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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像是被烫着般蹭地收回手,眸光闪躲不敢地看他,“咳咳,困了困了,我先睡了。”
话落,她扯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整个头都蒙进被子里,只剩下一只手露在外面死死地抓住被沿。
权景吾寒眉挑了挑,看着某只宝像乌龟一般躲在被窝里,殷红的薄唇扯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躲在被窝里的简清闭上眼睛,却要命地发现自己完全睡不着了,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刚刚的画面。
要死了,本年度最尴尬的事情,绝对没有之一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简清竖起耳朵听着,忽地,被子掀开,两条大长腿伸进被窝。
简清屏住呼吸,伸手想要将被子扯过来一些,却不小心碰到某位爷的大长腿。
额……触感好像有些不对劲?
结实的,有温度的。
最重要的是--裸着的!
疯了吧,他该不会真是打算裸睡吧?
她漆如子夜的瞳孔一缩,急忙坐起身来,不管不顾地将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身上。
男人醇厚的声音传来,携着几分笑意,“乖宝,你不是睡了吗?”
睡你个大头鬼!
他把衣服都脱了,她要是能睡着才见鬼了。
简清满头黑线,抬头看他,正要发飙。
一抬眸,顿时感觉下一秒要喷鼻血了。
只见男人姿态慵懒地靠在床上,细碎的金芒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线条完美的胸膛和人鱼线在光影斑驳的阳光下显得撩人至极,蛊惑人心的妖孽,大概也不过如此了。
更要命的是,男人浑身只着一条小内内,让人忍不住遐想连连。
简清感觉自己的脸烫得都要冒烟了,一把扯下被子扔到他的身上,“快把裤子给我穿上。”
还让不让她活了,这是要老命了。
权景吾笑而不语,不急不慢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不费力地丢到一旁。
看着他坐起身,简清一个激灵,连忙床尾缩去。
“别动!”
他一动作,简清立马道。
逗她上瘾了,权景吾欺身而近,健臂一伸,转眼间简清便被困在他的怀里。
“急着跑做什么?”
“太热了,你离我远点。”简清抬手想要推开他。果然床这地方就不能多呆。
“空调开得很低了。”他轻笑,无情地戳破她的谎言。
“我就是热,不行吗?”简清瞪他,直接怼道。
不过,某位爷总是不按常理出牌,指尖勾了勾她的衣领,“竟然这么热,那不如把衣服脱了?”
简清,“……”
他看着她,接着道,“毕竟早晚我们都要对彼此毫无保留的坦诚相待。”
坦诚相待?
这词好像不是用在这种场合的吧?
更何况毫无保留,连件衣服都不能保留了是吧?
简清皮笑肉不笑,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爷,随时随地发情也是一种病,所以,暂时离我远些。”
“那正好,你就是我最好的解药。”权景吾大手抚上她的背, 清雅醇厚的声音变得低哑迷人。
简清水润的眸子泛起波澜,感觉他大手流连之处一阵电流“滋滋”蔓延全身。
她紧紧地拽着他在她背后摩挲的手,眨了眨灿若星辰的眸子,“小景,我现在是病人。”
说着,还将衣袖挽起,把绑着绷带的手臂凑到他的面前。
“没事,我会小心的。”他勾唇轻笑道。
她能不能一脚将他踹下去?
能不能要点脸的说?
“不用了,我觉得距离产生美,你还是睡沙发吧。”她推了推他,却硬是推不开,手心触及他结实精壮的胸膛,有些烫手。
权景吾眸底颜色渐深, 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尖,“乖宝,我难受。”
低沉的声音携着几分隐隐的委屈,惊得她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简清暗道不好,讪笑道,“小景,那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你要不就去冲个凉水澡吧。”
看着他要吃人的眼神,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乖宝,我不是斯人,我是你的男人!”
话落,他避开她受伤的右手,两人的位置一转,将她压在身下。
“唔,等--”
抬眸间,男人放大的俊颜闯入眼底,她双唇轻启便被他以吻封住。
四目相对,两人清晰在彼此眼中看到自己,房间暧昧的气氛无形间涌动蔓延着。
“小景,我--”
“乖宝,要专心!”不满她的分神,权景吾紧扣着她乱动的小脑袋,舌尖用力,抵开她的贝齿,挑动她与自己一起沉沦。
良久,一阵凉意袭上脖颈,她的衣领不知何时被他扯下,露出圆润莹白的肩头。
他吻上她的锁骨,离开之处朵朵红梅绽放,简清感觉自己浑身发软,水光潋滟的眸间浮出几分无措。
“小景!”
她喃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一剂清醒剂,让他眼底渐渐清明,埋首在她颈边,平息着体内的躁动。
差点,差点他就伤害了她。
“睡吧!”良久,权景吾沙哑着声音说道。
坐起身,将她的衣服拉好,抱着她躺下。
简清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 声音闷闷道,“小景,被子!”
原谅她吧,这一睁眼就看到他几乎全裸的身躯,着实是要考验她的意志力啊。
权景吾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装鸵鸟的人,还是随了她的意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赶紧睡,不然我们就接着刚刚没做完的事情。”关键时刻刹车,还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能忍住就不错了,要是她再动一下,他就不敢保证能不能继续清心寡欲了。
闻言,简清紧闭着眸子,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权景吾察觉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稳,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她倒是睡着了,难受的还是他自己,真是自找罪受。
简清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快傍晚了,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某人的身影了。
在床上赖了几分钟,她才慢悠悠地下床,进了浴室收拾好自己,踩着拖鞋下楼去。
走到二楼,便听到一阵谈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