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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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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够会被拒之门外,补足订阅可看哦谢谢你~】  叶蓁必须得承认, 梦里的陆北川技术很好, 她很满意。

    她虽然是个享乐主义者, 但贪图享乐这种事不能一概而论。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下,陆北川不行,比行, 更让她高兴。

    “陆先生, 我实话和您说, 如果不是因为我爸的公司临近破产需要救助,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 而且我嫁给你的初衷也只是给你冲喜而已, 现如今你已经醒了, 我想我也没有继续待在陆家的必要, ”叶蓁顿了顿,“更何况, 我有喜欢的人。”

    “你有喜欢的人?”陆北川双眼微眯,语气不善。

    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满口胡言乱语, 说的话做不得数, 可依然还是被叶蓁这句话拨弄得动了气。

    “是的, 我有喜欢的人, 他叫林湛, 如果不是你, 我已经是林湛的妻子了。”叶蓁望着他, 提及往事,眼底还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伤痛。

    林湛是《新婚错爱》这本小说里的男主角,大反派陆北川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但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没少受白眼和辱骂,与叶晴是真心相爱。

    林湛相依为命的母亲去世,恰逢叶晴被逼婚嫁给陆北川,在叶晴的哭诉之下林湛决定带着叶晴私奔离开了这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土地,重新开始。

    而且,叶蓁说这话也没错,小说中叶蓁之所以万般痛恨叶晴,也正是因为姐妹两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姐妹为爱反目这种桥段,本身就不是意外。

    叶蓁知道自己在大反派陆北川面前说这话是有多冒犯他,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当面说自己精神出轨的事实,是莫大的侮辱。

    一没有感情,二没有羁绊,两个人又何必在一起呢?

    可陆北川嘴角一个纵容的笑,低声说:“这话我只允许你在我面前说这一次,听清楚了吗?”

    陆北川这人一副好皮囊,眉眼深邃,冷漠待人时有股令人难以接近的阴郁,可一笑起来,英气十足差点晃了叶蓁的眼睛。

    叶蓁沉了口气,“陆先生,这件事关系到你的未来,你根本不了解我,不应该这么草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清楚。”

    陆北川点点头,“我会考虑清楚,但是在我考虑清楚之前你还是我陆北川的妻子,夫妻之间该尽的责任和义务我希望你能贯彻到底。”

    “夫妻间的责任……和义务?”叶蓁抿嘴。

    夫妻双方都有实行生育的义务。

    门外响起敲门上,William从外走进,彬彬有礼对叶蓁说:“叶小姐,我需要为陆先生单独做个检查,您下楼休息会可以吗?”

    叶蓁正巴不得,连忙点头,退后了一步,将门带关上。

    William是美国华裔,基因里带了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五官比之华人更为立体精致,举手投足受家庭与环境的影响之下得体有礼,如老朋友一般随意坐在陆北川床前,丝毫没有当初在陆家其他人面前那般拘谨。

    他扫视了一圈陆北川的腿,说:“你不用担心,你这条腿半个月之后彻底能好。”

    陆北川脸上毫无担忧的神色在,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William看他这一点也不担心的表情不由得凝眉,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压低了声音,急促说:“当初不是说好,等你身体彻底恢复了之后再‘醒过来’吗?我都和你说了再忍耐半个月,今天怎么这么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

    “你看你现在这个半身不遂的样子,就算醒过来又能做什么?可你爸不一样,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加快脚步把公司全部揽至麾下。”

    说到这,William火气不可抑制的上涌,“打草惊蛇!你这半年的时间、半年的布置全白费了!”

    陆北川没有反驳亦没有多说,摩挲着手腕上那道浅浅的勒痕,那种胜券在握的自信,是William最不能理解的。

    “我真不能理解你们,为了钱和权力,父子能互相残杀!”

    陆北川淡淡看了他一眼,指正道:“不是互相残杀,他设计让我出车祸,我可还什么都没干。”

    “你迟早会反击!”William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当年英国读书时你不过帮我揍了一顿我的情敌,现在就要我给你当牛做马!”

    陆北川笑了,“既然你知道我迟早会反击,那你为什么还要质问我提早半个月醒过来?”

    William冷冷望着他,“作为你的医生,我有权知道你的决定从而制定你后续的治疗计划。之前你不听劝阻下过几次床,我强调过很多遍,你的腿虽然能走,但是还未完全恢复,强行站立对你有害无益,之后我会安排专业的护工帮你进行日常恢复。”

    “我知道了。”

    William敛了气,“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陆北川以眼神询问他。

    “你父亲最近在找一个人,据我所知,那个人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林湛。”

    听闻这个名字,陆北川脸色一沉,目光雪亮如刀望着William,“你说谁?”

    “林湛。”William将自己调查得来的讯息全盘告知,“他是你父亲情人的儿子,前段时间你父亲的情人去世了,你弟弟就带着一个女人离开了这,不过有件事挺有趣的。”

    陆北川看着他。

    “你那位弟弟带走的女人和你的妻子叶晴长得一模一样,据我调查,林湛带走的女人应该是叶蓁,叶蓁和你妻子叶晴是双胞胎姐妹,叶晴是姐姐,叶蓁是妹妹。”

    “叶蓁?”陆北川挑眉,“她叫叶蓁?”

