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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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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7章 迷雾

    初念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着,气的不行,“谁勾引你了,我要看极光,你别抱着我,我……”

    “嗯,继续叫吧,等会有你叫的时候。”司景爵不但没放开反而变本加厉的控制住她的手脚,更讥讽又热烈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自己惹的祸,可别怪我。

    初念看着外面的景色,恨不得咬他,却心疼的不敢咬下去,只是一张嘴不停的对着他吼,“司景爵,你这个……唔。”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男人控住了呼吸。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一晚的极光没看成,被司景爵折腾了一整夜不说,就连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放过她,那个男人却理直气壮的说,你勾引了我多少次,我就还你多少次,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欺负的躺在床上一天没能下床,极光也没看完,气的她第二天一整天都没理他。

    而某个男人吃饱餍足的,看了一眼初念,见她不理他,他只是低声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去书房做自己的事去了。

    司景爵听着捶床的声音,眉头微微舒展开,那个丫头,看来真是气的狠了,可昨晚她就没在做噩梦了,他看着她,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永远都会像今天这么开心。

    司景爵见那个男人最终也没来哄她,她气的想要自己下床,可是双腿刚挪到床沿,突然一阵虚软,她整个人往前倒,眼看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一只大手却猛地接住她的脸,淡淡的烟草味道,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下来干什么?还有劲下来到处跑?”司景爵眉头危险的对着她挑了挑。

    初念不理他,抬起双手,愤恨的瞪着他,“哼,罪魁祸首抱我下去吃饭。”她决定今天一天都不会理她。

    “你确定要我抱着你下去?”他好看的眉头又上挑了看她。

    初念瞪他,以为他嫌弃她胖了,哼了一声,想要自己走,却被他披上一件外套,猛地抱起,抱着她下楼。

    来到楼下,她没想到好几个人都在餐桌上等她,就连谢知秋跟另一个他的兄弟都在,见司家能感觉抱着她,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怀里的苏蜜。

    初念不知道傅怀安他们竟然也跟过来了,一时间有些呆愣,见他们都有些怔怔的望着她,她想挣扎下来,某男却好像跟她作对似得紧紧的抱着她,来到主位上坐在,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回头瞪着他,“你……”

    “弟妹,早啊!”傅怀安突然对着她打招呼,初念艰难的回头,却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他看了眼司景爵,又看向她笑着道,“初念,昨晚的极光跟星空好看吗?”

    初念突然脸红了,低下头,点点头,闷闷的说了一句,“好看。”

    谢知秋看了一眼初念的脸,又看了眼司景爵,僵硬的脸抽了抽,擦了擦嘴角,站起来道,“抱歉,看见你的脸我实在吃不下饭,抱歉,我先走了。”说完也不去看某男冷冷的目光转身就走了。

    初念被傅怀安的话惊的僵硬了身体,回头看了眼司景爵,又看了眼傅怀安,有些局促的道,“我……,是我做了什么知秋生气了?”没有啊,一直都是那个男人在欺负她,她都没做什么,那个人怎么……

    “弟妹。”傅怀安脸色憋的有些红,指了指她的脸,“你的脸确实有些让人吃不下饭,你是早上没洗漱吗?”

    听傅怀安这么一说,初念忽然有些起疑了,回头看向后面的男人,见他淡定从容的吃着东西,见她望向他,还特意的对着她笑了笑,那眼神里分明藏着不怀好意的笑。

    她挣开他,扶着墙壁跑到沙发上,拿起包里的小镜子,打开镜子一照自己的脸,她差点晕死过去,只见左半边脸被画了个乌龟,右半边脸被画了个兔子,而且还是用黑色的钢笔墨水画的,她摸了摸,一擦,还擦不掉,她站起身,看着坐在餐桌上,斯文用餐的藿绍庭,冲上前泪眼盈盈的指着他,“司景爵,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

