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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千万不能出事,我支撑得这么辛苦,要是没有你,我担心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所以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她将脸贴在清若筠的掌心中,眼泪不自觉落下来,从父亲离开那天起,她就没有再哭过,可是看到母亲,每一次眼泪都会不自觉落下来。
心太疼了,她是怨着母亲的,她总是那么强势,安排着自己的生活,规定她必须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不能任性,不能放松,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对她永远是不假辞色,从小到大,她得到的笑脸少的可怜,有时候看着妈妈对清筱那么温柔,说不羡慕是假的,甚至无法理解,明明是一母同胞,为何区别对待呢?
就连事情发生之后,清歌都是怨着呢,她不愿意妈妈为了自己牺牲姐姐,多么残酷的事实,妈妈竟然为了保住她,想要牺牲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或许从她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计划好了,甚至为了这个计划,苦心孤诣地培养她。
现在,她是有了自保的能力,那么姐姐呢,身体那么弱的姐姐,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又遭遇了什么?
“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清歌低声呢喃着,带着哽咽。
清若筠醒来时,看见的就是清歌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觉的样子,她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紧皱着,握着她的手力道不小。
她静静地看着这张脸,这对于她来说是一张陌生的脸,即便是到了现在,她也依旧想不起过去的一丝一毫,可是看着这张脸,她的心会疼。另一只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那里隐约在疼。
她看着清歌,想摸摸她的脸,手抬起,又放下,算了,不能惊醒她,就让她睡吧。
清歌睡得很浅,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清若筠温柔的眼神,她一怔,有些不习惯,在过去,这样的眼神是属于夜清筱的。
“妈,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清歌关心道。
清若筠摇头,“没有,之前就是头疼,然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让你担心了是不是?”
清歌笑,“只要你没事就好。”
清若筠坐起来,手在清歌的脸上摸了摸,让清歌的身子猛地一僵,这样的亲呢,似乎已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妈?”
清若筠神情温柔,“虽然依旧想不起你是我的女儿,但看着你,总是感觉好亲切,又似乎……”她找不到形容词,想了想,说道,“每次看到你,我都会心疼。”
清歌神情怔怔的,还有些不自在,母女两个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想必若不是清若筠失忆,这样的亲呢怕是不会存在吧。
“清歌,过去的我应该不是一个好妈妈吧?”
清歌问她:“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清若筠笑意温柔,“看到你会心疼,会难过,总觉得过去的我似乎对你不够好。”
清歌笑,眼底漫过一层水光,“没有,你对我很好,很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是吗?”她神情疑惑。
清歌点点头,肯定道:“是,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轻轻抱住了清若筠,“你不知道,找到你,我有多开心。”
清若筠笑得越发温柔,“我也很开心。”虽然脑中依旧没有任何印象,或许曾经她对这个女儿也不够好,不过没关系,以后她会好好补偿这个女儿的。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清歌发现清若筠对她特别的关心,嘘寒问暖的,这样的关心,让清歌很不习惯,却又无法拒绝,也,不舍得拒绝。
晚上,清歌窝在靳修溟的怀中,轻声开口:“靳修溟,我忽然觉得,妈妈失忆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这段时间与清若筠的相处,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样的妈妈,真的很陌生,却让她暖到心底。
靳修溟摸摸她的头发,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却忽然疼了起来,玩笑般地说道:“那就让阿姨保持这样,好不好?”失忆并不影响身体健康。
清歌摇头,“我想妈妈应该也不愿意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空白的人生,该是多么可怕。
她的眼中划过怅然,要是妈妈想起了过去,他们两个应该也不会有现在的亲昵了吧。
靳修溟蹭蹭她的脸颊,“不要多想,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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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三人吃完饭,清若筠时不时看一眼清歌与靳修溟,拧着眉,看得靳修溟扬眉,“阿姨,您有话跟我说?”他对清若筠的改变倒是适应良好,或许这才是清若筠的真实性格,以前只是因为姬家的威胁,所以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清若筠摇摇头,又点点头,看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还没结婚,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清歌一愣,不解话题怎么忽然扯到领证上去了,“妈,等找到姐姐和爸爸之后,我们就结婚。”这是当初她跟靳修溟商量好的,在找到家人之前,不结婚,她想要一个有亲人祝福的婚礼。
清若筠似乎更加纠结了,想了想,说道:“既然不领证,那晚上就分房睡吧。”
清歌:“……”
靳修溟:“……”所以说岳母回来之后也有不好的地方。
清歌的脸微红,清若筠也有些不自在,不过话既然已经说了,她索性就挑明了,“你们两个还没结婚呢,就住在一起,传出去不好听。”最主要的是她担心女儿吃亏,男人嘛,图的就是一个新鲜感,要是万一以后靳修溟变心了,那女儿该有多伤心,所以有些事,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靳修溟看了清歌一眼,决定要维护自己的福利,刚想开口就感觉腿上被踢了一脚,靳修溟挑眉。
清歌神情严肃,认真点头,“妈你说的对,等下我就让刘嫂收拾一间房间出来。”
靳修溟眼神微暗,这个女人,太无情了。若是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
他一定嗤之以鼻,但这是清歌的亲妈,他的未来岳母,除了憋屈,靳医生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暗暗想着等晚上让清歌弥补回来。
清若筠很满意,笑着点点头。
晚上,清歌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阳台上的门开着,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听到阳台上传来的小动静,嘴角微勾。
“我不在,你倒是好心情。”靳修溟没好气。
清歌笑眯眯,“因为我知道你会过来啊,我这是在等你呢。”她示意他看她手上的书。
靳修溟依旧没好气,“我还以为你是嫌我年老色衰了,所以趁机想甩开我呢?”
