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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舞伴跳什么呀,”朱玲玲被她们拖着,胳膊肘故意在两人胸前用力捣了一下,油腔油调地说:“要不,你们两个陪我?”
安曼容和杨晨莉都嘶了一声,礼服里面只有薄薄两片胸贴,被死丫头这没轻没重的一杵,胸口宛如刚刚碎完大石般生疼。
“姐,你别闹了,我们这不是在帮你找男伴吗?”安曼容忍着气道。
朱玲玲哦了声,这两人要耍什么花样她都不怕,唯独怕碰上夜寒时。那人如果在的话,怎么也该是众人焦点,朱玲玲一路左看右看,都没找到,想想也是,他身上一股明显的“生人勿近”气息,估计早就不耐烦先走了。
大厅一角的桌子边,安国富讨好地举起酒杯,“来来,纪总,我再敬您一杯。”
对面的胖老头拿起酒杯,热络地说:“来,干了。”
清脆的碰撞声后,安国富仰起脖子咕噜一口闷,然后调转杯子,示意自己喝干净了。
那老头哈哈大笑,安国富小心地陪着笑,额头沁出冷汗。
这姓纪的是华盛资本的董事,也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孟家大小姐未婚夫的亲叔叔,安国富就是借了他的光才能混进这晚宴来。
两人最近正在谈合作,安氏企业最近市值缩水严重,安国富急需一笔资金来维持公司周转,费尽周折攀上这根大腿,让安曼容陪着跳首舞,结果这丫头摆明了要跟他作对,非说要去喊姐姐来,就安玲玲那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没胃口,还跳个鬼啊跳。
安氏倒了,全家人一起喝西北风去!
安国富正在心里咒骂着,忽然耳畔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爸,纪叔叔,我把姐姐带过来了。”
安国富阴沉沉地抬起头,然后“唔”了一声,眼睛瞪得溜圆。
这小姑娘是谁?安玲玲?
骗谁呢?
安曼容一看就知道他没认出来,跺脚娇嗔道:“爸,你连姐都不认识了?”
安国富惊得站了起来,仔细看看,还真是大女儿。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对面的纪总,老头也是两眼放光,顿时心中一喜,忙把朱玲玲推过去,谄笑道:“纪总,这是我家大丫头,叫玲玲,在国外呆了好几年,才刚回来,女大十八变呀,我这个当爸爸的都快认不出来了哈哈哈。”
纪总把朱玲玲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满意地说:“大小姐果真是佳人啊。”
朱玲玲被老头那色眯眯得仿佛X射线能透视般的目光一扫,顿时恶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安曼容,算你狠!
安国富立刻把朱玲玲的手塞进那老头的手里,宛如古代青楼老鸨一般热情洋溢地说:“玲玲啊,去,陪咱们的纪总跳个舞。”
朱玲玲:“......”这坑女儿的爹啊!
纪老头故作绅士地理了理领带,说:“安小姐,请。”
朱玲玲欲哭无泪,胡乱点了下头,被他牵着慢慢往舞池走,胳膊不可遏制地起了一圈又一圈的鸡皮疙瘩。
“等等。”
安曼容忽然喊,和杨晨莉两个跑过来,不由分说便开始扒朱玲玲身上的纱巾。
“裹着这么厚怎么跳舞呀,姐,我先帮你拿着,放心去吧。”
朱玲玲一只手被纪老头握得死死的,完全没法反抗,安曼容和杨晨莉互视一眼,得意地扯掉了她的纱巾,目光落到腰间,笑容齐齐僵在脸上。
腰带?
她腰上居然还有一条腰带?!
两个人目瞪口呆,差点气晕过去。
朱玲玲真想跳起来对她们两大喊一声“surprise”!但是一看到旁边纪老头盯着她胸口部位那一脸真正看到“surprise”的表情,顿时恶心得没了说话的心情。
“玲玲小姐,我们走吧,”纪老头笑容满面地引着她继续往前走。
朱玲玲优雅颌首,脑子里快速思索着,诶,前面有小坎,很好,等会就在那“不小心”崴个脚......
她做完决定,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下来,还颇有兴致地四周看看,结果万万没想到,就在右侧的落地窗外面,她好像,看见了夜寒时?!
室外。
迟市上流社会最顶层的几位公子哥们完全不怕冷地坐在一块,中间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横着的空酒瓶,瓶口正正地指向夜寒时旁边的南宫零。
“哇,差点就指到阿时了!”
“就是,好可惜,我还想看他玩一次大冒险呢!”
