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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镇和顾家村就那么远,她们老顾家的事儿可以说整个青山镇没有不知道的,既然知道还说亲?顾楚寒忙问情况,“谁保的媒?哪家的?啥情况?”
她一连几问,顾婆子嗔瞪她一眼,“是镇东头的何姓人,叫啥之的?”
“何旌之!”顾十郎忙道。
“对对!我见了人,挺腼腆斯文的一个娃儿,他爹你也认识,就镇东头的木匠,之前咱盖房子来家里打过家具!家里不算富裕,过的比村里好一些,有个手艺。俩儿子,他老大,跟着他爹学的木匠手艺,也来过咱家里。小儿子送去县城里当学徒了。一个姐已经嫁人了!家里有四亩地,在一个老秀才名下挂着,也不用交田税!家里也挺会为人事的!”顾婆子听这妹茬儿时,觉的不错,当即就打听了情况。
顾楚寒想到来家里打家具的那个姓何的师傅,话不多人也挺实诚,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他儿子啥时候跟着来,长啥样,是哪个,“人啥样我还没见过!二姐见了吗?”
顾十郎忙又打小报告,“二姐见过!”
顾楚寒顿时脸色一黑,“什么鬼?都见过?”
顾苒娘脸色又红又尬,“九郎!”
“相看的时候,你二姐不知道,去老宅拔菜回来的时候撞见了!”顾婆子嗔道。
新宅的院子里都铺了石板,只田字格的小快空地撒了菜籽,老宅的院子里都种满了菜,吃菜都是去老宅拔来的。
“咋样?”顾楚寒扭头问顾苒娘。
顾苒娘脸色微红,“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奶奶让小婶再去打听了。”
那就是还看的过眼,顾楚寒蹙着眉,“叫过来给我把把关!还有他爹娘啥样?他兄弟咋样?他姐咋样?他姐婆家咋样?都打听清楚了!”
“要不要把他爷奶祖宗也挖出来问问?”顾婆子哭笑不得。
顾楚寒朝屋顶翻了眼,“家里要有一个老鼠屎,就会搅和的家里不安宁!”顾苒娘的性子虽有韧性,但终究还是和软,找个和软的婆家,细水长流的过生活就行了。
这话顾婆子倒是赞同,想到自家的情况,忍不住暗叹口气,“让你小婶打听打听看咋样,也再叫那何家的小子来一趟。”
“好!事儿咱一件一件的办!”顾楚寒点头。
其他几房听顾楚寒回来,也纷纷过来打探消息,听是还在等上面的消息,也没啥有用的消息,又都走了。
不过救顾凌山?连氏嗤哼,“那可是砍死人的,背了人命的,流放了三千里已经是轻的了!以为勾搭上了个知府公子就能免罪?痴心妄想呢!”但是想到脱粒机可能又让三房得一笔银子,又心里暗恨不已。
孙氏和顾老大这边是想着脱粒机有没有让大儿子也参一股,做这个东西肯定有钱赚,就算没有分的,那这么个大好名声的事儿,让大儿子也参一股,以后再科考不是更有利!?
顾楚寒只都推给程沂和程雎父子身上,说是等知府大人的信儿,其他的她一个草民不敢多问多说。直接把把孙氏和顾老大也给撅了回去。
顾老大就想去找程沂,跟顾楚寒说,“能救你爹的事儿还是大郎查出来的,也是他跑的,费了多少心力为你们。那脱粒机咋着也得算他一份吧!?”
顾楚寒看了他半天,直接丢他一句,“你去找程沂说个试试看成不?”她是把脱粒机和缝纫机都给严俊风了,所以这里面啥事儿她也不管不掺和,给她钱就行了!
找就找!顾老大赶他们去县城摆摊儿也跟着一块到了县城找程沂。
程沂听他说脱粒机让顾大郎也参一股,本就心情不好,脸色一下子寒了下来,“整顾家村十里八庄都知道脱粒机是顾楚寒做出来的,也是他们兄弟拉着脱粒机给人打麦子,顾孝迁都不在家,你说让他也顶一份,从哪里顶!?”