清歌鼻子动了动,“好大的酸味,靳医生,你闻到了吗?”
靳修溟干脆利落地脱了外套,钻进了被窝,手掐在她的脸上,用了力,“还敢取笑我,嗯?”
清歌拍开他的手,摸了摸被他捏过的地方,这个男人,下手还真重,疼死她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分房不分房对你来说有区别吗?”也就是用来安抚她妈的。
靳修溟想了想,答道:“没以前那么名正言顺了。”现在他要跟清歌睡,都要偷偷摸摸的,以后要做什么,都要顾忌着家里有人,这么一想,他更心塞了,心中暗暗决定,等以后跟清歌结婚了,一定要搬出去。
清歌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拍拍他的胸口,安抚道:“乖,家长总是担心女儿吃亏的嘛,你要理解,你想想,要是以后你有了女儿,养了二十几年,还没结婚呢,就跟男人住在了一起,你什么感觉?”
靳修溟咬牙:“我打断他的腿!”敢勾引他的女儿,看他不打死他。
清歌摊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靳修溟嘴角抽搐,想抽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抱住清歌,吻了上去,含糊道:“以后咱们只要儿子,不要女儿。”他发现养女儿太心塞了,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几年,最后被别的男人叼走了,还不能打断那个男人的腿,还是养儿子好,以后叼的是别人家的闺女。
这么一想,靳修溟更加坚定了要生女儿的决心。
清歌听的好笑,“生男生女是你能决定的?万一以后生的都是女儿呢?”
靳修溟身子一僵,哼了一声,“你真是破坏气氛的好手,别说话了,还是来造人吧,不造怎么生。”说完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清歌翻白眼,要造人你倒是先将小雨伞拿下啊。
第二天一早,清歌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遇上了清若筠,“妈,早上好。”
清若筠皱眉,“昨晚上没睡好?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清歌又打了一个哈欠,没什么精神地说道:“嗯,没睡好。”折腾到凌晨三四点,她才睡了两三个小时,能睡好才怪了。
清若筠只以为她是忽然一个人睡,不习惯,所以才没睡好,倒是没多想,“修溟呢?还没起床?”
“不知道,我去叫他。”清歌一脸无辜,坚决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早早就醒了,趁着清若筠没起床,偷偷回了自己的房间。
“算了,他上班也够累的,时间还早,让他多睡会儿。”清若筠体贴道。她其实已经接受了靳修溟是自己未来女婿的事情,要不是担心女儿吃亏,她也不至于做这个恶人,让他们分开住。
清歌暗暗想到,是挺累的,也不知道靳修溟那里来的精力,这么能折腾。
靳修溟很快就出来了,比起清歌,他倒是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睡眠不足的样子。清歌看了,心中咬牙,趁着吃饭的时候,手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这男人怕不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邪功吧。
她的力道不小,掐的又是软肉,要不是靳修溟克制力好,恐怕要当场叫出来。
清若筠丝毫没有察觉到二人的小动作,将两个剥好的鸡蛋分别放在清歌与靳修溟的碗里,“不是还要上班吗?快点吃。”
清歌看着碗里剥好的鸡蛋,有些不习惯,清若筠见她没动筷,开口:“不喜欢吃蛋黄就留着。”
说完之后,桌上三个人都愣了,清歌盯着她,“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清若筠一脸茫然,“不知道啊。”刚才那话就是脱口而出。
清歌确实不喜欢吃蛋黄,以前每次吃蛋,蛋黄都是留给夜云霆的,后来认识了靳修溟,就换成了靳修溟吃。
清歌失望,心中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酸酸的,涩涩的,笑道:“没关系,迟早会想起来的。”
靳修溟拍拍清歌的手,笑着对清若筠道:“阿姨,上次跟您说的中医我已经联系好了,人今天就到,等他到了就给您施针。”
清若筠点点头,“好。”她也希望能早日想起过去,不然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清歌一听,顿住了,“人今天就来?”