“这家伙运气怎么每次都这么好啊,唉。”
众人嘻嘻哈哈地开玩笑,夜寒时优雅地擎着酒杯,嘴角微微翘起。
“这个角度,是不可能转到我的。”
“为什么?”有人配合地问。
夜寒时指指外面,笑着骂:“因为有风,笨蛋。”
“......我——去!”
所有人气得拍桌,一阵义愤填膺。
“我说呢,难怪这次他会主动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太毒了太毒了!”
“都是兄弟,玩个游戏而已,能不能多点诚意,少点算计?”
“阿时,过分了啊!”
......
这拨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亲密,说话间毫无顾忌。夜寒时跟他们在一起还是比较轻松的,等抱怨声稍小了些,他适时地清咳一声,轻敲桌面,提醒:“该让零接受惩罚了。”
旁边,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的南宫零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这还要算?”
大伙立马变了风向:“当然!”
南宫零只好收起手机,摊了摊手,“好吧,大冒险。”
“那你就去里面随便找一位女士要她的手机号码,”有人说道。
另一人很快反驳:“这算什么冒险,对零来说太简单了。”
“是啊是啊,想个稍微有点难度的......”
就在一片七嘴八舌中,夜寒时轻描淡写地说:“那就要个身份证号码吧。”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一致认可。
“卧槽,这可以的!”
“果然毒还是我们夜少毒啊!”
“哈哈哈,阿时这个我服。”
南宫零满脸无语,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另一边,兄弟团已经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地帮他寻找目标。
“嘿,看那个妞。”
“哪个?”
“跟纪家色老头说话的那个。”
“长得不错哟,”说这话的人对南宫零挤眉弄眼,“正好你去把人救下来,保管对你感激不尽有问必答。”
夜寒时随意扫了一眼,不太感兴趣地收回目光,不过看南宫零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他心情甚是不错,晃晃酒杯,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英雄救美,我看行。”
南宫零狠狠锤了他肩膀一下:好啊你!
夜寒时毫不留情地锤回来:不必谢。
南宫零无奈地叹口气,挥手招来侍应生,拿了杯香槟,含一口在喉咙里。酒水很冰,他拧着眉望进玻璃,没想到就是这一眼,正好对上那女孩的视线,她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恐惧,像只无意受惊的小鹿,分外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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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惊惧不定地收回目光,结果就是这一下出神,她错过了那道珍贵的坎,被纪老头直接拉进了舞池中,咸猪手也在她腰间找好了位置。
朱玲玲:“......”
算了,只要他手不乱动,她忍了。
两人随着音乐节奏慢慢摇晃着,纪老头个子小,朱玲玲踩着高跟鞋比他还高半个头,以至于他找他说话的时候她还得低着头配合,免得自己不小心拿鼻孔对着人家显得不礼貌。
“玲玲小姐有男朋友了吗?”纪老头暧昧地问。
朱玲玲想说:没有,但是老娘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但她理智地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冲动,安国富刚刚给她的那个眼神让她不忍心——那是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
她不知道安氏企业到底怎么样了,但是她知道,母亲决不会与父亲离婚,一旦公司破产,她就得跟着苦哈哈地还债,安曼容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后果,她却不得不为此担忧。
啊,这是种多么痛的领悟!
正在蛋蛋地忧桑着,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她懵懵地抬头。
哇,帅哥!
还是极品!
她两眼发光的模样把南宫零逗笑了,食指曲起,抵在唇边清咳一声。
“南宫二少!”纪老头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朱玲玲,笔直站好。
朱玲玲忙跟着低下头,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南宫二少?这称呼可真小说。
差点忘了,这本来就是小说。
南宫零淡淡地说:“我想请这位小姐跳支舞,不知纪总愿意割爱吗?”
朱玲玲看向纪老头,他居然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连声说:“当然当然。”说完,在周围一圈人的注视中坦然自若地理理衣领,昂首阔步走了。
朱玲玲心里大呼佩服,这老头脸皮堪比城墙拐角,众目睽睽之下被夺舞伴居然一点都不尴尬,真是厉害。
“可以吗?”南宫零彬彬有礼地朝她伸出一只手。
朱玲玲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糟老头换花美男,这买卖怎么看都是她赚大发了,她微微低头,勉强做了个羞涩的造型出来,这才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
南宫零把她的小手一握,另一只手随之轻轻扶到她的腰间,朱玲玲不太好意思地伸手搭上他的肩,一个高音划过,两个人精准地踩进节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