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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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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被扯碎了,砸到脸上并不感觉痛。

    可这厉声质问却是让人心碎。

    宽大的绣袍一挥,“都退下!我有话要与武元华说!”

    “是!”

    所有人都退出了老远,看着武元华跪在地上的背影,不由暗自叹气。

    太子妃这回是真得动怒了。

    武媚娘匍匐在地,双手紧紧地贴在手背上,也说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亦或者是两者的混合物,一滴滴地落到石板上,又很快隐没。

    “姐姐的教导不敢忘。”

    她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声线虽微微颤着,可却透出一股坚定,“妹妹本也想按姐姐说得,寻一个寻常人家嫁了。可十二岁入宫那年面见过陛下后,便再也难以忘记陛下……”

    说着又微微抬头,眼里露出了苛求,“陛下英明神武,正是元华心中的伟丈夫。元华知姐姐今日动怒,完全出自关爱元华之心。只是,姐姐,元华也是情难自禁啊……”

    说到这里,眼泪流淌了下来,抽噎着道:“像陛下这样的男子,天下又有哪个女子不会爱慕?妹妹跟随姐姐好几年,总有面见陛下的机会。即使心里知道不对,想隐去这份仰慕,可越是压抑却越是难以将这份仰慕抹去,反而越来越深刻。今日见陛下对那徐才人和颜悦色,爱护有加,元华一时忍不住心中羡慕,便……”

    杨晓然胸口剧烈起伏着,忽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只觉那里好似什么东西裂开了一般,传来的疼痛令她窒息。

    终究是白费功夫吗?!

    即使武元华不被选为秀女,依然还是逃脱不了与李世民的纠.缠吗?!注定要成为他的女人?!!

    听了这真情告白,她能说什么?

    她还能说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是罪过。

    忽然觉得自己好搞笑!

    嘴里说着自由为大,可自己现在却在处处干涉别人的自由。处心积虑地左右别人的命运来保全自己。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处心积虑,自私自利了?

    杨晓然觉得自己老了。

    就在这刚刚一瞬,她觉得自己老了。

    尽管她的灵魂都快五十了。可灵魂被锁在这具年轻的身体里,她从未觉得自己老过。

    可就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与这个时代的代沟不仅仅是在三观上,还有这年龄。

    少女的心事她不懂,她怎么懂?武元华仰慕李世民……

    呵……

    嘴里苦涩。

    若是自己也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若是遇见李世民时,他无妻无儿,恐怕自己也难把持住吧?

    毕竟他是那样优秀的男子,那魅力就连自己都曾怦然心动。虽只是单纯的欣赏,可若不是有各种条件限制地话,谁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上这个一代伟男?!

    武元华情窦初开,在这宫里见到最多的除了李承乾就是李世民了。而她在十二岁时丧父,父亲在世又对她颇多.宠.爱,李世民的干练稳重,正是一个女子这个时期最需要的对象……

    恋父情结啊!

    杨晓然抬起头,望着渐渐沉下的那轮红日,只觉双目被刺得发酸,有种要流泪的感觉。

    只觉李渊一死,武元华又被赐名媚娘,这兜兜转转一大圈,历史固执地把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轻易摧毁,难道这是对自己不自量力的嘲讽么?

    自由就是个狗屁!

    从骨子里她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对武元华生气?!

    谁还不为自己打算下?!喜欢一个人就该去追求,别人有什么错?!

    错的人是她,是她啊!

    她就不该下山,她就该一辈子呆在小青山!

    双手紧紧地握住手中折扇,指关节泛着青白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疲惫像是一瞬间就从骨头缝里冒出来了一般,疲惫地好似要把她一下压垮一般。

    眼前变得模糊,脚下一个晃荡,人软软地瘫了下去。

    耳边是武元华的惊呼,“姐姐!元华错了!”

    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隐没在耳边,杨晓然只觉眼前陷入了黑暗。

    那些疲惫无助就像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像一个可怕怪兽,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口地将自己吞噬。

    或许……

    真得就不该下山吧?

    穿越者最好的归宿应是隐居……

    各种纷杂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随即便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刚刚沉静下来的御花园又纷乱了起来。

    锦姑的大呼小叫,秋菊的慌张,武元华懊悔的哭泣在春日夕阳下的花园里交织着。

    赵四匆忙地跑着,须臾的功夫,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这消息。

    太子妃在御花园晕倒了!原因不明!

    杨晓然被抬到了清宁宫。这里是离着最近的宫殿了。当杨晓然被抬进去时,长孙差点吓得心脏停止。

    从自己这儿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这鬼模样了?

