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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距离正两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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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作为并肩作战的队友,

    游戏设定,同一阵营内不能互相伤害。

    不仅不能互相伤害,还要努力确保胜率,不让自己掉到孤军奋战的模式中, 为此,则必须搀扶前进互帮互助。

    开局, 荆星河说:“乔安, 这把跟随我跳伞,我带你吃鸡。”

    后半句话,许乔安弯下眼,嗤之以鼻后,笑地特别肆无忌惮。

    然后,大概是因为自己太放肆, 她立马遭到了报复, 荆星河这厮恼羞成怒了,选择的跳伞位置是敌人最多的军事基地, 没点逼数地将她俩置于即将落地成盒的危险境地。

    许乔安:“………”

    许乔安炸了,“卧槽,荆星河你疯了吗?”

    想一秒狗带也别这样啊!

    “你要搞清楚咱俩的实力。”

    “我承认五十步笑百步不对,毕竟咱俩都是菜逼。”

    不可否认, 句句在理。

    荆星河噎住, 舔了舔唇珠, 下意识地抬眸, 悄悄瞥了一眼拉过椅子坐到她旁边的操控着她的鼠标键盘的裴燃, 从侧面观察,男人脸部处处立体,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直白了,长时间的停留在对方身上,也不知道适当地别开脸移开几秒,导致裴燃有所察觉,他侧眸,俊眉一挑,安静地与她对望了一会儿,下一瞬,男人漆黑的瞳仁里染上点点笑意,莫名其妙让她说不出话来。

    鬼使神差的,她垂眸,对耳机另一端的许乔安大言不惭道:“怂什么怂,我说了会带你吃鸡的,请相信我。”

    话音一落,裴燃懒洋洋地勾了勾唇,嗤地一声轻笑。

    “………”荆星河瞪了他一眼,撇撇嘴,昂首挺胸。

    十分钟后。

    耳机内传出许乔安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荆星河你个王八蛋。”

    “卧槽卧槽卧槽你请了外援了吧?”

    “你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你作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顿了两秒,吸气呼气,吸气呼气,“你不仅作弊,你还让你的外援百般羞辱我,你还是人吗!!!!”

    许乔安语气中夹杂着“下次见面要搞死你”的‘狠厉’。

    荆星河抱着茶杯,缩着脖子往椅背上一靠。

    眯着眼将视线停在电脑屏幕上。

    队友不能互相伤害,裴燃就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追着乔安开枪,然后在乔安命悬一线时倏地钻出来,一举歼灭敌方后,再对乔安实行援助,以及扔两个急救包给乔安。

    ……确实,可以说是……很羞辱人了。

    友谊的巨轮即将撞上冰山,从而成为下一艘泰坦尼克。

    荆星河被怼地咽了咽口水。

    抿紧唇,假装用怨怼的小眼神紧盯着裴燃的侧脸。

    私心里,却是对这种场面喜闻乐见的。

    颇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感。

    她收敛了悄悄上扬的嘴角,宁死也要维护自己“超厉害”的形象,轻咳一声,继续嘴硬,“不,我没有请外援。”

    闻言,外援裴燃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荆星河虎躯一震,别开眼。

    “啧。”许乔安翻了翻白眼,“我信了你的邪。”

    “你现在估计手指头,噢,不对,是指甲,指甲都没碰到过键盘。”她语气笃定,压根不吃荆星河这一套,而且还凭着自己的直觉,“星河狗子,我问你,哪里找的外援?你现在可不得了,这么快在外面就有别的野狗了。”

    “………”

    听她一席话,荆星河目瞪口呆。

    愣了愣,再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所谓的野狗。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手掌离开鼠标,裴燃往后一靠,侧过脸冲荆星河扬了扬眉,却又在荆星河一副看自家狗子的表情中……

    裴燃:“???”

    荆星河鼓了鼓腮帮子,似乎还在和耳机那端的女生据理力争,叨叨叨叨一段后,沉默下来,数秒后,撇撇嘴,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声音放地很低,飘渺的语气里透着强烈的心虚,“你别污蔑我,谁说我指甲没碰到键盘的。”

    话音一落,悄悄抬起手,慢吞吞地往前移。

    移到键盘上,搭在字母A上,就好像找到了归属。

    “我现在,对,就此时此刻,还碰着键盘呢!”

    说完,似是要寻求认同,黑黢黢的杏眼渴望地瞅着裴燃。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坚持。

    裴燃觉得有些好笑,眯起眼,视线逗留在她的葱白指尖上,指尖与键盘的色调形成强烈的反差,无声透露着倔强,像是要把键盘给染成白色,他在心底默默“啧”了一声,移开眼,借着光线看向别处,没多久,悄悄地勾了勾唇。

    坐在前台时刻注意这边动静的应小北惊地掉了下巴。

    她连续不间断地拍着沈舟的手臂,伶牙俐齿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穷尽的结结巴巴,“沈……沈舟,你……你……你特么……看到没?我……我们老板……”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舟无情打断,“我不瞎,看到了。”

    应小北眨眨眼,“怎……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不知道。”沈舟耸耸肩。

    瞅着是副生面孔,好像也不是裴老板认识的熟人啊。

    至少,他跟着裴燃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女孩。

    虽然也有好奇心在蠢蠢欲动,但沈舟自己心里还是有个度的,这些事情,看看就好,手不用伸太长。

    现在怎么回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怎么回事就说不定了。

    沈舟:“七月中旬了,老板的春天来地有点迟。”

