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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不能太过声张,不然招来那些居心不良的修士后果不堪设想。”丰子惠也善意提醒司子怀,对于这么半大的孩子,这种程度的任务还是有难度的。
司子怀点点头,沉重的眼神透着坚定,“丰爸爸,子惠姐姐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你们的帮助,我一定会让我们一家人团聚的。”
“那就好。”丰子惠欣慰的看着他,丰雄也对这孩子放心,能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找娘亲找到这里来,这孩子没点过人的本领是不可能的。
之后三人简单吃了点晚饭,热乎乎的野兔汤配上山里最纯正的香菇,跟着一起煮的还有丰家自己做的冻豆腐,豆腐吸满了鲜美的汤汁,兔肉也炖的软烂有嚼劲,一口汤一口菜,再配上大米饭,吃的身体里热乎乎的,这一天的寒冷都被驱走了。
晚上,丰雄在炉子边打地铺,丰子惠在旁边帮忙铺床,一边千叮咛万嘱咐自家老爹要盖好被子,另一面又往炉子里添了不少炭火,以防晚上冷。
司子怀坐在丰雄的床上,因为他跟两人离的还算远,小麻雀从他怀里探出头,确认对方听不到后,才问道:“你说谎,你去幽影海岸根本不是为了什么一家人团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子怀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双手撑在床边坐着,两腿没落地,在空中一晃一晃的,他那笑容中带了几分神秘,几分得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了全家团聚吧。”
“可是你娘亲还在碧水云,根本不在那个什么幽影海岸。”
“娘亲会去的。”小家伙笑得神秘,声音低低的,“娘亲肯定回去的。”
……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这不是我原本所想的,是你逼我这样做的。好说好商量你听不懂,非要我把话说的难听,你才肯放手吗?”
“别以为你是唐家小姐身边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信不信我告到老爷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要看看你弟弟,还有你那个瘸了腿的妈还有没有命活!”
“你!”
“不信你尽管去告!”
男人冷哼一声,摔门离去,女人掩面痛哭,好不伤心,而恰逢在隔壁吃早饭的司南听得一脸懵。
这大早上的是什么玛丽苏狗血剧情,而且听这两人的声音,应该是昨天在后花园假山野站的侍卫和丫鬟吧。
她挑了挑眉,夹起碗里的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咀嚼着,一边凝神沉思,几秒钟的时间,她立刻起身,从窗外跃出。
房间内,女人的哭声不断,只是比刚才小了很多,她冷静的抽泣,冷静的看着地板缝隙发呆,床边还散落着她的衣服,她觉得自己像一块被人用脏的抹布,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有些丢人。
“该死的,男人都该死!”
“我也这么认为。”
忽的,一道声音从窗外响起,女子一怔马上停止哭声,她忙拉过衣服穿好,警惕的看着窗外,“是谁?”
窗户被推开,司南手一撑跃进房间,从容且熟练,显然没少这样的偷溜别人的房间。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子看着司南,她不敢大声呼救,毕竟自己是偷跑出来和别人偷情,这客栈离唐家又这么近,一旦被发现,她的名声就别想要了,以后嫁人都困难。她又不敢真的威胁司南,她只是个没有修为的丫鬟,手无缚鸡之力,若真打起来,她压根毫无胜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恨谁,你想要什么。”司南微微一笑,直接在椅子上坐下。
女子眉头轻皱,她也是个聪明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唐家当这么长时间的下人,思忖半刻就知道司南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你刚刚在隔壁偷听?”
