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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蛇慢悠悠的从海黄木的树心钻了出来。它看了看周围的景观,身子一扭,干脆无视在场的所有人,向着无人的地方爬去。
小蛇的身后,黄俊一干人傻愣愣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捕捉。
蛇,在华夏就是小龙啊,也算是一种祥瑞之物了。做生意的人,巴不得天天碰见祥瑞呢,谁没事找这条蛇的麻烦。
在小蛇离去后,在场的所有人视线一转,全部看向了黄俊。此时,众人突然发现,这个风水师还有几把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黄俊心中一动,一个想法计上心头。
他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高深莫测的说:“诸位,祥瑞出没,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享受它的福泽的。蛇,龙也,气势不足,反被其伤也。”
摇头晃脑的说完,黄俊再不停留,转身就走。
王胖子一看这情况,赶忙追了上去:“小师傅,留步。”
地上的海黄木,原本应该被王胖子占有的,但黄俊的劝说,让他最终弃标了。在看到木头的横截面时,他还曾气愤过,可见到那条小蛇后,他却是再不敢掉以轻心了。
一条蛇藏在木头中,这位风水师都能猜出来,那一截木头是不是实心的,他也能够推测一二吧?
心存着赚大钱的想法,王胖子很是时候的开口挽留。
黄俊缓走了两步,像是在斟酌。在王胖子走到身侧时,黄俊站住脚,侧身看着王胖子说:“先生,我看你身侧气机,你今天当有一大财气啊。少则百万,多则千万计,不可错失良机啊。”
王泽平一听这话,心中一喜,赶忙讨教道:“先生,能不能给说说,我的财气在哪?”
黄俊笑笑,摆手不言。
王泽平一琢磨,赶忙表态道:“先生,只要真若您所说,我绝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黄俊摆手,故作高深的说:“王先生,小生才学浅薄,识物识气场的火候还未臻上乘,不足以为你指引。故而,不说也罢。”
见黄俊谦虚,王泽平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王泽平的评估师见两人交谈甚欢,心中有些担忧。这个白脸青年若是真有能耐,被王泽平看中,自己的饭碗岂不是丢了?
心中疑虑着,评估师走到黄俊的身前,对王泽平说:“王老板,风水之说,实际上是外人以讹传讹,借助的就是咱们的好奇心理,当不得真啊。”
看着这个当面拆台的评估师,黄俊淡淡一笑,伸手一指那截海黄木,对王泽平说:“王先生,以为这木头如何?”
王泽平看了一眼评估师,示意他解释。
评估师撸着白羊胡,自信的说:“横截面已经露出来了,还有什么说的?就那么一点损伤,锯割多块板材不是问题啊。”
“那小龙是怎么呆在里面的?”黄俊笑看着评估师问道。
“嗯?”评估师一愣,随之惊呼道:“对呀,它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莫不是里面已经中空?”
黄俊摇头,笑而不语。
王泽平看了评估师一眼,肥胖的脸上当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笑看着黄俊说:“小先生,那请你和我一道去看点笑话,怎么样?”
“甚好。”黄俊点头。
半问半白的说话,黄俊感觉很是别扭。可装作高人,只说白话显得很没有水准,黄俊只得咬着牙硬撑着。
王泽平带着黄俊和评估师,回到众人之间,笑看着李老板,就是不说话。
“王老板,莫不是风水师给你了高深点拨?”李老板耐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王泽平哈哈笑了两声,说:“李老板,恭喜你发财啊,捡到了好东西。我想问问,那条蛇……哦,小龙是怎么呆在木头里的?”
听着王泽平这话,李老板愣了愣神,当即脸色大变。
一条蛇若是能够呆在木头里,不可能没有回转的空间吧?若是活动,那木头的树心岂不是全烂了?
“小伙子,给我上锯,把木头锯开。”李老板亮着嗓门对销售人员喊道。
龙门吊车启动,海黄木被放进了带锯中。
吱!锯条带着刺耳的声音,把整截木头纵向锯开了。
看着海黄木严重腐烂的树心,王泽平再也禁不住,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
其他的买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情况,无奈的摇摇头。不用看了,老李赔了。这段木头,大东西做不出来了,也就能够搞些小件。估么着算,最少赔一二十万。
李老板狠狠的瞪了王泽平一眼。他妈*的,幸灾乐祸,这破木头应该归你的,是老子替你承担了损失。
结果已经明了了,王泽平的评估师惭愧的看了王泽平一眼,神色悻悻的不再说话。居然看走眼了,这张老脸可真是没处搁了。
“小先生,我放心你的实力,还请给点拨一下,我该到什么地方,找我的财气呢?”王泽平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年长的评估师,很客气的向黄俊讨教道。
“咳咳!”黄俊干咳了两声,捏着下巴沉思起来。
一看这风水师要给王泽平传授经验,在场的木材商赶忙凑了上来,竖起了耳朵。
黄俊眯着眼扫了扫周围众人,神色庄重的说:“北方兴炎黄,气机重而稳健,所产之物,当无纰漏。辩之,浅易也。南方蛮荒之地,气机杂而暴虐,所产之物,时时变也,欲辩其真伪,难度甚大啊。”
黄俊说完这话,重重的点头,神色肃穆显得很是为难。
在场众人仔细的斟酌一番后,猛然明白了黄俊的意思。北方有炎黄两帝镇压,气机稳定,要查看很容易。南方没圣人,气机不好捕捉,难度很大。
明白了黄俊的意思,众人当即揣摩出了另外一层意思。要辨别南北方的木头,价格不一样。而最气人的,贵重木材,北方没有,全部是热带、亚热带的产物。
“小先生,你是说南北方的价格不一样吧?南方的多少钱一棵啊,北方又多少钱?”王泽平既担忧,又期待的问道。
“八卦和属相之别。”黄俊掐着手指说。
“八万和十二万?”王泽平猜测道。
黄俊点头,褚定的说:“判木料之气机,我可知树之盈亏。盈,共赢也;亏,可弃之。”
“能不差分毫的判断出是空心和实心?”王泽平费着脑筋琢磨一番后问道。
黄俊点头,不再说话。学着古人的样子说话,带着之乎者也,把黄俊憋的够呛。
见黄俊确认,王泽平脸上一喜,忍着心中的激动,说:“小先生,咱们外边说吧。”
此时,王泽平发现,黄俊的这副僵尸脸也比较好看的。
黄俊心知肚明的点头,说:“甚好。”
黄俊说完,赶忙跟着王泽平离开。这些商人都是绝顶聪明,跟他们在一块,很容易说漏嘴。
出了销售公司的大门,王泽平一指一辆奔驰,说:“小先生,咱们车上谈吧。孙老,你坐后面的车吧。”
有了黄俊,王泽平干脆的把评估师撇开了。
黄俊也不矫情,很麻利的上车。
在王泽平坐下后,黄俊问道:“王先生,不知你有多少家财?”
“嗯?”一听这个问题,王泽平兴趣甚浓的表情当即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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