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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挥锤子, 一起duangduangduangduang 大大小小、高高矮矮, 穿着内番服本体也没有带在身边的刀剑们, 在院子外面排好了队, 耐心的看着那只有一小条缝的大门,静待主角的登场。
一阵风吹过, 从门缝里面挤出来一张人形白纸,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咿呀~”
纸片式神站了起来, 梳了梳头上的小红须,转过身从门缝里抽出了一张更大的纸。
他那没有五官的脸上硬是透露出了迷茫与不解,走到了队伍的左边,从第一个起挨个的看了过去。
付丧神们很是紧张,不知道这是闹得哪一出,他们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来自审神者的命令, 比如, 再挑一位付丧神进去捶一捶?
那到底是哪位“幸运”的同事被选中,获得如此殊荣?
小胖腿迈了又迈, 停在了烛台切光忠的面前。
原本脸上还带着温柔笑意的太刀付丧神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他左思右想, 实在是没考虑到自己被挑中的现实。毕竟他只是一位相当普通的付丧神,因为容易入手,甚至和其他几位刀剑并称为非洲六天王。
好吧,烛台切自己很是不喜欢这种说法, 刀剑各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仅仅是容易入手就被这样轻待, 乃至被扔在本丸负责一些琐碎的事项,对他来说和侮辱并无区别。
然而作为刀剑大群体里面的一,他又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说,不管是哪个岗位,都可以发光发热。
堂堂太刀付丧神沦落到要靠厨艺刷存在感,这也太悲哀了。
“咿呀~”
纸片式神晃动着手中的纸张,叫醒了陷入沉思的烛台切。
“这是要给我?”
对于式神来说过大的尺寸,落在烛台切的手里也就是正常大小,他看着上面那写得歪歪扭扭的方块字,觉得这不是自己随意能够踏足的领域。
“三日月殿,拜托您了。”
烛台切把纸递给了三日月宗近,心里颇为懊恼,把学习中文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位审神者要重用自己,却因为语言上的差异而出现了沟通问题,进而选择了他人,那烛台切时候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了。
人这么多,机会也只有一次,他事先没有准备,那必定会有做好准备的人站出去。
“你客气了。”
三日月接过纸一看,上面那排列整齐的菜名让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烛台切殿,请不要紧张,审神者所书写的内容,只是在拜托你多做一些美味的菜品而已。”
又是做菜。
烛台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心中除了满满的失望,就是“果然如此”的认命感。
他的名字和厨房成了绑定的关系,不管是谁,审神者或是付丧神,都把他按在了厨子的位置上,忽略了他对于战场的渴望。
“那审神者都想要吃些什么,我现在就去做吧。”
黑发的太刀等着三日月帮他把菜名翻译成自己能够听懂的语言,不然的话,他是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对着那些完全不明白含义的文字自由发挥吗?
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乖乖等在一边没动静的式神看着两位付丧神的互动,开始进行下一个任务。
他走到大门旁边,又顺着门缝溜了进去。刀剑们看到唯一与审神者有联系的事物消失后,纷纷发出遗憾的感叹,下一秒,门就在他们的叹气声中被人从里面拉开。
从门里走出了一位熟悉的陌生人。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看到那位成年体型的今剑时他们就有这样的感觉。联系之前发生的事,这位从长相到身高都符合了大太刀设定的青年,必定是消失了半个月的萤丸。
“烛台切殿,这是审神者大人指定的食材。”
他的声音不复清脆,俏皮活泼被成年人的稳重成熟所替代,幼童时可爱的发型也变成了更为清爽的短发造型,站在边上的付丧神能够看到他脑后还束着一股发,用碧绿的小环扣着垂在背上。
“萤萤萤萤丸?!”
爱染国俊一蹦三尺高,指着青年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的心中是各种大小的感叹号在刷屏,半天了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是我。”
萤丸干脆的点头承认,将手中的罐子往前面递了递:“那烛台切殿,这些食材就拜托你进行料理了,审神者她不眠不休的在锻冶室呆了这么多天,再不吃点东西补充营养,一定会饿晕过去。”
事实上,云锦都是被式神们给抬出来的,把一直泡在冷却池里降温的萤丸给吓了一大跳。
又饿又困还特别累的云锦,撑起了最后的力气,写下了一张梦寐以求的食谱,让式神先拿出去,看看有哪个付丧神能做出来。
刀匠给了式神明确的指示,说有位黑发金眸的付丧神擅长于此,纸交给他后就回来复命。
再之后,云锦从熊猫包里把自己准备好的食材托付给了萤丸,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要不是她的呼吸声稳定,萤丸都要冲出去把医生给叫进来了。
“你确定,要用这东西做菜?”