“我们家大郎和九郎也算是亲兄弟,再说脱粒机是从我们顾家出来的,等收稻谷,大郎也让回来……”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顾老大有些说不下去。
程沂眼神有些冷,“这脱粒机可不是卖几个钱,让谁参一股,你要让顾孝迁顶的是功劳!被上面的人一查,他就是欺瞒之罪!是他受得起?还是你家受得起!?”
顾老大忙又道,“我也都跟九郎说过了!以后大郎出息了,也肯定会帮扶九郎,救老三大郎也会出力的!”
“那你就问问顾孝迁,看他可愿自毁前程!”程沂懒的听他多说,转身就走。
顾老大脸色僵硬难看了半天。
再回到馄饨摊儿,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顾婆子和顾楚寒,脸色更是不好,走到烧饼台前,恶怒道,“都是有好事儿的时候想不到大郎!好事儿完了剩跑腿儿的找大郎!以后大郎高中做了官也还给你当跑腿儿!?”
顾楚寒挑眉冷眼看着他。
排队等着买烧饼的众人都奇怪的看着他。
顾老大说完,怒哼一声就气冲冲走了。
顾婆子那边气的脸色发青。
有时常来买烧饼的人就问,“九郎啊!刚才那是谁呀?啥好事儿不找啥啥的,你们得罪人了?”
顾楚寒带上棉手套把烧饼拿出来,一边笑着道,“谁都想好事儿,可谁家好事儿愿意找着人要分给人家的!”
她模棱两可的解释,没有直接说顾老大是大伯,也算是回了食客的好奇心,纷纷点头赞同,“这年头想美事儿的人多了!都是想别人家的好事儿分自己一份!”
顾楚寒把烧饼夹出来,“收过钱的五个,都是谁的?”
刚才趁着空隙已经给过钱的纷纷说自己要的是几个,拿了烧饼走人,也就不再八卦。
早餐饭点忙完,程沂过来,“作坊那已经拾掇好了,你看要啥时候过去?”
“明儿个就可以过去了啊!缝纫机那几个师傅也已经掌握了,脱粒机那边也都会了,那个也简单。如果出现解决不了的故障,再给我送信!”顾楚寒道。
程沂皱眉,跟她商量全家搬到府城去的事,“作坊办起来,有了钱,你们也可以直接开铺子,雇人干活儿!府城那边也比在白河县生意好做!你也正好在府城找个好夫子狠狠念几年书准备科考!正好也远离了这边乱七八糟的人!”
顾楚寒又把拒绝红钰的那一套说辞拿出来,“我娘孝期还没有过,我们姐弟虽然比不了那些至诚至孝之人,做不到在坟前结庐,但也不好抛弃家里,直接就跑远了!”
“守孝在心,就行了!你们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做出事来,要救你爹,相信你娘泉下有知,也必然会欣慰的!”程沂又劝她,就想把她也拉到府城去。不然缝纫机交给严俊风搬到了府城,再想见就不容易了。
顾楚寒马上一脸正经讲了一堆做人必先孝道为先的大话,再次表示她娘孝期没过,不会离开村里,连县城都不会住。废话!她还等着黑金刚土豆出土,以后种上一大片!开个几十亩几百亩的,她就坐着数钱当地主!
程沂劝走失败,脸色很是有些不好,“你是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还是因为我娘跟你说了啥?”
顾楚寒笑了,“真要因为那些流言,我也不会抱你大腿啊!我现在真得需要钱救我爹!”
程沂张了张嘴,想这事如果放在他身上,他也做出相同的决定,只得不甘愿的作罢,“那我把小院的钥匙给你,你们啥时候想搬进去住都随心!”
“那就不用了,我奶奶那也说不过去!分红按时给我,多给我点就行了!”顾楚寒嘿嘿笑,真要拿了他个院子,那话就更加不好听了。
程沂只得给她搁下五十两银子,“缝纫机的钱,你先拿着花用吧!以后的就都由俊风那里分红了!”
