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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心疼小乖,他明明还这么小,遇到危险却已经学会故作坚强。
“娘亲亲别难过,等小乖长大了,一定好好保护你!”小乖蹭了蹭我的肚皮,“真想快些长大,抱抱娘亲。”
我小声地抚慰着他,“快去睡会,也许一觉醒来,就风平浪静了。”
“娘亲亲别怕,小乖一直陪着你。”小乖说完,又沉沉睡去。
此时,织女穿好了衣服,脸色不善地冲进了屋里。
她扬起手,就要朝我的脸扇来,“为什么?为什么殿下不肯正眼看我!”
我握住了她高高扬起的手,另一只手悄然结了蛛网,朝她身上盖去。
拨开梦境迷雾,一阵机杼声传来,想必是织女在纺纱。
我对她的梦境并没有什么兴趣,仅仅只是想在她梦境中休憩一会。爬上了一棵树,我歪歪斜斜地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听说了么,太子殿下去凡间流沙河降妖了!”一仙娥从树下匆匆掠过,朝着正在纺纱的织女喊道。
我恍然睁开眼,原本想好好休息,但她们既然提到了容忌,我再没了休息的心思。
“不如我们也去流沙河看看吧,兴许太子殿下就看上我们了呢!”织女如是说着,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同仙娥下了凡。
我跟在她们身后,来到了流沙河畔。原以为在此,能看到容忌,却不想容忌早已将流沙河里的精怪降伏,回了九重天。
织女有些失落地坐在流沙河畔,她身边的仙娥劝慰着她,“将来,一定有机会能见到太子殿下的。”
织女点了点头,正准备起身,往九重天飞去,仙娥突然用纺锤直击织女后脑勺,再强行灌了她好几口媚药。
仙娥做完这些事后,歉疚地朝织女跪下身躯,不住地道歉,“对不起,素瑶仙子得知你倾慕太子殿下之后,非要我对你下手。倘若我不对你下手,就会被她流放。”
素瑶还真是坏事做尽,现在落的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半点儿不冤枉!
等仙娥匆匆回了仙界之后,流沙河畔,走过一放牛男子。
他长相平凡,不过憨态可掬。
他衣衫褴褛,但是气节犹在。
当他看到卧倒在河边,面色潮红的织女,赶紧凑上前,抱着她的头,询问着,“姑娘,你怎么了?”
织女一把搂住牛郎,嘴里默念着,“殿下,抱紧我!”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牛郎虽略显生涩,但还是依照织女所说,将他所有的温暖都给了她。
流沙河畔,暧昧的低吟同水流声交叠着。
对于牛郎而言,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最为释放的时刻。
但对于织女而言,这只是她悲惨命运的伊始。
我虽极其厌烦织女一直喊着“殿下”,但也十分同情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中了她人的圈套,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彻底绑在了一起。
等流沙河畔的暧昧低吟退去,天后在素瑶和众仙娥的搀扶下,骤降流沙河畔。
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原想着将织女带回仙界,不作惩罚。
但她听到织女口口声声叫着“殿下”时,勃然大怒,“我儿岂是你能肖想的?”
素瑶在一边搭着话,“织女有违天规,亵渎殿下,当罚。”
“她心里想着吾儿,却又和凡人私相授受,就罚她永不得回九重天,一月只能同此凡人见一次吧!”天后不咸不淡地说着,折返回九重天上。
迷雾再起,我从织女的上一个梦境跳到了她下一个梦境。
此刻,她眼神呆滞地坐在昏暗的屋中,将她一对儿女活活打死。那一天,应当是我和容忌大婚的日子。
我万万没想到,在我大婚当日,在这阴暗的茅屋中上演着这样的惨剧。虎毒尚且不食子,织女竟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亲生骨肉弄死。
她的梦境十分压抑,我深怕再呆下去我也要被她周身的怨念所染,于是急急捏碎了梦境,对上了正扬起手想要扇我脸的织女。
她怔愣片刻,不悦地瞪着我,“你入了我的梦境!”
我不置可否,“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你闭嘴!”织女的表情越发狰狞,她朝着我张牙舞爪而来。
我对付她,即便不用神力,也是绰绰有余。但偏偏她身上有不死的诅咒,我若伤她,统统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牛郎推门而入,见到我同织女剑拔弩张的样子,面露难色。
他劝慰着织女,“娘子,别闹了。太子不是你能觊觎的人,太子妃也不是你能碰的人。太子妃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待不起的。”
织女诡谲笑着,“她即便是死了,也和我没有丝毫关系。你会替我顶罪的,对吧?”
牛郎气急,正想甩袖而去,却又不放心织女,朝我跪下身去,“织女脾气暴躁,若是动手打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见谅。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同她计较。”
牛郎这话说得真是,他不明摆着让我打不还手嘛?