    “画的喜欢吗?”他淡淡的问。

    初念都快哭了,被他欺负的委屈又可怜,指着自己的脸,“你看,你把我的脸画成什么了?我又不是白纸,你竟然在我的脸上画画,怪不得知秋都不吃饭了,现在我看见我的脸,我都吃不下饭了,司景爵,我恨你。”

    “那是你们心理素质不行。”他说完,又吃了一片面包,看着她道,“还有,别哭,这是特别的墨水,如果流的满脸都是,你会洗不掉的。”

    初念被他的话惊愕的一愣一愣的,眼里的泪水顿时连眨眼都不敢了,她抬手抹了抹眼眶里的泪水,紧紧攥着手指,指着他,怒恨的道,“司景爵,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昨晚还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好,像个神祗一般的送她“星球”送她失而复得的戒指,为什么才一个晚上,他就要折磨她至此?

    傅怀安看着上楼的司景爵,又看向可怜巴巴又委屈的小丫头,他抬手掩唇的咳嗽了一声,“初念,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了?他这个人报复心理很强,很病态,又傲娇,要不,你去哄哄她?”

    “连傅大哥都觉得我这个样子没脸见人是吗?”初念委屈的回头看着纪南城,习惯性的嘟唇,一副要被气哭的样子,难道来这里不是要她开心的吗?

    傅怀安连忙摇头,“不,不,弟妹,你千万别哭,会成大花脸的。”

    “呜呜呜呜,司景爵,你这个混蛋。”初念捂着脸,突然就向着楼上跑去,她昨晚又不是故意的,他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

    傅怀安看着跑上楼的初念,笑了笑,这丫头真单纯,难道看不到是那个男人在逗你开心吗?只是方法不对而已。

    初念捂着脸,来到书房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声,她推门就进去,又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望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可怜兮兮的拖长了声音叫他,“司景爵……”

    没反应。

    “老……公。”她放下面子,扭了扭身体,非要他注意她,可那个家伙却认真的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好像当她不存在一般。

    她忍住,捂着脸,来到他办公桌的对面,扭了扭身体,撒起她以前最恶心的娇来,“亲爱的,你答应人家一声嘛……”自己说完都差点呕了出来,果然那个男人修长手指上的钢笔蓦地一顿,她以为他要理她了,可他只是一顿又开始工作了,看也没看她,初念觉得他那一顿难道是被恶寒的?

    既然是被恶寒的能停顿一下,那么,她转了转眼珠子,从旁边进入他的身边,纤细的腰身一扭,整个人坐在他的怀里,双手捧住他迷人的俊脸,并且逼着他的双眼看向自己,见他的双眼终于看自己了,她嘟着唇,凑近他,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吻,见他脸色突然变了,她又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老公,亲爱的。”她香甜而又软绵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丝丝靡软的在他耳边熨帖,双手捧着他的脸,抬起身子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老公,如果我昨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一晚上也折腾过我了,你就放过我,饶了我,把我脸上的东西去了吧,好不好嘛。”

    “你是来道歉的?”司景爵低垂的好看的眉梢,勾着狭长的眼角,带着一丝戏谑的望着那张花猫的脸。

    初念很有诚意的点点头,眼神黑亮,眉头紧紧的拧起,樱桃般的粉唇认真的张开,空谷幽兰呵气喷在他的薄唇上,一副“你看我有多诚意”的表情。

    司景爵差点给她的这副表情逗的笑了,他的大手摩擦她的粉唇,刚要低头吻上去,就见多出来一只小手,初念看着他的眼神迷离的样子,小手在他的胸口画着圈,“老公,你别急嘛,你看我的脸这么丑,你也能亲的下去?”