    脸色白得像纸一般,把着脉的奉御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皱眉,这模样生生是要把人愁死。

    “香儿,香儿!”

    没多久功夫便听到了李承乾的声音传来。才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已到了床前,英俊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汗珠,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了脸上,显是接到消息后就一路跑来了,竟是轿撵都没用。

    “奉御,太子妃如何了?”

    长孙给了李承乾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便问奉御道:“太子妃为何晕倒了?”

    那奉御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长孙皇后,支吾半天却是不敢言。

    长孙眉头一皱,挥手将所有人退下后,便问道:“可是有何难言之隐?现在这里没外人了,这是本宫的儿媳,你总能告诉本宫是怎么回事了吧?”

    那奉御犹豫了下,又看了下李承乾,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回……回皇后娘娘,殿下……”

    略微停顿后,才慢慢道:“臣观太子妃脉象却是心思不宁,焦虑之症。”

    说着又蹙眉,道:“且焦虑心神不宁已非一日两日之事,似是长久都处于心神不宁之态,此乃心病啊,皇后娘娘……”

    “恩?”

    长孙愣住了,忍不住看向了自己儿子。

    见他也是一头雾水,不由纳闷地道:“太子妃有何事忧虑?”

    那奉御摇着头,一脸无奈地道:“娘娘,这心病臣却是无法。还得找出源头才是。”

    顿了顿又拱手道:“另外,刚刚臣给太子妃把脉时,似有滑脉之兆,虽不明显,可却隐隐有些相似,若是臣没估算错误得话,太子妃这应是有身孕了……”

    “什么?!”

    李承乾呆愣当场。清冷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下。

    她到底怎么了?

    自从祖父去世后,她便一直不大对劲。晚上睡得也不踏实。还有,她什么时候有的身孕?怎么都没告诉自己?

    似是察觉出了李承乾的疑惑,奉御拱手道:“太子妃怀孕至多四十来日。若是以前臣也把不住。可自打医学院开后,与孙道长多有交流,让臣也学了一点孙道长的把脉绝技,所以才能号得出来。只是臣才疏学浅,技艺不精,还不能完全肯定。不过再等上半月,臣再号一次脉就能肯定了。”

    “这可是好事……”

    长孙在旁道:“又有身孕了总是好事。只是这太子妃心思不宁又当如何?本宫可是知道得,孕妇若是心思不宁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说着又嘀咕了起来,“本宫也觉得她最近有些不正常。本宫怀了这一胎后,她差不多天天都要守在这清宁宫了。哪怕是在这儿午歇,但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惊醒,也不知是怎么了?”

    李承乾叹息了一声,道:“阿娘,我也不知该如何说。”

    说着便冲那奉御道:“这太子妃心思不宁可能与祖父去世有关。”

    “恩?”

    长孙愣了愣,道:“怎么回事?”

    李承乾蹙眉,道:“其实儿子也不怎么清楚。只是觉得祖父去世后,她好似就多了什么心事一般。晚上睡得不踏实不说,脾气也变得有些毛躁。我问她,她说祖父走得憋屈,好好一人就这样没了,心里害怕……”

    奉御摸着胡须,耐心地听着,略微思索一番后,长长叹息了一声,“到底都是凡夫俗子,好生恶死乃是人之长情。太子妃与太上皇感情深厚,太上皇忽然没了,这心里不安也是难免。”

    说着又冲长孙与李承乾一拱手道:“皇后娘娘,殿下,这太子妃有了身孕,一些药是不能用了。且这是心病,所以臣建议不若将国夫人召入宫中陪伴。有自己亲娘照顾,这心里多少踏实些。”

    长孙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此言在理。”

    顿了顿又道:“本宫的孙儿应无大碍吧?”

    奉御笑了起来,道:“皇后娘娘放心。太子妃身体底子还是很好得,只是心思略不宁,等心病一去,自可无药而愈。皇孙也好得很,臣会多用些心思,务必确保母子平安。”

    长孙点了点头,然后冲李承乾道:“皇家子嗣繁衍也是大事。乾儿,这几日便与太傅们请几日假,多陪伴下太子妃吧。”

    说完便开始抹着眼角,道:“想不到这孩子看着是个心宽得,实则这般细腻。她与阿翁感情深厚,阿翁走得也实在是憋屈,好好一人就这样没了,本宫到现在想起都难过,更别提这妮子了……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也不枉阿翁在世时对她这般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