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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挥锤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队伍里面的付丧神,也就只有三日月宗近和巴形薙刀可以归为稀有的行列,剩下的那大太刀和薙刀, 全是出阵时多来几趟就可以捞到的类型。
而三日月宗近, 这个迷人老头在初期还是大家炫耀的对象,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基本上可以说是人手一把,那份稀奇感降低了不少。
“但是那都不是问题, 我只是想知道, 她给她的付丧神们穿着的衣服都是哪里买的!”
那简洁却又不失优雅的黑色西装,走进了才能看到的暗纹, 透露出一种极致的奢华,更别提那行动间也不会变形的裁剪设计, 让人根本无法挪开视线。
或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云锦还给他们贴心的提供了墨镜, 戴上以后气场全开。
同时也帅气得能够刺瞎路人的双眼。
作为这队伍中的一员, 石切丸的压力颇大。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过, 成为人群焦点竟然是这么折磨人的一件事。
本应无害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投了过来,其中蕴含的热度几乎可以点燃他的背,把他烧成一团灰;也让石切丸不得不佩服走在审神者身后的三日月宗近, 站在了那么靠前的位置, 笑容的弧度都没有变过。
“兑换所兑换所……就是那里吧。”
拿着地图的云锦指着不远处的建筑物问道:“不过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早知道就明后天再来了。
“今天是发薪日。”三日月回答着云锦的疑问, “上任满一个月的审神者都可以来此领走自己的津贴。”
路边那些卖力吆喝的店家们也是瞅准了这个机会, 试图掏空这些钱包刚鼓起来的审神者们。
“好吧。”
虽说是赶上了这么好的日子,云锦却没有空手而归的想法,她拿出手机,确认自己没有看错那串数字后,让付丧神们先去卖资源的店里逛逛。
“顺便帮我问一下,有没有质量更好的木炭、玉钢、砥石和冷却材。”
“但是审神者大人,这些资源本丸都有储备,而且足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
就算对方有钱,三日月也不想花高价买回一堆功能重复的东西,他更想买一些加速符御守之类的,将一刀剑一御守的计划推广下去。
“不行,时之政府送来的都是些垃圾货。”
云锦嫌弃的皱眉:“用那些杂质颇多的东西,怪不得你们化形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脆。”
“垃圾货吗?”
三日月哑然,那些资源他从诞生时就在使用,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质量差被嫌弃的事,不过面前的人是他的审神者,那自然说什么都没有问题。
“我先去看一下爷爷给我打了多少的钱,之后就去店里找你们。”
云锦冲着付丧神摆手,背着自己的小包站在了队伍的末端,眼前的长队一点点的变短,轮到云锦的时候,她还需要垫着脚尖才能看清柜台里面的人。
“你好,我想要查一下卡里的余额,然后兑换一部分的甲州金和小判。”
“好的,请您稍等。”
很好,看来自己这句话说得还挺标准。
和没有语言天赋的付丧神比起来,云锦自认为还是有那么点,这句话就是她昨晚对着翻译器练了半天的成果。
她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收获了柜员的震惊眼神后,又填了一张单子,领着两个鼓囊囊的钱袋走出了兑换所。
小一点的袋子里装着小判,它的使用范围较广,除了特殊道具外都可以用小判购买。
大了一圈的袋子里,装的是满满的甲州金,它什么都可以买,像极品加速符这类的,甚至被强制规定,只能用甲州金交易。
这两种货币的最大区别,却是在这里:当审神者与时政的合同解除后,小判无法折现,也无法兑换成其他货币,甲州金却是可以一比一兑换成现实货币。
某些灰色地带里,也有愿意接受用小判换甲州金,不过那个兑换率就相当的坑,基本要比市面价格亏一半。
这也就是大部分审神者只愿意用小判结算,除非逼不得已,绝不动用甲州金的原因。
不过这些事情就和云锦没关系了,她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几个穿着特殊的付丧神,还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的机智,要是让他们都穿着自己的衣服,绝对会混进街上千人一面里,半天找不到自己的付丧神在哪儿。
“审神者大人。”
三日月也看到了云锦那格外夺目的身影,灿烂的金发配上一双赤红的眼眸,还有那被刀匠梳成了双马尾的发型,走到哪里都不容忽视。
“给,这个归你们。”
云锦直接把装着小判的袋子递给了对方:“我不知道你们需要些什么,那你们自己去买好了。”
“对了关于资源的事你们问到了吗?”
