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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房屋建筑都不一样,有的是东北那种农村土房,有的是南方那种高墙深院,有的像少数民族那种两层的竹寨,还有的像欧洲那种尖顶的塔楼式样。就像是这里的人是来自四面八方,而不是土生土长在此。
但整个村子的规模并不大,估计也就住了两三百人的样子,在村子里绕一圈,只要不一会的功夫。
终于,冒川看到前面路上走过来一个人了。这个人三十几岁的模样,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像个城里的知识分子模样。
冒川扬起手和他热情地打招呼道:“嗨,你好!”
那个男人走到冒川面前停下,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冷淡地点了点头。
冒川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男人皱皱眉头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来这里的?”
冒川有点支吾地道:“我是旅游的,随便走着就到这里了。”
那个男人道:“这里就是个山里的小村子,叫九连山寨,没啥好玩的,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他说完就继续朝前走,似乎不想再和冒川多说话。冒川在后面叫道:“您是个老师吗?您这是去学校吗?”
那人头也不回地答道:“这个村子里没有小孩。”
冒川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由愣了片刻,心里纳闷,这个村里为什么没有小孩?
那个男人的背影在巷子里消失了,冒川继续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游荡。他感觉很累,这么泥泞的积雪的道路对他来说是很少走的,而且天气很寒冷,虽然有太阳,但总觉得四周都充满了一股阴气。
走到一家农舍的房子边,他手扶着墙壁大口喘着热气,好想找一个暖和的地方休息一下。
忽然农舍的门开了,一个年轻女人端着一大盆水出来,走到路边的水沟里倒了水。
这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向东北大妞一样的身材非常健硕的姑娘,穿着一身花布的棉袄,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冒川不清楚,现在农村怎么还会又这样打扮的姑娘。
那个姑娘好奇地看了冒川两眼,冒川咽了口唾沫对她道:“你好,我能到屋里坐坐吗?我走的有点累了。”
那个姑娘很爽朗地一笑道:“可以啊,我们正在吃午饭,也可以招待你一下一起吃点。”
冒川道:“那太谢谢了,我可以给你们钱。我是来这旅游的,就住在村口客栈里。”
那个姑娘羞涩地一笑道:“就吃顿饭,还钱不钱的干啥!”
姑娘对冒川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冒川跟着她一起进了屋子。里面的光线有点暗,从窗户里透出的阳光可以看到这是一间很简陋的房间,没有多少家具。中间的一张方桌上,摆着一些饭菜,一对老年夫妇正坐着吃饭。
姑娘用一种冒川听不懂的方言对两个老年人说了两句,他们对冒川露出微笑,示意他坐下一起吃。
冒川弯腰致谢后在桌边坐下,姑娘给他拿来碗筷盛了饭。冒川忽然觉得真有点饿了,也不客气起来,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姑娘也坐下一起吃着,一边和那对老人说着些冒川听不懂的方言话。冒川想打听一下村里的情况,可忽然觉得自己的打听是带着恶意的,对不起这家人对他的热情款待,所以竟一直没有开口问,只是默默地把一顿饭吃完了。
吃完饭后,姑娘收拾着桌子,老夫妻两人坐到炕上,冒川掏出香烟递给老人,坐到一边相对抽着烟,老人用方言说了几句什么,冒川也没有听懂,只是一个劲地点了点头。
姑娘收拾完碗筷后对冒川道:“我要去客栈买点东西,你要回客栈吗?”
冒川连忙点头道:“好好,一起走。”
他们出了屋子,一路向前,冒川也不辨道路,只是跟着姑娘走。姑娘看起来兴致不错,虽然没有和冒川攀谈,却一路哼着歌。
不一会功夫,姑娘就带着冒川来到了一栋像别墅一样的房子前。原来她说的客栈并不是冒川之前住的那家客栈。冒川有点搞不懂,既然这里不是旅游景点,怎么小小的地方就有两家客栈?
但他并没有对姑娘说走错地方了,还是好奇地跟着她一起进去。
从外表看,这家客栈很像冒川之前住的那家客栈,但一些细小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儿门前台阶上有一排栏杆,门上挂着一盏漂亮的灯。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有一块布在他们头上飘动,那是一面绣着彩色徽记的旗子。
客栈底层是个大房间,中间完全空着,有几个人靠墙坐在酒桶的旁边和上面,不过他们看起来与冒川住的那家客栈里的人不同。他们衣着比较整洁,像是有身份的人一样。
姑娘把冒川带到大厅的吧台前,里面的营业员是个年轻女孩,面容俏丽,带着忧伤的神情,瘦小的脸蛋,但她的目光却使人感到意外,那是一种特别自负的目光。
她的衣着也像城里人的打扮,看起来很精致。
忽然有人过来拉起了和冒川同来的那个姑娘的手,笑呵呵地把她带到大厅中间。也不住从那里响起了音乐声,像东北二人传的曲调,两人开始就这音乐跳起舞来。
旁边其它的人也都纷纷凑拢过去,一起嘻嘻哈哈地扭起来。
冒川斜靠着吧台,有点困惑地看着这一幕。那个女营业员忽然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道:“要不要来一杯?”
冒川回视了她一眼,说了声谢谢,掏出钱付了账,一边喝一边和那个女孩搭讪。
冒川道:“看你的样子像是在城市生活的,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女孩道:“我是从城里来的,然后喜欢就待在这了喽,城里没有这里好。你是怎么会到这来的?”
冒川道:“我就是在城市呆腻了,想出来旅游一下,没啥目的地,随便逛着就到了这里。”
那个女孩像是不相信一样冷哼了一声,用目光表示揭穿冒川。
冒川装作不知觉的样子,继续厚着脸皮道:“你不会是跟男朋友私奔到了这里的吧?”
那个女孩嗤笑一下道:“你不会是想把我从这里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