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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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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见这样的事还真是让闫清挺尴尬的,好在他现在是郡王, 不用刻意表现出关切之态。

    卫良娣愣了愣, 便扶着珍儿的手站起来。

    “那,那我不打扰郡王雅兴, 我告退了……”卫良娣缓缓向后退着, 速度慢得让人咂舌。

    闫清真想亲手扶着她走,依着她那速度, 怕是要走到天黑才能回去了。

    闫清顿时有些索然无味, 一转头便见到树丛后头一个人影晃过,再定睛看去, 便见到另一个拐角处,倚在墙上的林语棠。

    卫良娣已扶着珍儿的手走远, 闫清捉摸着要不要无视林语棠直接离去,却见林语棠朝他走过来。

    “郡王可还有雅兴, 与我一起逛逛这园子?”林语棠道,神情与那日太子问闫清敢不敢跟他去东宫一模一样。

    闫清有些不耐烦。这些人总是喜欢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就不能好好说个话吗?

    “林姑娘, 你若对我有什么成见不妨直说。”闫清微微一笑:“我赶着去净房呢。”

    “正好, 我也要去。”林语棠也和煦一笑。

    “……”闫清叹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连别人上净房都不放过的人,闫清是深表无奈的。

    “过去说。”林语棠朝那边的树林抬抬下巴。

    闫清本是拒绝的, 本来他们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十分尴尬, 孤男寡女还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说话, 要是突然来了个人, 岂不是自动认为他们在幽会?

    闫清在原地杵了半天, 见林语棠已经站在那边回头望来,才叹口气,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你要说什么?”闫清拢着袖子靠在树干上,模样很光棍。

    最好是要他去拒婚什么的,那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去昭告这一喜讯。

    “我想和你说说刚才的卫良娣。”林语棠道。

    闫清一愣:“为何说她?”

    卫良娣不过是与他偶遇了一下,这样就去说别人的闲话,真的好么?

    可能是闫清的眼神太过明显,林语棠甚为欢快地一笑:“你以为只是一个偶遇罢了,怎么不去想想,这偶遇的背后又有多少算计?”

    闫清的神情渐渐肃然,靠着树的背也站直了,等着林语棠继续说下去。

    “卫良娣的爹卫安是工部侍郎,哥哥是太原府知州。”

    闫清知道陈氏的父亲就是工部尚书,如此看来卫良娣的父亲也是太子|党,并不奇怪啊。

    林语棠顿了顿,继续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卫良娣的生母秦氏是卫安的发妻,成亲多年后才知卫安早已娶过妻,那女人被安放在卫安的老家,据说儿子比卫良娣的哥哥还大。几年前卫安将老家的妻子接来了燕京,抬为平妻。”

    “呃,这么复杂。”闫清脑袋有点晕。

    林语棠看他一眼:“你听我说完。卫良娣的舅舅的儿子,也就是卫良娣的表哥,如今在枢密院任职。”

    “枢密院……就是翰林学士的下属?”闫清终于摸清了一点思绪。

    林语棠不语。

    闫清终于弄明白了,翰林学士王知深就是王冉慧的父亲,而王冉慧又是宸王的表妹……而卫良娣的母亲被父亲辜负,所以卫良娣一怒之下投靠了宸王?

    这关系,可真够错综复杂的。

    “所以你得做好准备,说不定哪天那卫良娣就会向你求救,这救还是不救,你都骑虎难下了。”林语棠道:“你今日在东宫撞见卫良娣的事,想必太子或太子妃此刻已经知晓了。”

    “我不过一个郡王,这又是何必呢?”闫清笑叹一声,有些无奈。

    “那晚我害你被宸王抓住了现行,你觉得宸王会毫不知情?这只是他送的一份回礼罢了。”

    “你们斗来斗去的,干嘛让我做那个夹心饼干?”闫清怒了。

    真是欺人太甚,合着他被两边算计个彻底,其实只是宸王与太子在斗法?

