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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伯察。”伯察忽然扑过去,紧紧的抱住白衍的腰,“你没丢下我,我好开心。”
白衍的身子僵硬,刚才他分明察觉到一丝冥府术法气息,可转瞬间就不见了。
他盯着怀里的小姑娘,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她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和冥府有关系。
回忆停滞了,我也醒来,仿佛是过了许多天,胸口上的伤被纱布包裹着,我的脸白的像一张纸白纸,毫无血色。
苏冉烈在我的床前,坐的直直的,见我醒来,他眼里的愁楚消散了不少,“阿察,真奇怪,弑神的作用,居然没有发挥出来,但它还是损了你的魂魄。不过,你能醒来就好,我以为你会一直睡很久。”
弑神的作用没发挥出来?我没有惊讶,我知道凡是被弑神刺中的人神妖,均会神形俱灭。
不过,我根本就不在意,为什么我没死!
“我想带你回阿苏罗,你这具身子,留不留没什么用,回到你本来的身体里吧。”苏冉烈说。
我摇摇头,“我是想起来一点从前的事情,可就像是做梦一样,只是一点点,我没有回忆起全部。那种感觉,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实,我想那不是我吧?南玥才是我!”
“阿察,你别再执迷不悟了!”苏冉烈看着我:“他但凡是对你有一点点的仁慈,也不会把弑神刺入你的心窝里。和我回阿苏罗吧!”
提起白衍,我的神情黯淡起来:“你说的阿苏罗,我真的很陌生,我不想去。我不想去,也并不是因为喜欢白衍,是因为,我并不觉得我是伯察。”
“你就是阿察,”苏冉烈揉着额角,“你可真让我头疼啊,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你就是这副倔强的样子,你不是阿察,就怪了!”
“我不是。”我摇摇头:“在那些回忆中,我就像个旁观者一样,我感受不到伯察的心意。”
“好吧,你就倔强吧!”苏冉烈无奈的看着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要陪着你。只是你别再出现在白衍的视线范围内,他如若知道你没死,还会对你下手的。”
“他干嘛非要杀我?”我垂着眼皮,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我真的是伯察,是邪祟,他为什么要杀我?凭什么杀我?
“他们!”苏冉烈冷笑起来:“他们就是代表正义的一方,凡是与他们相背驰的人和理念,他们都要击毁,消灭。”
我冷笑起来:“真可笑。”
“嗯,是很可笑!”苏冉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真可笑,他们那些被障目的悲惨家伙!”
我和苏冉烈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这件事十分的可笑。
我心口的上被扯痛,倒吸着凉气。
苏冉烈搀扶着我,到了客厅,窗外的是山的风景,秋意袭来,泛黄的秋叶在秋风中飞舞着。
一个俊秀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毕恭毕敬的对苏冉烈说:“王上,他们那边,最近几日停止了一切调查,看来,白衍真的以为伯察死了!”
“拿到了阴玺上部,他们还有什么可调查冥府的?”苏冉烈不以为意的说,“阿察死不死,他们都不会再调查了,冥府只有那一部阴玺能给他们造成威胁。”
“只有伯察才能开启苍空之泪,唤启阴玺上部,他们如果知道伯察还活着,一定会再次下杀手的,伯察死了,他们才会安心。”俊秀的男人说,“所以,伯察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嗯。先封锁消息。”苏冉烈沉吟着,又看了看我,对那俊秀的男人说:“傅田,你先退下,让我想想!”
“是。”傅田低头,又说:“有消息,阴玺中部的大概下落在省城附近,白衍他们也会势在必得。明天我们就回省城吧。”
“就这样吧!”苏冉烈叹了一口气:“你退下吧。”
傅田退了出去。
苏冉烈对我说:“你最好和我回阿苏罗,这样你就安全了!”
我看着苏冉烈,“你们不是要回省城去找阴玺中部吗?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苏冉烈有些惊讶,问:“你不是一直很厌烦冥府的分配吗?为什么要去找阴玺中部?”
我眯着眼,我总要有一天去面对白衍,我要不断的壮大自己,然后去面对他,这一次我真的死心了,我要亲口问问他,我做错了什么?他要杀死我!
“别再想他为什么要杀你了!”苏冉烈很聪明,见我沉默不语,便已经猜到我心中所想,他说:“你是他们口中的邪祟,就这个理由,他就是要杀了你。”
“我知道,明天带我一起去吧!”我看着苏冉烈。
苏冉烈的眼睛黯然:“阿察,我不希望你再卷进这件事里面。”
“我要帮你夺回阴玺。”我说。
“你真的要重回冥府吗?”苏冉烈看着我:“我已经做了阿苏罗的王,所以,冥府是我直接掌控的,我希望你回阿苏罗。”
“不!”我摇摇头。
我心口很疼,苏冉烈的手覆我的胸口,他的精元是炙烫的。
半响,傅田又回来,似是有事要和苏冉烈说,又看了我几眼,意思是这件事,不能让我听到。
苏冉烈点点头,和傅田去了书房里。
我独自在客厅里,眼神无定焦的看着客厅的鱼缸,那日白衍对我痛下杀手时的痛楚又袭来,我忽然笑出声来,觉得我为他悲伤,真的很傻很有趣,人啊,什么时候才能走出爱恨的纠缠?
我想起了他在床上吻我时的样子,真贱!对不爱的人,他也能做那种事!
我要毁掉他所有坚持的念想,我要让他深刻的知道,他错了!
鱼缸里的鱼儿双目呆滞,在水里游来游去,我忽然觉得它是可悲的,就算是活着,每时每刻都沉浸在痛苦中,没有自由,没有自己。
它还活着做什么?我起身,走到鱼缸旁,伸手从里面捞出鱼儿,扔在地上,满目冰冷的看着它在地面上垂死挣扎,扑腾扑腾的乱跳着。
“呵!~”我冷笑起来,“明知道活着没什么意思,可还是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