“十分惭愧,一点收获都没有。”
付丧神们感到了百分百的羞愧,在云锦离开的这近一个小时里,他们旁推侧敲没有用,直言询问没回应,那个笑起来和蔼可亲的店长就站在了柜台后面,手往袖子里面一塞,和他面前的招财猫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
云锦又懂了,她踮起脚拍了拍三日月的胳膊,表示自己已经理解了他们的难处。
“那审神者大人,您准备怎么做。”
“用钱,砸、死、他。”
在这个瞬间,三日月有些分不清这个砸死他,是要从字面意思理解,还是当做一种夸张的描写手法。
只见云锦走到了柜台前,别的没说,先把那一袋子甲州金放在了台子上面,从解开的袋口,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那崭新的钱币。
“这位小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和对着付丧神不同,店老板立刻有了反应,他笑眯眯的看着云锦,并没有因为对方身形的矮小就不当一回事。
“我想要买一些品质更高的资源。”
云锦说完后三日月本想上前翻译一下,结果店家挥挥手让他站回去,自己说起了流利的中文:“店里售卖的品质也很不错。”
也是根据时政的要求统一提供的种类。
“我想要更好的,钱不是问题。”
云锦指了指钱袋:“这只是订金,如果质量和数量都能满足我的需求的话,之后还可以长期合作。”
“那就麻烦小小姐跟我过来了。”
店家的手在袋子上拂过,这一大口袋的钱就消失在了对方的手下,仿佛被收进了什么异空间里。他侧了侧身,柜台自动打开了一道口,恰好可以让一人通过。
“不能让他们跟着一起吗?”云锦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付丧神,“我一个人拎不走太多,而且我也不想一个人跑很多趟。”
那些刀剑男士的表情也说着,要是让云锦一个人跟着这个店家走,他们绝对不会允许。
万一把他们的审神者给绑架了,去哪里才能找回来。
“那就要拜托小小姐您,今天多照顾下我的生意了。”
笑得猫似的店家同意了这出格的请求,他叫来别人代替了自己的位置,带着云锦一行人去了店铺后院,走进了一条通向地下的通道。这条长长的路上,只有墙壁上的火把提供了些许的光亮,越往下走,气氛越是压抑。
或许是多年来的默契,刀剑们走着走着脚步声就重叠到了一起;云锦那本就轻的落地声被一遮,店家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身后是不是跟丢了一个人。
“您要的东西就在前面,请随意。”
在通道的尽头,有一个明亮得仿佛白昼搬到了这里的房间,除了云锦需要的高质量资源堆叠成了小山外,还摆放着其他的商品。
那在外面卖出了天价的极品御守,就那么一大盒的摆在了最外面,看上去也不提供单个售卖的服务,估计得一整盒购买才行。
刀剑们环视着货架上的商品,心脏不时的紧缩一下,努力压制着自己才不会露出失态的表情。
——地面上的店是表世界,那这里就是里世界。
他们切实的认识到了财富的力量。
——这该死的有钱人!
烛台切光忠的厨师生涯面临了最严峻的考验。
他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审神者,有的注重口腹之欲,愿意把工资的大部分都去买珍贵的食材;有的对此毫不在意,给一个饭团就可以养活。
然而他们所需要的食物,都属于正常范围内,不管食材长得再怎么可怕,烛台切都可以提起菜刀,毫不犹豫的斩下去,卸成适合做菜的形状大小,接着蒸煮炖炒,大显身手。
可有没有人能够告诉他,该如何料理一瓶五颜六色的宝石。
从路人角度看,这瓶宝石可以说是美轮美奂,大大小小各有棱角的它们堆叠在一起,除了美貌摄人心外,更让人在意的就是这背后的价格。
——随便一眼就知道很贵!
黑发青年深吸一口气,先从柜子里面找出一只浅口瓷盘,这是以前装整鱼刺身才会拿出来用的款式。
他把罐子里的宝石全部倒在了上面,暂时就以颜色将它们分成了不同的小堆。
红色的用来做辣子鸡和水煮鱼,黄色的做成松仁玉米与赛螃蟹,绿色的拌在一起变成一道健康的蔬菜沙拉,至于剩下的那些,不如做成一道缤纷彩虹冻吧。
烛台切努力的还原着菜单上的要求,实在不知道怎么做的菜品,他就脑筋急转弯,想出一些自己擅长的并且味道还不错的顶上去。
很好,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然后他就卡在了第二步。
“呵呵呵呵呵……”
站在料理台前,烛台切对着面前的宝石发出了渗人的笑声,半张脸似乎也跟着隐入了黑暗之中:“不就是剁剁切切吗,我可是连烛台都可以一刀斩断的男人,这点小问题算什么。”
躲在窗户下面竖起了耳朵听的太鼓钟贞宗浑身一抖。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上来的。
这个小光已经坏掉了!
已经坏掉了!
坏掉了!
本来是因为关心对方才守在外面,生怕厨房里面出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结果把自己给逼进了进退两难的局面里。
蓝发的短刀紧紧的抿着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出去,还是就这么悄悄的溜走。
屋子里面四处游散的怨念似乎都从窗户缝里飘了出来,太鼓钟把身子压得更低,以防被这个状态的烛台切光忠给发现。
被发现的话,他一定会被洗洗涮涮也放在盘子上,送给审神者当菜吃。
脑补了可怕场景的太鼓钟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发出点不应该的声音来。
鉴于厨房离得太远,这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影响到审神者小院那里,众付丧神眼睁睁的看着萤丸与今剑消失在大门口,两扇大门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后关得严密,半天没动。
今剑一个人的变化,对于付丧神的影响并不大。
也有可能是障眼法不是吗?人类的法术效果十分神奇,欺骗了我们的眼睛或许很困难,也不是完全的做不到。
这种自欺欺人在看到萤丸后瞬间破碎。
“所以说,那位审神者,真的可以改变付丧神的形态?”
