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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中嘚瑟了一会,她便放下香炉。
关上了门,大摇大摆的出去。
脸又幻化做婉兮的样子,挂着似有若无的浮着怪笑。
一路哼着歌,回的小院。
刚巧香儿在婉兮那,被按过脖子。
迈着小碎步出门,又见到一个婉兮走了进来。
一脸的莫名,轻轻的福了福身,“您怎么又到外面了?”
“这是我跟着闹儿胡同的戏团新学的把戏,名叫大变活人,可是厉害?”孔凤翎是何等戏精投胎,眼珠子一转。
随便想了个由头骗她,香儿一听还真信了,鼓掌赞叹道:“少奶奶好生厉害,比台上的魔术师都厉害。”
“你个丫头还知道魔术师啊。”孔凤翎嘴上夸着香儿,心里却在窃喜。
骂香儿真是蠢的一匹,香儿哪怕有丁点怀疑。
转头回去确认一下,她的这点幻化之术立刻就会被戳穿。
香儿憨笑了一下,道:“以前帅府里,有请过来马戏团表演。”
“对了,我有件东西要给你看,你随我来吧。”孔凤翎使用了同样的招数骗香儿。
香儿比副官还要好上钩,追着孔凤翎的脚步上去,“是什么东西不能在屋里看?”
“一件宝贝,我藏在了东院。”孔凤翎故作神秘道。
香儿也不质疑,心想着即是藏在东院。
定然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东西,嘴上也不好多问。
直到来了张氏曾经的住处,才有了一丝狐疑,“您把东西藏在她的旧居里?”
“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嘛。”孔凤翎背对着香儿,冷笑道。
香儿忽然有点后悔跟着过来,一瞄门上更是惊出一身冷汗,“啊!门上的黄纸符箓怎么不在了?!”
“不知道,可能是被风吹走了吧。”孔凤翎笑得像只母狐狸,只是香儿站在她身后。
看不到她这副,妩媚奸猾的样子。
香儿用帕子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听说张氏死后,一直阴魂不散呢。”
“所以啊,她的鬼魂应该是被关在里面了。”孔凤翎煞有介事的恐吓她。
香儿胆子小,连着退后了好几步,“我想我还是不……”
“香儿,随我进屋吧。”孔凤翎故意把声音说的很大声,盖过了香儿的声音。
屋里头传来了几声,撞倒了桌椅的声音。
里头有人!!
那人嗓音粗重,带着愤怒,“香儿别进来,是陷阱。”
“肖副官!”香儿脱口而出,想都不想的推开门冲进去。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甜香的味道,人就好似置身花海一般惬意舒适。
里头白头香的味道,已经很重很重了。
孔凤翎也不敢轻易接触,快速戴上了面纱才进去,“香儿,我带你来见心上人,你高不高兴。”
“什么心上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香儿看到倒在地上,睁目欲裂的肖副官。
眼泪滚滚的从眼角滑落,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三少奶奶这么好一个人,要这样对待副官。
孔凤翎“哦?”了一声,关上了门,“你不喜欢副官?我可是亲耳听见你说喜欢他的。”
“妖女!你别为难她。”副官厉声喝道。
方才被那迷香,迷的晕沉沉。
好容易凭借着意志,逼自己清醒过来。
要不是房中白头香太过浓郁,以他坚定的毅力,是能从里面离开的。
孔凤翎弯下腰,怜悯的看着副官,“你该不会不知道她喜欢你吧?”
“香儿才十六,我已过不惑。”副官冷道。
孔凤翎置之一笑,“肖副官还真是耿直,她送你的香囊可是男女定情之物。”
“你休得胡说。”副官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孔凤翎扯下肖副官系在腰间的香囊,递给了他,“你且打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一缕头发。”
“若没有的话,是不是就证明……”肖副官根本没想过,香儿会往里面放自己的头发丝。
打开香囊才发现,里头真有一绺头发。
心中猛地一动,不说话了。
香儿也只眼前的不是婉兮,而是从来都对她恶意满满的孔凤翎。
一时间想不开,一头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孔三小姐,你太过分了,”
“不要!”副官在那一刹那,有着锥心之痛。
孔凤翎一把抓住了想的后衣领,“别想不开嘛,你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你放开我,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香儿又羞又愤,早已是泪流满面。
孔凤翎莞尔一笑,问道:“你寻死是因为我拆穿你心事,还是觉得他心中没有你。”
“我……”香儿是个性子单纯的人,不会撒谎。
一时间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孔凤翎逼问:“说啊。”
“奴婢身份低微,自不量力喜欢上副官,是奴婢的罪,死不足惜。”香儿闭上眼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要咬舌自尽。
“肖叔,她要咬舌自尽!”孔凤翎厉声提醒。
副官喊了一句,“不要寻短见,香儿。”
“副官……”香儿睁开眼睛,泪眼朦胧的看着副官。
副官的眼神从未如此温柔,“你……喜欢我?”
“喜欢。”香儿缓缓说出可实话。
孔凤翎问副官,“副官可喜欢香儿?”
“喜欢。”副官缓缓道。
孔凤翎欣喜道,“既然是相互喜欢,不如就佳偶天成吧。”
“什么佳偶天成?你弄这些,到底想做什么?!”副官才不信孔凤翎把他们骗来,只是想单纯的撮合。
孔凤翎笑得很是邪佞,像是奸计得逞的妖婆,“当然是让你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我要她做我的女人,也是明媒正娶,哪里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副官不屑一顾,心中隐隐担忧着。
想着这妖女既然这么说,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香儿的名节重要,他要她也只会在娶她之后。
孔凤翎一字一句问道:“你可知这屋中点燃的,是什么香?”
