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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生越发感觉到陈景蕊对自己的依恋了。她是个富家女,就这样和不文一名的自己走到了一起,她却觉得亏欠了马文生。这让马文生真正地感觉到他是捡到宝了。
“谢谢你,阿蕊。我爱你,”马文生迅速地回复道。
陈景蕊很快就回复了,“一路顺风。我也在去省城的路上。”马文生离开大朗市前,给她专门打过电话。所以陈景蕊知道马文生在路上。
因为马文生跟在市长后面,这让陈景蕊没敢直接给马文生打电话。
第三条短信是王茵发来的。“文生大哥,我在农贸市场那里买了两间商铺,算是支持你的工作呀。”
马文生看到这里,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王茵那张俏丽的脸来。这个女子,长得比王明芳还要可人,而且也年轻了许多。说马文生不喜欢她,那是假话。他差一点点,就将她正法了。现在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跟着马文生又想到了陈景蕊。于是他暗骂自己花心。外面的好女人太多,难不成你都要一一抱进怀里吗?
“谢谢你,王茵。我在出差的路上,不便给你打电话致谢了,”马文生想了很久,这才回复道。
王茵回复得也快,“嗯,你注意安全。我爱你。哪怕没有名份。”
看到后面那行字,马文生只觉得自己一阵心悸。一种既像是甜蜜,又像是惆怅的情绪抓牢了他。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畅了。
马文生想了很久,这才回复道:“这对你,不公平。”他这么回答,就显示了他也喜欢她的意思,甚至隐隐就是同意了王茵的这种做法。
王茵是个聪敏的女子,她如何看不懂这里面的隐含之意呢。从马文生为她向苗圣国敬酒,跟着又被灌得大醉时,王茵便想道,这辈子跟着他,就是幸福了。
有谁敢拿自己的性命来拼酒,目的只是保证一个弱女子的清白呢?而且要拼的对象,还是顶头上司。就算是夫妻,也很难做到吧?
当时,王茵的姐姐王明芳就在饭店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这让王茵事后想起,觉得非常伤心。
“我不在乎。等你出差回来,我把自己交给你,”王茵再次回复道。这一次,马文生没敢再回短信了。
车行了不到四个小时,路程也只走了三分之一,天色就黑了。
茆平指示司机就近找个集镇停车。茆平和司机经常出差,对这一条路非常熟悉。
等他们将车停在镇上的一个大酒店门前,邓应君这才醒了过来。此地属于清月市管辖,茆平是很清楚的。
几个人进了酒店,自然是吃饭。邓应君喜欢喝点酒,茆平和马文生当然作陪。三个人中,数马文生的酒量最大,可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说自己能喝一点点。
邓应君喝着酒,说着笑话,一扫在大朗市那种平和的姿态,甚至还说了几个段子。这让马文生意识到在人前,领导是一个模样,人后,领导估计是另一个模样了。
就像是津县的苗圣国,或者王谨,也都是如此。
三个人喝了两瓶酒,便各自回房休息。马文生刚刚洗了个澡,那边茆平就敲门走了进来,“文生,想玩吗?”
马文生一愣,连忙摆手道:“不了,我还有几个重要的电话要打。”
茆平听到这话,一撇嘴道:“那就不管你了。”他说着,也不管马文生回不回答,自顾自地走了。
茆平刚才进来,其实是因为邓应君喜欢在外面玩。当领导的,有几个人不喜欢异性?邓应君也不例外。在大朗市,他被妻子管得严,出来了,他就放开了。
以前带秘书随行时,邓应君直接就让茆平安排。可是这一回有马文生跟着出来,他也想把马文生发展到自己的这个阵营里来,这才有了让茆平过来问马文生的。
没想到马文生却拒绝了。这让邓应君有些不高兴,那脸就沉了下来,“不用管他了。你也去玩玩吧。”
邓应君在清月市有个相好,这一点茆平很清楚。每次过来,邓应君都会给那个在舞厅领舞的小姐打电话。
茆平则自己去酒店楼上的舞厅去玩,然后挑一个小姐进房间睡觉。司机也熟悉这个套路,茆平也安排司机到楼上玩。
马文生哪里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就得罪了市长和他的秘书呢。他真的有电话要打,却是打给许彩风的。
许彩风接到马文生的电话,得知他到了清月市,便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
“安国副镇长给我拨了150万了,你放心吧,”许彩风说道。
1400万被刘安国一下子拨了150万出去了?马文生忽然想道自己这个大哥估计在背后做了什么小动作,便叮嘱道:“你注意一下,不要搞得过大了。王书记那边,没有什么反对的表示吧?”
“没有。她那里,我也安排过了,”许彩风心说王明芳也拿了钱,她还能说什么呢?
和许彩风说了一番话,跟着马文生又联系了陈景蕊。陈景蕊却跑在了他的前面去了。原来她坐的是大巴车,那车上有三个司机,不间断地跑,当然是后来者居上,她已快到省城了。
“我先到也好,到时候为你接个风,”陈景蕊柔声说道。
“嗯,我等着你为我做好吃的,”马文生也说起了私房话。
陈景蕊哼了一声道:“你想得美。我哪里会做饭呀。以后我们成了家,都是你做饭。”
马文生苦笑道:“那好,那你多买点菜,等我来了,我做给你吃。”
陈景蕊这才笑了,“没有你的事啦。你到我家来,还会让你做饭吗?对了,你还有钱吗?我给你打一点,你来的时候,准备点礼物。”
马文生忙道:“我有我有,我记得记得。”
正说到这里,只听到外面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跟着就有杂乱地脚步声响起。连陈景蕊在电话那边都听到了,忙问道:“文生,你那里怎么啦?”
“我也不知道,好了,我出去看看,”马文生忽然想到了茆平,只觉得心头一颤,跟着挂断了电话,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