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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闫清低头瞧瞧自己空旷兜风的衣襟, 然后坐了下去,伸着脖子往柳琴络脸上凑过去。
柳琴络的睫毛很长,红唇丰满, 是个天生丽质的, 脸颊还带着青涩的婴儿肥。可又因为柳琴络的灵魂经过了几十年岁月的洗礼, 所以整个人的气质又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闫清啧啧两声。这种青涩中带着成熟的女人最是诱人, 怪不得她敢跑进浴室里勾引他,是笃定了闫清抗拒不了吗。
闫清的气息萦绕在床帐中,柳琴络的睫毛颤了颤。
“醒了就起来吧。”闫清坐回床边的凳子。
柳琴络闭着的眼角先是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接着才悠悠睁开眼,含情脉脉地看过来。
闫清看得咋舌。饶是他曾经也做不到闭着眼落出泪来, 还能落得这么美,双眼清明,鼻尖也没泛红,看来柳琴络功力很深啊, 是个可塑之才!
“你说你是我的妻子。”闫清肃着脸。
柳琴络从床上虚弱地爬起来跪坐:“是,陛……王爷与我安朔二十二年十月初五晚上相遇,两日后, 王管事将我升为王爷贴身婢女, 十月初十晚上我为王爷守夜, 王爷便将我拉上了床……”
“行了,这个不用说了。”闫清连忙制止。
看小说的时候是看得苏爽, 可当其中一个主角变成了自己, 那就很尴尬了。
柳琴络的脸颊绯红, 一直红到耳根。
“虽然细节没什么问题,可也许是你编造的呢?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取信与我的事情?”
柳琴络嘴唇一张,就被闫清制止了:“也不用说我身体上有什么特征,凡是伺候过我的人都知道。”
柳琴络眼波微转,想了想道:“安朔二十二年五月,郡王府遇到太子|党徒刺杀,俞贵妃传召兵部十六卫的俞广将军连夜出城前往并州……然后皇后亲自下懿旨禁足太子三个月。”柳琴络也许只知道个大概,又改口道:“好像是两个月。”
闫清本只是想从柳琴络嘴里套出一点他不知道的事,没想到柳琴络如此不负众望,一来就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些发生在正文之前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然后呢?”闫清将凳子拉近一些。
柳琴络有些诧异,随即抿出一个笑:“然后王爷在二十二年八月回了一次燕京,再回并州时太子已经被废,王爷在二十三年正月迁府回京。”
现在就是五月,西郡王府并没有遇到刺杀,而闫清却要提前跟随宸王回京了。不知道这样一变动,对以后的事情会产生什么影响。
柳琴络瞅瞅闫清,好像摸清了些门道,还欲继续再说。
可一件事就让闫清脑子打浆糊了,便道:“我知道了,你受了两个月的苦,先好好歇息。”
闫清起身往外走,柳琴络唤住他:“王爷?”
闫清转身,笑道:“过几日我就与宸王回京,你就呆在郡王府里好好养身子吧。”
柳琴络的神情立即僵住,闫清心里叹了口气,抬脚走出了院子。
同为女人,闫清很明白自己这样做和渣男没什么区别。可是他现在无可奈何了,只能让柳琴络委屈一下。
戌时刚过,闫清走出书房准备回寝殿睡觉,便见到柳琴络跪在他寝殿门外。
闫清看着那烛火下单薄的背影,心中一叹。
“王爷,奴婢求王爷一件事。”柳琴络回头望着闫清。
“何事?”
柳琴络对闫清拜了一拜,神情毅然:“请王爷带奴婢回京,为奴为婢都愿意。”
“你可知道我为何回京?”闫清道:“我要娶林家的女儿为妻。”
柳琴络脸色惨白:“可上一世……”
“上一世是上一世的事。”闫清打断她:“你也知道世事难料,你连时光倒流都经历了,这一世若是有什么变故也不奇怪。”
闫清自己都佩服自己胡说八道的本领,可只要能绕晕柳琴络就行了。
柳琴络果然被绕晕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后才咬着唇,万般委屈地说:“奴婢……愿意跟随王爷回京。”
柳琴络终于上当了!
