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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叔福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放不开,很局促。但慢慢地,看薛文瀚一家子对他们的态度随和,就放开了。
心里更是感激。
福婶直接抹起了眼泪。
福叔虽然没有,但眼睛也红红的。
他们是真的感激,离开家乡没吃的没喝的活不下去了,不得已才买的身,原以为买了身会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当牛做马的干活,却没想到……活还没怎么干,主人家就给他们买了新衣服,还让他们上饭桌吃饭。
感激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福叔福婶是老实人,当即就在心里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干活,好好报答主人家的恩情。
当然,福叔福婶心里想的薛文瀚他们不知道。
但福婶抹眼泪却看到了。
薛文瀚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苏日安虽然没猜到,但他与福婶他们不熟悉,也没好意思问,至于苏豆子……吃的太欢了,直接没看到。
等他吃好,坐直身子的时候,福婶已经抹罢眼泪了。
打了个饱嗝儿,小家伙摸了摸自己圆鼓鼓,从来没这么圆过的肚肚皮。
偷偷的从椅子上跳下来,蹭到苏日安的身边,将苏日安的手抓起来悄悄的按到自己的肚子上,小声说:“阿姆,我吃撑了。”
屋子里本来就安静,他这一句话大家都听到了。
不仅苏日安,就连薛文灏和福叔他们都被惹笑了。
苏日安笑着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吃撑了不知道少吃些,饭是别人的命总是你的。”
苏豆子撇了撇嘴,嘴上没说,心里却害怕吃了这顿,以后就没有了。
想着,又偷偷的扭头看了一眼薛文灏。
见薛文灏正看着他,当即伸出一双小爪子,身子往薛文灏的方向一扭,特别乖巧的道:“爹爹,抱。”
薛文灏伸出手,苏日安骂了句:“你个小没良心的”将苏豆子递给了薛文灏。
把福叔福婶给惹笑了。
薛文瀚也吃好了,提过苏豆子放到自己的腿上,抬手摸了摸他脑袋上的绷带,问苏日安:“豆子的药煎了吗?”
“煎了。”苏日安将嘴里吃的东西咽下去,后说:“刚煎上不久,估计还要等一会儿,等我吃完了就去看。”苏日安碗里还有半碗米饭。
也不知道他一个农村娃吃饭怎么就这么慢。
——一般情况下,农村里的人吃饭都比较快,特别是像苏日安这种,家里没什么人,什么都要他自己做的。
为了赶时间,必须得吃快。
但苏日安,就薛文瀚和他一起吃了的这两顿饭,每次他都吃的特别慢——尽管,他全程都在吃,没有停过。
不过吃慢点也好。
对人的身体有好处。
薛文瀚“嗯”了一声,抱起苏豆子,对苏日安说:“你们吃,别管我了,我出去看。”
薛文瀚主人家出去,福叔和福婶怎么坐得住,连忙就要起来。
薛文瀚看他们没吃完,就叫他们继续吃,别管他。
福叔福婶不听,薛文瀚没办法,就又抱着苏豆子坐到了椅子上:“我不出去了,你们吃吧,吃完了再说。”反正苏日安说,药还要一会儿才煎好。
也不急。
福叔和福婶也跟着坐下,但吃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
没一会儿就好了。
薛文瀚抱着苏豆子坐下后,就应着苏豆子的要求给苏豆子讲故事,这回薛文瀚讲的是“三打白骨精”,听得小家伙一愣一愣的,一双眼睛亮的能把人闪瞎。
眼睛里的崇拜看得薛文瀚特别有成就感,讲起来更加绘声绘色了。
苏豆子也听得更入迷。
一直到故事讲完,小家伙才发现福叔福婶还有阿姆早就吃完了饭,连桌子都收拾了。
不过三个人并没有走。
而是坐在原地,和他一样听他爹爹讲故事。
当即,小家伙就把小胳膊伸向了苏日安,一边让苏日安抱抱一边还不忘拍薛文瀚的马屁:“阿姆,爹爹讲的是不是特别好听?!”
