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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书房的门关上,湛嵘哂笑道,“看你和她说话的样子,哪里像个主子!”
湛离欢语气淡淡,“儿臣自己的亲卫,如何相处,不劳父亲操心。”
湛嵘撩起眼皮沉沉的看着他,直接道,“她是文王之子?”
湛离欢默了一下,点头,“是!”
“那她是故意接近你?”湛嵘问道。
“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看来是你有意图?”
“是”湛离欢坦然道,“但不是父亲想的那样,您知道,儿臣虽然掌兵权,但是朝政没有任何兴趣。”
“那你想做什么?”
“恕儿臣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呵!”湛嵘冷笑一声,又问道,“文王可知道他的儿子在你这里?”
“知道!”
“我听说文王的儿子在当年孝懿太后身边的侍卫手里,睿阳王府还为此百般奔波查找和文王争夺,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是!”湛离欢也不隐瞒。
“真是老夫的好儿子,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竟然连我的瞒着!”湛嵘冷沉道了一声,将书案上的公文重重往桌子上一摔,“你到底想做什么?”
湛离欢面色不变,“儿臣自有儿臣的打算,父亲只要相信儿臣并非贪权营私之人便是,其他的,日后自会揭晓!”
他说罢后退一步,“儿臣告退!”
看着湛离欢头也不回的走了,湛嵘满脸愠怒,负手在房里踱步,等渐渐冷静下来,又觉得事情不对。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湛离欢想辅佐文王之子登基,不想他参与到朝政的争斗中来,可若湛离欢真的想扶幼主,应该告诉苏清她的身世,然后两人才能谋划大局。
而如今看来,湛离欢不想苏清知道自己的身世,甚至害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是在保护她?
湛嵘精目闪烁,想到苏清那张俊俏的过分的脸,心底又升起另一种担忧。
……
苏清回到暮山院,暖阁里兵部尚书还在,说明湛离欢事情没谈完,听到她被叫去了西苑便匆匆赶去了。
他怕什么?
怕自己被欺负,还是怕别的?
湛离欢一进暮山院便看到苏清正站在廊下,一双清眸带着几分深色,看着他走近。
“尊上、”苏清开口,“我父亲,到底是何人?”
之前睿阳王便在找她父亲,她不相信湛嵘只是为了湛离欢的安危才叫她去盘问身世。
还有湛嵘问她为何接近湛离欢,是什么意思?
湛离欢抬手抚了抚她的脸,温柔而亲昵,“我知道你有困惑,但有些事你知道了并没有益处。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就踏实的呆在我身边,然后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苏清思忖了片刻,轻轻点头,“好!”
她转头看了一眼暖阁,“尚书大人还在等尊上,你去吧!”
“去书房等着我!”
“好!”
湛离欢抚着她的脸,极快的在她眉眼上一吻,才起身而去。
苏清脸上一红,见左右无人,才松了口气。
湛离欢让她不要多想,苏清便不再想,有些事情该来的时候总会来,她其实明白湛离欢的意思,他在保护她!
是夜
苏清沐浴后拢了头发出来,见湛离欢正在同自己对弈,招呼苏清道,“来,陪我下棋!”
苏清摇头,“以前只学了个入门,不敢在尊上大人面前献丑!”
湛离欢勾唇一笑,“我教你!”
“不,一看到这些黑白棋子,我就会想到当初教我围棋的那个老师,特别凶,没有一点围棋大师的儒雅和温和。”苏清努着嘴哼了一声。
“你跟谁学的棋?”湛离欢问道。
“他姓、”苏清擦着头发,眼珠一转,笑道,“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先生。”
湛离欢笑睨她一眼,继续下棋,道,“清清,我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
“那是错觉,尊上大人!”苏清倒了温水,去给湛离欢拿药。
拿起药瓶,苏清晃了晃,皱眉道,“我记得还有半瓶,为什么没有了,吃完了吗?”
湛离欢回过头来,淡声道,“半瓶是十天前的事了,你这亲卫怎么做的,以前每次不等吃完,封九就会找太医配来。”
苏清咬了咬唇,“那我现在去找府医配药,或者给我方子,我去配药。”
“方子在府医那里,不过这个时候老人家应该已经睡了。”
“那怎么办?”苏清问道。
“没关系,我熬一晚就是!”湛离欢低笑,声音温柔。
苏清将空瓶子放下,走过去将湛离欢手里的棋子也收起来,“那早些睡吧,躺的久了,也许便能睡着!”
