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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床,言陌睡得并不舒坦。
一直辗转反侧,半睡半醒,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一场模糊的梦境,明明清醒的知道自己没睡,又似乎置身在梦境中。
‘咚咚咚’。
敲门声将陷入梦魇的言陌惊醒。
她睁开眼睛,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门上又传来几下敲门声。
这次,力道大了些。
言陌从囫囵中清醒过来,踩着拖鞋去开门。
穆东野在住的方面从来不委屈自己,能不将就的时候绝对不将就,所以,即便连续开了三天的车,累得整个脑子都开始发胀了,也特意绕了好几条街选了家五星级酒店。
还给言陌定了间奢侈的套房。
开门之前,言陌看了眼墙壁上可视门禁的视频,屏幕里,一个男人穿着卫衣,戴着兜帽,微微低着头,只露出戴着口罩的下颚。
唯一露在外面的,是小半截蜜色的脖颈,微微凸起的喉结偶尔上下滑动。
言陌:“谁?”
“是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言陌握着金属门把的手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她微微蜷缩了手指,握紧,拉开。
陆靖白还没来得及看清她,言陌就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挑。
无法。
他只好伸手托住她的臀,避免她掉下去。
女人身上穿着真丝的睡袍,纤细修长的两条腿圈在他的腰上,裙摆移到腿根处,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言陌扒下陆靖白脸上戴着的口罩,低头,朝着他紧抿的唇瓣亲下去。
陆靖白:“……”
女人的肌肤上还带着刚从被子里出来的暖意。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情激烈,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力的亲吻他的嘴唇。
几乎是在她亲上去的同时,陆靖白紧绷得、如白杨般挺拔的身体就有了反应。
他抱着言陌进了房间,踢上门。
从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从眼前消失。
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漆漆的门廊里,陆靖白箍住她,将她摁在门板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深吻她的唇。
他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的脸颊上。
言陌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颈。
来之前,陆靖白想着见到言陌后,一定要狠狠教训下她,免得下次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不分轻重。
言陌差点出事的消息他听保镖说了,她一个不混迹夜场赌场的女人,也没有的罪过什么了不得的仇家,别人这么煞费心思,只会是受她拖累。
总不能哪个智障闲的蛋疼特意弄出那么大动静找她麻烦吧。
她倒好,不在家里好好呆着,还巴巴的往人家底盘上凑。
嫌死得不够快?
教训后再定明天一早的机票将人送回去。
这是他原本的打算,所以直到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脸都是紧紧绷着的。
但这一刻。
所有的事先打算都彻底化成了灰飞从他脑子里散去,心里、身体、浑身上下的每一处肌肤和细胞都只有一个念头。
干死这不知死活的蠢女人。
“你他妈……”
他咬牙,隐忍而压抑的吐出句脏话。
言陌仰起头,让他亲吻她的脸颊、耳根、嘴唇、脖子,那双没有任何瑕疵的手沿着他的胸膛一溜烟的往下,划过他紧绷的八块腹肌和那一簇毛发。
耳边,是男人低喘的呼吸声。
陆靖白穿的是系腰带的九分烟管裤,言陌被他揽着,手能勾到的位置十分有限。
在急切的扯散了他的腰带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进展。
反复了几次后,终于咬牙,有几分泄气的瞪着低笑出声的陆靖白。
男人的身体微微发着颤。
房间里光线太黑,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笑。
“陆靖白。”
“嗯?”他停下,抬头看她,黑暗中,那双眸子熠熠生辉,格外的亮。
明明什么都看不清,但言陌却觉得,他在仔细研磨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言陌的身体愈来愈热,脸颊滚烫,她哑着嗓音,很艰难的才压下那一丝情动的颤音,低声咒骂,“你混蛋。”
“呵。”
又是一声低笑。
言陌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被陆靖白放下来。
迎接她的,是男人更加炽烈不加掩饰的亲吻。
言陌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男人的手在她肩上滑过,右侧那条细细的肩带直接就断了。
垂坠感极强的布料耷拉下来。
言陌模糊不清的道:“别撕我衣服……”
她就带了这么一件睡衣出来。
但显然,她说的太晚了,又或者,陆靖白根本没将她的话听在耳里。
下一秒,衣服已经遭了秧。
团成团落在了她的脚边。
言陌浑浑噩噩的被压在床上,男人下巴上长出的胡茬扎着她的肌肤,有点儿痒。
她蜷着身体想避,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恩。”
黑暗中,言陌的声音轻柔婉转,像一只小奶猫。
................
女人睡着了,带着一身的汗和他的味道,睡得很是安稳。
陆靖白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怕吵醒她,调到了最暗,顺手捏了支烟在手里,打算去阳台抽支烟。
他看着女人尚还带着红晕的娇俏脸庞,许久没有出声,夹着烟的手抚上去,指腹下感受到的,是女人微凉的肌肤。
陆靖白微眯了眼睛。
看样子。
烟是不会再点了。
“言陌,”他的手指捻着女人在灯光下显得晶莹的薄薄耳垂。
我曾以为,这辈子都要注定在黑暗中孤独前行。
但是你来了。
以猝不及防的姿态。
就像晚上那通电话一样,没有给他半点准备的时间。
........
一个小时前。
他挂了言陌的电话,抽了两支烟,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某种念头,拨通了张禹的电话。
“张局,我想向你申请一晚上的假。”
一晚上的假,还是在出任务的紧要关头,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
张禹那点被半夜三更吵醒的怒气也没了,直觉是出了什么除公事之外的了不得的大事:“你干嘛去?”
“我妻子来了。”
“……”有那么瞬间,他想骂娘。
但想了想自己的位置,又想了想陆靖白的位置,再怎么他也是个支队队长,不能张口就骂,所以,咽了几次喉咙后才生生的将那股堵在胸口的怒气给咽回去。
“靖白,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你们任务最紧要的关头,毒贩随时会发现不对劲取消交易,你不能因小失大,儿女情长事小,家国天下才是大,等成功抓捕了龙哥,我给你放三个月,不,半年的假,你看行不行,现在你先忍忍,实在忍不了,不还有五指姑娘吗?你去冲个冷水澡,再不济躺下做个梦……”
他苦口婆心的劝了有十几分钟,语文本来就不怎么拔尖,也难为向来行动派的张局努力组织措辞才想了这一大堆冠冕堂皇,听起来又无懈可击的话。
结果,他喘着气将话说完,陆靖白沉默半晌后,依旧平淡的来了一句:“我想请假,就一晚上,或者,我去接她过来,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龙哥的人已经盯上她了。”
张禹:“……”
老子说那么多,都他妈给鬼听了。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放心了?一个晚上,难不成你还能给她加持个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能遁地能隐身。”
“也不放心,但还是想去。”
张禹被气的翻了个白眼,拍了拍胸口顺气,“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们已经将附近的村庄都排查了一遍,暂时没有发现制毒工坊,应该只是帮忙掩护运输毒品。”
之后又聊了几句关于案子的事,张禹语气一凶,“三个小时,不回来就等着接受处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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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
对于长期聚少离多的情侣来说是远远不够的,陆靖白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将枕着他一条手臂睡得正熟的女人揽紧了些。
身体上带来的餍足让他连续半个月都紧紧绷着的神经得到了舒缓,困意袭来,他将指间未点的烟扔到一旁,倾身躺下,唇瓣在言陌唇上轻轻吮了一下。
柔软的、温暖的……
像小时候吃的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