    “都不让我亲,你确定是来道歉的?”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把我的脸画成这样我都没怪你,你还想怎么样啊?”说完又吻了一下他的唇,大眼闪闪,舔了一下唇道,“老公,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让我开心的吧?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司景爵看她真的急了,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粗粝的指腹擦了擦她的脸,指了指浴室,“去里面洗干净吧,吃过午饭,我带你去接上逛逛,嗯?太太?”说完,推了推她,脸上含着笑意的看着她。

    “你不是说不能哭吗?”还说什么,哭了就再也洗不掉了,难道也可以用水洗吗?

    司景爵拍拍她的脸,“去吧,我的傻太太。”

    初念,“……”

    这边的初念,那个男人给了她甜蜜跟刺激,又偶尔给她点小烦恼跟飞醋,两个人却还是如胶似漆。

    两个星期后。

    可另一边云州的初晨却没这么好的生活了。

    她被人弄的浑身是乌青,脸上还带着一丝血迹,身上更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拿着手机打给初念,却见她一个电话都没接,打到他司氏王国,前台说他跟太太去别的国家旅游去了。

    呵呵,司景爵跟那个女人出国了,为什么连她都不知道,她现在被那边变态伤的体无完肤,他竟然能跟别的女人在国外过着幸福甜蜜的日子,他凭什么?他凭什么那么对她?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们凭什么那么心安理得的过着幸福的日子?

    心口突然痛了,她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到某种不好的预兆,忽然她笑了,好,真是好的很,现在这个痛来的太及时了,她要让司家鸡犬不宁,她要让司景爵身不由已的待在她身边,她要让初念在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粗重的喘着气,像是下一刻就会窒息一般,她拨通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那边接通,“喂,是不是晨晨啊,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不给我电话,你知不知道妈都快担心死了,你要吓死妈是不是?”

    “妈,妈,救我。”她按着胸口,苦笑了下,还真是很疼,她躺在地上,浑身无力,身体也越来越轻的道,“妈,我的心好疼,我是不是快死了,好难受,我……”最后的话没说完,她眼前一黑,突然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那边终于挂断电话,整个房间里只有不着寸缕倒在地上的女人的轻薄呼吸。

    ……

    远在挪威的初念跟司景爵正在大马路上闲逛着,初念攥着小拳头一脸气冲冲的往前走,看也不看后面追着她的男人,司景爵冷着脸,看着前面跟她耍脾气的女人,眉头紧皱,自从她来这里,越来越骄纵,脾气越来越坏,他拧眉,对着她的背影吼,“初念,你他妈在跑,我捶你了啊!”

    瞧着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欺负她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要捶她,她气的不轻,就连手套都扔了,呼哧呼哧的向前走着,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理这个男人了,让他当着众人的面不要脸,让他乱说话。

    “跑,跑,在跑我弄死你。”

    司景爵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初念吓了一跳,刚要逃跑,那个男人却抬手掐住她的细腰,捧住她的脸,把她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捂着,没好脸色的看她,“不就是当面亲你,说你有多紧,本来你就那么的紧,还对我……”

    “司景爵!”初念打断他,湿漉漉的大眼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小手攥成拳在他怀里锤他,巴掌大的小脸气的通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你要不要脸啊你?”

    他知不知道他说完那句话之后那些人都怎么看她的吗?把这种事也拿出来说,到底还要不要脸?

    司景爵攥着她的小手,黑眸里透着一丝狡黠的目光,盯着她恼怒的脸,良久才道,“我是故意的。”

    “什么?”初念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只见某个男人嘴角勾起的笑肆无忌惮,看着她说,“我这么说,别人就知道你对我有多好,你没看见他们都羡慕我吗?”

    外界都传闻司景爵是云州的神话,聪明睿智,深不可测,可初念此时才发现,他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一手遮天,可是,为什么这段日子在挪威,他就像个神经病似得,每次见到傅怀安,或者是谢知秋,或者是其他的兄弟,他总是会在他们面前刺上一句,并且还会在他们面前故意的对她亲密又暧昧,要喂他吃东西,要亲亲,要抱抱。

    初念觉得这男人是故意的,故意气走兄弟好友,今天又拿晚上他对她的“惩罚”说事,当着众人的面,她几乎羞愤的要崩溃,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么没脸没皮。

    所以她气的离场,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那些羞耻的话,如果不是不适宜,她就应该给她一巴掌才对,让他没羞没躁的。

    司景爵拿着她的手放在胸口上,看着她的气呼呼的脸,他笑,“只要你开心,脸皮?那是什么东西?”