湛离欢搂住苏清的腰身,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那你陪我去床上躺一会,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这是命令还是商量,属下可以拒绝吗?”苏清问道。
“命令,不能拒绝!”男人低头在她脸上一吻。
“那、你睡着了我便走!”苏清微微仰头,澄澈的眼睛中映着烛火。
“好!”男人声音有些哑,将少女打横抱起往内室里走。
被男人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苏清突然有些羊入虎口的感觉。
湛离欢放下床帐,将被子盖在苏清身上,随即自己也掀被躺下去。
苏清却猛然起身,脸色有些不自然,“只有一床被子?”
“是!”男人点头。
“那我去把我的被子抱过来!”苏清翻身就要下床。
男人揽着她的腰身将她塞在被子里,紧紧抱着她,“一个被子就好,不会冷!”
苏清瞪着他,她当然不是怕冷,她是怕某人会化身禽兽!
“放心,我答应了等你成年,就不会碰你!”湛离欢手臂伸到苏清脖颈下,双手抱着她,脸上漏出满足的表情。
两人只穿着中衣,盖一床被子还抱的这样紧,苏清全身都烫起来,向里面靠了靠,攥着被角道,“你快睡吧!”
男人追过来,依旧贴着她,凤眸幽深,声音蛊惑,“就睡在这里,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不等苏清拒绝,男人继续道,“明天我有一份新年礼物送给你,今晚就算你报答我。”
“礼物?”苏清弯唇一笑,“礼物我还没看到,你就要我报答你,这是什么道理?万一你的礼物我不喜欢呢!”
“保证你会喜欢!”男人眸光灼灼,声音笃定。
苏清微微点头,半垂着眼睫敛着里面的窘迫,低声道,“好,你只要遵守诺言,我今晚、便不回去了!”
“一言为定!”男人轻吻了一下她额头,“晚安!”
“晚安!”苏清道了一声,翻身冲向里侧。
屋子里安静下来,烛火还未息,光影透过床帐洒下淡淡暗影。
窗外似是起风了,寒风呼啸,吹的枯竹飒飒作响,屋檐下的红灯来回晃动,撞在廊柱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良久,苏清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湛离欢睡着了,她却没有任何睡意。
失眠真是一件痛苦的事,苏清想着。
她小心转身,见男人侧身而睡,如墨的长发散在身后,一双长眸阖上,少了平时的冷厉,多了几分温雅,俊美的五官在暗影下越发深邃。
苏清眸光清澈,淡淡的看着男人,突然眼尾一扫,看到男人枕下一段淡蓝色的络子露出来。
她目光一动,手伸到他枕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顿时一怔。
是她过生辰时花了二十两银子给他买的那块玉。
如今想来,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
玉佩上雕刻着双鱼戏水的图案,大概是被人经常摩挲,玉质更加圆润。
苏清紧紧攥在手里,心头酥酥麻麻的痒,看着男人沉睡中的俊颜,胸口悸动难抑,微微靠近,在他唇上轻轻一碰。
男人呼吸突然变重,苏清心中一慌,来不及退后,男人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然后启唇重重吻上来。
气息霎时便乱了。
男人几乎有些粗暴,像是失而复得了珍宝,那般急切的吻她。
苏清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他急促的喘息声,一下下敲击胸口,将她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男人的吻从她唇角顺着脸庞、耳垂、脖颈往下蔓延,所经之处,如烈火燎原,一片滚烫。
苏清看着床顶,深深呼吸,手中还攥着那块玉佩,猛然抱住男人,哑声问道,“你没睡?”
男人缠绵湿热的吻落在她胸口,低哑道,“本来睡了,被某人看醒了。”
苏清脸上窘迫,紧紧按住他胡乱游走的手,“湛离欢,别!”
男人身体紧绷着,半晌,才平复了呼吸,将她揽在怀里,声音性感悦耳,“原来清清总是趁我神识不清的时候调戏我。”
苏清哑然。
“怎么还不睡?”男人问道。
“睡不着。”苏清道。
“和我睡在一起很激动?”男人挑眉。
苏清越发羞窘,张口咬在裸露的肩膀上。
湛离欢闷哼一声,声音性感魅惑,到不像是疼的,捏着她下巴轻吻,哑声道,“睡不着我们就做些有益身心的事,如何?”
苏清双手推开他,目光鄙夷,冷哼一声,“禽兽!”
说罢转过身,警惕的远离男人,睡了。
湛离欢脸色铁青,她可以趁他睡着偷偷亲他,他说了一句就是调戏未成年少女的禽兽,这是什么道理?
男人胸口闷闷,觉得自己也要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