苏日安笑了下,抬头看了薛文瀚一眼,后说:“对,你爹爹讲的特别好。”
“那咱们以后每天晚上让爹爹给咱们讲故事好不好?”
苏豆子问。
苏日安没有应,有些为难的看了薛文瀚一眼。
福叔和福婶笑了下,跟薛文瀚说了一声后就出去了。
应了福叔福婶后,薛文瀚笑了下,拍了一把苏豆子正对着自己的小屁.股,“想听爹爹讲故事可以,只要你以后听话,爹爹就天天给你讲故事。”
“真的?”小家伙眼睛一亮,腿在薛文瀚的怀里,脑袋在苏日安的手里,还扭着头对着薛文瀚。
姿势实在一言难尽。
完全无视了薛文瀚话里面的“听话”这个条件。
不过他本来也听话,倒不是啥难事。
“真的。”薛文瀚说。
刚说完,苏豆子就一个鲤鱼打滚重新爬回了薛文瀚的怀里,伸出他又短又黑又瘦的小爪子,举到了薛文瀚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拉钩。”
薛文瀚脸上带着宠溺的笑,笑了下,伸出手:“拉钩。”
父子两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
灿烂的苏日安觉得有些刺眼,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的大宝贝被人抢走了一样。
撇了撇嘴,眼不见为净,苏日安干脆起来,准备出去看药煎好了没有。
苏日安刚起身,薛文瀚就看到了,问他:“干啥去?”
“看一下药煎好了没有。”苏日安说。
“我去看,你等着。”苏日安腿上还有伤,拄着木棍到底不方便。
薛文瀚将还叽叽喳喳说着话的苏豆子放到了椅子上,后又跟苏日安说了一句:“我去,你等着”,快步超过苏日安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看着薛文瀚出去,苏日安顿了一下。
刚好苏豆子喊了他一声“阿姆”,苏日安就折回了身,后坐到原位置上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苏豆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外面,薛文瀚出去的时候福婶正在药炉旁边蹲着,见薛文瀚出来,连忙起来问了一声:“老爷。”
薛文瀚“嗯”了一声,问她:“好了吗?”
“快了。”福婶说着拿起旁边的布巾打开砂锅盖子瞅了一眼,后又说了一句:“很快就好了。”
“这是豆子的?小安的呢?”
福婶楞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薛文瀚说的小安是指苏日安:“家里就一个砂锅,小老爷的意思是先给豆子小少爷煎好了再给他煎。”
一个砂锅……
看来等路通了要买的东西还不少啊。
薛文瀚叹了一声,跟福婶说了句“那煎好了你喊我。”就折了回去。
屋子里,苏豆子正抱着苏日安激动的说:“我给你说,阿姆,我爹爹今天可厉害了,把五太爷爷骂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还有四太爷爷和大牛家的太爷爷他们,被爹爹骂了后还答应给爹爹五两银子呢!!”
苏豆子声音里毫不掩饰的崇拜听得苏日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连苏豆子话里的“五两银子”都没注意,没好气的说:“嗯,你爹爹最厉害,你爹爹最厉害了。”天下再没有比你爹爹厉害的人了!!
小白眼狼。
自己养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见他这么崇拜自己、
薛文瀚做了啥,以前不是打就是骂,这才稍稍对他好些,就崇拜的恨不得跟在后头摇尾巴了。
小混蛋。
苏日安声音里的怨气太重,不仅薛文瀚,就连豆丁大的苏豆子都听出来了,一愣,后连忙敛了脸上的笑,讨好的问:“阿姆,你生气了?”
说着爪子已经伸出去摸到了苏日安的脖子上,抱住了苏日安。
苏日安被他献媚讨好的动作给逗笑了,抬手轻轻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下,“没有。”说完又有些不甘心的问:“豆子是觉得阿姆好还是你爹爹好?”
这句话问出来,苏豆子还没回答,薛文瀚在门口就笑了。
后推开门进去。
苏日安的脸果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