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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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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场面变得稍微有些尴尬, 苏拾欢洒脱一笑,“贺队搬到这来了?我家对面?”

    苏拾欢的意思是想让贺南征给她一个解释,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可是贺南征似乎有些别扭, 并不想解释。

    贺南征转头就走, 苏拾欢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回头看向一头雾水的聂清尘, “没有办法,我朋友是个哑巴。”

    而后拄着拐, 一瘸一拐的去摁电梯了。

    “叮——”

    电梯到了,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来,黑衣黑裤, 头发理的极短,浓眉大眼,薄唇微抿, 和苏拾欢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可也没有多想,直接下楼了。

    秦玉明按照贺南征给的地址找到那一间, 先看到了刘承宇, “来了?过来给我把这个搬过去。”

    秦玉明看到房间里忙碌的贺南征,笑道:“贺队, 你这东西不少啊。”

    贺南征看了他一眼, “嗯”了一声。

    秦玉明接过刘承宇手里的东西, 小声说:“贺队情绪不对啊,怎么了?谁又惹他了?”

    刘承宇看了贺南征一眼,贺南征没往这边看,他才敢说:“还能是谁,病西施。”

    秦玉明恍然,“哦对,我刚刚在电梯上还看到病西施了。”

    这是他们队员们之间给苏拾欢取的外号,第一次刘承宇见到苏拾欢是酒吧大火那一次,她受了伤,消防队一群壮实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宿舍里大家对苏拾欢的美貌进行了探讨,觉得她躺在救护车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让人又怜又爱,病西施这个称号由此而生。

    病西施和贺队关系不简单谁都看得出来,贺队不是一个擅长把情绪表露在外的人,可是每次见完病西施,贺队都被气的够呛。

    可见病西施不是一个好惹的,外号已经传开了,大家就这么叫着,也就没改。

    “病西施就住贺队家对面。”刘承宇说。

    秦玉明惊讶:“冤家路窄啊。”

    “可不!”

    正说着,对面的门忽然开了,俩人吓了一跳,里面走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弯腰把一袋垃圾放在门外。

    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

    秦玉明辨认了一番,笑起来:“怎么是你啊!”

    有一次出任务秦玉明收了点小伤,是周澹雅给他包扎的,周澹雅认出秦玉明就是那次小女孩跳楼,第一个抓住小女孩的人。

    俩人就这么混了个脸熟,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境遇下相遇。

    周澹雅也认出他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我在给我们队长搬家。”难得见到秦玉明感到有些害羞,他嘿嘿笑了笑,搔了搔后脑。

    周澹雅皱了皱眉:“你们队长?”

    “是啊,你应该没见过吧,我们贺队。”

    贺南征属于典型的面冷心热,他看上去对手下的队员残酷严苛,但其实对他们非常非常好,有一次秦玉明在出任务的时候腿上受了点小伤,回队里也没说,晚上跑步的时候落下队伍,贺南征训斥了他一顿,队伍散去之后给了他一管药膏,秦玉明还一愣。

    贺南征训斥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贺南征他受了伤,是贺南征自己看出来了。

    那时刘承宇跟他说:“你别看咱们贺队那么严肃,其实他人好着呢,出任务的时候他永远都在保护着队员们,一点伤一点痛他都能注意到,贺队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咱们年纪小,他得对咱们的生命负责。”

    自打那时开始,秦玉明对贺南征的态度就变了,刘承宇没有说慌,每一次出任务,贺南征都在尽可能的护着他们,那些危险的事情,都是他来做的。

    “贺队?”周澹雅一惊:“贺南征?”

    “哎?你认识啊?”

    周澹雅没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转身进了屋。

    “哎!哎!”秦玉明又叫了两声,周澹雅都没理,一旁的刘承宇看到了,笑着推了秦玉明一下,“干嘛呢?”

    “啊?没干嘛。”

    “那是谁啊?”刘承宇往对门看了一眼,“你认识?”

    “认识,军医二院的小护士。”

    “消防员和护士,”刘承宇坏笑着,“很配哦。”

    “胡说什么呢。”秦玉明说,“走了走了搬东西了。”

    回到房间,聂清尘坐在煎牛排,看到周澹雅,“怎么了?对面的人你们认识?”

    周澹雅点点头,“嗯,认识。”

    “他是谁啊?”聂清尘把牛排装盘。

    “一个渣男。”周澹雅狠狠地说,“拾欢之前认识的一个渣男。”

    聂清尘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周澹雅帮聂清尘把牛排端到桌子上,问:“聂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

    聂清尘把筷子拿过来,低眉垂目的时候看上去格外清秀,温柔。

    “说。”

    周澹雅想了想,“算了,没事。以后再说吧。”

    聂清尘也不追问,始终轻轻笑着,两人一道坐在餐厅等苏拾欢归来。

    只是以周澹雅的段位,还看不出聂清尘深深地眸色下面,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暗涌。