我气急,一脚将他踹至一边,“蠢货!”
他也不还手,只默默得承受着我的重击,“太子妃若是生气,尽管打我,别对织女下手。”
我心下腹诽着,倘若将牛郎引入织女梦中,让,他亲眼目睹织女虐杀亲生骨肉的场面,牛郎会不会有所改变。
我手中蛛网暗结,分别朝织女和牛郎身上套去,将他们双双引入梦境。
我坐在桌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牛郎面色悲痛,眼里的爱意一点点褪去。
织女的脸色则是越发兴奋,她看上去似乎有些杀人成瘾。
一炷香时间,他们还未从梦境中走出,我又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向屋外。
屋外黑漆漆一边,但一抹白色身影忽然闪现。
我欣喜地发现,来人正是容忌!
他头顶上方,恰巧就是白日里我救过的那只喜鹊。
容忌推了推门,见门纹丝不动,手握斩天剑朝着大门劈去。
容忌的神力霸道而浑厚,没两下,就将大门劈出了两大道口子。
可不巧的是,织女和牛郎被容忌劈门的巨大响声震醒,双双从梦境中走出。
牛郎指着织女的鼻子,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知道,我只是个乡村野夫,配不上你。所以,即便你想要杀我,我也未曾对你寒心。但你为何要对我们可爱的儿女下手?”
织女用簪子捅入牛郎心口,“你早该死了,只不过碍于仙界人多眼杂,我才迟迟没有动手!现如今,我茅屋外设有一层连上神都无法突破的结界,我即便在这里杀了你,也没人知道是我动的手。”
牛郎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悲痛。
织女将簪子才他胸口拔出,朝着我走来,“你是不是以为,殿下救得了你?”
大门已经被砍得千疮百孔,容忌很快就能冲破这层结界了。
我正想用蛛网套住织女,以此拖延时间,她已经闪到我跟前,用簪子对着我眉心的花瓣印记扎去,“是上神很了不起吗?照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撇过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夺下她手中的簪子,将她按在地上,“你以为你中了不死不灭的诅咒,我就拿你没办法?”
“不然呢?”
“想不想试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我跨坐在她身上,强行将簪子塞入她自己的手中,握着她的手,在她脸上一阵胡乱划拉。
织女惊声尖叫,“不许划我的脸!不许!”
“不划脸,那你就捅自己吧。”我淡淡说道,按着她的手,让她用簪子朝自己的腹部捅去。
簪子深入皮肤发出滋啦的响声,我竟觉得有些悦耳。
现在终于有些理解,为何李牧桑喜欢听骨裂的声音。
眼看大门就要被容忌砍破,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
但恰恰就是因为这一松懈,让织女有了反攻的可乘之机。
牛郎竭尽全身气力,将我从织女身上拽开,而织女稍稍喘了一口气,扶着墙站起身,挪动着书架上的青花瓷瓶。
不好,有机关!
我刚反应过来,身体就直直往下陷落。由于这个黑魆魆的洞穴也存在着强劲的吸力,一时半刻之间,我也没法往上攀爬。
眨眼的功夫,我就掉落在一方深不可测的水潭之中。
更合理地说,不是水潭,而是滋生着怨念的血水潭。
我原以为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狼狈的了,不成想,血水潭里,长期受血水滋养的藤条忽然朝我袭来。
我握着冰凌剑,尽可能抵挡着朝我腹部攻击而来的藤条。
但越来越多的藤条从血水潭中横空出世,不断地鞭笞着我的身体,没一会儿,就将我虐得体无完肤。
若是藤条无休止地继续,我和小乖定会被这些藤条活生生鞭笞而死!
无奈之下,我只好冒险用了些神力,在自身周遭设了个结界,以此阻挡藤条毫无章法的进攻。
好累!
无数藤条朝结界前仆后继鞭打而来,结界的光芒越来越弱。
再这样下去,不消一刻钟,我就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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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宠之女帝天下》/十月千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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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她是天选之人,命定之女?明明她就是个冒牌货!
什么?当女帝,玩美男,跳艳舞?
你以为这是坐拥三千美男,没事听个小曲儿的幸福生活?
这分明是要她斗群臣,掌天下,灭桓尹的日子!
迫不得已,事事听命于他,处处掣肘,于是表面顺从,背地坑他。
却不知他曾说过:桓尹认主,一生仅此一次。
遇上她,他便再不是玩弄权术、势倾朝野的权臣桓尹。
为君者,当如玉。
他教她帝王权术,她许他海晏河清;
倾天下欢宠,只求一人心。
(本文非女尊,女主成长型,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