    她开心?

    原来她说的那些话都是让她开心?初念无语,他以为她说那些话她能开心的起来吗?

    “好了,乖宝。”司景爵拉着她的手,一边走着,一边淡淡的道,“下次开心可别这么快出来,这里不比云州,很冷的,就算开心,告诉我就就行了,不必让那些人知道。”

    初念,“……”

    初念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拉着她进入了一家干净人极少的餐馆,他看着她,示意她自己点餐,看着他点的都是荤菜,没有一丝素的,她皱了皱眉,拿过餐盘,要的都全是素菜,青菜,胡萝卜,西红柿,黄瓜,都是他最讨厌的菜。

    坐在餐桌上,司景爵看着她碗里的青红的蔬菜,眉头皱了皱,松开她的手,嘴角抽了抽,开始用餐。

    他用餐的时候极其斯文,优雅,一旁的工作人员都停下头看着他们这里,挪威很少出现东方面孔,尤其是长得极其英俊迷人高大的男人,更因为他用餐优雅又斯文的吸引了很多的工作人员朝他们这边看,某人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用餐。

    初念看他连看都不看她了,眨了眨,夹起胡萝卜放进他的碗里,一边夹着青菜,一边还说,“别光吃肉,蔬菜也要吃,这样营养才会均衡。”

    让你让我出丑,让你不要脸,让你在众人面前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这就是代价。

    工作人员看见那个女人夹着青菜给那个冷峻白皙男人的碗里,见他皱眉了,纷纷把哀怨的视线投向她,有的甚至还窃窃私语的用英语说,“你看,那个貌似是他女朋友,可看着真不懂事。”

    “可不是吗?看着年纪这么小,又不懂事,没准惹了那个好看的男人生气之后在甩了她,那样才好。”

    “男人啊,还是找个乖巧,安顺的女人比较好,无理取闹的女人会永远嫁不出去的,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个泼妇样。”

    初念心想,这世界真他妈够了,你们哪只眼看她无理取闹了?哪只眼绝对她嫁不出去了,她真想拿个喇叭告诉他们,你们眼瞎,这个男人比我恶劣千倍万倍,你们怎么不骂他?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心里的不平衡,假装听不懂别人说的话,瞪着眼前的男人,见他还在皱眉的看着碗里的青菜胡萝卜,她看着他笑了,“哎呀,你是不喜欢吃吗?要拒绝我吗?”

    “老婆,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司景爵一改常态,夹起青菜放进嘴里,斯文的吃了下去,并且深情的看着初念,嘴角微勾的道,“老婆这么关心我的饮食,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拒绝?”

    初念呆愣,他不是没注意别人的眼神,他不是没听见别人的话,所以他同样用流利的英语跟她说,同时也让那些人震惊又闭上了嘴。

    见那些人脸上都带着难堪的笑,纷纷走开,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对她那么好,她还对他闹脾气,自己实在不懂事,看他碗里的胡萝卜她突然拿起筷子想要夹掉,司景爵意外的抬头看她,“不想让我吃了?”

    “你不喜欢吃,可以不用吃啦,”何必为了她勉强吃自己不喜欢吃的?

    他嘴角微勾,夹起胡萝卜放进嘴里,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缓缓的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吃一点其实味道很不错。”他滋滋有味的咀嚼着,眼里的宠溺溢于言表,就算不喜欢吃的,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会吃的,是这个意思吗?

    初念突然心里震动,心里只有甜蜜,那些怒气突然就消失了,眼里心里都是他,心里满满的都是蜜意,脸微微有些粉红,她这辈子能有他这么疼她,她还能求什么?