    ……

    中午吃的很饱,聂清尘的手艺的确不错,晚上六点多苏拾欢都没觉得饿。

    他们下午就走了,房间安静下来,夕阳西沉,天空中铺满大片大片的金光,苏拾欢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吸了支烟。

    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苏拾欢莫名心情很好,踮着脚尖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跟着音乐的节拍转了几个圈,经过大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看,对面的门安静的关着,没有什么人出入。

    苏拾欢侧耳听了听,也没有什么动静。

    苏拾欢扁扁嘴,拿出手机,准备往自己那只落在贺南征手里的生活机打个电话。

    忽而想起了什么,苏拾欢点开“设置”页面,找到无线局域网那一项,点开,自己家的信号是最强的,名字是“buyaolian”,下面第二强的是另一家,没有改名字,还是那串数字。

    盯着那串数字看久了,都觉得跟它的主人一样,刻板又无趣。

    可是光是看着就觉得开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心。

    门口似乎有动静,苏拾欢扔了手机,踮起脚,尽量轻盈,尽量快速的跑到门口,猫眼里面,贺南征开了门,弯腰把收拾房间的一部分垃圾放到门外。

    苏拾欢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次,他又没有穿上衣。

    苏拾欢几乎是下意识的呼吸一滞。

    只露出半个身子,若隐若现,苏拾欢咬了咬牙,心底里骂了一句。

    转身回到衣帽间,对着镜子补了个妆,站在衣柜前挑裙子。

    苏拾欢钟爱长裙,各种款式各种颜色都有,鲜艳的,庄重的,华丽的,性感的,苏拾欢修长的手指在各色裙摆前滑过。

    看了一圈之后,苏拾欢脚步一停,踮脚取下衣架上的一件长裙。

    这条裙子其实买了很久,可是总共也没穿过几次,因为实在是太性感了。

    裙子依然是长裙设计,领口的设计非常巧妙,暗理花纹显得神秘低调,淡淡的一小圈珍珠莹白圆润,加上整条裙子暗黑色的设计,衬得人的皮肤就如同这珍珠一般。

    最巧妙的是裙摆,虽然是长裙,可是每当轻风浮动不规则的设计在一动一静之间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长腿,隐在裙摆的轻纱里,看不真切,有种欲拒还迎的撩人。

    没受伤的那只脚踩了一只十二厘米的银色细带高跟鞋,医生说过她不能穿高跟鞋,可是苏拾欢没放在心上,早就抛之脑后。

    最后把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苏拾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浅的勾起一抹笑容。

    美艳张扬,洒脱放肆,嚣张跋扈。

    拿了手包,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把手包里的一串东西拿了出来。

    苏拾欢“砰”的一声关上自己家的门,站在对面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门才开,“谁啊?”是贺南征低沉的声音。

    苏拾欢没说话,贺南征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皱着眉把门打开。

    苏拾欢懒懒的倚着门框,架着拐杖,风情万种,贺南征还保持着方才没有穿上衣的模样。

    和苏拾欢想象的一模一样,八块腹肌整整齐齐,两条迷人的人鱼线消失在裤子里,肩膀宽厚,眉目俊朗英挺。

    男人味爆棚。

    目光肆意在扫在贺南征身上,一点也没有掩饰的垂涎欲滴。

    “你怎么来了?”贺南征皱着眉。

    “我……过来借瓶酱油。”红唇勾起,苏拾欢抱臂,胸前的沟壑更加明显了。

    一波一波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像是要把人溺毙在这波涛汹涌里。

    贺南征从她的身上移开目光,喉结上下动了动,“怎么穿成这样?”

    “贺队,谁啊?”

    “贺队?快一点啊!再慢要罚酒了!”

    方才被贺南征的男色迷惑了心智,苏拾欢回过神来才闻到房间里浓浓的火锅味道,和一股酒味儿。

    苏拾欢一愣。

    “刚搬完家,请这帮小子们吃火锅。”贺南征解释道。

    全都是消防队的小伙子,吃的热了,俱都脱了上衣,脚踩在垫子上,吆五喝六的。

    “你要来吗?”

    看着苏拾欢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凝结成块儿,贺南征强忍着笑意。

    不等苏拾欢拒绝,里面一个小伙子迫不及待的冲出来,赤着上身,光着脚板踩在地上。

    “贺队……”看到门口的美得像一只妖精似的苏拾欢,直了眼睛,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一个不留神,在队里和他们开玩笑的一句称呼顺嘴说出去。

    “嫂、嫂子啊?”

    一句话,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苏拾欢的心顿时晴朗无比。

    她轻轻笑了笑,倾国倾城,年轻的小伙子更加移不开目光了。

    “那就一起吧。”苏拾欢愉快的说。

    贺南征皱眉,一巴掌搂在孙志鹏的后脑,“看他妈什么看,去拿碗筷!”

    正要往里进,贺南征回过头来,俊眉紧紧地拧着,“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苏拾欢也觉得,如果除了贺南征还有外人在,还是一群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这件衣服实在有些不大合适。

    正要回家,忽然想起什么,苏拾欢从手包里抬起头,“我没带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