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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恒的确没有喝酒,实际上在这样的聚会上面,他不会喝任何经过了别人手的东西。
其中最不会去喝的就是酒。
两人在车上坐好,段以恒一言不发地发动了车子。
时欢坐在副驾驶上。
脸贴着冰凉的车窗。
却只不过是感受到了瞬间的冰凉而已。
段以恒感受到了时欢的焦躁不安,将她那边的车窗稍微摇下来了一些。
冰凉的风终于吹散了时欢面颊上的火热。
可是从内烧出来的火焰却让时欢片刻不得安宁。
时欢咬着唇忍耐着,一言不发地靠在车窗边上,妄图换来片刻的清醒。
段以恒一路加速,可是前面却一直在堵车,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选择了绕路。
绕着绕着,发现前面又堵了,只能再度思考着要怎么样换路线才好。
段以恒全身心都集中在找路上,浑然不觉身边的女孩儿已经因为药物而彻底失去了理智。
“前辈,我好难受……”时欢软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段以恒被吓了一跳,猛地侧过脸看向时欢。
时欢火热的红唇本来就在段以恒的耳畔,伴随着段以恒的动作。
直接贴上了段以恒的薄唇。
一个冰凉一个火热。
时欢像是终于找到了舒缓的办法,伸出双手缠住了段以恒的脖子。
“你……”段以恒下意识想要讲话,却被女孩儿笨拙地吻住。
瞳孔猛地紧缩,段以恒本着最后一丝理智,猛地踩下了刹车,这才有惊无险地在路边停下。
感受到刚才的惊险,段以恒带着点薄怒地将时欢的手拉开。
还没来得及教训。
失去了理智的女孩儿竟然直直朝着他身上扑来。
眼看着时欢要跌下去了,段以恒下意识的的伸手将人圈住。
怀里是软绵绵娇滴滴的女孩儿。
段以恒的眸子沉了沉,手下终于还是用力,想要将时欢压回副驾驶上。
但是女孩儿却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男人的身上。
着急地寻找着一丝丝的冰凉。
段以恒一边想要将人拉开,一边还得防着女孩儿惹火的唇。
手忙脚乱之下,干脆直接将女孩儿的一双手腕捏在了她身后。
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对方,段以恒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让时欢在副驾驶上面坐好。
但是在对上女孩儿绯红的眼角的一点泪痣的时候,段以恒的喉头上下动了动,突然觉得有点口渴。
时欢不顾自己的手还被人控制着,竟然就着现在的姿势,凑上去想要吻段以恒。
唇瓣相接的瞬间,女孩儿身上的火瞬间烧着了段以恒。
他再也不忍耐,剩下的那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火热的吻瞬间就到了最深处。
彼此的鼻息互相传递着。
难分难舍的吻持续了十多分钟,时欢的手时刻不安分,但是却因为没有经验而始终得不到突破。
段以恒告诉自己该停下了,可眸光却越发深沉。
不算厚实的衣服缓缓剥落。
迷蒙的女孩儿睁着一双满是湿润的眸子,看着他。
近乎呢喃地喊:“恒哥,恒哥……”
段以恒的心脏猛地跳了跳。
在女孩儿再度仰着脸凑上来索吻的瞬间,段以恒再也不迟疑地一手刀将时欢敲晕。
女孩儿软绵绵地跌在他的胸膛上。
段以恒喘了许久的粗气,才终于平复了心情。
伸手将时欢的衣服拢好后,直接开车朝着自己的别墅而去。
*
时欢做了一个噩梦。
这个噩梦已经纠缠她不知道多久了。
梦里面的场景太过于可怕,让她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现在是否已经身在地狱。
“不……不要……”时欢呢喃着,而后尖叫着醒来。
扫了一眼周围,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时欢猛地翻身过去,发现床的另外一边正坐着一个人。
因为背着光,时欢只觉得对方眼底漆黑,像是没有丝毫的感情。
在此刻和梦里面的一切瞬间重合。
“啊……你别过来……”时欢忍不住尖叫起来。
床边的男人被吓到了,猛地从床边退开之后,摆了摆手朝着她说:“你别怕,我不过去……”
说着,他几乎退到了窗边。
距离窗边的距离已经远得不能再远了。
借着壁灯,时欢好半晌才意识到站在床边的男人竟然是段以恒。
脸色白了白。
时欢的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终于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那几个火热的吻,几乎快要失控的局面。
还有男人最后的果断。
时欢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除了有点头痛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不适。
足以证明昨晚的确没有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压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时欢勉强朝着段以恒笑了笑,道:“段前辈,又被你救了一次。”
段以恒眼看着时欢已经冷静下来了。
稍微松了口气。
缓步来到床边之后,才说:“没什么,你要是醒了的话,我去找人给你送点吃的上来。”
说着段以恒迈开步子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衣袖却在此刻传来了细微的牵引力。
段以恒疑惑地转过脸,刚好对上时欢迟疑的眼神,“前辈,昨晚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段以恒的表情凝了凝。
在时欢屏息的瞬间,段以恒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睡觉很老实。”
说着,段以恒再也不迟疑地朝着外面走去。
时欢稍微松了口气,抿唇笑了笑,道:“真的谢谢前辈了。”
段以恒没再回头,只是一路走了出去。
开了门,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
看见段以恒出来了,赶快走上去问:“少爷,是否需要准备一些食物?”