鲶尾的声音相当轻,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我记得,我以前是薙刀吧?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重新变回原来的模样。”
“呐骨喰藤四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被提问的冷漠少年不做回答,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任何事物都无法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算了,问你有什么用。”
鲶尾随意的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他那一贯灿烂的笑容重新挂了起来:“问你又有什么用。”
就算那位大人可以将磨短的刀剑重复原样,这个决定也得他们自己来做。
今剑那只是一个意外,萤丸却给他们做了正确的示范,想要有所得到,就必须先付出些什么,这不是他们早就明白的真理吗?
“反正这门也敲不开,那我就先走了。”
宗三左文字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异样的慵懒:“什么时候可以进去了,不要忘记通知整个本丸的付丧神哦。”
他轻飘飘的叮嘱了一句,向着其他同事点了个表达了谢意,干脆的离开。
鲶尾和宗三起了表率作用,有了他们在前,剩下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散去,只留下鹤丸国永一个还呆在原地没有动。
“你们可真傻啊。”
只余自己一人,鹤丸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一会儿有人来送菜,这门不就可以打开了吗?”
到时候他厚着脸皮要进去看望一下审神者,相信萤丸这脸皮薄的近侍也不会拒绝。
只要这意思送到了审神者面前,那格外好说话的主上也一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而是会让他走进这小院。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长大的想法,也没有什么失去的记忆要找回,也没有……抹除某个人留下的烙印的要求,我这样的闲散人物,果然才可以变成最后的赢家。
鹤丸站在原地自己脑补得开心。
约一个小时后,烛台切光忠的身影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
他手里提着一个大得可怕的食盒,盖得严丝合缝,一点香味都没有飘出来。
“哇哦~”
鹤丸虚情假意的感慨了一声,装做自己很震惊:“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那些石头做成了菜。”
他伸出了手,看上去想给烛台切帮个忙,一起承担这份重量。
“不麻烦你了。”
烛台切脚下一转就躲过了这只手:“这可是审神者拜托给我的重要物品,可不能让无关的人碰。”
“光坊你也太绝情了。”
“闭嘴。”
黑发太刀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凶狠:“不要用那个称呼来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凶做什么。”
鹤丸一副被小伙伴给吓到的害怕样缩了缩肩膀:“那我帮你敲敲门嘛。”
他热情得过分,抢在了烛台切之间就叩响了门,指节咚咚的敲在门板上,提醒着院中的人,他们需要的食物已经送到。
“来了。”
萤丸看了眼今剑,示意他先不要进去打扰审神者后,迈步走向门口,烛台切和他的食盒是一定会放进来的,但旁边那个咋呼的白发青年……
“呐呐,可以代我向审神者传达一下见面的请求吗?”
这个时候的他又和刚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起来,沉稳冷静,高贵华丽,他收起了调侃的态度后,整个人显得异常可靠,让人不由得想要托付信任。
只是很可惜,萤丸对此并不感冒。
“请稍等。”
他礼貌的向着鹤丸国永点点头,侧开身让烛台切先进去:“我会向审神者传达你的请求。”
“那就麻烦你了。”
鹤丸笑得风光月霁。
烛台切惊叹于他这一秒油腻下一秒清爽的变脸术,略带神经质的热情青年形象瞬间反转。
我果然看不清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踩在别人的底线上撩拨来撩拨去,紧要关头有如神助般的安稳后退,再稍微展现一些别的角度后,曾经留下的坏印象被直接抹杀,把浪子回头这一手玩得是深入浅出绝妙无比。
一个好人作恶,大家会认为他是露出了本性;一个坏人变好,大家便会感动于这人依旧向善。
十分的不公平,却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话在嘴里打了个转,烛台切犹豫再三还是没把劝说的话讲出去。
他害怕自己这出自好心的提醒,被当成了背后嚼舌根,然后给审神者留下坏印象。
没有切实的证据,在这本丸里也没有所谓的监视器,仅凭一张嘴想让对方相信自己,必须要有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才可以。
“唉。”
一不留神,烛台切就叹了口气。
云锦正准备用筷子夹起辣子鸡里面的红色宝石,被他这么一叹,直接放下了筷子。
“咳。”
萤丸低声咳了一下,希望那跑神的太刀认识到自己的失误。
“审神者大人,是饭菜的味道不合胃口吗?”
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萤丸没办法,贴心的询问了一下云锦对于饭菜的看法。
“也不能说不合胃口吧。”
云锦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就是,这菜里面的别的东西太多了。”
比如莫名其妙的辣椒段,还有切成了小粒的白色鸡肉丁,酥脆可口的花生粒……
她把自己不吃的部分都指了出来,表示以后只要酱汁和宝石就完全的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