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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惊讶吗?”司南讥讽的看着傅文修,似是很享受他这种惊讶的神情,她唇角微勾,整个人好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就算我司南浑身修为全无,我照样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傅文修反被压制一头,还是被这种浑身没有修为状态下的司南,这种感觉真丝糟糕极了,就好像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一样。
要知道,他这段时间除了养伤之外,还跟着时谚学了不少东西,时谚虽然只是个炼制药剂的医师,甚至连医师都算不上,但他为了能打败司南,学的东西也不少,再加上血兽来的弟子越来越多,里面不乏一些修习禁术的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倒不如学了这些禁术来对付司南,反正是烂命一条。
“司南,虎落平阳被犬欺,你现在浑身修为即将消耗殆尽,就算是用通天的本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压制?”
他朝着司南讥讽一笑,脸上满是鄙夷,“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话音刚落,司南就觉得眼前是闪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她后脖颈一痛,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似的,浑身一麻,双腿发软的倒在了地上。
论外家功夫,她当然不承认自己有哪里不如傅文修的地方,要知道自己初到炎武大陆时灵根全毁,就是靠着自己的外家功夫闯天下的,而且自己这一身功夫也是她爹亲自传授,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司南,不论是实战经验还是理论知识都不必任何人差。
可现在,她早前受了伤,身上的灵力不断消散,也会吸走她的一部分体力,若不是凤渊之前给她渡了不少灵力,她现在恐怕都没有命活。
两人打斗间牵扯着司南身上的锁链叮当作响,沉重的枷锁在她每一个动作之时,都会勒得她浑身酸疼,但就算这样司南也咬牙挺着,绝不会向敌人露出半点怯懦的表情。
“你可当真是不知死活!”傅文修厉喝一声,脚下轻点,整个人跃飞在半空,随即一脚踹在司南身上。
只听哐当一声,沉重的锁链砸在地面上,一如司南的身体一样,她心口一缩,被踹得整个人都动弹不了,潜意识里好像觉得自己有危险,司南恍然回神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在空间里了。
当然不是她的真身在空间,而是意识,刚刚还进不来的,现在竟然能进来了。
她有些高兴,赶紧在空间里找了疗伤的药,顺带还拿了两枚麻醉针,要知道在这个跟现代科技完全不挂钩的世界,麻醉剂之类的东西可是相当珍贵的,但司南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什么用什么,总比小命交代在这里强吧。
“还打得我满地找牙?”傅文修讥讽的看着她,嘴角带着胜利者欠揍的笑容,“我今天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饶,我真是白在这世上活了一遭!”
话音刚落,傅文修一记重拳就要砸在司南肩上,而司南刚刚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半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挡住了脸,傅文修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察觉不到她的动作。
而,正当他的拳头要落在司南身上时,司南忽然动了下,两个手指轻轻一弹,一管麻醉针精准的击在他小臂的穴道上。
傅文修闷哼一声,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四肢麻痹,头脑一片空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你做了什么!”傅文修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他双手不断用力,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无奈无论他怎么用力,自己的身体都不听使唤。
“你说我做了什么?”司南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走向傅文修。
她脸上沾满了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满是泥土灰尘,但此时此刻“狼狈”这个词却跟她半点不搭边,相比之下,她更像浴火重生的凤凰,浑身气势歃人,很是恐怖。
“你不是要打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来啊,怎么不打了呢?”司南看着倒在地上,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的傅文修,冷冷一笑,随即重重一脚踹在他胸口。
一脚!两脚!三脚!
每一脚都比之前的更用力,这是她蓄积已久的怒气,更是她未报完的仇!
