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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一边说,一边回忆当天在朝堂上的记忆,越是想,他脸上的神情就越阴翳——与其说没人注意到段凝,不如说当天朝堂上就没有这号人。
“徐兄?徐兄!”包齐孙喊了两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包齐孙的声音让徐林恍然回神。
“想什么这么出神。”
“包大人,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徐林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没由来让人听着骇然。
“我猜,司南和段凝有着什么密不可分的关系,或许这是我们绊倒司南的突破口……”
“徐大人什么意思?”包齐孙一怔,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司南在的时候段凝消失,而且从湖州城回来后,就没见过段凝,这到底是为什么?”徐林暗暗自语,好像说给自己听。
包齐孙越来越听不懂的,只干瞅着徐林深沉讳莫的样子,到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索性一拍桌子起身道:“我脑子没你好使,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司南这贱人活在这世上一天,老子就不舒坦一天!”
“包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等不了!”包齐孙没听徐林的阻拦,腾地一下起身,怒气冲冲往外走,他背对着徐林,扬起手:“老子绝对不会让她去虚无之境的,这若是立了功回来,这朝堂就更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了,徐兄且等着吧,我今晚就去解决了她!”
“包大人!”
可任凭徐林怎么叫包齐孙,对方都没有回头,只急冲冲的往外走。
……
前往虚无之境的最后一晚好像格外长,司南收拾好行李,把要带的东西装进空间里,安顿好庄黛青,就见小包子抱着本画本子揉着眼睛进了自己的卧房。
“娘亲,小宝睡不着,娘亲能不能给我讲故事?”
司南俯身把小包子抱进怀里,笑得宠溺:“当然可以。”
母子俩躺到床上,司南声音平缓,带着抚平人心的温柔,话本子里天真无邪的故事读得绘声绘色,可小包却难得听得心不在焉。
“娘亲。”司子怀搂住司南的脖子,打断她的话,“我偷听了周荷阿姨跟别人说话,虚无之境真的很危险吗?”
司南微怔,放下书,点头:“很危险。”
她不想骗司子怀,她和孩子间从不曾有秘密,她平等对待,这种事上就当两人是朋友。
司子怀眼底闪过一抹暗光,搂着司南的手又紧了,“娘亲,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去。”
“娘亲必须去。”司南抿嘴一笑,用手刮着司子怀的鼻子,“当时娘亲保证,肯定平安回来,好吗?”
司子怀还是不放心,平平小小的手指紧张到抠到司南脖子里的肉,却没自知,他抿着唇角,想了良久,最后好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点点头。
“好。”
那天司子怀反常睡得很早,司南一本书还没读到一半,怀里软萌的小家伙呼吸就绵长平缓来了。
司南唇角带笑,轻轻抚摸司子怀的头发,看了很久才从小包子的房间里出来。
“小姐可是不放心?”夜里凉,周荷拿了件衣服披到司南身上。
不放心倒不至于,以前在秘宗门时她也不是没出过危险的任务,可那时身后有支撑,王奇玉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没正行,但司南知道,她万一遭到不测,他肯定会出现。
可是现在……
“帮我烫些热酒吧。”司南抬眸看向窗外月光,轻声道:“这么好的夜晚,不喝酒赏月,着实浪费。”
周荷一怔,司南很少喝酒,而且还是一个人,但她还是应声下去准备。
寂静的夜,独自一人的小院,空气安静的仿佛时间都在静止,司南一手撑着下巴,想着明日去虚无之境的事。
忽然间,冷风吹了下,桌上烛火摇曳,越来越剧烈。
刷刷刷!
数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她的院子里,视线黑暗,但司南还是看见他们统一身着黑衣劲装,腰间佩剑,漆黑面纱捂住脸,只露出一双阴暗凶恶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比黑夜更阴暗的东西——杀气。
她可是当过金牌特种部队军医的,司南当然知道每当人想动杀心时候,都会散发出这种气场。
小小的院子瞬间拥挤起来,无形的杀气弥漫开,气氛剑拔弩张,可司南没有半分慌乱,她随意的坐在石椅上,空杯在手中把玩。
她浓眉微挑,低笑出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天都是给我送礼的,来刺杀的还是头一次见,用这招引起我的注意力,挺不错的。”
为首的黑衣人眼底闪过阴翳,厉声道:“少说废话,今日兄弟几个是来拿你狗命的!”