“我哪里知道你这个妖女点什么香,反正不是什么好东……”副官话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你该不会点了那种……香吧?!”
“这种香唤作白头香,顾名思义就是帮两人白头到老的香。”孔凤翎笑容妖冶,像朵妖娆的花盛开。
副官最是不耻这样的歪门邪道,“什么白头到老,不过西太后用来驯服男宠的宫廷秘药。”
“我有些倦了,你们快开始吧。”孔凤翎一脸困倦,打了个呵欠道。
香儿眼中带着惊惧之色,“开……开始什么,副官……我……”
“别怕,有我呢。”
副官心疼的抱紧她颤抖的身体,怒视着孔凤翎,“放我们出去,我断不会行那等龌龊之事。”
“你要是不乖乖听话,那香儿这张小脸蛋可就毁了。”孔凤翎从香炉,用镊子直接夹出一块。
被焚烧的滚烫的香片,往香儿脸上一摁。
香儿在这府内,虽然是下人。
却也极少受过皮肉之苦,登时就痛的大叫出来,“啊——好痛。”
香片在她白璧无瑕的小脸上,烙上了浅浅的红印。
“孔三,你做什么?”副官爆喝一声。
孔凤翎目光一厉,“哟!这就心疼了啊?”
“有什么冲着我来。”副官怒道。
孔凤翎的眼神愈发寒冷,“即是心疼,就照我说的话做。”
“副官,不用管我,不要受她胁迫。”香儿性子是懦弱的,可是一遇到和副官有关的事。
便转性了一般,变得极为坚毅。
副官心疼她,“可是你……”
“不过是毁容罢了,奴婢命贱,不在乎这些。”
她的眼睛充血了,死死的瞪着孔凤翎,“绝不可……绝不可屈服她,行此下作之事。”
副官戎马一生,做事刚正不阿。
在香儿眼中是闪闪发光的人,没有半分污点。
如何能让他因为自己,染上不干净的瑕疵。
“好,香儿不怕,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娶你。”副官见香儿都如此不屈,更是不忍委屈了她。
若在孔凤翎面前,屈服她的威胁。
行这苟且之事,香儿怕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孔凤翎不怒反笑,围着二人绕上一圈。
一脸洞悉二人心思的样子,拔出一柄铜色雕花匕首。
用力一捅,扎进副官的肩头。
副官吃痛,闷哼一声。
香儿眼泪婆娑,大叫道:“你做什么?!”
“你可看仔细了,如果你再这么倔,下一刀就是他的心口。”孔凤翎眯着眼睛,媚笑道。
很奇怪,明明行的是大奸大恶之事。
本应恨她入骨,可是一看她那双带着重瞳眼睛。
就好像着了魔一样,生不出任何厌恶。
不管是副官,还是香儿。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反倒会对她生出好感,这才是她的可怕之处吧。
香儿的软肋就是副官,哭喊道:“不,不要!!我把身子给他就是,你不要伤他。”
“这可是你说的。”孔凤翎一脸得逞。
香儿凌乱的解开自己的衣扣,一边流着泪,“副官,香儿不想勉强你,可是你碰香儿,你就会死。”
“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你决不能自贱。”副官摁住了她的小手,不许她轻贱了自己。
她却泪流满面,“我只想你活。”
“香儿。”副官唤了他一声。
她低下头,身子抖的厉害,“怪奴婢出身卑贱,才会让副官宁死不肯碰我吧。”
“你在我眼里,从不卑贱。”副官搂紧了她的身子。
她心中发暖,泪眼朦朦的看他,“那可否委屈……您……”
“我不委屈,我是怕委屈了你。”副官小声的贴耳言语。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手下将衣扣全都解了,“香儿什么都受得,最受不得的是与你死别的委屈。”
“我明白了,那你且忍着。”他捧着香儿的脸,深深的吻了她。
明明是第一吻,明明是第一次亲密。
却是那般缠绵悱恻,似是已经相恋了很久很久。
香儿的泪流进自己的嘴里,是咸的。
心却是甜的,闭眼任他采撷。
副官抬眉,冷酷的剜了她一眼。
似要把她的肉,生生剜下来一般,“出去。”
“好说。”孔凤翎抿唇一笑,转身出去。
在一旁看着,是能折辱践踏他们二人。
可她毕竟是女儿家,鱼水之欢的事还是羞于直视的。
门关上之后,在外面提醒了一句,“白头香的药力该是发作了,二位可别忍着。”
“用你多事。”副官冷了一句。
香儿脱的只剩肚兜了,“你中毒久了,应该忍得很难受吧。”
“香儿,我真不想委屈了你。”副官脱了自己的套,把她娇弱的身子紧紧裹着。
香儿靠在他怀中,聆听他的心跳,“可若不那样,她会放过我们吗?”
“该死!!孔三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副官诅咒了一声。
皮带已经被香儿解开了,她小手摸过的地方。
都有一丝冰凉,让他舒服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白头香的药力不算什么,是那个他心仪的少女这般诱惑。
让他无法克制,雕塑一般的僵硬着。
香儿凝了他一会儿,小嘴碰上了他的唇,“容……容香儿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