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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城里做什么?”
司南一进马车就听到红衣人这样质问自己,让司南觉得意外的是这人竟然有些急,没了原来那种冰冷没有感情。
“帮你看病了,明知故问。”
“我没病。”他斩钉截铁,态度异常坚决,“我什么病都没有,不管你有什么企图,我是不会任人摆布的!”
“刺啦——”
司南也没管他,直接上前把对方衣福斯开,她一边戳红衣人的伤口一边道:“刚才刺中你的剑被我涂了毒,我身上没带解药,不管你也行啊,只是我要提醒你一下,再这样下去不出十二个时辰,你便会伤口腐烂,毒发身亡,全身的骨头都会给你腐蚀的一点不剩。”
“嘶!”
红衣人被司南戳的直叫,原本一本正经的脸也疼的揪在一起,丝毫没有刚才的严肃正经。
“好了,你别戳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司南笑笑,也停了手,“这还差不多。”
说完,她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把里面包着的丹药给他。
“吃了吧,能缓解一下疼痛,至少坚持到小城是没问题。”
“这是……”
红衣人接过那丹药也是一惊,他也是修士自然明白丹药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能要,你拿回去。”他又把丹药还给司南,“这个太贵重。”
在炎武大陆丹药对于修士来说是何其重要,且不说它稀有,难以炼制,寻常人就是这辈子都没见过,就算只能缓解疼痛,对于灵力的提升也很重要!
“我这可不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司南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丹药往红衣人嘴里一塞。
红衣人没想到司南的动作会这么快,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喉咙里一阵凉,一股暖流顺着丹田涌现四肢百骸,整个人身体都暖了。
“你!”红衣人一咬牙,想骂却又骂不出口,毕竟司南是为了他好,可是这个女人!
“我?我什么我!”司南白了他一眼,“倘若你没到小城就死了,我的赏银怎么办,我可救了皇亲国戚,水之国的皇帝怎么不得给我个千万两的。”
红衣人没在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南,他知道司南不是那种贪图金钱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司南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这人脸色确实比原来好了不少。
“令狐青。”
“令狐冲是你什么人啊?”
“什么?”
司南摆摆手,“得得,当我没说。”
也对,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金庸呢。
“那你跟那个公主是什么关系?”司南转而又问道。
这个问题显然比之前的都敏感,令狐青立马瞪了瞪眼睛,他喘了两声粗气,道:“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劫持人家?”司南挑眉,“莫不是看人家小姑娘长的漂亮,想娶回家当媳妇吧!”
“你!”司南看见这人脸色明显一红,眼神躲避着支支吾吾道:“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水之国的是你最好不要瞎掺和!”
司南心中了然,已经有了个头绪,莞尔一笑:“不掺和不掺和,我去见了皇帝拿着赏银就走,你放心吧。”
司南面上虽笑着,这样答应着可心里却有了另一番打算。
“娘亲……”
两人正说着,司子怀醒了,他柔了柔眼睛,看向司南,撒娇道:“娘亲,小宝饿了,小宝想吃东西。”
“好好,我这就给你拿。”
令狐青看着司子怀,小宝本身长的就可爱,胖嘟的小脸,圆圆的大眼睛,红扑扑的脸蛋让人想去掐一掐,实在太惹人喜欢。
“叔叔,你也是我娘亲的手下败将吗?”
令狐青: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说实话!
令狐青哼了哼,转头看向司南:“有其母必有其子。”
司南把事先准备好的饼拿出来,有给司子怀倒了点牛乳,微微一笑:“没办法,基因好。”
令狐青费解了好一会基因为何物,他看了眼啃饼啃的香的司子怀,突然问道:“他父亲呢?”
令狐青只是下意识的问,等话出口了才觉得不合适,司南也诧异令狐青会这样问。
但她也没纠结,只笑了笑道:“等我拿了赏银就开个比武招亲,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吧。”
令狐青没在说话,听到司子怀奶声奶气的道:“只要对我娘亲好,就是我爹爹!”