顾楚寒虽然没看账本,也知道缝纫机才出了几台,她那里已经要了一台缝纫机,还拿过一百两银子,再拿这个银子就真是占便宜,说啥没有要,“缝纫机是我的就行了!”
程沂心情很不爽的带着人和缝纫机回了府城,临走让她有事就送信给他,急事找苏家也行,不过要找苏家大长房的,看他的面子,苏家也会伸把手。但最好还是有事找他!
顾楚寒都答应着,送了他离开。
红钰也松了口气,程沂走了,那些再胡说八道的流言也该彻底消停了!
然后过来找顾楚寒和顾婆子,说是给瞅了个人家顾苒娘,让她们看看咋样,“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城南有个米面铺子,也做着杂货的买卖,三个儿子!说的是他家老二,长的还可以,说话办事也都不错!你们要是觉的行,可以先相看相看!”等苒娘的亲事定下来,接下来也该说九郎的了!
顾楚寒直接应下声,说相看。
收了摊儿没有立马就走,在红钰家里相看。
顾婆子有些心里没底气,她们家只是乡下的,连地都只有那二亩,虽然自己孙女好,但也不能不看别人咋想咋看的。嫁女高嫁,那也不能嫁个不当人看的高门户,到时候吃穿不愁了,却过的不像人过的日子!
红钰领着人过来,一块来的还有小伙儿的姑姑。
顾楚寒打量了下,小伙儿倒是一般化,平凡普通的一小伙儿,看着不像有不良嗜好的样子,让人说不出不好也说不出好的那种。
倒是小伙儿的姑姑一直巴拉巴拉说不停,“在家里三个兄弟,我哥嫂就疼他,我也是最疼他的!打小人就聪明,一直跟着家里管生意!除了不会花言巧语,该说话办事的,就没有差的!也不是我夸,就我家二郎,那女家上门求亲的都不止一家!二郎这娃儿也心眼实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一辈子对媳妇儿好!瞧瞧,这以后肯定不会受一点委屈了!”
话都是她在说,那陈二郎也根本没说几句,顾婆子笑着跟她说话,那边跟顾楚寒使个眼色。
顾楚寒过去跟他说话,问他都管那些生意,平日里都干啥的。
陈二郎回说是管杂货铺,南北货都知道些。
南货北卖这可是个技术活儿,顾楚寒一听,几句话问的他说不明白了。
看他答不上来,那边陈氏立马就把话接过去,替他说了,“现在铺子里的生意还小,正捉摸着做大了,以后自己来回跑货,那就不止一个铺子了!”
顾楚寒看着陈二郎点点头不再多问。
陈氏和陈二郎都是见过顾苒娘的,陈氏也跟顾苒娘说过话,是个温和好拿捏的性子。
相看完,顾楚寒却不太看好。她也知道她们家现在的条件,想要在县城给顾苒娘找个好人家不容易。这些县城的人骨子里就比她们村里人多了优越感,即便她们条件好了,在那些人眼里也是乡下。除非像秦老爷家那样中过功名的地主,让他们高看一眼。
红钰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家,也是费了不少功夫。跟她道了谢,说是回家商量商量,也打听打听考察一下。
“行!那你们回去商量一下!觉的能行就愿意,不行咱再找!”红钰笑道。县城的情况,她更了解些,也是尽力找各方面都好一点的人家,主要保证顾苒娘嫁过去不受罪少受气。否则苒娘过不好,以后锦绣就算嫁成了,也会因为这个事闹事,两孩子过成怨偶,那绝对不是她想见的!
回到家,那边王氏也打听了消息,“那何旌之家的情况我又打听了一遍,跟媒人说的一样,这个倒是不假。他爹平日里行事说话也都很好,是个老实人!他娘麻利点,对人也挺热情,家里两处宅地,估计以后也是打算给俩儿子分家的!那就少很多事了!他姐倒是听说的少,好像嫁的也很不错!那何旌之我着重打听了,为人实诚,干活儿踏实,是个善良人!长得也不错!”