“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继续啊!”司南重重踹完最后一脚,欣赏着傅文修痛苦不堪,却又不甘心的表情后,终于停下了动作。
麻醉针固然有效,但也是有一定时间限制的,而且则麻醉针只是医学上用的,计量和药效都小,能困住傅文修的时间不长。
司南觉得气解的差不多了,便翻身开始找他身上的钥匙,果然在傅文修的口袋里有一串钥匙,分别是开她身上这四道锁的。
拿到东西,司南赶紧把自己身上的禁锢解开,没了那些锁链她顿时觉得轻快多了。
用从空间里拿出的疗伤药剂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就在司南准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之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折磨的怎么样了,最好是连动都动不了,你……”
门推开的瞬间,空气刹那间安静,跟时谚想看到的完全相反,被折磨的不是司南,而是傅文修。
一个是好生生的大活人,看着还比原来精神了,而另一个却倒地不起,浑身一点力气使不上来,脸还被打的鼻青脸肿,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不要太明显。
“你给废物!”时谚骂了一声,赶紧动手去抓司南。
司南自然也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能力根本不是时谚的对手,她身法灵活一动,从时谚旁边的空隙钻了出去。
“真特么的!”时谚抱怨一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若真让司南跑了,他这么多年的计划岂不是都白费了。
司南从地下室出来后,也不管其他,一个劲的往前冲,见到弯道就拐,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来跑路,但就算这样还是甩不掉身后急急的脚步声。
时谚紧随其后,始终跟司南保持不远的距离,追上她只是时间问题,本来就是,这地盘是他的,他自然要熟悉些,再加上司南刚和傅文修打过,身上又没有灵力傍身,跑得也慢。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短了,司南左拐右拐,觉得这地方就跟地下迷宫没区别,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去,而且自己的体力也在一点点消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若真被时谚抓到,之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是怎么办,要怎么逃走……
司南一边跑一边想,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时谚的笑声,“你尽管跑吧,我看你能跑多久,这迷宫无休无止,是无限循环的圆圈,没有地图一般人根本出不去!”
司南不知道时谚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她几乎可以肯定,她或许真的逃不出去了。
因为,她莫名其妙的竟然跑进了死胡同!
“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时谚停下脚步,双手环肩,嘴角勾着冷笑看着司南,“老天爷都不想给你活路,司南你觉得自己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司南欲哭无泪,她从没觉得自己运气这么差过,自从穿越过来,虽然身世不大好,但至少复仇和修炼的过程都很顺利,可偏偏最近好像犯太岁一样,先是修为停滞不前,最后甚至到了完全没了的境地,遇上血兽来还有时谚,现在沦为阶下囚,想她司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时谚一步步走向司南,他越是靠近,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就多一分。
司南身后是一堵墙,前面是满眼想要自己死的时谚,前有狼后有虎,还有什么比现在的状况更绝望的吗?
她稍微后退了两步,收拢在袖间的手指微微弯曲,然后用力一弹!
空气中响起一声轻微的“嗖”的一声,小小的麻醉针以着极快的速度朝时谚飞去,而就在快要刺中他穴位的瞬间,时谚身形轻巧一躲,麻醉针嘣的一声撞到墙壁上。
时谚看了看司南,嘴角带着冷笑,“你别忘了,我们都是来自现代的,他不知道麻醉针是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等等。”司南叫住时谚,问道:“我可以服从你,但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时谚倒是不惊讶司南会这么说,他嘴角依然带着笑,“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但你放心,你今天就算在这里跟我说一天一夜也不可能拖到有人来救你。”
时谚对自己老巢的地址还是相当有自信的,别说是凤渊,就算是整个人凤炎岛的人加起来,也不可能找到这地下迷宫的地址!
“你问,我叫你问。”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相比什么血兽来,或者什么深仇大恨,司南更想知道的是关于这两个世界的联系。
而提到这个,时谚脸上的笑意也减少了大半,他声音沉浸了几分,“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知道。”
时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还是说了,“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件好事。”
司南一怔,没料到时谚会这样说,但她刚想问出口,却发现对方已经抢先她一步了。
“算了,告诉你也无所谓。”他脸上的神情淡了几分,“听说过平行世界吗?这里就相当于地球的平行世界吧,在另一个世界里,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这就是我们穿越过来时,接受我们灵魂的肉体。”
“但这种穿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原本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已经去世,而且他死亡的时候必须带着极大的怨念,才会召唤来自现代世界的我们,你仔细想想,原主的生活是不是这样。”
原本的司南生活的确实够憋屈,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后妈后爹,绿茶姐,这样的日子换做是谁都不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