止是小系统说的程度,简直是弱爆了。
本来韩娇娇以为小系统在和她开黄腔,忽然,她发现自己误会了,不仅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再转头看去,苏枕已经准备离开。
抬脚的前一刻,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润雅,态度却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化。
“既然是夫妻,有什么矛盾,回去之后好好说就行了。”
韩娇娇:“……”
等等,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她还是希望苏枕能回来。
他是她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的希望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苏枕这个人值得信任。
可能是他当时抬起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也可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在这个容易被碰瓷的社会并不多见了。
韩娇娇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往前努力地跑出两步。
然而身后一只大掌立即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大力将她重新扯了回来。
眼光莹莹,清澄明净的双眸,有时候却能成为一种最厉害的武器。
何况韩娇娇的嘴里不知觉地闷哼了一声,那似低吟又似娇喘的声音出口,让她简直想找根针立即把嘴缝起来。
可苏枕的面部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来一个人眼含泪光的样子,好像柔美得能把星辰都哭落。
晃了晃神,他已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很想揭开她脸上这个神秘的面纱。
耳里是她轻轻的哼哼声。在这一刻,苏枕几乎忘记呼吸,这个小姑娘只是他刚才无心看了一眼的人,本以为会这样无心地经过,一切都和日常生活中匆匆流逝的那样没两样,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
他的手指将要触到她神秘的面纱,下一刻就能揭下来瞧瞧她的脸到底长什么模样!苏枕却像是想定了什么,耳边行人的呼吸声、脚步声开始变得明晰起来。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枕快速地将手收回,也松开箍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把她放开。
小姑娘虽然穿着一身长袍,站在面前瘦瘦小小的,只顶到他肩膀的位置,却也能隐约看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可能是她的神秘反而让人在意,苏枕注意到,他带来的保镖,包括秘书章安,还有刚才试图拦截他的吴灏等人的目光,也统统锁定在她的身上。
只不过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一眼,苏枕略微蹙起眉头,决定对藏在面巾下的那副脸孔还是不要感兴趣为好。
感兴趣就意味着有可能让对方多想。
感兴趣也意味着他会违背自己的意愿——他暂时根本没有想过接触任何女人。
而且对方的身份也是一个谜,两个人互不了解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好奇心那么重了,免得叫人误会。
他和爷爷不一样,不喜欢滥情。也对女人敬谢不敏。
“下次走路小心一点,在医院里也要注意,不要跑动,会撞到人的。”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他却有意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她真的太弱太小了,他甚至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你那么弱,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撞倒吧?”
章安诧异地看了苏枕一眼。
天啊!
他没听错吧?
苏枕居然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这么温柔?!
让他赶紧出去看看,天是不是要塌了!
苏枕没去管章安惊诧的眼神,挥挥手,让所有人全部跟上。
他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太久,原定计划是看望完爷爷就走,结果不知不觉间竟然花了快一个上午的时间。
可他刚转身,身后伸来一只胳膊,纤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摆不放。
他侧身垂头,长袍之下原来是这么一截细嫩的手臂。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真的又瘦又弱,仿佛风一吹,就能被刮跑了。
要是没人护着她,不知道在随后的日月里,她会被雨打成什么样。
不过那双手,很漂亮,和她的眼眸一样,柔柔嫩嫩的。
她是一朵娇花,即使无法窥见其长相,也莫名的惹人怜爱。
苏枕本来是想把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移开,但是她的手腕估计只有他手腕一半粗,他竟然生出一种担心,害怕她的手腕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折断了。
他没有碰她,而是问:“我可以走了吗?”那么的有耐心。
只有短短几秒钟的过程,章安觉得世界要大乱了!
苏总对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的!温柔!!
就在此时,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眼睛里带了担惊害怕,还有太多太多不知名的情绪。
韩娇娇没有将他的手臂松开,这是她这次最大的希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语言沟通困难的地方,苏枕的出现,可能是她最大的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意义。
韩娇娇开口说话,其实她的性格不允许她委屈求人,但是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双眼在泪水充盈的情况下,多么的楚楚动人:“帮……”才来得及说一个字,傅韶的手下们已经发现了这边的状况。
一声声的“傅太太!”紧随而至,大家精神紧张地齐齐朝这边跑来。
如果韩娇娇在他们的面前也能走丢,等待他们的结局不是裁员那么简单,而是面对傅韶的责罚与高额违约金的赔付!
他们每一个人在被重金招聘过来时,与傅韶也签订了一则协议。他们的一生将会奉献给娇娇。
娇娇没了,他们也别想好。
苏枕也听到那一声声的“傅太太”,目光骤然一凝,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但总归是有些微妙的感觉在心中产生。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了解,她的身份是一个谜,甚至连她究竟多大,结婚了否都不知情。
唯一可以知道的事,可能要通过这双生得修长白皙的手,她不是什么人间富贵花,就是在从小没吃过什么苦的人家出生。
她应该是一个阔太太,被金屋藏娇的那种。
苏枕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以走了吗?”明显这个笑,已经带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
她还是没有放开他。
章安也觉得事态不对了,赶紧让娇娇松开他:“这位女士,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本来是想说,小姑娘,你是不是看上咱们苏总了?想要让他留个联系方式?不好意思,咱们苏总不约。
后来想想,跑来的几个人都喊她“傅太太”,那应该是一个年轻少妇。
所以章安差点说,你一个有夫之妇,和我们家苏总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叫你老公赶紧出来!
但是好像对人家太凶了一点。没准是个误会呢?
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版本。
“傅太太,请您和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