    陆北川想起他那位小妻子,曾在他床边给他按摩时,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的碎碎语,其中就有那么一句,‘我呢,今年才二十二岁,既没感受过爱情,也没体验过生活,糊里糊涂的代替姐姐成为你的妻子,给你冲喜’。

    代替姐姐成为你的妻子?

    陆北川继续摩挲着手腕上的那道淤痕。

    有意思。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一个私生子而已。”

    “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

    陆北川冷笑,“我不愿意给的,别人休想从我手里掏出一分一毫。”

    “……你这个吝啬的资本家!”家庭和睦美满的William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家庭情况,“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陆北川叫住他,“那个药不用再给肖伯了。”

    William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药?”

    陆北川言简意赅,“深度睡眠。”

    William恍然大悟,“那个药……你放心,没什么副作用,对人体是有好处的。”

    “我说,”陆北川再次重复,“那个药,不用再给肖伯了。”

    William挑眉,“行,我知道了。不过我前两天看见你太太脖子那的红印了,所以我让她有时间去医院做个过敏源检查,”他环顾这个房间,耸肩,“这个房间有个坏东西。”

    “William!”

    William爽朗一笑,趁势离开房间。

    陆北川慵懒靠在床头,双眼微眯。

    刚醒来说这么多话,他确实是累了。

    一年前发生车祸,半年前苏醒,彼时大权旁落,陆老爷子交给他的几乎大半落到了陆少仁手中,当时的他腰部以下毫无知觉,诊断结果显示后半生可能会在床上度过。

    就为了那么点东西,竟然狠心要对自己亲儿子下手。

    父子?陆北川嘴角一抹讥笑。

    叶蓁站在门口,看着陆北川脸色那么阴郁的微笑,心情极为复杂。

    刚醒,就在筹谋着什么惊天大阴谋?也不知道消停会,下场那么凄凉真是活该!

    叶蓁走过去,眉眼间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薄怒,“没事吧?”

    陆北川睁眼,意味深长望着她,看着她不知为何而来的忿忿不平和担忧,心情倏然好了。

    半开着玩笑问道:“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叶蓁?”

    叶蓁喉间哽了一下,极不自然眨眼,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情绪,“怎么?”

    “双胞胎姐妹,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在陆北川那无所遁形的目光之下,叶蓁有一种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看透的错觉,如芒在背。

    “嗯……是长得一模一样。”

    陆北川故意诈她,“既然一模一样,有没有发生过浑水摸鱼的情况?”

    叶蓁心里发虚,可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看着陆北川,义正言辞说:“不可能,我们虽然长得一样,可是性格不一样,我那个妹妹从小胆子就小,不爱说话,特别……不招人喜欢!就算两个人不说话,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伪装得再像也总会露出破绽!”

    “你说得对,伪装得再像也总会露出破绽。”陆北川点头,“没什么人是一模一样的,再相似,总有那么一点不同,但只要有那么一点不同就足以区分。你放心,我认得出来,以后绝不会把你们姐妹两个混淆。”

    “对了,你嫁进陆家这么久还没回门吧?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回叶家,看看你爸妈和你妹妹。”

    叶蓁:……她觉得反派还是筹谋些惊天大阴谋比较好。

    还未等叶蓁反应过来,陆北川的衬衫纽扣已经尽数解开,从胸往下至小腹,一块块整齐结实的肌肉真是让人大饱眼福。

    陆北川闲闲坐在那,看着叶蓁犹豫不决的神色,说:“丈夫腿脚不便时,妻子不应该照顾?”

    ……话虽如此没错。

    在陆北川昏迷之际叶蓁也曾替他擦过全身,但今时不同往日,当时自己只是把他当雕塑在擦,现如今一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实在下不去手。

    可陆北川这样子,不帮忙这个澡是如何也洗不了的。

    叶蓁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正准备慷慨赴义,就看见陆北川嫌弃看着她,“行了,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出去。”

    “我出去?”

    陆北川点头,“我自己来。”

    叶蓁怀疑看着他,“你行吗?”

    行不行这种话实在是不该问。

    陆北川靠在轮椅上,冷冷望着她,“你想试试?”

    挖了个坑给自己,叶蓁保持沉默。

    “不想试就出去。”

    叶蓁从不强人所难,微微一笑,“那我先出去了,您慢慢洗。”

    最好摔死你个王八蛋!

    陆北川看自己的小妻子气冲冲地离开浴室,脸上的紧绷松缓不少,嘴角轻勾,随后从轮椅上站起来,脱下身上衣物,跨入浴缸中。

    ***

    在距离叶家别墅四百公里的二线城市里,一处陈旧的小区安静伫立着。

    斑驳漆黑的楼道,随处裸露的电线,四处堆放的垃圾,使得这个小区成为不少刚入社会的打工一族租房首选,因为租金便宜。

    叶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得偿所愿的一天。

    她睁开眼,手肘撑在床上靠坐在床头,茫然看向四周。

    这是一个五十平的一室一厅,装修简单,狭窄的一间房里放了一张劣质木板床,一张原木裸色书桌,一个双门的木制小衣柜,排列这三样家具之后房间空间便不剩多少。

    从小娇生惯养的叶晴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狭窄的房子,初来乍到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令她手足无措,身体每一个毛孔都抗拒着这个出租房,在精神与肉体的压迫之下,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