“嗯,还有醒酒汤。”段以恒说着,目光忍不住再度落到房门上。
表情严肃的样子,就像是透过了房门看见了房间里面的时欢一般。
其实他刚才说谎了。
时欢昨晚其实十分的不安稳。
明明是在昏迷之中,却拒绝医生给她治疗,嘴里也不断地呢喃着‘别过来’这样的话。
痛苦的样子就像是在做着十分可怕的噩梦。
最后还是他守在床边劝说了许久,睡梦中的时欢才终于接受了他压着她的手臂,让医生注射解药。
他不知道时欢这样的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阴影。
但是他无意去探寻对方的内心。
还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想到昨晚在车上的时候,时欢呼唤的那一声声‘恒哥’,段以恒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变得难看起来。
这样的称呼,明明是郁欢独属的。
哪怕郁欢死了,他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敢用‘恒哥’来称呼自己。
想着,段以恒再度吩咐管家道:“等到她恢复了,找司机送她回去吧,我下午还有事就先去一趟公司了。”
说完,段以恒迈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管家却带着点关怀地开口道:“少爷,你昨晚在时小姐床前守了整夜,要不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再去公司吧?”
段以恒摇了摇头,展开双臂将外套穿上后,说:“没关系。”
管家知道能让段以恒如此按捺不住的,无非是那位郁小姐的事情。
想要提醒段以恒不要过分纠结以前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管家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
厉晏川从车上下来。
看着眼前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
心情一时间变得无比的复杂。
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在叶沁宝之前居住了四年的地方待了整个晚上。
这一次来,却是为了见另外一个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会后悔,可是他知道他找寻了喻静好这么多年。
要是知道了对方在这里,却不过来见面的话。
他是肯定会后悔的。
想着厉晏川迈开步子,朝着已经被铭记在心的地址那边走去。
目的地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厉晏川来到大门前,按响了门铃。
在响了几声后,门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用英文问着:“请问是哪位?”
“你好,我来拜访Ceres小姐。”厉晏川也用英文回应。
门内沉默了瞬间,苍老的声音终于再度传来,道:“请稍等。”
说完后,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看上去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婆婆出现在了门后。
她打量着眼前的厉晏川,再度开口问:“请问你是哪位?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厉晏川迟疑了瞬间,终于还是坚定地说:“你好我是Ceres小姐的故人,要是可以的话,请告诉Ceres小姐,厉晏川希望能够见她一面。”
老婆婆带着点审视地看了他一眼。
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请稍等,我会去禀报,但是Ceres小姐会不会见你我就不确定了。”
厉晏川回应道:“当然,麻烦了。”
门被再度关上。
厉晏川等在门外,心跳声声加快。
他们分开十年了。
他也已经找了她十年了。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在距离他这样近的地方。
终于要再见了,她的长相丝毫未变,那么性格呢?
是否还是和之前那样?
就在厉晏川的等待中,门被再度打开。
老婆婆出现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