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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生这么打量着,池薇对着镜子,早已把他的目光看到了,心头暗恼,却又有点得意。
等她收拾好了,拿件挂在衣柜里的银灰色风衣往身上一披,走到马文生身边时,她这才朝他瞟了一眼。
不过,他可是没有敢再多想一点点。
许彩风午餐做得很丰盛。有荤有素,那素菜,恰好是腾龙山上的冬笋,佐以鸡汁烧了,味道有着说不出的鲜美。
“挺好的,我很喜欢,”池薇说着,越发觉得这里不错。她来到腾龙镇,就看出了这里的地形。那山呈半弧状,将整个腾龙镇收在腹中,更难得的是马文生介绍说这里还有津河环绕。
池薇觉得陆子强想把这里作为工业园区,还是有所考虑。如果津河在这里有一个码头,那就更妙了。
但这样的话,池薇暂时没有表露出来。她想吃过饭之后,再实地看一看。
腾龙镇的领导们再也不会想到这天下午,有省里领导记在马文生的陪同下,赶到了津河河堤边。要是他们知道,一定会为自己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而后悔。
事实上,年后刚上班,镇政府机关干部上班并不太正常了。
池薇到了河堤边,看着冬季干涸的河床,摇了摇头。
她这一个动作,被马文生看在眼里。他立即说道:“池部长,这里距离东边大港市不过千余公里。”
马文生的话,引得池薇不由得朝他看了过来。难道这小子知道自己的意思?不可能吧。
“你有什么样的想法?”池薇问道。
“如果这里做工业园,将来产品和原材料都可以通过码头运输出去。不过这里的河床太浅,必须要开凿才行。津河往前延伸四十公里,就融入了大江,从大江延伸,就能和大港市相连了。哪怕是做个物流码头,这里也不错,”马文生静静地说道。他曾经研究过地图,也在腾龙镇这里上班时,认真地考虑过腾龙的发展。如今说起来,便头头是道。
池薇心里吃了一惊。这样看来,马文生还真是一个人才。她最初记得这个人,是因为党刊纵横上的文章,当时觉得这个作者想法不错。等无意间见到马文生,他信手画出地图时,池薇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这次到津县来走访,她把城关镇作为第一站,里面就有了想好好再试试马文生的意思。
等到了城关镇,了解了他在短短时间把这个镇的面貌发生了转大的改变,池薇用马文生的想法便确定了。巡视组的领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渡。这点,池薇有她的信息来源渠道,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现在到了腾龙镇,马文生的话更是让池薇吃惊。这个人,真是能用。用好了,绝对抵事儿。
池薇抑制住内心的震动,微微地点了点头。
回到春江饭店,已是傍晚时分。池薇在河堤上被冷风一吹,那脸儿腮儿冻得通红。
秘书小贾细心入微地替她打了盆热水,让她揩把脸儿。
见到池薇打量着盆子里的毛巾时,一旁的马文生轻声说道:“池部长,这毛巾是新的,没有人用过。”
池薇笑了笑,将手放到盆子里。水温不烫,恰好能让手伸进去。她洗了脸,又拿出随手携带的化妆品在脸上揸了揸。那容颜便是光彩照人了。
“今天就到这里,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南至,”池薇说道。
晚餐照例很丰盛。池薇也难得的心情好,和许彩风开着玩笑,“许老板,你这里也没有客人,光是我们这些白吃不买单的,你可要心疼呀。”
许彩风连忙答道:“领导拿我开涮了。我巴不得领导经常来,以后还能向领导讨要一副墨宝,挂在匾额上,以后还怕不门庭若市?”
池薇听到这个说法,展颜一笑,指了指马文生道:“马镇长说你是他大哥,我起初觉得不太像。现在感觉不但是像,而且是像极了。”
“领导呀,您这话我可不明白了,我和文生长得不像呀,”许彩风装着糊涂问道。
“酸呀。你把他的酸学会了,”池薇一阵轻笑。
不喝酒,只吃饭,这一顿饭吃得再香,也是很快的。
吃过晚饭,马文生将池薇送进了房间,然后走出来去和许彩风聊天。
周才能也过去凑热闹,听了半天没有什么意思,便早早地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许彩风向马文生问道;“这次领导估计要大换班。你不受影响吧?”
马文生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我又不搞拉帮结派,又不搞阴谋诡计,还怕那个?”
许彩风看着马文生,摇头叹道:“我怕就怕你这一点。我在城关镇,先觉得王书记和你在一起共事挺好的,可后来再在她耳边提到你,她就不说话了。显然你没有和她走到一个队里去。”
马文生对许彩风观察如此之细暗暗诧异,他摆了摆手,“没事的,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许彩风见到马文生这么自信,想想也没往下说。因为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马文生万一遇到了什么难题,只要他能用钱出去摆平的,他肯定会立即去处理。
“要不我倒想把李金发叫来,我们三聚一聚,再把账算一算,这些钱放在我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许彩风说着,拿出一本存折来,“上回我在县信用联社那边存了70万,这钱是你一个人的。”
马文生唬了一跳,忙不迭地摆手道:“不,这个我不要。我有工资,你们挣你们的,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许彩风见到马文生像是被烫了手似的,苦笑一声道:“文生,人家还没见到钱,眼睛就绿了。你可倒好,见到钱死命地往外推。你不要,总得寄点给家人吧。他们在你老家,苦日子过得多了,你好不容易出来,总得让他们过点好日子吧。”
马文生坚决不要,“我这一年来的工资,除了自己花了一点,其他的都寄回去了。我父母还有我哥他们,用不了多少钱的。他们一分钱都恨不得掰开作两分用。唯一的缺憾,就是太远了,我又抽不开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