“取我命?”司南唇角勾起,低低的笑声比月色还醉人,却不是温柔乡,是杀人房。
她声音低沉,好像铃铛划过水面,“来吧。”
那声音刚落,冷风骤起,每一道风丝都好像刀刃一样,黑衣人锐利的攻势也化进风中,让人看不清摸不着,好似无形的杀气般,杀人于无形。
司南依旧坐在石椅上,随意握着酒杯的手渐渐收紧,轻微的“咔嚓”声随风而散,谁都没觉察到,酒杯青瓷碎片随风飘散。
只一瞬,血腥味便顺着空气弥漫开,司南脚一蹬地,身形快速飞向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而且她的速度更快,招式更狠。
“砰!”
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被她一拳砸在石桌上,顷刻间那桌子四分五裂,桌上黑衣人嘶声惨叫。
他们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杀手,按理说这种程度的痛不至于叫成这样,可他们遇上的可不是一般人。
司南一手猛打在对方心口,百十来斤的壮汉,满是肌肉的胸膛,愣是被砸出个坑,不疼就怪了。
其他人见自己同伴一击就被打趴下了,甚至连灵气都没来得及用,心中也是忌惮,纷纷停下动作,警惕的将司南围起来。
黑衣人面面相窥,眼睛里写着几个字——她不是个没有修为的废物吗?!
司南跳上摇摇欲碎的石桌,拢在袖里的手随意掐了个诀,将小院各个出口设上阵法,虽然不是什么高大上的阵法,但拦住周荷足够了。
掐完诀,她一手拎起那已经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似是不满的轻啧了一声:“一下就倒了,这也太弱鸡了。”
这体格要放在现代军队,早被赶走了。
司南随手拽出个短匕,在黑衣男子手臂上一划,衣服口子里露出个几乎不可见的标志。
白色的祥云图案在黑色的衣服上格外明显,三四个白色的祥云,且每个都是不一样大小。
这是什么组织?
还没等司南看完,突然一道犀利的视线又从前面传来,就在她抬头的瞬间,锋利的长剑携着浓烈的灵力气息猛地朝她喉咙刺去!
司南低骂一声,闪身避开的同时快速跳下石桌,后退数米后才看清那手持长剑的人,正是刚刚那为首说要取自己狗命的男人。
“还有点真本事。”男子的笑声轻蔑,毫不掩饰语气里的讥讽,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司南,“但你今晚必死!”
司南目光也是冷然,这男人有点意思,跟其他黑衣人的不同,他周身的气场平稳,眼底的杀气更是凛然。
她直起身子,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下那男子,笑道:“我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也让大侠如此费心费力,您还真看得起我这点真本事啊?”
闻言,男子脸色有些难看,气势登时弱下来,司南言外之意是什么?
她一个废物都能把他们打得忌惮,你现在在这吹什么牛呢!
那男人被司南刺激到,手腕一转,眼神一厉,呵道:“你自找的!”
黑衣男子一跃而起,闪着锋利光芒的长剑径直朝司南刺来。
她哼笑一声,拢在衣袖里的手伸出,往前一甩,只听“嗖嗖嗖”数声,数枚细针飞出去。
那男子一一用长剑挡开,可又觉得不对劲,等缓过神来时,司南已经到了他身前。
司南本就是女子,再加上身形瘦小,轻易便闪到他身后,她身法灵敏一转,一个飞脚踢向男子小腿,后者反应也不慢,猛地伸手往司南脖子掐去,迫使她不得不收脚后退。
可司南哪是那么容易收手的,她确实收了脚,可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短匕,后退时借力一划,割向男子手臂。
男子大惊,往后退,可纵是他反应快,手臂上的衣服还是被割开,露出绣在里面的图案。
四朵祥云,跟先前那黑衣人的一模一样,不过白色变成了红色。
这到底是什么组织?
“你!”
男子气极,不光是因为司南划破他的衣服,更是因为自己的攻击接二连三被她躲掉,而且自己也没讨到好!
“我怎么?”司南冷冷一笑,“我怀疑你们的雇主是怎么想的,怎么雇了你们这群蠢货,连我这个废物都杀不死,钱可不是白拿的啊。”
听司南说完话,那男子脸色更差,拧紧了拳头瞪着司南。
因为,此刻他们的雇主此刻就在院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