王氏说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顾楚寒第二天又自己打听了一圈,专打听了好说嘴的八卦妇女婆子和那些最容易接触生意往来的人,和那些小娃儿。
倒是有人说何旌之不会说好听话,还有说不愿意给几把刨花锯末的话,说好听话却是更多些,侧面也印证了是个良善人。
听让再相看一遍,何家那边就明白这是有希望,崔氏特意给儿子换上了新做的衣裳,由他爹何木根亲自带着上家来。
看人来了,顾楚寒先打量何旌之,人倒算是清秀,看着就斯文腼腆,给十郎和若娘个木陀螺和竹蜻蜓也似是不太敢给的样子,眼神也挺清澈,没有目的性,比那黄胜凡的倒是顺眼不少。
何木根也一脸淳朴,笑呵呵跟顾婆子说话拉家常,夸赞顾楚寒聪明,按她说的打出那些橱柜,他跟不少人说了,人家也都说好,都夸顾楚寒,还有人找他打那样的橱柜。
当时他就问顾楚寒能给自家也打一样,顾楚寒让他尽管打。
顾婆子又问了些家里的情况,何木根也都很实诚的回着,说是一手木匠手艺虽然不咋样,但也都传给大儿子了,以后算是有个吃饭的手艺,只要不懒就饿不死。
顾楚寒那边跟何旌之说话,问他生平和以后的打算。
何旌之脸色发红的回着话,“我的手艺还学的不到家,床还打不好,等我手艺练的再扎实些,看能不能再跟人老师傅学学,起码,起码要能打千工床。”
一个好的木匠手艺人,打家具的极致就是千工拔步床。大户人家有女儿的,都是提前多少年就开始瞅木料,开始打床。所以,能不能打千工床也是衡量一个木匠手艺的标致。
还算有点志向和想法打算,顾楚寒又看看他,有些不满他的个子,起码要有一双大长腿,他这腿可有点跟不上,“你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十六整。”何旌之腼腆道。
顾楚寒点点头,再看他个头,捉摸着他还会再长点,跟其他人比着也不算太矮,算是中等,也就不再挑这个。直接问他,“你见我我二姐?跟她说过话没?互相了解不?”基本条件谈完,那之后就要谈谈合不合得来了。
何旌之一听这个,脸色更红,“见…见过!人很好!很好!”
他连说两个很好,对顾苒娘很是满意。
顾楚寒嘴角抽了下,这难道还真能是一见钟情?
顾婆子也感觉比较满意。
何木根很有眼色,也没多待,看话说的差不多就带着何旌之走了,回家等信儿。
“咋样?那个陈二郎家,要不要再打听一下?”顾婆子送客回转身问顾楚寒。
顾楚寒看她一脸满意的神色,心里也实在不好挑何家啥,就想先让顾苒娘能跟何旌之相处相处,也能看出合适不合适,可要是这样,对何旌之没啥伤害,顾苒娘就要被人泼脏水了。
“那就再打听一下陈家的情况吧!”
顾婆子也不想错过好人家,这何家看着就很靠谱,陈家那边眼下家境好,可谁敢说她们家以后就不会比陈家强?就算真有万一,救不出老三,有九郎,她们家也绝对差不了!真要是人好,现在有点优越感,那以后她们家更好,娘家富贵强硬了,苒娘腰杆子更硬,也能更受待见,过的更舒心。
顾楚寒趁着上午空闲去打听陈家和陈家二郎的情况。
结果却碰上了跟俩狐朋狗友出来晃悠的钱昌。
“呦!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知府公子的小相好!咋地?程公子作坊搬走了,人也走了,是东西捞到手了,还是玩腻不要你了?”钱昌讽刺鄙夷的笑问。
顾楚寒呵了声,“你是皮又痒了吧?”