作为做过女人的人,闫清太明白女人的心思了。总是相信男人心里会有一个白月光,而自己就是那个白月光。不管过程多么艰难困苦,只要结局是幸福的就心满意足了。
即便柳琴络当过皇后也不例外。上一世的男主多么宠她,后宫三千只宠她一人,无疑让她对自己信心倍增,相信只要能留在闫清身边,总有一天闫清能够发现他真正爱的人其实是她。
唉,闫清没想到他曾经只看情有独钟的小说,对渣男也深恶痛绝。现在他变成了男人,却被逼无奈成了一个渣男。
脸真的好痛……
柳琴络回到闫清寝殿正对的那个耳室,进门前扶着门框还对闫清回头一笑。
闫清微笑对她摆摆手。
五日后,宸王与王冉慧率五千护卫来到并州,与闫清一同回京。
闫清这才知道王爷是多么财大气粗,光是编制的一万五千私兵就在城门外黑压压集结成一片,王府下人共计五百余人,装载物品的马车共八十多辆。还有一半是留在王府里没带走的。
带着这些上路,好比带着一座金山啊,而这座金山是他一个人的。
一股莫名的虚荣感升上心头,很快被闫清压下去了。
他要稳住,不能被钱财冲昏了头脑,要做一个王爷中的清流!这样一想,闫清心里的那股火苗瞬间熄灭了。
“出发。”闫清对王华下达了命令,然后上了马车。
队伍浩浩荡荡往燕京行驶。
闫清对王知深很客气也很疏离,闫清回到燕京这么久,和所有大臣虽说不上亲近,但至少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的。偏偏王知深总是板着一张脸,见到闫清也没和颜悦色过,闫清甚至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喜。
“郡王习惯就最好,臣处理政务实在忙碌,没办法顾及郡王,郡王不要怪罪。”王知深道。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让闫清怎么说?
“无妨,王大人去忙便是。”闫清道。
王知深看了眼闫清压在手下的奏折,端着茶又走进屋里去了。
下午沈逸来把剩下的奏折搬走了,闫清又找了两本书来看,可那些复杂的书看得人昏昏欲睡,闫清强撑着毅力才没睡过去。终于熬到了酉时,应卯的梆声一响,闫清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王知深的屋子静悄悄的,还没听见收拾东西的动静,闫清便自己收拾一番后走了。
其实点卯的时辰很严,应卯是很松懈的,比如沈逸送了奏折就再没回来过了,让闫清羡慕得不行。
可闫清毕竟第一天任职,开始这段时间还是规矩一些吧。
刚走出枢密院,闫清就见到站在枢密院门口的南朝王,许多刚出来的人见到他都低头赶紧走了。
看来南朝王打林蓝修那两鞭子已经名震燕京了。
“大哥。”闫清走过去。
南朝王冷冷地盯着闫清:“昨日我在慈庆宫外等了许久,太后也没见我。”
闫清眨眨眼:“昨日我出来的时候,确实听见太后准备传召你的。”
“是么。”南朝王抬起手来:“这东西是你府上的人拿给我的,你在威胁我?”
他手上托着的就是那根红色的带子。
闫清垂眸:“我若是想做个什么,这东西也不会到大哥的手上了,直接交给父皇不是更好?”
“你若是敢捅出去,我必定饶不了你,你要想清楚,除了太子我就是老大,怎么也轮不到你。”南朝王说得斩钉截铁。
闫清看着他,觉得此人真是莫名其妙。
之前闫清还觉得是林家害得南朝王被幽禁,最后自杀。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南朝王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
此时闫清觉得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转身就走,和南朝王多说一句都觉得头疼。
“你站住。”南朝王几步拦住闫清:“你是不是打算去父皇那儿告发我?”
“只要大哥收手,妥善安置好那家人的后事,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闫清与南朝王对视。
南朝王沉默片刻,突然阴测测笑起来:“好得很,没想到我的四弟还有颗菩萨心肠。”
他靠近闫清:“你以为你在宫门口帮了我一把,我就对你感恩戴德了?太后那个老婆子信你这份伪善,我可不信,要不走着瞧?”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阴冷的笑脸,闫清捏了捏拳,觉得满腹的恶心感。
究竟一个人能坏到什么地步,才会一边做着恶事,一边心安理得地去威胁别人?
“大哥随意,我要回府了。”闫清将南朝王推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