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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义接了电话,不一会儿就赶到了马文生的办公室。俩人手握在一起,互相对视着,手上又加紧了力度。马文生顿时觉得他再没有和王怀义谈话的必要了。
“金书记是不是有些内向啊?”王怀义却是有很多话要问马文生。昨晚十一点,他已经得到了县委对腾龙新安排的消息,原本想给马文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最终还是忍住了。知道归知道,说出来却是泄密。万一被对立面抓住了,到时候是要付出代价的。
马文生也无法评判金明亮,只好答道:“应该不是吧。他遇到了一点挫折,暂时有些沉闷,也是难免的。难道你忘了?”
马文生这一提醒,王怀义立即心中暗骂自己笨。对呀,自己怎么连这一茬都给忘了。
“马镇长,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王怀义由衷地说道。
马文生暗暗记在心里。王怀义还真是个用得着的人,就像当初的王津生一样。他们想办事也能办事,只是碍于周边环境,不敢放开手脚罢了。倒不像马文生初生牛犊不怕虎,硬闯却是闯出了名堂。
“好,王书记,我去了那边看看情况再说,”马文生故意把话说得圆滑了点儿。王怀义这个时候,才不会去城北工业园区的呢。
王怀义又站起身来,和马文生用力地握了握手,“这边的事儿,该怎么做,我还怎么做,顺着你的路子走”。
王怀义这个话,是说到了道路这一块儿了。
面对眼前的这位新贵,王怀义已经是铁了心跟着马文生走了。两年时间,能从办事员到副科再到副县,估计大朗市难已找到第二人了。
金明亮是宣传部长贾维庆送来的。
金明亮也改对马文生那种冷漠态度,热情地和马文生握着手,说着些没有实质内容的话。
贾维庆一直对马文生就很佩服,此时也向马文生笑着。
马文生突然明白了钟三声给他示好的原因,敢情钟三声在市里,他已经得知了市里准备用马文生的意图。
对头归对头,但一旦对头成了节节攀升的潜力股,你还能用以前的眼光来看待他,还能用以前的态度来应付他吗?
腾龙镇的机关干部会九点召开,贾维庆高度地赞扬了王明芳和马文生在腾龙镇的工作,然后又夸起了金明亮。
等到马文生发言时,他也略略谈到了金明亮是个有能力的领导,但他发言的关键点在于王怀义的实干,王怀义暗暗领了马文生的人情,更加铁了心地跟随马文生了。
这个时候最恼火的人是金明亮。他当初在王谨的力荐下,当上了副县长,是马文生让他一夜之间没了职务还受了处分。
如今他东山再起,金明亮的想法变了。金明亮决定利用自己手上的权力好好打压马文生。你不是能干吗?你不是说要想富先修路吗?你不是想搞土地流转建商品房吗?我让你统统不能如愿。要知道金明亮暗中已经和陶庆联手了。
县公路管理局收到腾龙镇关于省道拓宽的公文后,被金明亮七转八转,找关系压下去了。
没想到半道上杀出了一个钟三声,替马文生解决了这个头痛事儿。
跟着腾龙镇送来土地流转的报告,土地局向陶庆汇报时,陶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什么流转不流转的?啊?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自古以来所有的事儿都是围绕土地打转的,谁考虑了农民的利益,农民才会考虑他的利益。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还搞什么土地流转?分明就是跟农民抢地嘛。”
陶庆这话一说,腾龙镇的土地流转报告便被搁置了。
陶庆说得挺有道理,可是谁都知道种地不赚钱,甚至赔本。腾龙镇计划拿出来流转的土地,事实上一直是抛荒状态。有的甚至已有五年都没有种过一棵菜。
金明亮以这种方式打压住马文生,他自信满满,认为马文生翻不了天。
农加国会听他马文生的,还是听他金明亮和陶庆的。结果不言而喻,要是肯相信他马文生,如今坐在副县长位置上的就是马文生,而不是陶庆。
谁知道金明亮和陶庆这番联手打压,最终以市委市政府看中了马文生而宣告流产。人家走了,你再扣着腾龙镇的土地流转还有什么意义?土地局局长恰好来到陶庆办公室汇报工作,他说腾龙镇又重新送了份申请土地流转的报告,这一次只是说要将那些抛荒地集中起来。
陶庆暗恨这人脑子不清醒,上回他已经发火了,这人竟然还来说这事。他正要拍桌子骂,冷不丁想到如今主政腾龙的是金明亮。他要是一桌拍下去发了通火,那不是得罪了马文生,而是得罪了金明亮和他身后的曹文雪、苗圣国。更何况陶庆和金明亮还是同一战壕的战友。
“要是这样,倒也不失为解决农村发展的新路子嘛,你照程序给他们办了吧,”陶庆不紧不慢地说道。
土地局局长诧异地看了陶庆一眼,他也是官油子,立即把陶庆前后态度的变化与腾龙镇领导班子的变化联系了起来。原来陶庆是拿马文生出气呢。
土地局局长走后,陶庆心里火气更旺。马文生啊,马文生,你以为你到了市里,当上了和我一样的副县级领导,我就奈何不了你不成?
陶庆想着,又觉得自己还要找点后援,于是脑子里急速地转了起来。
想了许久,陶庆就想要发泄一下,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前不久才结了婚,妻子是县电视台的女播音员邵佳佳。她每天只是下午去录一下新闻,然后便没事了,所以上午一般是在家里看电视打毛衣。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来了人要接待,”陶庆说完这话,便挂断了电话。
邵佳佳怔怔地看着手机,眼里忽然不争气地流出了泪。她嫁给陶庆时,他才是政府办主任。原本以为陶庆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这人一向独断专行,在家里俨然就是个皇帝,对她也是颐指气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