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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包没有料到东方暖暖偷听到了他们谈话,老脸一红道:“我们三人在研究一个学术问题。”
薛皮皮看到东方暖暖,惊诧道:“九寒之体?这种体脉之人,你都能找到,这一点不服不行。”说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东方身前,弹指切脉。与薛包不同,薛皮皮切脉并不用双指,而是以拇指弹出一道真气,在对方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从而得知病灶之所在,这本是薛门中的绝学,后来薛包切断四指,无法修行此功法。
薛包对东方暖暖的病没有十足把握,要知道,寻常治病救人,疑难杂症,薛包比较在行,但像天下奇绝之症,薛皮皮似乎更胜一筹,并不是因为薛包医术不精,而是他乃医圣,受到世俗之间的约束更多一些。
薛皮皮则不然,他是毒圣,本人又是亦正亦邪,什么世俗规矩、伦理道德,统统被他扔到一边,三年前他还曾试过做换头手术,曾在江湖上引起了一阵恐慌,还好这个手术以失败告终,但每谈及毒圣,仍心有余悸。
薛包问:“有办法嘛?”
薛皮皮眉头紧皱,连说了几个奇怪,“这九寒之体乃天下极阴之脉,孤阴不长,我刚才试探脉象,却发现她体内有一股纯阳之火护住了心脉,却又不知是何之故?”
薛包说这位姑娘的父亲,乃当年光明神教东方教主。
薛皮皮哦了一声,“难怪如此,当年东方教主武功超凡,在最鼎盛时期忽然隐姓埋名,玄火令也失踪不见,今日见到东方姑娘,才了解到一段当年秘辛。”
薛包说少废话,究竟能不能治,给个准话。
薛皮皮笑着道,“天下医道,若我说自己是天下第二,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薛包说我敢。
“敢不敢是个问题,做不做得到是另一问题。”薛皮皮道,“你若像我一般放飞自我,说不定早已由医入圣手境了。”
薛包淡淡说道,“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所敬畏不是?敬畏佛祖、神仙,真主、上帝,哪怕敬畏因果报应。若是寻常人,无所畏惧,不过是以头抢地之怒,但你是毒圣,当真有一天,遇到这种有违人伦之事,我劝你三思后行。”
薛皮皮冷笑道,“我就不喜欢你这磨磨唧唧,婆婆妈妈讲道理的样子,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一百人也是杀,有何区别?我来问你,若杀一万人,能救十万人,这一万人,你杀还是不杀?”
萧金衍见两人即将陷入一个世纪性争论,连忙劝道:“两位,咱们还是说下东方姑娘的病吧。”
薛皮皮刚才没有说过瘾,此刻道,“老包,不如这样,我们就用这九寒之体的破解之法来打赌,赌注就是医圣传人的位子,三年,三年内我若救不了她,我自杀谢罪。”
薛包说你不会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薛皮皮呸了一声,“论年纪,我都可以做他爷爷了,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当年他老爷子东方不亮曾与我有段交情。你若放心不下,我可以收她做个闭门弟子。”
薛包问东方,“东方姑娘,薛皮皮的人品、学识虽然不咋滴,但在医术之道上,颇有建树,尤其是毒道,你这九寒之毒,若跟着薛皮皮,兴许还有办法。”
东方暖暖道,“按理说,拜师这种事情,应当遵循父母之命,我爹三年前就失踪了,如今世间已没有其他亲人,成与不成,我听萧大哥的。”
萧金衍心中一暖。
两人相处时日虽不多,萧金衍更是未见过东方暖暖真容,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她是把自己当做亲人一般看待。
薛皮皮对萧金衍道:“小子,趁着老子还没改注意,你快些做决定。”
之前,薛包已经很委婉的告诉他,暖暖的病他也无能为力,如今将她交给在江湖上名声并不怎么好的毒圣,还要拜他为师,却是有些为难。转念又想,如今暖暖九寒之体发作越来越频繁,若得不到救治,恐怕连一年都捱不下来。
连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在乎什么名声?
萧金衍道,“暖暖,你可以考虑一下。”
东方暖暖闻言,稍作考虑,道,我听萧大哥的,说罢,盈盈下拜,向毒圣薛皮皮磕头:“师父在上,请受暖暖一拜。”
收徒仪式比较简单,薛包、萧金衍作了见证人,东方暖暖向上献茶,行了师徒之礼。
薛皮皮本不是拘泥礼节之人,摆摆手道,“既然你加入了毒门,那我就告诉你咱们门派的规矩,我们毒门的规矩就是没有规矩,什么欺师灭祖,大逆不道,都不是事儿,你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如何活下来。”
“什么?”东方暖暖有些惊讶。
薛皮皮说,“我一共收了十三个徒弟,其中现在还活着的,算上你,还有四个。其中多半是门派内的用毒比拼,稍有不慎着了同门的道,只怪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又道:“不过你放心,在你的九寒之毒没解之前,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这边才安妥好东方暖暖,就听到门外有若干脚步声。
十几名黑衣江湖人,额间系着白布,簇拥着一名宫装少妇走了进来。少妇三十岁年纪,身材婀娜,着实好看,尤其是双眼如桃花,如带钩子一般,将男人魂魄勾了去。
然而,这些人面带愤懑之色。
薛神医见状,连忙低声道,“萧兄,我这边遇到了麻烦,你帮我顶上吧。”萧金衍问怎么回事,薛神医道,“这些是扬州马帮的人,你看到那个女子了嘛,她便是马帮杨老大的女人。”
马帮是扬州最大的帮派,正如苏州的正义堂一般。
扬州是交通要道,又贯穿南北西东,漕运比较发达,马帮便是控制着这一带的漕运,整个扬州三大码头,他们控制着其中两个。
萧金衍问,“马帮怎么了,难道你搞大了人家肚子?”
薛神医说,“难道不是,前不久马帮帮主杨老大得了男言之隐,我给他开了点药,看他们这个架势,貌似药不管用啊。”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薛宅门口。
四名马帮弟子,抬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横在了薛宅门口。
薛包硬着头皮,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蓝夫人,有什么话你说一声,我过去就是,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真是罪过。”
蓝夫人指着棺材问,“知道这是什么嘛?”
“应该是口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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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中两孩子住院,存稿都用光了,今天用手机更新码字,先更2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