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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因有果
木英回到座位,李慧凝问,“没什么事吧?”
“娘,没事,他问我怎么追姑娘呢!就是来过我们家好几次的那个秦海姑娘。”木英笑道。
“嗯,那秦海是个好姑娘,我都想说给正海呢,想想人家有文化,又有医术,估计也看不上我家正海。”李慧凝笑道,“这次回家,一定得把正海的婚事解决了。”
队员们送着木英等人上了火车,找到铺位,安顿好后才下火车。
木英跟他们挥手,她看着陆曾祺朝她展颜一笑,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闲适与潇洒,对上她的目光坚定沉稳。
木英咧嘴笑开来,无声作出口型,“去广州找她吧!”
陆曾祺微笑,点头挥手。
火车驶动,战士们的身影逐渐远去,可身姿笔挺,昂然立在天地间。
耿蓁蓁来京时还小,此时已有些懂事,见着火车外的风景很是好奇,于老爷子耐心给她讲解各种看到的东西。
说说笑笑也不觉得闷,累了就在铺位上睡一觉。人多路程快,火车、轮船,还特意在山栗乡租了辆驴车,一路顺利回到了八道沟。
“景色真是漂亮,就像世外桃源啊!”于老爷子叹道,“看来我来对了!”
八道沟的村民都出来迎接着木英,七嘴八舌问候着。
“潭婆婆,你气色不错啊!好像头发都黑了!”孙小美笑道。
“是你家闺女照顾的好啊!”潭婆婆笑,“回来了,还挺想我的破屋子的。”
“我一直帮你打扫着呢,等下稍微弄一下就能住了。”孙小美笑。
“哎呀,老哥,你来我们这里,真是荣幸啊!快,快到我家去。”耿建国快步迎上来,见到于老爷子后,欢笑道。
“建国兄弟,我腆脸来叨扰你们了,希望不多添麻烦才好啊。”于老爷子笑道。
“我正愁没人跟我一起去钓鱼呢!我们这里有个坝子,里头的大鱼头可鲜美呢!等下就给你弄个大鱼头吃!保管你住下就不想走了!”耿建国热情回道。
这次王国盛也慌了。
雪蓉打电话给他,哭得话都说不出来,晓思又闯大祸了,竟然放火杀人!
他急急赶到北京,在派出所里见到了晓思,女儿哭着对他说再不敢了,下次再不敢了。
女儿一声声的爸爸,喊得他心都在滴血,他想大骂,他想狠狠打她一顿,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胸口如同压上块大石。
他五十八岁,三十三岁上才得了这个女儿,在他老家来说,真是很晚了。女儿从小聪明伶俐,学习好,跳舞好,后来又听话当了个医务兵,救死扶伤,多神圣的工作啊!女儿就是他的骄傲!可这一切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一直错了!
司雪蓉已跑了好几次派出所,求着他们让她再跟晓思见一面,可派出所里的人跟她说,这个案子非常重要,上头要严办,现在不能这么频繁探视。
什么叫严办!司雪蓉懵了!原先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求她哥,她哥一准给她办好,可现在她哥进了监狱,她该怎么办啊!
知道晓思心里这个结没有打开,就应该一直看着她的,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了。放火,司雪蓉打了个颤,没敢再想下去,派出所里的人只含含糊糊跟她说放火,人倒底有没有事,她都不清楚,想见她一面都难啊!
今年她司家撞了什么霉运,前阵子她哥的事,求神拜佛,最终她哥还是被抓进去了,二十八年,这辈子还能出来吗!现在又轮到她女儿了……
头顶的煌煌烈日照得她头晕眼花,她一脚深一脚浅地挪回司家,刚推开院门,就听着狗叫声和嫂子的哭骂声。
“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我家,我们就倒了大霉了!好好的日子不过,竟学会偷鸡摸狗了!”
小黄狗被打得在院里乱窜,朱绿平手上拿着个鸡毛掸子,骂声连连,不时追上去抽它一掸子。
王国盛面色铁青,站在正屋檐下,听着朱绿平指桑骂槐。
老司进去了,他理解她心里头不舒服,可这么明显地骂他女儿,他的脸上实在拉不下来。
小黄狗挨了记狠的,悲嚎一声钻到王国盛脚下。
“大嫂,小狗无辜,不用迁怒于它。”他握住她挥下来的鸡毛掸子。
“我打我的狗,用得着你管,你有这个工夫,管好你宝贝女儿吧,让她再不要出来害人了!”