司南没说话,不置可否,“我知道你恨透了他,也知道你想报复她,而我正好也想知道点关于唐家的信息。”
“做交易吗?”女子冷哼一声,对司南怒目而视,警惕中又带着不屑,“我冯春梅虽然没什么文化,当却知道知恩图报,唐家老爷子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我断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出卖他。”
司南眉峰轻轻挑,这句话倒是令她对这女子有些刮目相看,她笑笑,摇头道:“我不要唐老爷子的信息,我要浅墨的。”
“浅墨……”冯春梅想了下,眼神微变,“是那个跟在唐半香身边的贴身护卫。”
浅墨这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可却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她皱了皱眉,“唐半香的事虽然能说,但是我对她知道的少,浅墨的事知道的就更少了。”
“一些无关紧要的也行,随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司南也没真的指望冯春梅知道多少内部消息。
后者想了会儿,道:“我只知道唐半香好像在皇都犯了什么重罪,才被家主送来这里避难,至于皇都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而这个浅墨,传闻是唐家宗家家主身边的亲信护卫,武功高深不可测,而且宗家家主身边的亲信护卫从小都是孤儿,打小养在身边跟着主子,很是忠诚。”
司南听着冯春梅说,心里思量着,“这个唐半香只是个庶女,为何犯了重罪,还会被家主送来避难?”
她虽然没再古代这种深宅大院生活过,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住跑,古代时从来都是嫡庶有别,且相互看不惯,这庶女犯了错,非但不被嫡女踩在脚下不得翻身,甚至是家主送到别处避风头,还把自己的亲信护卫赏了过来,太奇怪了。
“这倒不难理解。”冯春梅解释道:“这个唐半香的姐姐可是木之国皇帝的宠妃,所以她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这两人的母亲本是个姨娘,就因为唐半香的姐姐成了别国皇帝宠妃,这姨娘也抬了平妻,所以唐半香在府里的处境也不算太难过,有的时候宗家家主甚至还会多宠一点唐半香。”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唐半香身为庶女,还养成了这样刁钻野蛮的个性。
“这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冯春梅看着司南,她抿了抿嘴,似是要说些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其实我跟朱志在一起起初也并非我愿意,只是……我需要他家药铺里的药。”
司南看着她,要知道在古代,但凡一个好人家的女子都不愿意为成亲前就跟男人胡乱来,可见冯春梅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司南没说话,冯春梅接着道:“五年前,我弟弟突然得了一种怪病,他脸上总是会莫名起大片大片黑色的疹子,疹子从脸上开始长,如今已经蔓延到胸口,而且这疹子每逢月初的几天都会极痛,每次看到我弟弟疼得再地上打滚,我都很心疼。可是……可是我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又患有腿疾,只能靠我。”
司南可以理解,身为家里的长女,跟男孩不同,没有父亲的情况下,她纵然是个女子也要当男孩子用。
“我寻遍多方名医,欠下很多债,终于知道弟弟的病要一种很名贵的药才能以缓慢的速度治愈,可是我真的没那么多钱买药了,而且因为欠了太多债,那些人甚至要把我拉去卖掉抵债,是唐家主救了我,若没有家主,我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说着,冯春梅又哭了,这么多年的不容易和心酸积压在心底太久了,“唐家主给了我在府里服侍主子的机会,帮我还了债,可弟弟的药钱还是负担不起,而碰巧朱志家经营了药堂,也能弄到弟弟要用的药。他答应我,只要我跟了他,他就愿意给我弟弟治病,没成想……没成想这家伙说话不算数!”
冯春梅哭得更凶,“我刚刚才知道,他家里明明给他安排了成亲的人,他却跟我说只和我成亲,这个负心汉,我把一切都给了他,结果他却这样对我!”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冯春梅的压抑的哭声,其实她大可放声哭出来,这客栈生意冷清本就没什么人,只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做的是不光彩的事,连放开了哭都做不到。
凄凉,真的很凄凉。
不知是不是都是女子的关系,司南竟有些理解她,起初可能不是因为爱情,但女人真的是一种可以日久生情的动物,而且一旦付诸感情,真的就是全心全意可以喜欢很久很久的。
不是因为你没给我名分,也不是因为失去了一切,是因为你在骗我。
司南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哭,过了良久,冯春梅眼睛都哭肿了,哭声渐渐减弱后,她才递过去一个手帕。
“擦擦吧。”
“谢谢……”冯春梅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可以帮你惩罚朱志,就让他家破人亡,如何?”司南看着她说道。
“什么?”冯春梅一怔,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反应过来后,眸光又渐渐暗下去。
她没想好,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有必要吗?”
“应该是,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