    狗腿子应小北伸长脖子看了看裴燃和荆星河,随后垂眸看向沈舟,静默片刻后,竖起大拇指,“言之有理。”

    “………”

    就心智而言。

    许乔安不知道比荆星河成熟多少倍。

    幼稚鬼的负隅顽抗不过是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只为了守住她最后的体面。

    要真是找外援,许乔安肯定会笑话她两到三个星期。

    荆星河肃着脸,用她不知道的紧张兮兮的小表情:“乔安,其实是我一直深藏不露。”

    “我怕自己太厉害,你以后就都不跟我玩了。”

    许乔安古怪地“噢”了一声,“那下次去你家,咱俩当面玩好了,我要亲眼看看你的骚操作,这样我也能心服口服。”

    荆星河:“………”

    荆星河“嗷”地惨叫出声,继而趴到键盘上绝望地闭上了眼,数秒后,在许乔安的“喂喂喂”下逃命般地退出游戏。

    “唉。”她长吁短叹,侧眸睨着裴燃。

    重逢来地太突然,刚刚震惊之余只顾着游戏,都忘记了从心底不断冒出的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泡泡。

    淡淡的,不易察觉,却同样也不容忽视的喜悦。

    灯光柔和了裴燃的神情,他就那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黑色鸭舌帽摘下,被他修长的左手食指勾着,他也眯着眼,坦然自若地接受了她目光的审视及洗礼。

    好半晌,荆星河才开口故作矜持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裴燃抿着唇没有回答她。

    搭在桌上的右手抬起放下打节奏。

    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

    会问出这句话,裴燃猜她已经忘记了在他店门口嚎啕大哭的事情,就算记得,只怕,也会极力否认。

    荆星河的注意力被他的动作吸引过去后,他才笑着反问:“你呢?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

    荆星河挺直腰杆,正襟危坐。

    冲着电脑抬抬下巴,“我来玩游戏。”

    不过以后可能也不会来了,消费太高,玩不起。

    体验一次就够了,主要还是在这里自己同样没效率。

    想到这些,荆星河就忍不住老气横秋地叹气。

    叹息完,立马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带偏了,明明是自己先问他问题的,怎么到最后回答的也是她了。

    荆星河蹙了蹙眉,刚要说话,就被裴燃给抢去了话头。

    裴燃:“噢。”

    顿了顿,“我来帮你打游戏。”

    荆星河:“………”

    “………”

    裴燃懒懒地眯起眼,神色复杂。

    薄唇轻抿,喜怒不辨,恨不得当即抬手给她脑门赏个栗子。

    就算他长得不像坏人,长地特别正人君子,但正所谓男女有别,她总不能连这最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吧?

    舌尖绕了牙齿一圈,最后顶了下腮,腮帮子微动,裴燃突然觉得自己在下一秒会变成啰嗦的老妈子,把这才认识不久姑且称得上是朋友的荆星河当成了闺女,对她有操不完的心,想单手拧她的耳朵,教育她……别单独和男人开房?

    他眸色淡淡,没什么外泄的坏情绪,只垂着眼睫,视线随意停留在荆星河的耳垂上,零星的碎发别在耳后,成了一道天然的遮挡,嫩白,些许透着粉红的小耳垂,与黑发形成色差,莫名地赏心悦目。

    隐隐约约的愠怒悄悄爬上心头。

    他冷冷地“啧”了一声,在还没来得及别开眼的瞬间,荆星河转过脸,仰头,正好和他对视。

    她弯了弯眼,像是在笑。

    明眸皓齿,仰着头时露出纤细漂亮的带有曲线弧度的白嫩脖颈,她冲着他眨眨眼:“走吧。”

    “………”

    不仅没点防范意识,居然还刻意勾引……

    裴燃觉得还是昨天那位抵住门看他像看流氓的荆星河比较顺眼,裴燃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依旧是用那种淡淡的像是看死人的目光看着荆星河,下颚绷紧,磨了磨后槽牙,好半晌,才漫不经心地问:“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她发到他微信内的质问,像是皮球一样,又踢还给她了。

    荆星河一愣。

    她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裴燃的不对劲。

    纤长的眼睫扑闪了两下,真诚道:“那你是吗?”

    “………”裴燃被问地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这不是“是或者不是”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在于该不该开仅剩的那间小标间。

    荆星河推搡了裴燃一下,示意他上楼。

    小酒店只有三层,他们的房间就在三楼。

    楼梯用红地毯铺着,有与酒店格格不入的奢华。

    然后,裴燃教育不成反被教育了,他听到荆星河小小声地说:“裴先生,佛门圣地,请务必保持纯洁的思想。”

    裴燃:“………”

    羞愤难当,想一头撞死。

    *

    小标间真的非常小。

    小到超乎想象。

    除去必须要有占地面积的浴室外,

    里面就简简单单地铺了两张床,

    两张小床,距离很近,近到看看能放下一双脚。

    连床头柜都塞不下。

    窗外有斜阳悄悄洒进来。

    给白色被褥染上一层浅浅淡淡的颜色。

    裴燃脚步一顿,将行李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打量完环境后,眸子不善地眯起。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