钱昌现在不能动她们,但嘴上也更加肆无忌惮,哼了声,“就新鲜了几天,你还真以为能把我再打一顿,还打到牢里去,有人帮你撑腰!?”
“我打你用人撑腰?”顾楚寒冷声道。懒的跟他废话,抬脚就要上手。
钱昌过嘴瘾但也真的怕挨打,被关在牢里那么久,再出来,家里饭庄的生意受影响,那些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也见他就躲,不再跟着他。人多还打不过,人少就更只有挨打的!那些挨了罚的衙役也都不当他回事儿了!
见顾楚寒要上手,他拔腿就跑,比兔子都快。
“算你他娘的跑得快!”顾楚寒骂了声,继续去打听。
不少人都吃过顾家虎皮馄饨和黄桥烧饼,认识她,见她打听陈家二郎的事,就想到是给她二姐说亲的,一个媳妇子就跟她说要多考虑考虑,“你家现在也不差彩礼吧?”
这么一句话,顾楚寒就知道这陈家怕是不行。红钰在愿意跟她们家结亲里综合考虑找了陈家,但她却不能随便给顾苒娘找个不咋样的婆家。过的舒心,即便不顺遂心里也是幸福的!
又打听了一圈,让她打听到了陈家邻居出嫁的闺女,说要真想跟陈家结亲,找陈家大郎还可以。
“陈家大郎已经成亲了,这话意思,陈家三兄弟,就一个值得嫁的还有主儿了,其他都不行!”顾楚寒直接跟顾婆子说了。
顾婆子叹道,“我就想给苒娘找个脾性好,人品好的,顺顺心心过日子!不用啥大富大贵,日子过的舒心最重要!”
顾楚寒也赞同,“那要不再考察考察那何家的!”
顾春秀却又上门来,还想说和黄胜凡,“你们都说他有点孟浪,他那也是真心就喜欢苒娘了!对苒娘上心!这不又上我家去,跟我保证了一堆,以后家里听苒娘,钱交给苒娘管着,让往东绝不往西!彩礼也都多准备了一成呢!待在我家不走,非让我再跑一趟!”
顾楚寒皱眉,“不同意!”
“这是你姐的亲事,你还小,也不懂这里面的事儿!”顾春秀说她。
“我二姐也不同意!难道还强要我二姐嫁过去?”顾楚寒沉了脸。
顾春秀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找个喜欢宠着的多好多好,以后才能过的好。
顾楚寒不愿意听,那黄胜凡让她看着就不是个温和良善的人,她也不是非要给顾苒娘找个能镇压的丈夫,起码不是他那种自己太有主意不顾别人意愿想法的!林盛宝虽然也不咋地,有句话说的还挺对,自以为是!
让顾婆子跟她说去,她自己出去再深入考察考察那何旌之。
看她直接出了门,不给面子,顾春秀皱眉,“九郎这是走了府城一趟,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救你三哥的事儿没跑成,你也少提这个!”顾婆子还揪着那边的消息,也不知道传着那些流言,知府能尽多少心。
顾春秀听着心下不悦,又说起黄胜凡的事儿。
顾楚寒已经来到青山镇上,看巷子口有卖酸梅汤和药草凉茶的,过去各要了一碗,一边喝着,一边跟人打听何旌之,说要打家具。
卖酸梅汤的婆婆倒是满口赞许,让顾楚寒尽管放心去找他们家,夸了一堆。
顾楚寒听着,忍不住笑了下,还真都是好话,那她再过去试试那何旌之,端起药草凉茶一饮而尽,“婆婆药草凉茶做的不错!人也够热心!”
“喝的好还过来!”婆婆满脸笑。
顾楚寒起身,朝何旌之家木匠铺走,只是没走多远,就觉的气血翻涌,腹中一阵剧痛,她倒吸口凉气,不过半会儿就疼的她头上冒汗,看着旁边的强,想伸手过去扶着,一口黑血噗的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