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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婆道:“这也不一定,我们留了一手,现在结果还未知,等下就知道了。”
冒川听她这么说,也不便再问。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就再开口道:“我在进村的第一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和那个道姑的一些事情。然后廖孔凭这个确认了这个村子是他要找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个叫张春花的姑娘插口道:“道姑在这里是有气场覆盖的,只要是有善根的人,到了村子里的范围内,就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感应道她。”
冒川奥了一声,这才稍微明白了点。
那个张婆道:“廖孔利用的就是你这一点。他之所以当初会找上你,就是因为看到了你身上有这样的善根,但他没有想到,虽然你被他一再诱惑走上邪路,最后却还是因为善根的显现,做出了幡然醒悟的反戈一击。”
冒川有点感慨地道:“我跟着他做了很多坏事,现在想想真后悔,再往前一步就彻底毁了,真是万幸。”
张婆道:“魔和道就是一线之间的事情,你能醒悟过来,就是走上了正道,以后不要忘记以前的教训,好好修持正道,必能有所成就。”
冒川有点羞愧地道:“我跟他学的都是邪术,也没走上正道,还不知道怎么修行呢。”
张伯插口道:“不,法术不分邪正,就像一件武器,你用来杀人是邪,你用来制止犯罪保卫善良的人,就是正。所以他教你的草上飞神术,还是有用的,可以用的,只要用在正道上。至于今后的继续修行,等你遇到名师后,比如那个乞丐老人,就可以继续修。”
冒川这才明白过来。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男子,冲着里面道:“张伯张婆,赵先生他们的下葬仪式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两位老人站起身来,点点头。张伯和冒川一起搀扶着春花姑娘,走出了塔楼,跟着那个男子一起走到村子西北角上的一片坟地里。
一些村民已经聚在那里,地上有新挖开的三个深坑,面前摆放着三具棺材。
冒川这才意识到,三具棺材里放着的就是眼睛男、扁担男和镰刀女三人的尸体。
他顿时心里非常愧疚,感觉这三人的死跟自己有关系,自己也是帮凶之一。
有个穿着道袍一样衣服的男子带着大家给亡者做了一些道法仪式后,村民们把棺材落葬,哀悼过后,散开了。
冒川一行四人又回到了塔楼里。冒川看张婆张伯的样子像是在等待什么,但他也不好开口问。
一起坐了片刻之后,他道:“我很想为之前做过的错事进行弥补,你们要是有可以用得到我的地方,我愿意倾尽全力。”
张婆鼓励地微微一笑道:“好,你有这个心就好。具体事情,我们等下看情况再说。”
张伯去煮了点茶水,四人在屋里边喝边聊,过了一阵,门外忽然想起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张婆,我把人抓回来了!”
冒川向门口一看,只见之前在客栈里和他同宿一宿的那个年轻姑娘季米,带着两个男子抬着一个人进来。
那个人手脚都被黑色的锁链一样的东西捆绑着,却正是廖孔。这下大大出乎冒川的意料了。
三人进屋,两个男人把廖孔绑在一把椅子上后退出去了。
冒川好奇地注视着那个叫季米的姑娘,季米却对他视而不见的样子,没有搭理他。
还是张婆对冒川解释道:“我们派季米姑娘潜伏在山后的公路处,那里有廖孔的接应人员在。我们预计他得手后会先去那里,就叫季米出其不意抓他回来了。”
冒川不由对这个季米刮目相看了,以冒川的功夫,应该和眼镜男扁担男他们差不多,季米能够降得住他,可见功夫非常高了,说不定是这个村子里最厉害的一个了。
季米依然没有理睬冒川的眼神,带着懊恼的语气对张婆道:“可是这个家伙不知道把外丹藏在哪里了,我没搜到。”
张婆道:“不急,只要他人在,东西就跑不了。即使藏起来了,应该也只有他一人知道藏在哪里,不会落到别人手上。”
季米这次点了点头,到桌前坐下,喝了口热水。
张婆对冒川道:“你还是跟季米回客栈住下吧,我们审问一下廖孔,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会去叫你的。”
冒川点点头,和正阴森森仇视着他的廖孔对视了一眼,走出了塔楼,季米随后跟上来。
两人在雪地里一起慢慢走着,冒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米则好像跟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一样,完全不理他。
一直到回到了客栈里,季米才示意他在大厅里的一张桌子上坐下,然后去倒了两杯酒来,和冒川对饮一杯后,叫冒川说一说刚才村里发生的事情。
客栈大厅里此刻也没有别人,空荡荡的,楼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住客。
冒川把事情的经过对她详细说了一遍,她听完后,有些悲伤的样子,又去拿了一瓶酒来,什么话也没说,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冒川也不好去劝她,只能陪着她。
同时,他自己也非常感慨,这一天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入经历一场生死一般从悬崖上下来,想想也是万幸。要是他当初一念之差听从廖孔的,对老夫妻下了手,那就真是彻底走上邪路,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两人一直喝到晚上,季米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冒川搀扶着她一路回到楼上她的房间里,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他去隔壁房间里,找了两床铺盖和被子,就在季米的宿舍里打了个地铺,陪着她一起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来,洗漱完了之后,季米弄了早餐,两人吃过。这整个过程季米还是没有和冒川说话,冒川一时也捉摸不透她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好像总是那么不咸不淡的。
冒川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甘,总是被那晚季米忽然的热烈所迷惑,好像她既可以和他很亲密,又可以和他毫无牵挂。
之后,两人出了客栈,一起赶往塔楼,都迫切地想知道廖孔交代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