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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赢的目光从宇文昊的脸上,转到小家伙的脸上。
眼角抽了抽。
小家伙往宇文昊怀里缩了缩,转而抱着宇文昊的脖子,“怕。”
宇文昊蹙眉,对嫪赢道,“你脸太僵,吓着她了。”
嫪赢眉头拧成了一团,努力的将自己的嘴角堆起一抹笑容,面向文颖。
文颖哇的一声就哭出来。
嫪赢面色骤变,草!不哄了!女人真难哄!
年韵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嫪赢,比刚才远远看去,站在门口冷着脸的嫪赢要好的太多。
进了郡王府,老郡王朝着宇文昊颔首,“文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边请。”
老郡王没有出门迎接宇文昊已经是极为低调。
一旁的宋氏也是低头颔首,眼底却是狐疑,这人是谁,竟能让老郡王都如此福身。
等宇文昊和年韵进去后,婢女跟在宋氏身后,轻声道,“小姐,郡王冷落了您这么久,您成婚的时候郡王都没有这样出面,您就半点儿不生气吗?”
宋氏面上依旧含笑,却没有说话。
她有什么好气的,赐婚来的莫名其妙,嫁人来的莫名其妙,他们之间又没感情,互不叨扰挺好的。
年韵在宇文昊身后,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位郡王妃。
朝着她微微颔首。
宋氏报以微笑。
上首坐的自是老郡王,年韵和宇文昊坐侧下首,今日虽然是喜事,可是嫪赢并没有请人,门口也都是些看热闹的,嫪赢努力板着脸,等着家丁道了一声,“吉时到。”
嫪赢才冷着脸转身去了院子里。
青瓷被红盖头掩了面,有些看不清路,身上的喜服不是贴身的,估摸着嫪赢是想给她个难堪。青瓷忍不住笑了,给她难堪多简单啊,喜事儿都不用办,直接塞进房里办了不就行了?结果他还要像模像样的让她以妾礼进门?
牵着手中的红绸,青瓷安静的跟着。
突然面前的人停下,青瓷来不及刹脚,撞了个正着。
嫪赢下意识的抬手,但是抬手到了一半又放下,冷声道,“一会儿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青瓷顿住,她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跨进了门槛,青瓷看见了好几双鞋,但是嘈杂的声音倒是没听见,说明今日没有酒席。
“一拜天地。”一旁的喜娘像模像样的喊。
垂头的瞬间,红盖头下倒是露出了小巧的下巴,年韵看着有些熟悉。
“二拜高堂。”
青瓷和嫪赢转过身。
青瓷倒是平平淡淡,嫪赢心里却已经复杂翻涌。
她是喜欢他的,所以才会如此平静的接受吗?
见青瓷又乖巧的一拜,嫪赢又觉得,他是不是误会她什么了?
如果是这样,当初他仓促让皇上赐婚,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夫妻对拜。”
二人对跪。
“娘……饿了……”就在此时,青瓷听见耳畔传来一女童的声音。
“乳娘,快去拿些奶糕来。”女子的声音让青瓷一怔,是夫人。
如果夫人在的话,公子会不会也在?
青瓷陡然想起,公子似乎是知道什么,只是那天过后她已经没有机会与公子再单独说话,如果公子知道什么,她是不是可以将此事告知公子?如果她不能回宫,也许公子可以帮助皇上。
“咳咳,夫妻对拜。”
周遭一时安静,喜娘重复道。
嫪赢握紧了拳头,这个骗子,又后悔了吗?
青瓷回过神,缓缓一拜,俯身的时候骤然想到,一会儿要送入洞房了,会不会之后公子和夫人就会离开,嫪赢不让她走,那她肯定也没有机会出去见到公子和夫人。
“礼成,送入洞房。”喜娘开口,嫪赢已经拽住了青瓷的手,要将她带回去。
下一刻,青瓷便当众掀开了盖头,看着女子的方向,“夫人!公子!”
嫪赢脸色顿黑,大掌直接掳过青瓷,捂住她的嘴,“闭嘴!”
这个小骗子,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乖,肯定是又想逃了。
“唔……”青瓷奋力的掰着嫪赢的手。
傻子!捂的太紧!喘不过气儿了。
嫪赢冷笑着半拖着青瓷,在她耳边道,“高堂已拜,现在连阎王爷都带不走你!”
众人在惊愕中,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新郎半强迫半拖拽的带走了新娘,这一幕看起来除了逼良为娼,还真拿不出什么好词儿。
青瓷惊住,目光转向老郡王,只见老郡王朝着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而年韵和宇文昊还在吃惊状态,哪怕是回了神,他们也是没想过要去阻止嫪赢。
唯有宋氏微微蹙眉,怎么那女子竟是不愿的?