    “夹心饼干?”林语棠思索了下,摊手:“你该庆幸。他们都想要拉拢你,却又要防着你去依附对方。这样的香饽饽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我让给你,你做吧。”闫清转身离去。

    这一次林语棠没再跟上来,闫清回到了先前的院子,才发现自己本来是去净房的,结果净房没去成,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回来。

    宸王与太子还坐在那边相谈甚欢,和煦的笑脸下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弄死对方的心思。

    “王爷。”王华端来一杯茶,闫清见到这杯茶后突然就沉静下来。

    他现在在气愤什么,这些事不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么?也许林语棠说得对,他只是太子与宸王手中的刀,并不是他们砧板上的肉。

    王华将茶放在桌上,又默默退到后面。

    此时东宫又多了许多人,已成婚的命妇与太子妃陈氏坐在一起闲聊,未出阁的便是王冉慧那群女子,还有的少年才俊三三两两聚着,唯独闫清这个寿星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仿佛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闫清郁闷地喝下一口热茶。

    “不知不觉已经聊了这么久了。”陈氏从席位站起来,笑盈盈道:“如此便开宴吧。”

    大家都将目光移向今日的寿星闫清身上。

    闫清微笑着站起来,正欲往陈氏走去,却突然从袖中落下一个东西。

    闫清低头看去,却见那东西只是个女子绣的荷包。想必是柳琴络偷偷放进去的吧,闫清没太在意,弯腰将其捡起来。

    此时林语棠刚好走回来,看见地上的荷包突然顿住了脚步。

    闫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是九儿今日戴的荷包吗,怎么在郡王身上?”陈氏惊奇道。

    闫清弯腰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陈氏。

    林语棠十分娇羞地对闫清一跺脚,埋怨道:“你怎么给掉出来了?”

    “……”闫清缓缓站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好好收着么!”林语棠又是一声娇呼。

    “王爷,人已经走了。”王华提醒道。

    闫清回过神来:“走吧,出宫。”

    闫清负着手往宫门走去,脑海里不断回想那日林语棠的话和刚才卫良娣的话,愁眉不展。

    一路走到宫门口,待王华掏出宫牌的时候,闫清突然道:“去东宫。”

    没等王华反应过来,闫清便转身往回走。

    再次来到东宫,等宫女进去禀报后,闫清被人带进去,见到坐在凉亭里独自下棋的太子。

    太子见到闫清甚是欣喜:“你怎么来了,坐下来下盘棋?”

    闫清走进凉亭坐下来,太子将白子的棋篓推过来。

    闫清捏了枚白子在手中,许久没落下去。

    一着急就给忘了,他压根不会下棋!能换成五子棋吗?

    闫清随便找了个空处落下,太子轻声一笑,将一枚黑子落下。

    闫清更快地落下一子,太子一愣,笑道:“我已经赢了。”

    “……”合着你就是拿了个马上要赢的棋局给我吗?

    闫清干脆将棋篓一推,道:“太子,我今日来,其实是有件事情。”

    “哦?你但说无妨。”太子笑盈盈地问道。

    闫清本以为太子和他不过是表面上的交情,今日说不定会碰一鼻子灰,没想到太子现在看来居然还挺高兴?

    “是这样的……”闫清撑着桌子,压低声音道:“今日卫良娣来找我了,求我救救她。”

    闫清将生辰那日的事情一并说出,那日的事情发生在东宫,想必太子也不会不知道。

    说着说着,太子竟也学着闫清的样子撑在桌上,很认真地聆听闫清的话。

    闫清说罢,抬眼看向太子。

    太子沉吟片刻,蹙眉道:“卫良娣什么时候怀孕的?”

    闫清:“……”您这是被绿了吗?

    闫清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太子整日在东宫,连自己的良娣怀孕了都不知道。

    “走吧,去看看。”太子起身走下凉亭。

    闫清本想说他就不去了,他只是过来报个信而已。结果太子已经走远了,闫清不得已只好跟上去。

    太子一行人风风火火走进卫良娣的院子,恰巧看见北房外守着许多丫鬟内侍,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哭声。

    门外的丫鬟见到太子后大惊失色,还来不及禀报,太子已经闯了进去。

    闫清快步跟上去,只见到里面地上跪着一个衣衫破碎的女人,便赶紧又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