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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排除了蒋菲菲的作案嫌疑,警察便与她一起核对情况,分析案情。大家说来说去的,最后都认为这起投毒案的元凶就是上官紫玉,甚至作案的犯罪嫌疑人就是她。
大家的意见统一之后,队长一声令下,专案组带着蒋菲菲就直奔枫林湾88号院。
两辆警车与院子隔着百十米的距离停车熄了火。
夜已经很深,院子大门紧闭,轮值的保安早躲在院子门内的值班室里打上了瞌睡。
熟门熟路的,蒋菲菲按响了院子门铃。
“谁呀,深更半夜的。”
保安打着哈欠从巴掌大的门洞里用手电照了一下外面,看见是蒋菲菲站在门外,而且身后黑乎乎的还带着一堆人,因此他二话不说,“吧嗒”一下就把小窗口给关上了。
蒋菲菲又按了一下门铃,还喊了一声“王师傅,怎么啦?”
小窗口又开了,王师傅说:“蒋小姐,你不可以进来的。”
以前在这儿进进出出的,蒋菲菲和保安们都客客气气的关系挺好。因此,她问道:“为什么?”
王师傅回答说:“夫人有交代,她亲自对我们说,如果你硬闯枫林湾88号院,前脚进门,打断前腿;后脚进门,打断后腿。”说完,小窗口又关上了。
这该有多大的仇恨呐!
紧跟在蒋菲菲身后的队长往前靠了靠,亲自动手按了一下门铃。
“干嘛呀?你别捣乱好不好?”
保安不耐烦了,说话挺冲的。
队长冲着小窗口说:“我也不可以进门吗?”
听见此人说话挺横的,王师傅用手电照了一下外面,有些迟疑地问身着便装的队长:“你是谁嘛?”
队长说:“警察。”
说着,他把自己的警官证从门洞递给王师傅。
“哦,是警察同志。”王师傅把警官证还给队长,客客气气地解释说:“警官同志,实在抱歉,我们这儿规定晚上不允许生人进入。要不这样,您请稍候,我给夫人打个电话,请示请示,行不?”
“不行!”队长斩钉截铁地命令说:“立即开门,不许惊动任何人!”
“这,这……”王师傅为难地说。
“干嘛?不知道妨碍警察执行公务是什么性质吗?”
“不是。”王师傅无奈地说:“要是夫人……”
“什么夫人不夫人的,”队长威严地呵斥说:“有事让她对我们说!”
无可奈何的王师傅打开了院子门。
进了院子之后,警察迅速堵上了宅子大门。
蒋菲菲还留着宅子的门钥匙,她动作麻利地把门打开了。
有了熟门熟路的蒋菲菲的指点,除了留在楼下守住宅子大门的俩警察,其他人员分别堵在安国靖和上官紫玉的卧室门口。
“队长,”蒋菲菲对警察说:“现在深更半夜的,咱别把孩子给吓着。就让我来询问安国靖钥匙的下落,您看行不行?”
警察思忖一下,觉得蒋菲菲的要求并不过分,因此决定自己陪着她进屋,另外俩人候在门口。
卧室门虚掩着,蒋菲菲和警察来到了安国靖的榻前。
睡成死猪似的安国靖终于被喊醒了。
睡眼惺忪的,他用手掌遮挡刺眼的灯光,一眼看将蒋菲菲站在面前,眼睛立刻就亮了。
“菲姑姑,您怎么来了。”安国靖又惊又喜。随即,他噘起嘴说:“都这么久了,您总也不来看我。我妈不许人家去您那里,您又不来,可把我想死了。”
闻言,蒋菲菲心中一热,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但她懂得把握事情的轻重缓急,因此控制自己的情绪,按照事先预定的方案询问说:“国靖,菲姑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实事求是的回答我。”
安国靖爽快地答应说:“没事儿,您问吧。”
“菲姑姑家的房门钥匙你还有吗?”
睡得懵懵懂懂的被叫醒,安国靖有些不在状态。而且,这么久都没有使用钥匙,一下子他真有些想不起来,因此愣愣地说:“钥匙?你家的钥匙,欸,我想想,你家的钥匙……”
“站住。不许出来!”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从隔壁卧室那儿传来警察威严的呵斥声。
很显然,这边安国靖房里的动静惊动了上官紫玉。
“你们是谁?”上官紫玉愤怒地吼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半夜三更的私闯民宅,我报警了!”
隔壁的警察说:“别报警了,我们就是警察。”
“警察?”安国靖听说警察在与自己的母亲僵持,他瞅了一眼蒋菲菲身后的队长,不满地责问蒋菲菲:“我妈她怎么啦?菲姑姑,是不是你把警察引来的?”
“国靖,你先回答菲姑姑的话。”蒋菲菲没有接他的话茬儿,只是催促说:“告诉我,菲姑姑家的钥匙还在你那儿吗?”
“我不知道!”
安国靖生气地大声喊了起来。
“干嘛?你们对我儿子干嘛了?”
听见隔壁儿子的叫唤声,上官紫玉急了。
“回去!不许出来!”
“妈——”隔壁警察硬邦邦的呵斥声传过来,把安国靖吓得一哆嗦,他蹦下床就要往外奔。
门外的俩警察听见屋里的动静不对,不等队长招呼便冲进来并且反手把门给关了。
“让我出去!”
安国靖暴躁地吼叫着,撸起睡衣袖子就要动手推开挡在门边的两位警察。
虽然人高马大,而且之前还跟着父亲学过几路拳脚功夫,可他安国靖哪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的对手。人家稍微使出一点看家本领,狗熊一般壮实的小伙子就被推得连连倒退。
警察把安国靖逼得墩坐在床沿,低声威胁说:“安国靖,你老老实实的不要乱来!”
自知不是警察的对手,安国靖只好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动了。
“安国靖,你放心,我们没有对你妈妈怎么样。”队长看在安国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好言好语地安慰他。
“国靖,”看见安国靖已经安静下来,队长向蒋菲菲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了,就又问道:“告诉我,菲姑姑家的门钥匙还在你那儿吗?”
安国靖抬头瞪了蒋菲菲一眼,气鼓鼓地说:“我不想和你说话。菲姑姑,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