令狐青觉得这孩子甚是可爱,不光是那种长相的可爱,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讨人喜欢。
……
翌日清晨,天刚刚亮车队便踏上路程,离他们最近的小城名为红河城,因为依红河为生,因此得名。
就算不是为了个令狐青看病,车队也必须进城补给,这原本只是个小到不起眼的边陲小城,可今日城门口却异常热闹。
锣鼓喧天的鞭炮声,敲锣打鼓以及鼎沸的喧闹声,长长的红色绸缎飘扬在空中,街道上一匹匹脖子上戴着红绸缎的马很是抢眼,就在众人围绕的中间,一顶装饰精致的红色软轿缓缓行进,而那轿子前面是骑着白色良驹的新郎官。
“多谢各位乡亲父老,多谢,多谢!”
新郎官双手拱了拱,嘴角带着喜悦的微笑,显然对这婚姻相当满意。
“前面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还不进城!”鲁平从马上下来,看着前面堵成一片的状况,厉声呵道:“我真是白养你们了,打仗打仗不行,就是进个城,疏通一下道路都出问题,回去之后你们统统卷铺盖走人吧!”
“老大,真不是我们的问题!”下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回道:“听说今天是红河城员外的大儿子成亲,这员外在城中声望颇高,城里城外的百姓都来替他祝贺,城里流水宴要摆上三天三夜,这城里呀是人山人海,别说是马车,就是人都很难走进去啊!”
鲁平骂了声娘,看着自己身后的车队,不光有马车还有运送货物的小车,肯定是进不去的,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想了半刻,挠了挠头:“所有人都停下,把车停到城外,我们步行进去。”
那手下一惊,忙小声问道:“老大,那公主她……”
他们此次出来是秘密行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最好谁都不要知道,而且这皇室的公主身份尊贵,岂能抛头露面。
鲁平啧了一声,很是忧愁:“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总不能让公主在外面等着吧,况且什么时候能进去还不一定,实在不行我们就在城内补给,让人把车队赶着,绕开红河城。”
这……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司南收到通知,带着手脚被捆的严严实实的令狐青下了马车,她叫了鲁平身边一个小厮,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进去?”
“哦哦,司南姑娘是这样的,今日红河城员外的儿子结婚,城里城外的路都被行人堵死了,我们只能步行进去,不过里面的客栈都布置好了,你放心。”
这小厮可是见识过司南的身手,是以对她也是相当的客气。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等小厮走后转头看向令狐青,挑眉问道:“你怎么想,你若想和公主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办法。”
“你……”令狐青眼睛一瞪,当听到司南说公主二字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还是嘴硬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需要!”
“哦,那就当我误会了吧。”司南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复又靠近以极小的声音道:“不过可别怪我没帮你啊,是你自己不想见的。”
令狐青被司南气得直喘粗气,若不是自己的手脚被捆着,身上还有伤,他真想跟司南打一顿。
可令狐青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司南的话好像一颗种子一般在他心里疯狂生长,肆意蔓延,而当他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公主时,这种子生长的速度更是翻倍往上长。
只见那制作精美的软轿上,一身素白的女子缓缓走了下来,她身上还是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干净了,她头上戴了定蓑帽,将美丽的容颜遮挡在薄纱之后。
她……好像瘦了,比以前更憔悴了,走路也需要丫鬟扶着,是因为上次推她推狠了吗?真不该这样。
令狐青一时间看愣了,竟连司南是何时站在自己身边的都不知道。
“怎么,心疼了?是不是觉得特别想她?”
“啊!”
令狐青被吓了一跳,狠狠瞪了眼司南,刚想狡辩说些什么,又听见司南道:“哎哎,你看公主往这看呢,我估计他也跟你一样,非常非常的思念你,可惜啊,她是被护送的对象,因为先前的劫持,如今只会被看的更紧,想要见你一面都费劲,可是某些人呢,有这个机会却不用,看来你也没有那么爱这位公主啊。”
“你胡说!我……”令狐青慌不择言,刚想脱口而出却发现不对,到了嗓子眼的话只能咽下去,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垂下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扭头就走,可有他自己心里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