“嗯,本来应该前几天就到了,不过他有事,耽误了几天,我吃完饭先去机场接人。”
“我跟你一起去。”
靳修溟点点头。
吃完饭两人就出发去机场接人了。到了机场,清歌在车里等着,靳修溟自己进去接人,不过十多分钟,靳修溟就带着一个人出来了,那人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架着墨镜,看着十分时尚,看不出是个中医。
等人走近了,清歌才发现这人竟然出乎意料的年轻,看着没有比靳修溟大几岁。
那人一看见清歌,眼底闪过一道惊艳,随即就扯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啊,你就是清歌吧,我听靳修溟这厮提起过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钟,是靳修溟的冤家。”
清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靳修溟一眼,唐钟只觉得瞬间被冷气包围,一扭头,果然某人正用那冷飕飕的眼神瞅着他。
他搓搓胳膊,笑呵呵解释道:“开个玩笑,我是他朋友,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不是说徐老只收了一个学生吗?”清歌有些疑惑。
“那都是外界以讹传讹,修溟他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不过他继承的是老师的西医,我学的是中医。”
清歌更加疑惑了,“徐老还会中医?”徐老在西医上的建树是有目共睹的,但中医方面,似乎并没有听闻。
“老师懂一点中医,我当初跟着老师学的是西医,只不过学了几年之后发现自己对中医更感兴趣,所以就改学中医了,不过好歹我跟这厮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说是同门师兄弟也不过分嘛,你说对吧?”
清歌点点头,“唐大哥,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唐钟笑眯了眼,“哎呀,果然还是软妹子好啊,看看这说话就不一样,不像靳修溟这厮,开口就是损人,弟妹,你是不知道,我跟着老师学习那几年,听了这厮多少恶毒话,别看这人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温柔亲切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就是一个毒蛇冷漠无情腹黑男,我被他坑了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唐钟对清歌很有好感,一吐槽起来就滔滔不绝,浑然忘记了被他吐槽的对象就坐在他的面前。
清歌听得津津有味,靳修溟正想叫某人闭嘴,却被清歌瞪了一眼,只能无奈笑了笑,当做没听见。
唐钟自然注意到了,笑得见牙不见眼,跟清歌吐槽起来更加无压力了,哎呀,原来大魔王也有怕的时候啊,真是难得。
他摸着下巴,眼珠子转啊转,一看就知道在打着什么馊主意。
一路到家,清歌已经从唐钟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关于某人的“丰功伟绩”,看着唐钟的目光满是同情,真是个可怜的娃,净被靳一声耍着玩儿了。
到了家中,一下车,唐钟就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模样,看着还真有几分中医的严谨。
清若筠知道女儿给自己找的医生到了,很配合地让唐钟给自己做了检查。
对待病人,唐钟收起了话痨的模样,神情认真,看得出确实是一个很喜欢医学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见到病人的第一时间,就投入了进去。
一系列检查做完,又看了靳修溟给的检查报告,唐钟的神情十分严肃,“病人的情况跟之前修溟检查得差不多,脑中的血块位置很微妙,并不适合手术,而且病人身体长期营养不良,气血两亏,需要好好养回来,药我就先不开了,先以食补为主,然后配合我的针灸,先治疗一段时间再看。”
清歌对此并无意见,清若筠就更加不会有意见了,一切都听清歌的。
“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你先回房间休息。”靳修溟说道。
唐钟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让我这段时间住在这里?”
靳修溟点头,“这样方便你照顾病人,而且我也住在这里。”
“什么,你也住在这里?”唐钟差点跳起来。
靳修溟微笑,“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天天生活在靳修溟的眼皮子底下,哪里还有自由可言,而且按照这人的坑性,自己未来的日子十分之水深火热。
唐钟有意见,却不敢提,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靳修溟,试图让他改变主意,靳修溟直接当做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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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医生:丈母娘回来了,让我分房睡,不开森。
某离:你还不是半夜跑媳妇儿房间里了,有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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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