等大家从新郎掳走新娘的那一刻开始,堂中就有半刻的窒息。
好一会儿,年韵才回过神看向老郡王。
“说来话长。”老郡王傻呵呵的笑着,“文公子这边请。”
酒菜什么的自然都是要招待的。
宋氏很知趣儿的没有上去打扰,年韵和宇文昊纵使心存疑虑,但是也暂时没有开口。
南院的房内,青瓷的口鼻刚被解脱,下颌便被人掐住,整个人被迫仰身。
“小骗子,你又骗我。”嫪赢喘着气儿,目光紧张。
差一点儿,就让她得逞了。
青瓷惊慌的看着嫪赢,“我没有骗你。”
她又骗他什么了?
“呵,难道你刚才叫他们不是想让他们带你走?”
“我不是……”青瓷开口。
“我不信!”嫪赢笃定自己猜的是正确的。
咔擦一声,青瓷便感觉到手腕一凉,一根铁锁将她牢牢锁住,嫪赢双目赤红,死死的盯着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让你走。”
青瓷被嫪赢的目光吓住了。
微微蹙眉,她其实有些不太明白,嫪赢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没等青瓷回过神,嫪赢已经将她横抱起来,粗鲁的丢至床榻,铁锁的另一端,锁在了床脚的一方铁曲上,很明显是嫪赢一早就准备好的。
待嫪赢覆上来的时候,青瓷连忙撑住他的肩膀,“嫪赢,你听我解释。”
嫪赢红着眼睛,手上一点儿没客气,嘶啦一声,赶制的喜袍就被撕了个稀巴烂。
他听个屁!
青瓷很想说话,奈何嘴已经被堵的严实,身上的衣衫被粗鲁的剥尽。
对男女之事那一点极小的记忆,让她身体霎时一僵。但是脑海中又十分理智的让她去想老郡王的话,是她把嫪赢刺激成这样,所以,她得捋毛。
见她出神,嫪赢目光一深,手上更是用力。
松了青瓷的嘴,转而攻下。
脖子上传来湿濡的触感,青瓷也顾不得别的,回抱住嫪赢的脖子,颤着声音道,“阿赢……你轻点儿,我怕……”
嫪赢瞬时僵住。
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冷哼道,“现在知道怕了?”
妈的,不动点真格儿,还以为他是纸老虎?
不过手下到底还是温柔了不少。
嫪赢身上的味道并不让青瓷抵触,肌肤相触的瞬间,柔软和坚硬互相揉成了一团。
轻哼声和低吼声让透光的房间都变得昏暗起来。
门口守着的奴才努力镇定。
自家郡王单身三十多年,要理解,要理解。
嫪赢忙着洞房,自然也没空搭理宇文昊和年韵,二人和老郡王说道了好一会儿,老郡王倒是兴趣十足的逗弄着文颖,忍不住在文颖脸上摸了又摸,他觉得他很快也能有个孙子了。
告别了老郡王,年韵和宇文昊回了客栈。
文颖已经睡着了,嬷嬷便抱到了隔壁的房间,宇文昊觉得今天喜堂上的意外,倒是有些好笑,他和韵儿刚成亲时,韵儿也曾闹过笑话。
环住韵儿的腰身,顺着白皙的颈脖轻啄了一口,“想什么?”
年韵蹙眉,“青瓷怎会在郡王府?”
宇文昊想了想,“宋寿离文渊郡极近,文渊如今的状态,宫中派了太医和医女过来,想来青瓷当是在其中,以嫪赢的性子,必会将青瓷掳回去。”
“私掳宫人,可是重罪。”年韵回过头看着宇文昊。
宇文昊抬手,在年韵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敲了一下,“笨,没有皇弟的允许,青瓷又怎会去文渊。”
“意思是皇上是故意的?”
宇文昊垂首,埋在年韵的颈脖处,好不容易小丫头睡着了,不缠着她娘了,不能放过机会。
年韵抵住宇文昊,“今日青瓷当众掀开盖头,可是想找我们求救?”
宇文昊蹙眉,仔细的想了想,“不是求救,如果是求救,在进门发现有外宾客的时候就会求救了,可是她是在对拜的时候才出了一下神,那个时候……你正在同乳娘说话……”
而真正的掀起盖头,是在喜婆说送入洞房的时候。
年韵眨眼,“青瓷是有什么事想对你我说?”
宇文昊挑眉,将年韵也横抱起来,“今日她也没空,等改天我们再去拜访一回。”
“如果青瓷是要让我们带她走呢?”年韵抵住宇文昊的胸口,蹙眉道,“方才那般模样,也不排除嫪赢是强迫青瓷。”
宇文昊目光一幽,“我不会带青瓷走。”
年韵诧异。
“以嫪赢的性子,若是谁要和嫪赢抢他想要的,他能跟对方拼命。”宇文昊很认真道。
年韵眨眼,“你也不例外?”
宇文昊想了想,“嫪赢在选择他想要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分清楚这是不是他能想的。如果是,他就不择手段,如果不是,他就不会生出半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