    好喜欢这样的他,好喜欢他就算不喜欢吃的菜,但他却吃光了,她感动,突然也好喜欢他的无赖,她望着他,看着他比她还要纤长的眼睫,小手摸向他的脸,一个大男人,皮肤也能这么好,又白又滑还紧绷绷的有弹性,真是让女人都嫉妒的一张脸。

    “你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吃你?”他挑眉的看着他脸上摸来摸去的小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见他眼神突然炙热的盯着她,初念突然缩回手,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粉红的光晕,低下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青菜,全当没听见。

    司景爵看着她低着头吃青菜的模样,他早就知道,从领她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像个兔子一样,只要他说一句,或者摸她一下,她就能立刻躲起来,缩着头,虽然知道跟他撒娇了,但她还是那么胆小。

    窗外的光晕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绯红的晕霞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诱人,甚至能看清她脸颊上的细细绒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碰碰它,粉嫩的香唇在吃着青菜胡萝卜,跟个兔子似得,这一个月想必她是开心的吧?

    放下筷子,他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像是怕她随时都会不在了似得,眼神幽暗深邃,像在隐忍着什么。

    刚想要伸手抹开她嘴角的东西,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修长的手指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号码,他漆黑的眼眸危险的眯了眯,对面的初念却在这时候看着他手里响着的手机道,“你还是接电话吧,这一个月里你为了陪我就没接过电话,想必云州那里真的有事找你,快接吧。”

    真的,一个月里,他除了陪她出去玩,逗她笑,把挪威的街道都玩遍了,晚上就带着她去玻璃房里看“宝贝”跟极光,除了其余的时间他用来处理一些必要的工作,他们几乎不分开,也没接过云州那边来的电话。

    她心里始终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云州有着他最亲的父母兄弟,还有司氏王国,他不是她一个人的,现在他能有一个月的时间陪她,她已经很高兴了,她不能那么自私了。

    司景爵看了她一眼,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眉眼深沉,上一刻还微微笑着的脸,突然消失不见,白皙干净的手在屏幕上滑了一下,接通,那边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他皱眉,“长话短说,我现在很忙。”

    那边的人哭着说了些什么,司景爵的脸色越来越僵硬,也越来越冰冷,深邃的眸子像是深渊一般望着初念,仿佛能慑人心魂一般,她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那边到底说了什么让他的脸色突然变成这样。

    几分钟过去,她都没听见他再说一句话,挂断电话后,他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苏蜜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她忙上前攥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念,我们可能要回去了。”他突然低低的看着她道。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突然的过来,突然的回去,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收拾着别墅里他给她买的东西的时候,他却摸着她的头说,“这里的东西不必收拾,下次我还带你过来,嗯?”

    所以最后她什么都没带的就上了飞机,这么着急,这么急促,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却只是说,公司出了一点事,骗人,公司的事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那脸上的冰,浑身的寒意简直让她不敢靠近一步。

    谁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瞒着她?

    她望着机窗口,外面的蓝天还是那么蓝,螺旋桨在头顶盘旋,她能感受到风的冷冽,很快,她就离开挪威了,离开那个属于他们快乐的时光,一个月了,她舍不得离开“宝贝”,仿佛那里已经是她的家了,回到云州,那些伤心的事,她能瞬间从脑海中想起,闭了闭眼,努力的让自己平复情绪。

    “怎么会突然复发?”傅怀安看了一眼的初念,又看向眼前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记得奶奶的病不会这么快复发,会不会又是他使得诡计?”

    傅怀安说的他指的是司衍,现在除了司衍,没有人会对司景爵构成威胁了。

    司景爵摇头,眉头紧皱,面无表情的脸冷如寒川,唇边含着一支香烟,狠狠的吸着,青白的烟雾弥漫着他的周身,谁也看不出来他此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