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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宪双目赤红，目呲欲裂，他恶狠狠的瞪着乔夕：“烂了！你把它撕烂了！”
“对！我就是把它撕烂了！怎么了？”乔夕刚哭过，眼睛比粱宪的眼睛更红。
粱宪凶，乔夕更凶。
“你有意见？粱宪，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有意见也得憋着！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是楚楚的！她的东西，就算她不要，也不是留给你的！你没有资格碰她的东西！”
粱宪怒吼：“她是我女朋友！”
“是前女友。”
粱宪愣了一秒，整个人突然颓然下来。
他眨了眨眼睛，眼角突然流出两行眼泪。
他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重重的挠头，好似要把自己的头皮抓破。
他的口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乔夕将手里的布偶猫‘残骸’随手仍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蹲在地上的男人，再次问：“粱宪，你后悔吗？”
粱宪身体僵了僵。
乔夕接着问：“跟HY合并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你背着楚楚跟HY达成了什么交易？”乔夕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同意跟他们这个马上就要完蛋的辣鸡队伍合并？”
粱宪唇-瓣动了动，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乔夕看着他，冷笑：“不过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现在合并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楚楚也走了，你如愿了。”
“没有楚楚的CX，再也不是原来的CX了！”
乔夕说完，转身走了。
快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粱宪压抑的哭声。
他在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已经晚了。
况且，他又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
只是因为现实的结局太残酷，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所以才突然悔恨，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
如果事情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本性如此，就算再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就好像死刑犯在临死前像受害者道歉一样。
他们并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受害者，他们只是恐惧死亡。
一直到他们也要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才会对受害者感同身受，才会开始后悔犯罪。
在恶果没有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之前，他们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们只是觉得，如果自己犯罪的时候再小心一点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被抓了。
*
这天晚上。
贴吧突然出现一个爆料贴。
帖子的标题——【今年秋季预选赛，刚打上KPL的一支黑马战队，好像要跟一个降级队伍合并了……】
内容是：
朋友是降级队伍青训营的，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他们战队一队的人说的。
说什么‘本来黑马战队今天要搬到他们基地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不搬了’，这让降级队伍的人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就很不开心，在厕所抽烟的时候疯狂吐槽黑马战队，说的反正是挺难听的，我朋友都不好意思跟我说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