烛台切一言难尽,他又不是瞎,这玻璃罐子里面装的是颜色不同的宝石,按照审神者大人的好胃口,想必是要把它们当成主食。
很好,那么问题来了,请问没有斩断金石之力的他,如何将这块红色宝石切成小块,然后做出一道美味无比的辣子鸡呢?
——这真的不是坑我吗!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萤丸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他强行把罐子塞进了烛台切的手里,那充满了信任的表情,仿佛这交出去的是某个世界。
“呵、呵呵。”
黑发付丧神只想把眼罩一扯扔在地上,大声宣告他不干了。
但是现实中,他好脾气的捏住了罐子,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的完成审神者的要求。
带着菜谱和食材离开的烛台切,背影里莫名的透出了一股凄凉,看得刀剑们都心有戚戚。
太鼓钟贞宗忍了又忍,原地磨蹭了半天后,还是没忍住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这身形都缩小了一圈的烛台切光忠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位,可他也不想看到烛台切光忠变成这副可怜样。
“哎哎,我们的审神者就没有其他要说了的吗?”
鹤丸国永走了出来,巧妙的挡住了萤丸:“半个月都过去了,那位大人就一点其他想说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你这个近侍,假传圣旨了吧?
他挑起了其他人对萤丸的怀疑,或许是为了听清楚回答,刀剑们一点点的围了过来,隐隐的构成了一个圆。
“你想要听到些什么。”
萤丸表现得格外冷静,那双翠绿的眸子毫无波动,对自己被围的现状感受不到一丝紧张。
“是你们不是付丧神,还是想问我是如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注视着鹤丸国永:“一切的答案都在审神者大人那里,想要听的话,等她吃饱了以后再说。”
“跟他们说这个有用吗?”
靠在了墙上还打着哈欠的今剑嘲讽了一句:“说得再多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那位大人若是承认你们刀剑付丧神的身份,才是真正的可笑。”
“你!”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还是短刀时今剑就不惧怕任何人,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审神者不假辞色,甚至会诱骗对方主动攻击自己,拿着正当防卫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殴打上司。
那被重锻回大太刀的他,就更没有什么能够限制得了的。
“说起来,那位大人还欠着我一个承诺呢。”
今剑上前,逼得人群让开出了一条路:“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进去吧,作为同伴,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请。”
无意于与他人起纷争的萤丸点点头,走在前面开着路。
今剑悠悠然的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张狂又放肆,能够激起他人心中隐藏着的怒火。
如果疑问可以具现化,云锦的头顶一定是飘着一堆的小问号。
人受了伤需要清洗伤口撒药包扎,妖怪受了伤需要啃天材地宝晒月光疗伤,可这个刀剑化身的妖怪,他竟然拿起了小牌牌,试图用玄学来治愈自己。
也许这就是异国妖怪的独特之处吧。
不想暴露自己是个没见识的小妖怪,云锦只是拿出手机把疑问敲了上去,发给了海那边的爷爷。
当场求救不行,那场外援助一下总是可行的吧。
只是半天等不到对面的回复,云锦只好乖乖的把自己往角落挪了挪,装成了一朵小蘑菇。
但捏了极品加速符,又撕掉极品御守的三日月宗近,此时却陷入了人生的最大危机中。
为什么,会没有用?
他在捏完了加速符后,分明感知到那蕴含着治愈气息的灵力笼罩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这种极品加速符,所蕴含的灵力足够让一个濒死的付丧神直接恢复到满血。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他的腰依旧是要断不断的惨样。
于是三日月又忍痛拿出一枚极品御守,这还是当初他的第一任审神者卸任后,特意留给他的礼物。
这是真正的传说级道具,只要佩戴着它,即使是在战场上刀碎消亡,都可以下一秒原地复活,同时状态加满,刀刀挥出去百分百触发会心一击,一个挑翻对面一队不成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都舍不得用,总觉得用了以后,唯一能够怀念的东西也都消失不见。
可眼下的局面,逼得他必须要用。
御守碎了,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个极品道具砸了下去,他还是只能挺尸。