司雪蓉大怒,神思全失,扑上去扯住她衣襟就是一耳光。
她的晓思是个好姑娘,那么听话,那么懂事,都是被别人害的,现在连自已的亲人都要来踩她了吗,她不答应,她绝不答应。
朱绿平嗷叫一声,脸上冷不丁被甩了个耳光,打得她耳朵发嗡,脸皮发烫。
这辈子还没人这样打她呢,老司进去了,她就要这样被人打了吗,还有没有王法道理了,在外头受冷眼不说,一个好好的妇联工作都给丢了,现在在自已家里还要被人欺负。
她一声高叫,抽了鸡毛掸子就想往司雪蓉身上抽去。都是她,她们一对母女,表面上叫得亲热好听,嫂子嫂子,舅母的,老司就是折在她们手里了,这么多年好好的,一管上她的事,就给进去了,不是因为她们那点破事还能哪样!也不知在外头得罪了哪路神仙!
鸡毛掸子还在王国盛手里,她抽了下没抽动,又被司雪蓉撒泼挥了两掌。她一松手,丢了鸡毛掸子,抓上司雪蓉头发,打她耳光。
两个女人撕扯打骂,再没有自诩的知识份子形象,齐耳短发沾了泪水糊到了脸上,衣裳被扯破了,脖子上抓出了血痕。
如同生死大仇,一定要致人死命!
王国盛劝了这个,拉了那个。
朱绿平留着指甲的手在他脸上抓出五道血痕。
他抓住两人胳膊,一使劲拉开,吸气猛吼一声,“够了!”
两个女人终于被分开,两人气息急促,怒目而视。
司雪蓉半边脸颊充血,脖子上几道长长血痕;朱绿平两边脸颊都肿了,头发被抓掉了一大把,白衬衫被扯了开来,几颗纽扣全掉了,露出里头的内衣来。
“你们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们!”朱绿平急着扯上衬衫,带哭大喊一声,奔回房里,没一会又跑了出来,把一个大包扔到司雪蓉脚下。
“这是我哥的房子,我就有权呆着。”司雪蓉大喊。
“你哥的房子,那你让你哥出来啊,出来啊!”朱绿平喊得比她更响。
刚才被揍得嚎叫的小黄狗睁着黑黑眼睛望向这边,更把自已小身子藏进一丛矮冬青里。
周围邻居听着动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王国盛实不愿再如此吵下去,拉着司雪蓉洗了把脸,整理衣裳离开了司家,随便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
“那房子姓司,也应该有我的一份,要走的应该是她!”司雪蓉愤愤不平。
“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想想女儿的事吧,都是被你惯坏了。”王国盛怒道。
“被我,你也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宠着,我骂她两句,你都不舍得。现在可好,刚刚出来,眼看着又要进去了,都怪你,都怪你。”司雪蓉越发伤心,扑到王国盛身上握拳打他,“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她是我的心头肉啊,我不管,你一定要把她弄出来。”
“你个不讲理的娘们!”王国盛拨开扫到他脸上的巴掌。
“不讲理……娘们……”司雪蓉呆了一瞬,慢慢对上他满含怒意的眼睛,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不活了……不活了……连你也嫌弃我了……晓思……我的女儿啊……妈妈跟你一块去吧……”
“不可理喻!”
王国盛狠瞪她一眼,再不想看她涕泪纵横的丑态,转身出了招待所。
坐在北京城的马路牙子上,他心头茫然,晓思该怎么办,放火杀人,事关几条人命,少不了二十年吧!想把她完全无罪放出来是不可能的,那该怎么减短刑期?
他抬头望天,太阳白花花的,照在眼睛上,一阵刺痛,眼泪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各处认识的,不认识的,跑了十多天,王国盛被人好心劝告,这案子,他就死心吧,不光****有人关照,连外交部都有人关照,一定要从严从重处罚。
谋害军嫂,等同于谋害军人,更等同于危害国家!
当他听到这消息时,明白大势已去,腿软得再站不住,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在司雪蓉大哭大闹中,王晓思被判了个无期徒刑!
王国盛深深明白,这个无期徒刑严了、重了,可他一点法子都没有,一夜过后,两鬓头发全白了。
司雪蓉疯了似地在法院门口大吵大闹,拦着法官还想打人,被拘到了派出所。
王国盛挺直了那么多年的腰终于弯下了,他忍着羞愧和她的谩骂,把她从派出所接了出来,再不顾她的反对,把司雪蓉强带回了齐齐哈尔,关入了家中。
当木英从于老爷子嘴里听到王晓思被判了个无期徒刑,她深深吐了口气,这辈子这女人再不会来危害她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